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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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凡，去嘛。”方雨寒在旁边说道。
“嗯！”程依凡点了点头。
方飞羽从小到大很少被人说过，这一次被医生劈头盖脑的说了一顿，他还不能还口，那医生是一个中年妇女，在检查完之后，她单独对方飞羽说道：“你就是他哥吧，知道她什么问题吗？”
方飞羽摇着头说道：“我不知道啊。”
医生没好气的说道：“营养不良，这次晕倒，是因为经常不吃早点，血糖太低！你怎么做哥的啊，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能让孩子营养不良？多漂亮一个小姑娘被你照顾成这副样子，我看了都心疼。还有，你的父母呢，他们又干什么去了，养孩子要尽到责任！”
方飞羽暗叫冤枉，这个该死的程昊，搞什么鬼啊，害得自己被说。他不得不委屈的赔笑说道：“嘿嘿，医生，您放心，我回去一定注意。”
之后，程依凡还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方飞羽走上前，关心的问道：“傻丫头，感觉怎么样啊？”
程依凡说道：“飞羽哥哥，我已经没事了！”
方飞羽说道：“你平常在家都是自己做饭吃的吗？”
“嗯。”程依凡点了点头。
“来得及吗？”
“嗯。”
方飞羽接着问道：“生活开销方面够。。。用吗？”
程依凡点头说道：“够了，我哥每个月都会给我很多钱的。”
“那就清楚了。”方飞羽说道：“我得通知你哥，你根本照顾不好自己。”
“飞羽哥哥，不要啊，我不想让哥哥担心。”程依凡说道。
方飞羽说道：“担心是应该的，谁叫他是你哥呢？”方飞羽拿出了电话。
“不要！我哥他已经很辛苦了！”程依凡拉着方飞羽的袖子说道。接着，她极不情愿的说道：“你要告诉了他，他一定又会责怪自己没照顾好我。其实我一早就知道他除了帮人看铺子还在外面开黑出租了。”
“那你一定很担心吧？”方飞羽借机问道。
程依凡说道：“嗯。。。”她毕竟还是小女孩，说着说着，就哭出来了，方飞羽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说吧，说出来就会好受一些。”
程依凡抽泣着说道：“有一天晚上我老担心哥哥出事，就到胡同口去等他，看到几个人不但不给车钱，还动手打他。他也不还手，就抱着头让人打，我没敢过去，不是我胆小，因为被打虽然很疼，但他要知道我看到了会比别人打他更难受的，我知道他想让我过得幸福，为了让他开心，我只好装作幸福的样子给他看了。他为了我已经付出很多了，你看他都那么大人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我只是想替他省一点。”
方飞羽蹲下身，说道：“依凡，你是一个好女孩，今后可不能做这种傻事了。钱不需要你来省，飞羽哥哥一定会帮你哥哥过上好日子的，知道了吗？你要再这样，下次飞羽哥哥就不再替你隐瞒了。”
“嗯！”程依凡点了点头。
方飞羽缓缓的站起身，在这一刻，他隐隐的做了一个决定，独善其身固然是好，但身边的朋友不能不顾。
安慰依凡一番之后，方飞羽说道：“你等一下，我去取药。”
取药得先付帐，方飞羽看看排着队交钱的人们，不禁摇头，医院这鸟地方，真他妈吃人不吐骨头。
药房的隔壁是内科的一件诊室，方飞羽在排队的时候听到了里面的谈话，一个声音显然来自于医生，他说道：“病人的病情比我们原本预想的要严重得多，我们还要做深入的治疗。”
“不管花多大的代价，请你们一定要救救他啊。”这是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
“这个请你们放心，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但是。。。。。。”医生欲言又止。
“大夫，但是什么？”中年妇女马上问道。
“你们预交的医疗费用只能维持到明天中午，如果。。。。。。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所以，请你们先去预交医疗费用。”医生为难的说道。
“能不能等到后天。。。。。。”
“这个，这位女士，对不起，医生自然应该救死扶伤，但医院有医院的制度，我们也。。。也有我们的难处，请你们谅解。”医生说道。
“这。。。难道。。。一天也不可以吗？”中年妇女语带哭腔，显然医疗费用已经超出了他们的经济能力。
一个年轻的女性声音传来，她说道：“妈，别说这些了，我们先回家吧，一定会有办法的。”这声音很柔弱，却很坚定。
医疗改革让医生的收入越来越高，而病人的医疗费用也随之增长，辛辛苦苦几十年、一病回到解放前，在中国的医院似乎每天都在发生着这样的事情。
“喂，到你取药了！”
“哦！”方飞羽这边已经很快了，但完事之后，他走出去四处查看那母女俩的踪迹，却已经迟了一步，他只在老远的地方看到母女俩的背影，而刚才说话的医生更是不知去向。
四天后的黄昏
方飞羽独自坐在宝鉴堂对着一块石头发呆，照这样下去，他非无聊死不可。汽车声响过，慕晴和秦思慕走进了宝鉴堂。
慕晴说道：“喂，谢谢你了！”
方飞羽说道：“我不姓喂，哟，看来大小姐今天心情不错啊，至少没看着我不顺眼。”
慕晴说道：“你也太没劲了，本小姐是那种蛮不讲理的人吗？”
方飞羽还是有待客之道的，他说道：“两位请坐吧，怎么样，那幅画估价如何？”
慕晴说道：“你好厉害，真的价值一百万哎。”
秦思慕说道：“要我们怎么感谢你呢？”
方飞羽打趣道：“算了吧，只要别叫警察来抓我就可以了。”
“小气鬼！”秦思慕不悦的说道。
第十七章 讹诈
第十七章 讹诈
慕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说道：“方飞羽，是不是该打烊了？”
方飞羽问道：“怎么，你要请我吃饭啊？”
慕晴笑着说道：“没问题，不过我觉得我们也应该感谢一下你的那位耗子兄弟。”
方飞羽说道：“你不说还差点把他给忘了，走吧。”
方飞羽关好门，三个人一起来到古今斋，程昊这家伙做事挺认真，此刻的他刚打开橱柜玻璃窗，准备用鸡毛掸子抖那些比较贵重的瓷器上面的灰。
方飞羽提醒他道：“耗子，你那些瓷器放得太靠前了。”
“没办法，老板最近装的射灯有些靠前了，为了更好的视觉效。。。。。。砰！”
四人同时一惊，你说这家伙最近做了什么亏心事，一直在走背字儿，话还没说完呢，那个青花釉里红雕花盖罐就掉下来摔得粉碎。，
程昊一下子就傻眼了，不知所措的愣在了当场，方飞羽走过去以责怪的口吻轻声说道：“不是我说你，你做事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方飞羽，你就别说他了。”秦思慕上前说道，聪慧的女子看得出来，程昊沮丧的表情不是装得出来的。
“哎！这怎么办呢？”程昊一下子蹲在了地上。
文物店里传出碎响最是惊人，很快，古今斋的老板吴四海和几个伙计就跑了过来。
“这。。。这。。。”吴四海看着散落在地上的碎片，锤头顿足的说道：“我的天啊，程昊，我管你叫大爷成不？哎！你要我说你什么好呢？”
程昊着急的说道：“老板，我。。。不是故意的。”
吴四海摇着头说道：“人明天就来取货了，难不成你叫我明天拿一堆碎片给人啊？行了，我也不为难你，这东西是我们一块儿在黑市上淘来的，价钱你也知道，你说这怎么办吧？”
“这。。。。。。”程昊双手抱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吴四海说道：“程昊，我这也是没办法，赔吧。”
程昊长叹一口气，说道：“我这一时半会儿拿什么赔给你啊？”
吴四海摇着头说道：“打电话叫人送钱来吧！”
“不用打电话了，我赔给你！”秦思慕对方飞羽是有好感的，不假思索就应承下来。
“姐们，口气够大啊，这东西价值五十万呢？”老板瞟了秦思慕一眼说道。
程昊着急的说道：“老板，这东西我们买来的时候才十五万，现在怎么变五十万了？”
老板说道：“我这可不是蒙你，跟买家谈好的五十万，明天就要交货的。”
程昊说道：“你居然要我赔卖价？”
吴四海说道：“那你还想怎么办？”
程昊大声叫道：“吴四海，你不要欺人太甚！我他妈的鞍前马后为你干了这么久，你居然过河拆桥！”
吴四海说道：“哎，咱们可得说清楚啊，你给我做事，我可是给你发了工资的，这是两码事！”
程昊说道：“算你狠！他妈的！”
秦思慕说道：“五十万就五十万，要支票还是现金？”
“等一下！”方飞羽说道。
吴四海轻声吩咐一个伙计道：“还不把赶快把这些碎片清理了！”
方飞羽冷冷的说道：“这么着急清理碎片？心虚吧？”
方飞羽一边说一边蹲在那堆碎片前，他拿起一块碎片在鼻子前闻了闻，说道：“你丫做人太不地道了，这是什么？”
吴四海楞了一下，没有说话，方飞羽说道：“这他妈的是北京产的502，这东西本来就有问题。”
吴四蹬着方飞羽说道：“你说有问题就有问题吗？做人要厚道，不要打碎了就说东西本来就是坏的！”
程昊当然相信方飞羽，他说道：“你。。。你他妈的害我！难怪这东西放在这么边上，你丫在使套！”
方飞羽接着又拿起另一块碎片，说道：“吴老板，这条裂缝很长啊，而且还有段时间了，自己上了当，害自己的伙计，这种生儿子没屁眼的事你也做得出来？”
慕晴立即说道：“那就好办了，打电话报警呗，哦，思慕，可以找你哥啊。”
吴四海明显有些心虚，说道：“喂，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方飞羽说道：“凭什么，就凭宝鉴堂的百年招牌，你最近装射灯干什么？为什么装得这么外面，逼着伙计把里边的东西也要往外挪？”
吴四海说道：“宝鉴堂算什么？鉴定有法律依据吗？”
方飞羽说道：“你别嘴硬，到时候会有专家验证的，我他妈还要告你讹诈！”
吴四海有些胆怯的说道：“就算有裂缝也得值几个钱吧。”
方飞羽说道：“你丫还想要赔钱，找抽是吧，你还想不想开这个店啊？”接着他转向程昊说道：“把碎片拿回去，别让这家伙毁了证据，咱别干了，跟着这样没良心的老板能有什么出息。”
程昊收拾好碎片交给方飞羽道：“你们先回去吧，我取点东西！”
三个人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吴四海的惨叫：“哎哟，打人了！”而他的其他伙计似乎没听到，忍着笑站在门口。
一会儿，程昊拍着手走了出来，说道：“这回爽了！”
不管事情处理得怎么样，反正程昊是失业了，他心情复杂，一个人回家了。
方飞羽对秦思慕说道：“秦小姐，谢谢你。”
秦思慕说道：“不是没帮上忙吗？谢什么。”
方飞羽说道：“起码你已经打定主意要帮忙了，谢还是要谢的。”
秦思慕笑着说道：“不客气，大不了你请我吃顿饭。”
慕晴说道：“喂，你们俩不能老这么眉来眼去的，把我当空气呢。”
临走的时候，秦思慕对方飞羽说道：“喂，别忘了明天去参加慈善义拍，我们来接你吧？”
方飞羽说道：“放心，我一定去，接就免了吧，还是我自己去吧。”
晚上，一家五口人坐在一起吃饭，方飞羽的妈妈对方飞羽说道：“飞羽啊，我们学校张老师的儿子比你还小，人家过些天就要结婚了。”
方飞羽不耐烦的说道：“妈，你怎么老提这事儿啊？”
“要不妈帮你介绍一个？”做母亲的总是操心这个。
方孝说道：“哎哟，你就别操这份闲心了，飞羽他知道的。”
方飞羽的母亲说道：“你说我能不急吗？这孩子，初中时就牵着人家女孩子的手上下学了，做了好多工作才没让他早恋，到了该恋爱的时候吧，他又找不着女朋友了，初中时那本事都到哪儿去了。”
方雨寒说道：“妈，哥哥认识一个姐姐，长的可漂亮了。”
方飞羽说道：“去去去，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吃啊。”他逃命似的离开了餐桌。
方庆安问道：“明天是周末了吧，方孝啊，飞羽明天好像有约会，你拿我的卡去给他买套好点的衣服，佛要金装，人要衣装，这孩子不能老这么T恤衬衣的。”
他这么一说，一家人马上来了兴致，一个个问长问短的，方庆安说道：“放心，老头子的眼光会差吗？”
“飞羽，约会很重要的，这是你爸给你买的衣服，穿上试试。”方飞羽的妈妈催促着说道。
“约会？这什么啊，妈，你烦不烦啊？”方飞羽说道：“我又不是小孩，需要的时候我自己会买的，不劳你们操心。”
第十八章 义拍巧遇
第十八章 义拍巧遇
有钱人想要名，慈善机构想要钱，这就有了慈善义拍，虽然中国的慈善业很不发达，人家福耀玻璃的老板想要捐赠公司股票都没地方捐，但发展势头还是良好的。
方飞羽一身便装，踏板摩托车和周围的一溜好车更是格格不入，没让保安当做送快递的请向后门已经很不容易了。
走到里边，上流社会的气息更加浓烈，个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