赶尸笔记 (第一部)-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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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死尸边说边朝男子逼去,男子急忙取出摄魂铃一顿猛摇,却无法效,两死尸继续逼进。男子乱了方寸,往后退去,不了一脚踏空,掉入水中,嘴里大喊:“师父救我!”
那老者可能作法过于投入,压根没有听到徒弟的叫喊。
他见船上只有了两个人影,以为徒弟已经得手,脸上路上欣慰的笑容。
我们决定接着戏弄他一番。
我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老者以为是徒弟,没有理会,继续作法。
我再拍,老者这才回头一看,却没有发现人影,眼里充满了迷惑。
一会,老者见没有异常,再次转过身去。
我又在他头上重重拍了一下,老者立马站了起来,警惕地四处张望。
这时,鬼崽妖打了一个喷嚏。我趁机用双掌盖住,往下一压。
那老者发觉雷声大作,天空雨丝不断。
老者往了往远处的树叶没有掉下雨珠,已经猜觉有人在搞鬼。他立即闭上眼睛,就地打坐,念起经来。
到底是老麻雀,临危不乱,看样子有些道行。
斗法,其实很多是幻觉,所以斗法就是比定力,要做到处事不惊,人在事中,心在境外。有经验与道行的术士都知道这个道理。
所以,必须让老者睁开眼睛。
田古道恨恨地骂了一句:“奶奶个泡菜,到底是老麻雀!鬼崽妖,你往他头上拉尿,看他盯不盯得住。”
大约觉得好玩,鬼崽妖在田古道的口哨声中兴奋地拉起尿来,一泡水量充足的童子尿在老者的头上溅起水花……
童子尿入了人眼,一则具有很强的侵蚀性,使人难以容受。二则童子尿可以破解咒语,动摇心智。
或许鬼崽妖这泡尿储量充足,拉起来没完没了,拖沓得很。老者终于容受不了,睁开了眼睛。
这时,他发现一个一个双头怪兽正从湖泊的水面爬上岸来,那怪兽有两个成人之高,体格健壮,腹部突出,有一对鳍足,手掌呈蹼状,每个手掌上有四个手指;皮肤呈月光色,头上的毛发为黑绿色,手臂和双腿比人短而粗;上颌突出,下唇平滑地和颈部连成一体,没有下巴。
怪兽朝老者逼近,越来越近,全身湿漉漉的。
走近身来,才发现那怪兽腋下还夹着一个东西。老者定神一看,那腋下夹着的居然是自己的徒弟……
这时,老者没有了先前的镇定,脸色开始变化。
“索命,索命!”鬼崽妖从他背后猛窜到他的跟前,做着怪怪的鬼脸。鬼崽妖身材矮小,却长着一副老头的模样,可眼睛却泛着童韵,加上扮了一个极其恐怖的鬼脸,样子煞是吓人。
老者再也坚持不住,惨叫一声,落荒而逃……
望着他滑稽的背影,我们收起了法术,稍做整理,来到湖岸,等了一小会,乘船过江而去……
第四卷 途中斗法 第四章 客栈异象
过了排吾水域,弃船登岸。
我们终于松了一口气。
赶尸人是比较忌讳水路的。
因为水域阴气重,万一有水鬼妖孽作怪,或是有人搞鬼作祟,离开了陆地不好施法,难以应付,万一所赶死尸调入湖中,更是万劫不复。
所以,除了别无他法,赶尸人一般都选择走陆路,这样相对安全。
排吾水域横向连绵数里,将两岸隔开,又没有桥梁相连,乘船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登岸,沿着湖岸走了一程。
这时天色暮沉。
大概是水面广阔之故,这一带居然很少有人家居住。
一路上虽有林绿树翠,但还是觉得景色单调,不免透着一种荒凉的调子。
由于先前斗法,田小妹与王二丫还是受了些惊吓,心有余悸,加上舟车劳顿,她们嚷着要就地休息。
我们环顾四周,却人人迹。
“我们找个能避风遮雨的地方,今晚就在这里安顿一宿吧。”我对田古道说。
“我们坚决不同意!我们才懒得与你们一道宿于这荒郊野外的,再往前面走一走,寻个旅店住下……”王二丫提出抗议。
赶尸人对住宿是很不讲究的,如果途中能碰上专门供赶尸人住宿的“死尸客店”,那是最奢侈不过的事情了。大多数时间,都是随便找个能容身之所,草草过夜。
因为,一般的店家忌讳死尸进店借宿,主要是怕吓着其他的客人,影响了自家生意。
但是,也有胆大的店家,愿意接受赶尸队借宿。
在土家与苗家人眼里,死尸被称为“喜神”,如果“喜神”入店,可以给旅店带来好运和财气的。
不过,如果死尸入店,老板也是不太张扬,然后安排后屋柴房供赶尸人宿身。这样可以不惊扰其他客人。
正在王二丫大声嚷嚷表示抗议的时候,田小妹发出了一声惊喜的叫喊:“你们快看,前面有一家客店!”
我们抬眼远眺,远方,果然有一杏黄旗帜迎风招展,上面“滩头客栈”四个大字格外醒目。
从外观上看,这是一个典型的吊脚楼群落,全部为木质结构。
附近并无村居,客栈孤零零地伫立在湖泊边。
三座吊脚楼呈四合院摆开,前面缺了房子的地方是一个门楼。
我让田古道先入店里打听,看老板是否收留赶尸帮入住。
不一会,田古道快步来报,说老板同意我们入住。
田小妹、王二丫脸喜色。
入店,掌柜的是一个中年男子,身穿锦缎服饰,看上去客栈收益不菲,赚了不少银子。
大概知道我们是赶尸人,店老板面无表情,吩咐伙计将我们领到挨着厨房的闲屋内,接着安排两名女子在正房住下。
那伙计估摸四十来岁,满脸横肉,身材剽悍。知道我们是赶尸的,似乎也不觉得奇怪,看到我们赶的两具死尸,不怯意。这与一般的客栈伙计不太一样。我心下很是纳闷。
我们刚刚住下,突然,外面很大声响。
原来进来了一批住店的客人,一起坐船过来,见天色已晚,便结伴前来投宿。
那人群里,一位少妇带着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子,显得很是打眼。看上去应是一对母子。
少妇虽是布衣淡妆,却不失妩媚。
小男孩牵着少妇的手,蹦蹦跳跳的,很是乖巧可爱。
看着众人进了各自的房间,我与田古道感觉肚子咕噜咕噜直响。
因为死尸在房,不能离人,田古道出去要了几个面包,给我与鬼崽妖充饥。
田古道端来了满满一簸箕热腾腾的包子。
打开荷叶,拿出包子,顿时散发着一股诱人的香味。这味道里有着荷叶的清香,还夹杂着一股新鲜的肉香味,实在让人忍不住吞口水。
鬼崽妖大约是饿了,饥不择食地拿了一个,吃得津津有味。
田古道与我早已按奈不住,一手拿起一个,狼吞虎咽地啃了起来。
一阵风扫残云,那一簸箕的包子就没剩下几个了。
“秀才,这是我从娘肚子里生下来吃过的最好吃的包子!”田古道一边咽着,生怕剩下的包子被我抢吃了,一边对我说。
“人间居然有这等美味的包子,实在难以置信。比龙肉还好吃……”我回答。
“说鬼话,你吃过龙肉?我看你蛇肉也未必吃过!”
“这样的包子,又香甜又鲜美,味道独特,如果拿出去卖,一定会誉满天下!”
“等会我们根那老板说一下,让他在全国各地广开分肆,绝对发大财。”
“要不我们花点银子,买了他的制作秘方,改行卖包子算了,只怕比赶尸要赚钱。”
“估计人家是祖传秘方,不会轻易告诉他人。”
“有一个办法,买通他的厨师,给他分红。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绝对可以搞定。”
就在我们一顿海侃的时候,鬼崽妖出怪异的反应。
只见他从嘴巴里取出一个东西,自个看了半天。
我拿过来一瞧,却是人的指甲!
“田古道,这包子里怎么有人指甲?!”我很是惊奇。
“不会吧,你开什么玩笑!”
“不信,你自己看吧。”
“娘的,真是指甲啊!”
“不会是人肉包子吧?”我一想到这里,就有些反胃。
“我看你是脑子有问题。我问你,是猪肉贵呢,还是人肉贵呢?”
我不知道田古道葫芦里卖的什么瓜。
“当然是人肉贵啊。”
“既然人肉贵,老板会给你吃人肉吗?”
“也是,那这指甲是哪里来的?”
“估计是那个做包子的师傅手上掉下来的吧!”
……
田古道食量很大,把剩下的包子全部吃光了。
吃完后,大家一副志满意得的样子。
光顾着自己进食,我们把田小妹与王二丫给忘了。
于是,我出去给她们送吃的。
这时,店小二正领着三个男子往田小妹所住的吊脚楼走去。
我跟在后面,听他们言语,知道这三个人互不相识,被店老板临时拼住在一个房间。
走在最前面的男子轻车简从,除了肩上搭着一个鼓胀的包袱,别无长物。
中间的男子手里提着一个包裹,一副生意人打扮。
另一名男子则挑着一担箩筐,看他走路的样子似乎很沉。他介绍说自己是卖核桃的。
我看见小二将那伙人安排在田小妹客房的隔壁。
将食物交与两女子,出来正好遇到店小二,我一把拖住他:“小哥,这两名女子是我们一道的,你安排三个男子在她们隔壁,怕是不妥,可以换个房间吗?”
“不碍的,我们晚上有值更的,你尽管放心好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只好作罢
折回后屋,田古道与鬼崽妖正在打着饱嗝,田古道不停地在屋子内转来转去,鬼崽妖也跟在他后面,学着他的样子。
因为白天与那两个陌生人斗法,耗费了我不少元气,有些疲倦,于是嘱他们看管尸体后,我便倚墙和衣而睡,不一会,便沉睡过去。
……
“嘭嘭嘭!”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仓促的敲门声惊醒。
睁开眼睛一看,四周沉黑,喧嚣消逝,应是深夜。
“秀才,田大哥,快开门!”外面是王二丫的声音。
田古道打了个哈欠,起身下了门闩:“两位姑奶奶,你们还让不让我们休息啊?”
我惊然起身,只见田小妹和王二丫神色慌张地站在门外。
“发生什么事情啦?”
“不好啦,我们感觉我们的隔壁住房有异响,好像是刀斧声,隐隐约约还听到人惨叫的声音……”王二丫惊魂未定,田小妹浑身发抖。
“不会吧?!朗朗乾坤,还有人杀人越货不成?”我说。
“嘘!”田古道让我低声一点,“我们不妨先悄悄过去勘察一下,看看情况再说。”
我们让鬼崽妖留守尸体,我们蹑手蹑脚溜到田小妹的住处。
侧耳聆听了一会,隔壁却没有声响。
我正要责备这两个女子没事找事,突然隔壁传来刀子砍东西的声音,那声音并不干脆,似乎看在了软东西上,发出闷响,但时而又变得响亮,似乎刀子遇到了硬物。接着,好像又有声响,好像是有人在挣扎的声响。
突然,我们听到了一声人低嚎的声音,那声音好像被捂住,没有散发彻底。
“秀才,看来隔壁房间真的有人在搞鬼!”田古道挨着我耳朵悄悄说。
我突然想起隔壁住的是那三个男人。
莫非真有人谋财害命?
我与田古道耳语一番,决定诱出隔壁房门探看虚实。
……
第四卷 途中斗法 第五章 巧计捉凶
我跑到客栈的空坪中间,一把抓住田古道的衣裳,大声呵道:“你个小贼,居然敢偷我的银子,看我怎么收拾你,大家快来捉贼啊……”
听得我们一闹,房客们纷纷睡眼朦胧地开门出来看热闹。
店老板闻讯赶来,看到我们吵架,很是诧异:“你们不是一起的吗?”
我说:“我与他本不认识,一起坐船时才认识的,骗得我的信任,没想到他是个手脚不干净的毛贼,半夜偷走了我的银子,正准备逃跑,被我发现……”
大家一听,七嘴八舌,一致指责田古道。
这时,我看见三个男子也从那房间走了出来,挤在人群里看热闹。
我感到很奇怪,那三人居然安然无恙,根本就没有斗殴的痕迹。
难道是我们听觉出错,或者我们判断失误?
我很是纳闷。
突然,我想到三人的衣服颜色不对。我清晰记得其中有一个人是穿的灰色长褂子,而这三人中却没有一个穿这样的外套。
莫非是换了衣裳?
越想越蹊跷。
得想办法进屋看个究竟方知结果。
“你这混账,谁盗你银子啦?你有什么证据?”这时田古道假装很生气,反过来声讨我,并主动翻转身上所有的口袋,以示清白。
围观者也附和着,要我拿出证据。
我灵机一动:“当然有证据,我看见他将银子转移给自己的同伙了。”
“我一个人,哪有什么同伙,你血口喷人!”田古道的演技还不赖。
“你的同伙就在围观的人群里!”我说。
围观者左顾右盼,相互审视,并保持着警惕,生怕不小心自己也被盗了。
“你的同伙就是他们三个人!你偷了我的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