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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秘密背后-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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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脆响,手中的树枝断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化打乱了我的计划,我的脚再一次遭到重创,它扭曲着,呻吟起来。

绝望之情自我的手传遍全身,我的力气好像一刹那消失了,我如同一个被扎漏的气球,所有的气力一下子飞出体内。

我平躺在地上,看着树梢间诡秘的云彩,它们在漆黑如墨的天穹悠闲地散步,有几个调皮的云朵围着月亮打转,像是在讨好它,又像是监视它。

我的视线离开了剪影般的云彩,回到现实中来,我捡起两段树枝,再次塞进缝隙间,这一回我吸取了教训,缓慢地加力,我的伤脚显得十分配合,它不动声色地向外挪,树根每抬高一寸,它就移出一寸,最后,它获得了自由,还没来得及欢声雀跃,彻骨的疼痛就不期而至,我抱着小腿在阴冷的草地上打滚,希望地心引力能把疼痛吸走。

一种不祥的预感愈来愈明显,逐渐逼近我,我打了个冷战,随后警惕地观察四周,我听到一个细碎的声音,像是脚步声。

我握住树枝,踉跄地站起来,靠在树干上,那声音消失了,树林里一片死寂,连鸟儿滑翔的声音都没有了。

我知道有一个东西在我附近,准备攻击我,撕碎我,最后吃掉我,我看不到它,可它正盯着我。

树林里冷得像冰窟,脚面上的血液冻成了块,堵住了伤口。

我挥动几下僵硬的小臂,关节吱嘎乱响,像一台老掉牙的车床。

我拖着伤腿咬牙前行,每走一步都要忍受巨大的疼痛,枯树枝成了我的第三条腿,这样一来,我走得更加吃力了。

我的眼神在身前搜寻,注意力却全放在了后面,我总觉得那个东西尾随其后,会在适当的时机扑上来。

我忽然停住,蓦然转身,眼睛聚焦在一棵大树上,用余光观察四周,这是在黑夜辨别事物的唯一办法。

我隐隐约约看到几棵大树,像柱子一样威严地站在那里,树上垂下来几根细小的树枝,在空中微微摇荡,我收回目光,准备继续赶路,就在这时,我发现了异常之处,有一棵树动了一下。

树怎么会自己动起来?这不可能,那绝不是树。

我的余光再次扫过去,我看清了,是一个人形,距我十米远,笔直地站在那儿,在这片阴森的树林里,看到人形就等于看到鬼。

“嘿!”我喊了一声,我并不希望有人回应,我只想壮壮胆子。

人形没有动,我却动了,我掉头跑了起来,如果那还算是跑的话。

风在耳边穿梭,两只腿机械地交换着位置,我跑出了很远,途中被阴险的树根绊倒了两次,脸颊被野草划伤了,起初是火辣辣的,随后感觉又酸又痒,像是中了某种毒素。

手中的粗树枝不知在哪丢掉了,唯一的自卫武器交还给了大自然。

我弯下腰,喘了几口粗气,汗滴滴答答地往下淌,有一些流到了我的嘴角,我用舌头舔了舔,没什么滋味。我的背部开始发麻,那个人形是不是还跟在我身后?

我向四周张望,黑色的树干将我层层包围,我不知那个人形藏在哪,是不是躲在某个树后盯着我。

一阵风吹过,树林里响成一片,各种声音混在一起,如同自然界的交响乐。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大树,过了一会儿,我放心了,那个东西终于被我甩掉了。

我转身准备继续赶路,就在这时,我听到一声轻微的响动,很轻,简直可以忽略不计,这时我绝不能疏忽大意,我慢慢转过身,发现了异常,一棵树动起来,一点点靠近我,是那个人形,距我五米处停了下来。

“你是谁?”我大声喊道。

人形似乎动了一下,但它没有回答我,或许它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

一朵乌云恰好被月亮抛弃了,幽暗的银光重新落下来,它唤醒了整个树林,几只黑色的大鸟腾空而起,在我的头顶上盘旋,想要袭击我。

远处传来了野兽的又长又尖的嚎叫声,那声音让人胆寒,可能是狼,也可能是熊,它们不停地移动着位置,过不了多久它们就会闻到我身上的味道,所有的野兽都会找到我,可以想象那个悲惨的场景。

我的双腿剧烈地抖起来,我并不担心那些长着利齿的野兽,真正让我害怕的是眼前这个人形。

我依稀可以看出人形的轮廓,它的个头与我相仿,细长的胳膊垂在两侧,两条腿分得很开,脖子上的脑袋显得轻飘飘的,好像一阵风就能把它吹掉。

我们相对而立,我没听到它的呼吸声,也没看到它吐出的白气,我猜不出它是个什么东西,但我想它一定比那些野兽还要可怕。

它就冷冰冰地站在那里,既不向前,也不后退。

它在默默地折磨我的神经,希望我自己倒下去。

我又开始跑起来,不顾一切地向前狂奔,偶尔我会回一下头,人形似乎紧跟在我身后。我就这样一直跑下去,已经超出了我的极限,我的动作开始严重走形,我咬牙坚持了一阵,尔后停下来,双膝着地,汗如雨下。

我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我扭过头,看到一双分得很开的腿。

我虚弱地站起来,擦了擦睫毛上的汗滴,现在人形离我只有三米远,这一次我再也不想逃了,我不想活在绝望中。

“你到底是谁?”我故作镇定地问。

人形终于说话了,嗓音很尖,像金属与玻璃的摩擦声。“我是——凶手。”

“你是杀害蒋梅绣的凶手?”我提高了声调。

“我是——凶手。”人形断断续续地重复着。

我挣扎地站起来,死死盯住它,它的脸黑乎乎的,看不清楚。它抬起手架在我的肩膀上,尖尖的指甲插进肉中。

我揉了揉眼睛,再次望去,我愣住了,竟然是徐强志的脸!

我摇摇晃晃地往后退,不料背部撞倒了硬物上,退路被堵死了,徐强志用力掐着我的肩膀,他的脸慢慢贴过来。

“你……”我嘶哑地喊道。

“快醒醒!”我的身体剧烈地晃动着,头撞在坚硬的树干上。

我看着徐强志,脑子里一片空白。

“别睡了!”我听到他在我耳边嚷嚷。

这一切都发生在梦中吗?我茫然地看着他。

“你做噩梦了。”他说。

我发现自己坐在轿车里,座位已经放平,徐强志在我旁边,表情很焦急。车窗外是五彩的建筑物,广场上停着各种样式的豪华汽车,衣着鲜亮的男女从车前走过,优美的音乐声在空中翩翩起舞。

我的手心爬满了冷汗,衬衣紧贴在身体上像从河里捞出来一样。

原来是一场梦,梦境中的场景是如此真实,险些要了我的命。

“不好意思。”我用面巾纸擦去额头上的汗,尴尬地说。

“你差点杀了我。”徐强志一脸不高兴。

“怎么了,我做梦关你什么事?”

“你要是踏踏实实做梦就好了。”徐强志说,“你在车里手舞足蹈的,一会儿用拳头砸车窗,一会儿抓住我的胳膊乱摇,为了叫醒你,我刚才在门口险些与一辆中巴迎头相撞,就差一秒钟,阎王爷已经给咱俩准备好晚宴了。”

“看不出来,这两年你变幽默了。”我勉强笑了笑,说,“阎王爷大概是不打算请客了,你的钱是省不下了。”

“你现在经常做噩梦吗?”他问我。

“就是这些日子,”我解释道,“最近我脑子比较混乱,经常胡思乱想。”

%文%“我建议你去看看心理医生。”徐强志认真地说。

%人%“你别胡扯了。”我有点恼火,“你今晚还请吃饭吗?”

%书%徐强志笑嘻嘻地说:“刚才你说梦话了。”

%屋%“我都说了什么?”我顿时紧张起来。

“你说了句‘凶手’。”徐强志问,“什么意思?”

“还说了什么?”我追问道。

“其他的我没听清,嘟嘟囔囔一大堆。”

我悄悄地松了一口气,说:“现在能吃饭了吗?”

“事情已经过去了,不要过度悲伤。”徐强志拍着我的肩膀说。

“知道了,谢谢你。”看来徐强志根本不了解真相。

我们进了餐厅大门,里面富丽堂皇,装潢方面丝毫不逊色于五星级酒店。身材高挑的领位小姐款款而来,香水味润滑了空气。

“我预定了单间。”徐强志一副老到的样子。

“先生贵姓?”

“徐。”

领位小姐查了查预定单,然后引领我们到了二楼,单间虽不算大,但全景外窗让人眼前一亮。当我看到耀眼的街景后,心里面平静了许多。

“这里的消费可不低呀。”领位小姐离开后,我翻开菜单说。

“你尽管点菜,不要看价钱。”徐强志的口气很大。

“你不会是用业务科的公款吧。”

“你这话可不地道。”徐强志板起脸说,“我像是公款吃喝的那帮衰人吗?”

“说实话,有点像。”我半真半假地说。

徐强志刷地一下站起来,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表情也愈发地凝重起来,显然他被我玩笑话激怒了。

“你的幽默感哪去了?”我把他摁到座位上,把手包里的香烟递给他,算是表示歉意,“我跟你开玩笑呢。”

“胡闹。”徐强志依然铁青着脸,不过他点上了香烟,以示接受了道歉。

接下来他点了许多菜,又要了一瓶高度数的白酒,我说明天我要出差,今晚不能多喝。徐强志一把抢过杯子给我倒满,他说就因为出差才要多喝,反正在火车上有的是时间睡觉。我拗不过他,只好硬着头皮喝起来。

刚开始我们聊了些工厂的琐事,比如目前存在的问题、科室间人员配备的不平衡以及医疗保障方面的隐患,我们就像是开厂部会议似的,唯一的区别是换了一个会议场所。

由于长期的疏远,我们的谈话总是遮遮掩掩,在一些敏感问题上避重就轻,牵扯到个人利益时我们一带而过。

我俩都想尽早结束这乏味枯燥的话题,可每次中断后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我们又开始不约而同说下去,似乎那些现成的词句不需要大脑的组织搭配,它们会自己从嘴里蹦出来。

说累了,我们开始喝酒,几杯白酒哗哗下肚,舌头活泛了。

酒真是个好东西,它具备助人为乐和默默奉献的精神,它能在极短的时间内帮助两个人找到共同话题,回忆起美好的往事。

我和徐强志终于找到了新话题,我们从刚进厂的学徒工阶段开始聊起,把那些落满灰尘的艰辛与欢乐串成一起,将那些被遗忘了岁月重新挖掘出来。我们边聊边喝,一转眼的工夫,一瓶白酒见底了。

我们的说话声在不知不觉中提高了,就像是有人悄悄拧动了音量开关。

我的筷子没动过几下,空空的胃囊里仿佛着了一把大火。

徐强志的脸红扑扑的,他脱去外套,唤来服务员准备再要一瓶白酒,我及时拦住了他,我说你再喝白酒我就马上回家。他抓住了我话里的漏洞,最终要了两瓶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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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像是插上了翅膀,你一个不留神它就跑掉了。

负责包间的服务员客客气气地走到我俩旁边,问我们还需要加菜吗,我说不用了。服务员说能不能先把账结了,她们要下班了。徐强志一下子火了,说你是不是嫌我们消费低呀。服务员连忙摇头,我看得有些头晕。

“这是在轰我们走人吧,你们店大欺客。”徐强志大声斥责。

服务员被吓坏了,手里的账单打起了摆子。

“酒楼里有规定。”服务员说,看样子她也是一个倔脾气。

徐强志的脸由红变白,像条中年变色龙。我心里有些发慌,这家伙又要发脾气了。果然,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桌面上的盘子、碗、杯子集体跳了一下,非常整齐,仿佛事先商量好了。

“你赶紧把经理叫过来,我教教他如何做生意。”徐强志晃了晃身子,肚子里的两种酒混合到一起,变成了高纯度的浓缩铀。

“算了,别难为小姑娘了。”我连忙打圆场。

“公事公办,马虎不得。”徐强志梗着脖子,毫不退让,他大概把餐厅当成了业务科办公室。

这种场面服务员想必是见多了,她不急不躁地站在我们面前,看看我又看看他,没有一点离开的意思。徐强志对着空气乱喊了一通,见没人理他,也就消停下来。包间里忽然安静下来,我反倒觉得不适应了。

我取出钱夹,递给服务员一张信用卡,我没想到这张卡片竟把徐强志彻底激怒了。“你骂人!”他冲我喊起来。我怀疑他认为我是餐厅经理。

“我骂谁了?”我一时糊涂了。

“你骂我了。”徐强志把信用卡夺回来,然后把自己的钱包交给了服务员,“我请客你掏钱,这叫哪门子事。”

服务员谨慎地把钱包交给我,我按照账单把账结了,剩下的当做小费,服务员高高兴兴地走了。

“回家吧,你喝醉了。”我让徐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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