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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猎风者-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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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张团长马上否定了对冯春莲的怀疑,认为自己的想法太可笑。他想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她更爱自己,作为自己最最亲近的人,她没有万分之一的理由背叛自己,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来。他不想说出冯春莲,怕伤害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所以做起了激烈的思想斗争。他琢磨了,泄密之事毕竟不光彩,说出冯春莲后,宋小光一定会调查她。她若知道了,多半会误会自己,怨恨自己,看不起自己。只要说出了她,就表明对她没有基本的信任,如此一来,两个人苦苦相守十几年的爱情就不那么美好了。他把两个人的爱情看得比生命都重要,因此把头低下了,两只眼睛瞅着脚下,没回答宋小光说的。

一看张团长如此,宋小光断定他有难言之隐,便试探着说:“不方便说是吗?请放心,我们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这您是知道的。”

“不是不方便说,而是根本不可能。”张团长吞吞吐吐地,话说得没有底气。此时王参谋也看出了端倪,知道张团长在为谁作难,暗地里替他捏了一把汗。

“说出来一起分析嘛!不说怎么知道。”宋小光紧追不舍。

沉闷了半天,张团长终于横下心来,压低了声音说:“最近冯春莲常来,所以把两样东西收了起来。另外昨天我从西山回来,她已在办公室里等半天了,哨兵知道是我女朋友,没有阻拦。”

宋小光万没想到张团长说出的人是他女朋友,除感到震惊之外,还觉得尴尬。“请问,她是干什么的?”宋小光对冯春莲产生了兴趣,因为她是唯一值得调查的人。

“她是望海楼的老板,长得可漂亮了,人缘也好,大家都喜欢她。放心吧,嫂子不是那样的人。”王参谋抢着为冯春莲说了几句好话,免得张团长尴尬。他替张团长松了一口气,认为他做得对,应该有什么说什么,说出来也就没事了。

可张团长的自尊心还是受了伤害,当兵这么多年,他从未如此狼狈过,于是懊恼地说:“宋队长!我只是回答你的问题,并没说这个人就是她。恰恰相反,我保证这个人不是她,不要把时间浪费在她的身上!”

“我巴不得这个人不是她,但要用证据说话。请问她第一次来是什么时间?”宋小光开始揪着冯春莲不放。他也不想这么做,但没有其它办法,任务当前,顾不了那么多了。

“是半个月之前。怎么?你不会认为这个人就是她吧?”张团长更加不耐烦了。

宋小光意识到自己生硬了些,便放缓了语气说:“对不起,都怪我太着急,没顾及您的感受。我十分理解您现在的心情,不管这个人是谁,您都面临着巨大的压力。但这是事实,应该正确对待。间谍的手已经伸到了您的身边,当务之急是尽快揪出这个人,消除这一隐患。在这一点上,你我都是一致的,不仅关系到您个人的面子,更关系到我平江驻防部队的机密安全,关系到反骚扰斗争的胜负成败。作为一名指挥员,该怎么做,还用我提醒吗?”

听了宋小光这番话,张团长为自己的态度后悔了,觉得不应该如此。他是老党员,又是指挥员,不仅军事素质过硬,政治觉悟也非常高。他深深自责起来,暗暗质问自己说:“张大有!你是怎么搞的!你天天要求别人在大是大非面前头脑要清醒,在个人利益和组织原则之间态度要端正,在政治立场上旗帜要鲜明,为什么自己犯起糊涂来了?在机密安全这样的问题上,还有什么好含糊的?还需要别人提醒吗?机密安全比生命都重要,这关系到反骚扰斗争的胜负成败,是对你党性原则的生死考验,这一点你不明白吗?你这是怎么了?就因为冯春莲是你女朋友?你的党性原则哪里去了?敌情观念哪里去了?”

经过反思,张团长的态度好多了,抱歉地对宋小光说:“对不起,都怪我心态不好。泄密的事对我打击很大,一时间接受不了。又遇上暴动队偷袭,两件事赶在一起,心里乱糟糟的。请放心,我一定配合调查,不管牵涉到谁。”

“对嘛!张团长就是张团长!”宋小光顿时释然。

接下来,张团长讲述了他与冯春莲之间发生的事情,包括两个人再次见面的前后经过。这是他第一次向人讲述自己的爱情故事,感情极为投入,仿佛回到了那段痛苦的过去,又像在评说一段凄美的爱情神话。他一直沉浸在回忆当中,几次以泪洗面,宋小光不禁为之动容,王参谋和吴胜军也数次为之流泪。

但宋小光不是听故事来的,通过张团长的讲述,他认为冯春莲身上存在诸多疑点。等张团长讲完了,他若有所思地说:“您说的这些固然让人感动,可我依然认为冯春莲身上存在疑点。比如在你们重逢之前,她的身份是不确定的。就算她一直呆在平江,是那位望海楼老板的养女,可她究竟干了什么,谁都不清楚。”

“你有这样的疑问并不奇怪,因为你不了解她。可我了解,丝毫不怀疑她。十几年前我们就相爱了,爱得轰轰烈烈,至死不渝。虽然这些年她干了什么我不清楚,可现在她活生生地站在我的面前,是看得见摸得着的,是实实在在的。她对我的爱是炙热的,我能感觉得到。她想什么做什么,我也清清楚楚。她还是她,还是十几年前的冯春莲,这样一个人,不会做出那种事的。”张团长竭力说服着宋小光,为冯春莲作着辩护。

宋小光却不这么认为,反驳说:“这只是您的感觉,搞侦察要是凭感觉,很可能铸成大错。特别是热恋中的两个人,感觉往往是不理智的,甚至是错误的。比如还有一个疑点,就是你们这次见面与泄密事件的发生十分巧合。从时间上看,你们见面之后泄密事件就发生了。从地点上看,你们是在办公室里见面的,而文件被盗也是发生在办公室里。还有那只窃听器,也是在办公室里发现的。您想一想,这些只是巧合吗?”

“咳!事情没你想的那么复杂,冯春莲是拿着报纸找到我的,上面有我的照片,人人都可以看到。她找了我十几年,偶然知道了我的下落,然后找到我,这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换了你,也会这么做的。何况我们不在办公室见面去哪里?难道要去战士宿舍?”张团长耐心解释了一番。

“这件事看似偶然,却隐含着必然。假如冯春莲果真是间谍,当她得知您在平江,而且当上了团长时,会怎么做呢?”宋小光依然坚持自己的看法。

“这只是你的假设!我同样可以反问,如果她不是间谍,难道我们见面之后就变成间谍了吗?”张团长又激动起来。

眼看又要起争执,宋小光决定退让一步,便说:“您说的对,现在没有证据,只是推测。如果经过侦察,排除了对冯春莲的怀疑,我会向您道歉的。”

“没关系,都是为了工作,配合你们侦察是我应该做的。”张团长的情绪也缓和下来,话题接着往下进行。

“西山的情况你们向无关人员透露过吗?”由卝纹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宋小光又提出了问题。

“没有,除了胡连长他们刚刚知道情况之外,只有我们三个人清楚,其它人一概不知。我了解过了,政委和王参谋也没对其它人说过。”张团长说得很肯定,还瞅了王参谋一眼。谁知王参谋不但没吭声,还把头低下了。他想起了头天晚上跟冯春莲说过的话,心里打起鼓来。他清楚,如果冯春莲是间谍,完全可以凭只言片语联想到西山住了情报部队。他想承认对冯春莲提到过西山,但最终还是忍住了,侥幸地以为她不是间谍。他想了,如果承认对冯春莲提到过西山,就等于说她值得怀疑,张团长会再次陷入尴尬。张团长还会批评自己,因为自己违反了纪律,说了不该说的话。他不想让张团长难堪,也不想挨他的批评。

宋小光觉察到了王参谋的变化,怀疑他有话憋在肚子里。难道是刚才的问题触动了他,使他想起了什么?抑或是张团长没说实话,他不敢说穿?或者他对人说过西山的情况不敢承认?想到这里,宋小光决定紧追不放,逼他把话说出来。

“张团长,除了胡连长他们刚刚听说西山的情况之外,一团知道这些的只有三个人。调防之前,胡连长根本不知道要去哪儿,只是到了那儿才清楚,新调去的一个连也是如此,驻地的人则更不用说,我说得没错吧?”宋小光咄咄逼人起来。他不想询问王参谋,而是从张团长这里施加压力。

“没错,当初就是这么安排的,为了封锁消息不得不如此。”张团长回答。

“那我就不明白了,胡连长他们是刚刚知道西山情况的,而且没回过这儿,间谍却闻到了西山的气味,这说明什么?一定是你们三个人出了问题。”宋小光直中要害。

“什么?你怀疑我们三个人里有间谍?这也太离谱了吧?不错,西山的情况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但我拿生命和党性作担保,这三个人都不会说出去。为了解放,我们命都豁出去了,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呢?至少我没问题,他们两个你看着办!”张团长感到受了侮辱,脸色难看极了。

见张团长误会了,宋小光只好解释说:“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们在政治上是可靠的,都是好同志,这一点我从不怀疑。可并不表明你们在安全保密方面不出问题,那失泄的文件怎么解释?窃听器又是哪里来的?至少说明你们在安全保密方面存在漏洞,否则不会出现这样的事。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就是这个道理。”

张团长反驳说:“这个道理我懂!但我们没向其它人透露,总不能昧着良心承认吧?那不又犯错误了?”

“可情况的确泄露了,这总是事实吧?您再想想,跟冯春莲见面时谈过西山的情况没有,哪怕是只言片语,也会造成泄密。”目前值得怀疑的只有冯春莲,宋小光只能穷追不舍。

“你怎么还在怀疑她?我可以对天发誓,没跟她说过任何情况,一个字都没有,她也没问过。再者说,间谍就不能从其它渠道得到消息?暴动队是怎么知道西山的情况的?”张团长被问急了,脸红脖子粗地争辩着,一肚子火没处撒。

“你这里出了泄密事故,被安装了窃听器,我有理由怀疑西山的情况也是这里泄漏的。西山面临的紧张形势敌人这么快就知道了,最值得怀疑的也是你这里!”宋小光据理力争。

见两个人互不相让,争得面红耳赤,王参谋再也坐不住了,脸色变得难看起来,额头上泌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他意识到自己闯大祸了,无意中说的一句话泄露了西山的机密。他不忍心再看张团长一脸冤屈的样子,决心把话说出来,为宋小光提供线索,也替张团长开脱责任。但他不好意思直接说,因为冯春莲是张团长的女朋友,他说才合适,于是鼓起勇气私底下踢了踢张团长的脚。

看在眼里的宋小光一阵窃喜,便等着看王参谋说什么。张团长却大为光火,把一肚子气撒在了王参谋头上:“哎呀!踢什么踢!宋队长正调查问题呢!鬼鬼祟祟的像什么话!我平时就是这么要求你的?有什么需要私下里说的?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团长,还是私下里说吧,我怕说不好。”王参谋快要哭了。

宋小光急忙说:“没关系,你们可以私下里说。”

“咳!真是麻烦!婆婆妈妈的!”张团长气哼哼地下了车,两个人在有路灯的地方站下了。“说吧,什么事?”张团长不耐烦地催促着。

“可是,不知道能不能说。”王参谋扭扭捏捏地说。

“有什么不能说的?凡是与泄密事件有关的都可以说,而且必须说,不说是不对的。”张团长更不高兴了。

“就怕说错了。”王参谋为难得要死。

“你平时那股劲哪去了?有什么不敢说的?天会塌下来吗?只要实事求是,说错了又能怎样?我可告诉你,在这件事上必须诚实,有什么说什么,不许藏着掖着!”张团长的态度好些了,不再发火。

“要是与嫂子有关,也能说吗?”王参谋小心翼翼地开了头。

“什么?与你嫂子有关?不是说梦话吧?”张团长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打起了鼓,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了心头。

“是真的,昨天从西山回来后,吃饭时嫂子追到了门外,给了我一包酱猪蹄。”王参谋本想坦言相告,却只说了冯春莲给过他酱猪蹄,把最关键的咽了回去。

“这我知道,不就是几只酱猪蹄吗?给了就是让你吃的,吃完不就行了?还吃上瘾了?没关系,想吃再让她给你拿。”张团长嘴上打着岔,心里却忐忑不安。他知道王参谋言犹未尽,担心冯春莲真的做了什么。

“不是想吃酱猪蹄,而是……”王参谋脸憋得通红,为难得直跺脚。

“你到底想说什么?快说吧,别闷着了,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张团长已经紧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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