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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秘密背后-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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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我来的那位司机。

“你怎么还在这儿?”我问。

“这片出租车少得可怜,我估计您在里面待不了多久,所以就在门口等会儿您。”司机把烟头扔到窗外,扭过身,乐呵呵地说,“当然啦,我基本上是为自己考虑,我可不想空驶开回市里。”

“不错的双赢局面。”我十分佩服司机的经营思路和坦诚的态度,于是我递给他一支烟,“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司机把香烟夹在耳朵上,启动引擎,车子缓慢地动起来。“您说吧,”他从后视镜里看我一眼,“市里的胡同都刻在我脑子里。”

“我不是问路。”我犹豫了一下,说,“昨天拿鲜花的客人也是坐你的车离开的?”

司机再次抬头看看我,说:“您怎么知道的?”

“我胡猜的。”我说,“他离开墓地后去哪了?”

说完后我的心悬起来,我最担心司机说出三七四工厂这几个字。

“他原路返回了。”司机说,“就是您今天上车的地方。”

我松了一口气,随后问道:“请你回忆一下,那位乘客有没有说过什么奇怪的话,或者有哪些反常的举动。”

司机的肩膀不自然地动了动,他警惕地问:“您认识他吧?”

“当然不认识。”我反问道,“我们很像吗?”

“一点也不像,您的个头比他高过了。”司机的话像是恭维我,他取下夹在耳朵上的烟,摇下车窗,抽了两口,说,“确实有一件比较反常的事。”

“什么事?”我坐起来,急切地问。

“那位客人让我今早在小区门口等他,我苦等了一个钟头也没见他出来。”司机抱怨地说,“这个人没信用。”

“原来你在门口等人呢。”我不解地问,“他今天准备去哪?”

“还是墓地,一连去两天,这人又毛病。”司机说,“白白耽误我几个小时。”

“你也没问问他的电话。”

“他给我留下号码了。”司机的手离开方向盘,用力在空中挥了一下,“我打过去,对方说我打错了,之后就再也打不通了。”

“是小区里的电话吗?”

“我不知道。”

“你给我看看号码。”

司机探身,从手套箱里取出一张卡片,递给我。这是一张灰色的普通名片,上面印着名字和联系电话,工工整整,很清晰,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我把名片递还给司机,说:“上面的电话不是小区内的。”

司机没有接过名片,他说:“号码在背面。”

我收回手,把名片翻了个面,上面是一串数字,写得相当潦草,不容易辨认。我把名片举到眼前,小臂却僵住了。

名片上留下的居然是我家的电话!

我没叫出声来,也尽力不让司机看出我在那一刻有多么惊慌失措。

稍早前那个打错电话的人原来就是眼前这位司机,我们实际上已经通过话了,之后我就把电话线拔断了,所以他才始终打不通。

我得身子一软,斜靠在座位上,脑袋沉甸甸的,颈部酸痛无力,两只手不知道放到哪里才好。

“您是不是有点晕车?”司机降低了车速。

“没事。”我晃了晃手中的名片,说,“可以给我吗?”

“我给您那张新的吧,以后要用车尽管给我打电话。”司机侧身拉开手套箱,补充道,“当然最好是远途。”

“不用找了,我就要这张。”我把名片轻轻地插进钱夹里,然后问道,“那个乘客是不是先付了钱?”

“他付给我一百元,说今天多退少补。”司机如实地说,“这种事可不能怪我吧,我在院门口足足等了一个小时,又主动给对方打电话。”

“这钱你拿得问心无愧。”我拍拍他的肩膀说,“我先睡会儿,到地方你叫我一下。”

我闭上眼,脑子里乱糟糟的,像做噩梦似的。我想不出那个人是谁,更想不出他的真实意图。我觉得这个未曾谋面的人想要把我搞疯,像曾文书那样。

我取出电话,拨通了曾文书的号码,铃声响了六七下对方才接起电话,他的声音含糊不清,好像还没睡醒。

“还睡呢?”

“马源吧。”曾文书软弱无力地说,“你有事吗?”

“一切正常吧。”我真不知该怎么说清现在的处境。

“还好吧。”曾文书含糊地说,“上次谢谢你了。”

“你该感谢隋新叶。”我说,“她在你那吗?”

“今天她没来。”曾文书似乎从床上坐起来,他咳嗽了几声,说,“你有空到酒吧来坐坐吧。”

“你还打算去宿舍楼吗?”我试探地问。

“我可能不去了。”他的声音低沉迟缓。

“别去了,这两天厂里就要收回那间宿舍了。”

“你最近小心点,可能还会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

“我知道,见面再聊吧。”

我没把今天的怪事告诉曾文书,关于这件事我只会对店主说。

我再次闭上眼,车子颠簸起来,过了一会儿,司机叫醒我,我知道工厂到了。付完车费,我朝司机挥手告别,他笑了笑,开足马力离开了,尘土顿时飘向天空,好一会才层次分明地落下来。我用面巾纸擦了擦皮鞋,然后走进工厂的大门,在机器的轰鸣声中拐入办公大楼。

厂长秘书还是浓妆艳抹,她坐在办公桌后面用陌生的眼神看着我,好像我是第一天上班似的。

“老厂长在里面吗?”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

“外出开会了,您有事?”秘书埋头整理桌面上凌乱的资料,她的忙碌肯定是从我出现后才正式开始的。

“他回来后通知我一声,另外通知各组长我已经正式上班了。”我转身就走,没有一句客套话。

“好的。”秘书应付道。

我们俩就这样硬邦邦地说了几句话,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首先检查了一遍窗户,然后用温水蘸湿毛巾,将房间里外打扫了一遍,大概过了半小时,办公室里焕然一新,像是刚刚泡完温泉浴。

我坐在沙发上,从钱夹里取出那张不可思议的名片,把它放在茶几上,用放大镜仔细研究起来。

应该讲,那串号码平淡无奇,可以出自任何成年人之手,名片的右下角略有弯曲,基本能够确定这个人是右手执笔。我用手指触摸名片的正面,没有凸起的痕迹,这说明此人书写号码的时候相当冷静,不慌不忙,显然他已经设计好了一切,我猜他当时一定想到了我拿到名片时的惊讶表情。

我像资深侦探一样反复检验名片,时而陷入长时间的思索中。阳光在房间里悄悄地移动着,我毫无头绪,恨不得将这张卡片撕得粉碎。

“马厂长在吗?”外面有人轻轻地敲了几下门。

“请进。”我立刻把名片收起来。

门推开了,徐强志一脸笑意走了进来,很随便地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端起我刚沏好的茶喝起来。

“我刚上班,徐科长就接到通报了。”我挖苦道。

“我不想说大话,在厂子里我的消息比你要灵通多了。”

“我同意。”我郑重地点点头,“如果以民选的方式,你就是当之无愧的一把手,我和老厂长都得为你跑腿。”

“好了,别再挤兑我了。”徐强志起身走到饮水机旁,扭过头话里有话地问,“这次出差视察收获如何?”

“还可以吧。”我敷衍地回答。

徐强志把茶杯放到我面前,坐在刚才的位置上。“今后业务部出差是不是都要提前通知你一声?”他阴阳怪气地问道。

“不必了,这是你徐科长的事,我管不着。”

“也对,”徐强志不怀好意地笑起来,“你马上要自立门户了,再也不用为厂里的琐事操心了,我真羡慕你呀。”

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房门,然后盯着他说:“咱俩也别绕弯子了,有话直说吧。”

“这些年官话、套话说习惯了,实话实说反倒不适应了。”徐强志不好意思地笑笑,从他的脸上我没看出任何诚意,“合作之事你考虑得怎样了?”

“我的态度不变,看老厂长的意思吧。”我不客气地说,“况且这事八字还没一撇呢,你着什么急。”

“这一撇马上就要写上了,下午的会议就是研究此事。”徐强志说,“时间紧迫,我和你必须达成默契。”

我想徐强志的消息来源应该是比较可信的,今天下午的高层会议极有可能确定我的未来走向,说实话,我心里还没做好相应的准备,好像眼前一切都是不真实的,只要一睁开眼,梦就醒了。

“我晚上会去老厂长家。”我的话只说了一半。

徐强志会意,他站起来,整理一下西服,说:“我等你的消息。”他拉开办公室的门,又补充了一句:“我希望是个好消息。”

脚步声逐渐远离了办公室,我没有起身相送,而是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脑子里仿佛有张大网阻拦住了我的思维。

时间焦急地加快了脚步,我听到走廊里杂乱的声音,抬头看看挂表,下班的时间已到。整个下午我始终坐在沙发上,想了很多事,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我站起来,觉得腰部有些酸麻无力,原本笔挺的西裤现在变得皱皱巴巴,软塌塌地贴在腿上,像两条粗大的下水管。我跺了两下脚,然后疾步走到老厂长办公室前,秘书刚拎起名牌小包匆匆往外走,我们险些撞个满怀。

“老厂长没回来吗?”我连道歉的话也懒得对她说。

“他大概直接回家了。”秘书不满地白了我一眼。

“今天没有呈上来报告吗?”我觉得整个下午平静得有些反常。

“只有两份,明天交给你吧。”秘书漫不经心地说,“反正都不是重要的事。”

我想发火,但最终还是克制住了。我猜秘书一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否则她不会如此消极地对待工作。

我锁上办公室的门,跟着人流走出办公大楼。夜幕已经降临,路灯下的职员们拖着疲惫的身躯涌出厂房,大院里没有人说话,只有杂乱的脚步声。一天的工作结束了,一天的时光也逝去了。

班车上挤满了人,我站在靠门的位置,等待开车,驾驶室的门开了,徐强志动作敏捷地跃了上来。

“下车。”他对我说。

我在车下纳闷地问他:“你怎么来了?”

“我就知道你挤班车呢。”徐强志一把将我拉开,“我送你去老厂长家。”

“好嘛,你这算是服务一条龙吧。”

“我愿意,行了吧。”他把我引到厂门外,他的高档车就停在小卖部的门口。

徐强志启动汽车,暖风呼呼地吹进车厢里,我解开外衣扣子,对他说:“一会儿你进去吗?”

“算了,别惹老厂长不高兴了。”他指指后座,说,“我给老爷子买了两瓶好酒,你帮我送进去。”

“让你破费了。”我扭身看到两瓶价格不菲的高档白酒,“这算是感情投资吧?”

“你再说风凉话我就请你下车。”徐强志显然有些不高兴。

“再好不过,快停车吧。”我没心没肺地说。

徐强志瞪了我一眼,恼火地提高了车速,一路上他没再跟我说一句话。

老厂长家到了,我提起装白酒的袋子下了车,徐强志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然后他迅速把车开走了。

我敲开了那个熟悉的房门,保姆热情地把我迎进我,一股酱香味从厨房里飘出来。我把酒递给他,换上拖鞋,坐在客厅里。老厂长还没回来,保姆端过来一杯茶,说厂长刚来过电话,一会儿就到。我随手拿起一份报纸,粗略地阅览起来。

我忽然有个疑问:这一幕是否已经发生过,我在不断地重复自己?

“我昨天没来过吧?”我问保姆。

“您当然没来过。”保姆满脸疑虑地看着我。

我放心了,继续看报纸,第一版还没看完,老厂长就进家了。他今天没系领带,领口解开两个扣。

“买这么贵的酒,你小子不打算过了?”老厂长一进门就看到了那两瓶白酒。

“我可买不起,是徐强志孝敬您的。”我放下报纸,站起来说。

“好,今晚就喝它。”老厂长对此事似乎并不意外,这反倒让我十分意外。

我们一前一后进了书房,我掩上房门,老厂长换上便装,舒舒服服地靠在躺椅上。我替他点上烟,随后坐在他的对面。

“给你车钥匙,有日子没开了,你先去做个保养吧。”老厂长把一串钥匙扔给我,然后转入正题,“你的事有眉目了,领导们终于同意了。”

“时间提前了?”

“计划赶不上变化。”老厂长皱了一下眉头,说,“原本想让你先熟悉一下销售流程,现在看来已经来不及了,你明天就要写一份申请和规划书。”

“您好像并不高兴。”我说。

“上面设置了一个资金门槛,我还需要想想办法。”老厂长烦躁地把烟掐灭,“这道关一定要迈过去。”

“我把房卖了,再加上银行存款,大概能凑到二百多万吧。”

老厂长诧异地问:“你以后打算住哪儿?”

“先租房住吧。”

“这样吧,你先住我女儿那套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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