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眼警探之尸骨成谜-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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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国春吐了一下舌头:“雷公,你把凶手想的太神了吧?!”
雷停转过头,与丁国春目光相对。
他的眼神里流露出一种淡淡的却令丁国春无法直视的锋锐,丁国春心中又泛起那种在初见雷停时的重压感,他急忙移开视线,嘴上勉强笑道:“我现在明白为什么景队说害怕你的眼神了。”
雷停恍若未闻,转过头去,目光再一次落在白保德尸体上,又从尸体上移到门对面的墙壁上。那里写着那些不知做何解的字母和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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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事有因必有果,无论什么时候,不管你做不做警察都要记住这句话。”沉默良久之后,雷停忽然开口说道:“从在白保德的老婆身上安放机关,到一路将线索辗转放入五棵松受害人的嘴里,凶手表现出来的,都不是一个纯粹为杀人而杀人的罪犯该表现出的行为——他把这一切都视做游戏,他有全盘的计划。而他在这场游戏里的对手,就是我!”
丁国春点点头,没有说话,他知道雷停还会接着说下去。
“先不考虑凶手为什么要选我做他的对手,我们只简单地从一个人的心理轨迹出发去臆测。心理轨迹反应到外部就形成行为,反之,将凶手的做案轨迹深入进去到心理层面就是他的心理轨迹。从诸多线索可以看出,在白保德落入他手中并死在他眼前之前,他肯定已经将这一切环节考虑周全,并一步一步地将其付诸实施。从白保德妻子身上的机关可以看出,凶手想在那里除掉我,结束这场游戏。但我的入狱和孙超的出现使他的如意算盘落空,所以他才会如此锲而不舍地追踪白保德,因为他想在白保德身上跟我再决胜负!而且以他不会轻易放弃的偏执性格,他也不可能放过白保德这个早在他计划里的祭品。”
抚了抚自已只余毫厘发茬的头顶,雷停侧望丁国春,低声说道:“如果你是凶手,你会不会在情况还不明朗的时候亮出你的底牌呢?!你会不会在还没有玩够的时候忽然结束游戏呢?!”
丁国春低头想了想,摇头说道:“我不会。除非有一件急需我解决并且比游戏重要的事情出现。”
雷停点头:“这就是了,在一个热心玩家心里除非有危及生命的突变出现,否则他绝不会轻易结束游戏,因为他还要享受过程。”向写有密码的墙壁扬了扬下巴:“这个才是吸引他玩下去的过程。”
丁国春看着那面墙壁,喃然说道:“你是说这些不可解的密码才是寻找线索的关键?”
“凶手喜欢别出心裁的把线索隐藏在密码中,用这些酶涩、带有他强烈个人风格的密码带动着我进行他预想的游戏。从他一直以来的设置密码的习惯上看,他一向是将字谜做为辅助,却用老式英文密码的加密方法来加密中文拼音形成自成一格的密码来表达意图、暗示线索。从心理分析上看,象他这种性格偏执的人不会轻易放弃一直养成的习惯,这也是我在得到北字指引和信筒谜底后却仍表示怀疑的原因之一。最主要的还是,凶手不可能用如此简单的谜语来考验我,他应该不会低估我的智商。”
边说着,雷停蓦然伸手,丁国春手上一空,手上的手电已被雷停抄在手中,丁国春却连他的动作也没有看清。
在丁国春讶异的目光注视下,雷停小心地贴着墙边绕到那面写有密码的墙下,打开手电仔细观看墙上的字迹。一边看着,雷停轻声低语着:“他竟然用手指蘸着白保德的血书写!可惜他带着橡胶手套,不然至少可以得到半枚指纹。嗯,但现在看来,他的手指指甲也还是有些长,写完这些字之后,手套的指尖部分应该会被磨破吧!从字的笔划粗细程度可以推测他的手指粗壮程度,他可是有一双有力而稳定的手啊!”站直身子平视着墙上的字迹,沉声低语:“看样子他的身高与我仿佛,呵,终于找到一些实质性的东西了!”
在雷停察看墙壁的时候,丁国春带着外面的警员绕到屋后的小路边,小心谨慎地察看了立在路边那个绿漆斑驳的信筒,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只在接近地面的绿漆上找到几个歪歪扭扭的数字——62951413。
一脸迷惑的丁国春取出纸笔把这组数字抄录下来,重又返回破屋。
屋内,雷停一手环胸一手捏揉着下颌,凝神注视着墙上的字迹,冷锐的目光在墙面和白保德尸体间游移。
看到丁国春抄下的数字后,雷停再一次陷入沉思。
“这组数字会不会是指向下一个受害者的线索?”木然站在雷停身边十几分钟后,丁国春试探的轻声问道。
雷停轻声叹了一声,摇头,眼中的坚毅和锋锐却丝毫不减:“这个数字太短,无论怎样都不能构成一条完整的讯息,所以无法成为线索。它只可能是一个启示,一个提点。”说着,雷停的目光无意地扫过白保德的尸体,忽然身子微震,蓦地俯下身去,打开手电验看白保德头侧的门板。
丁国春也急忙蹲低身子,只见手电光下在白保德头侧的门板贴近门角的地方有两条极浅的形成90度夹角的划痕,另外在划痕的两端还有两个与划痕同样簇新的字母——X、Y。
“X,Y,这是什么意思?!”丁国春满脸困惑。
雷停却微露欣喜,向后几步背贴着墙,踮脚俯视着白保德保持着怪异姿态的尸体,也不看丁国春,自顾自地说道:“那是坐标!现在这个他妈的谜语基本上已经解开了!”
第一百五十八章解谜与来电
“解开了?!”丁国春兴奋地叫道:“我连北都没搞清楚呢,你就已经解开了?!谜底是什么?”
雷停摇摇头,冷然笑道:“现在还不知道谜底,但我已经找到解开这个密码的锁钥。”
“是什么?”丁国春迫不及待地问道。
“是他!”雷停指着白保德的尸体低声说道:“这个尸体摆出的姿势有两种完全不同的解读,而凶手故意扔下的匕首就是为了把我的视线引到误导到一个偏离主线的方向上。他又不愿意进行一场没有对手的比赛,所以他把关健性的坐标标识到一个十分不起眼的位置上,他在考验我对现场的鉴识能力。”
“坐标?!”丁国春再一次俯下身,仔细看着门板上的X和Y。
雷停点头,指着白保德尸体说道:“从白保德的尸体现在保持的姿态上看,从竖直的角度来看,以尸体脚下为水平线,他就是‘北’的左半边,就因为这样,尸体旁边的匕首才有意义。可是现在看到尸体侧面的XY,就说明真正的水平线在尸体的侧面,从侧面来看,尸体保持的姿态就是一个‘∏’,这个‘∏’就是解开墙上密码的锁钥!”
“‘∏’?!”丁国春仰头凝思,试探地说道:“3。1415926?!”
雷停应声打了一个响指,微笑说道:“你把这个3。1415926倒转过来,再和你在信筒上抄下来的数字比对一下。”
“靠!”丁国春低声骂了一句:“62951413,就是颠倒过来的3。1415926!”
雷停点头:“殊途而同归,这就是凶手A君指给我们的回环路!”向丁国春摆摆手:“把纸笔给我,我们现在就可以揭开这位A君故弄悬虚的谜底。”
丁国春应着,急忙从随身包里取出纸笔递给雷停,并凑到雷停身边,探头看着雷停怎样解开这个密码。
雷停拿过纸笔,落笔如风般地在纸上写下整个墙上的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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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停一边写划,一边对着丁国春说道:“知道了锁钥,这个就是相对简单很多的密码格式,如果没有锁钥,这个密码就是完全不可解的天文问题!因为整个密码是经过凶手个性演绎的。经过这个3。1415926的解读,按照这个数字序列找出相对应的字母,它就形成了一组言之有物的字母序列。字母第一排的3是X,顿点是第一排最后的I,数字1是E,数字4是F,第二个数字1是下一排,那么就是A。按照数字去找字母,再按照数字的排列顺序排列字母。你看,还是字母组合,有两个字母与分隔号对应,最后的谜底是‘斜芳里’和‘交响’!交响与之前的前奏相关,预示着高潮的临近,斜芳里就是下次凶案目标的所在地,如果我猜想不错的话,目标在斜芳北里!因为,这个北字还是有意义的。这个也是凶手的第二个陷阱,他想在最关键的地方设置一个迷魂阵来混淆视听!”
“靠!”丁国春又不由自主地骂了一句,抓着后脑说道:“谜中有谜,这个A君是他妈够变态!”
雷停微微一笑,刚要说话,一阵激越的古筝急响骤然在腰间响起,把猝不及防的丁国春吓了一跳。
雷停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蹙眉喃然:“这象是本地IP电话。”按下通话键,附到耳边:“你好。”
“你好。”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在电话那边响起。
雷停闻声微震,向丁国春使了一个眼色,手机拿离耳边,在同一时间按下免提键。警醒的丁国春急忙将打开状态的录音器凑到雷停的手机边。
“好久不见。”雷停对着通话孔淡然地说。
“你解开那道谜了吗?!”电话那边的声音沙哑而低沉。
“解开了,是信筒。”雷停冷声说道。
电话那边立刻传来一声轻笑:“你还没有蠢到那种程度!”
“谢谢你对我的智商给予的厚望。”雷停蓦地话锋一转:“你一直在监视着我的动向?!”
“我看到你从医院出来,我猜你的第一目标只能会是白保德毙命的地方。你一定也想看看我留了什么口讯给你!”电话那边的凶手直言不讳。
“你不过是想让我死,只要你隐匿一段时间,我就算不被判刑也没有机会接触罪案的侦破工作,你为什么要在这个峰头浪尖上作案呢?!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这样做会替我洗清嫌疑?!”雷停语声轻缓的朗声说着,目光中不自觉地流露出淡淡的冷毅之色。
电话里传出阴沉的笑声:“我当然知道,但我必须这样做。因为没有了你,这个游戏就没有了价值。”
雷停点头,略作沉默,忽然开口说道:“你有亲人栽在我的手里,对吗?!你设计这一系列凶案就是为了对付我,对吗?!”
凶手的笑声没有丝毫的变化,仿佛对雷停突如其来的问话毫不在意地沉声说道:“不自觉的高估自已是人性里最大的劣根,看来你也不比别人强上多少!”
雷停耸耸眉头,无所谓地说道:“你为什么要打电话给我?就是要告诉我游戏仍将继续吗?”
“是的,游戏仍将继续,还会有人死去,除非你早一步找出我,否则,会一直有人死下去。”凶手的声音又回复到毫无起伏的僵板声调,轻声冷语地说道:“斜芳北里你不用去了,既然你已经得知了谜底,我就放过这个人。不用想去找出这个人并从他身上找出与我的关联,因为每个案子,在我没动手之前,只有我知道什么人是我的目标。”
雷停点头:“我接受你的挑战,并对你出手为我洗清嫌疑表示感谢。因为只有你让我玩这个游戏,我才有机会阻止你伤害更多的人!”
“不客气。我也期待你来阻止我。”几个冰冷的话语过后,凶手挂断了电话。
收起电话,看着有些发楞的丁国春,雷停露出一抹他惯有的冷俊笑容,歪头说道:“扑朔迷离的难题总是让人欲罢不能,这样的工作过程才是弥足珍贵。”略作停顿,仰头叹了一口气,却笑着说道:“我真他妈喜欢这个对手!”
说这句话的时候,雷停的眼里绽露着棱然生光的锐芒。
第一百五十九章酒后失踪
过了一会儿,一直站在一旁的丁国春有些怯怯的,看着雷停说道:“雷公,那,那个凶手什么,地方招你喜欢了?!”
雷停有些愕然地看了看一脸茫然的丁国春,摇头微笑说道:“你从刚才我和这个A君的对话里都听出什么了?”
“呃。”丁国春仰起头想了想,随即说道:“他一直在监视着你,我们从医院出来的时候他一定在一个什么地方观察着。”
雷停摇头:“你没有抓住最主要的东西。首先他确实是看到我们从医院出来,但问题并不在他是在什么地方观察我们,而是他怎么知道我在医院里的!还有,他说出这个游戏是因我而存在的,没有我,这个游戏就没了价值!这句话相当重要!!另外他说他也期待我去阻止他,这说明什么?除了可以解释为有人格分裂倾向外,还可以解释为——他是一个具有明显自毁倾向的人,他对自已的生命一点都不看重。这一点也和我之前对他的判断吻合,他是一个没有生活寄托的人。”伸手拍拍丁国春的肩膀:“不要气馁,慢慢来。我相信,有A君这碗‘酒’垫底,以后你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