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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名誉无价-第14章

小说: 名誉无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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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校,或者你是一个超级的演员,在特别的指令下工作;或者你是一个真正的诚实的人。但能够肯定的事实是,你是一个在你的领域里,绝对不一般的人。唉,遗憾的是你失去了工作。如果谣传中的辞职是真的,你总这么无用武之地实在可惜。把你请到这里来,就是要证实一下你的故事,而且,有可能,给你提供一个工作。你喜欢继续工作吗?当然,还是情报工作。”

“那要看情况。”邦德的声音极其平淡。

“什么情况?”尖锐而急迫,流露出权威者的口吻。

“看是什么工作。”邦德的脸色稍有放松,“听我说,先生,我不愿意表现得那么粗鲁,但我是被抓到这里来的——不管是什么地方——都并非我的意愿。而且,我以前的工作是独往独来的,就我一个人,还有——我想,还有那些我为他们工作的人。说实话,我已经厌倦了这一切。如果还叫我参与这类事情,我还真不敢肯定我是否愿意干。”

“做一个顾问也不行吗?极高额的薪水也不行吗?在投入极少、危险性极小的情况下,也不行吗?”

“我不知道。”

“那么你能否考虑一个建议呢?”

“我从来对建议都是愿意考虑的。”

雷哈尼用鼻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收入超过2500镑,我指的是英镑,一年的收入。只做偶尔的旅行,一接通知就出发,在一个国家,或另一个国家做顾问。每两个月拿出一周的时间,到这里来教授一个短期的课程。”

“这里是什么地方?”

雷哈尼第一次不高兴地皱了皱眉头,“在适当的时候,中校。我说过,在适当的时候会让你知道。”

“顾什么问?教什么课?”

“教授英国秘密情报局和安全局的组织机构和工作手段。为某些行动的情报工作和保密工作做顾问。”

“谁执行这些行动?”

雷哈尼张开双臂,把手一摊。“这要看是什么行动。不同的行动,有不同的人。你要知道,我所指挥的这些人并不忠实于哪个国家、团体或思想。我们——你可以找很多词去形容,但仅用一个词也就够了——我们是非政治性的。”

邦德不吭一声,等着他说下去,仿佛是想知道的更详细些,才能决定自己是不是愿意承担点什么。

“我是一个士兵。”雷哈尼最终还是接着说了,“我一直在充当一名雇佣兵的角色。我同时也是一名很成功的商人。我想,在很多方面我也和普通人一样。其中之一就是爱钱。若干年以前,我与一两个志同道合的人合作,我探索把两种东西结合在一起的可能性——这就是雇佣兵的行动和有利可图的商业回报。没有任何政治倾向,毫无政治抱负或什么信仰,是非常自由的。国家和那些所谓的‘革命组织’总是需要专家的。他们需要特殊的人才,需要一些人组成的团体——甚至是一个策划小组,以及执行计划的军队。”

“就像‘出租恐怖分子公司’ , ”邦德说着,像吃了个苍蝇,“但这个自称‘出租恐怖分子公司’的人没敢出租别人,只出租他自己。全世界都公认,这是一种纯粹的雇佣行为。”

“你说得对,是的。但你不必大惊小怪,邦德中校。所谓的恐怖组织并不是我们的唯一的客户,某些堂堂正正的政府部门也向我们提过要求,事成之后付给佣金。不管怎样,作为一名前谍报军官,在政治和所谓的理想上,是不能再有什么奢望了。”

“但我可以奢望同某种理想相对立的东西,即使你非常非常地厌恶它们。”

“这么说,你好像是非常讨厌英国和美国情报机关的某些行为喽——呃?”

“让我们用另一种说法:我感到幻灭。一个官方组织竟把本人——一名忠诚服务多年的军官——召去讯问,使我感到非常地痛苦和激愤。”

“你从未感受过‘报复’是一种很痛快的事情吗?”

“如果说我没想过,那不真实。但我并不非要那么干不可,我不喜欢记仇。”

雷哈尼又发出一声表示疑问的咕噜声,“我们需要你的合作,你要作出决定。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邦德点点头,说他并不是傻子。塔米尔·雷哈尼向他暴露出他的组织的存在,和他们的目的,是因为他受委托要对他邦德作出决定。如果他能为邦德提供一个工作——如果邦德也接受了它——这就没有问题。但如果他认为对邦德作出决定太冒险,或邦德的动机可疑,那事情的结局就只有一个。邦德在做这番叙述时,从没使用雷哈尼的真实姓名。在这个阶段,还不能暴露他知道这些。

雷哈尼听他把话说完,然后接着说道——

“如果我问你几个相关的问题,你不会介意吧?”

“什么是你认为的‘相关问题’呢?”

“我想知道你没有同新闻界谈过的那些东西。你辞职的‘真正的’原因是什么,邦德中校。‘部门之间的矛盾’,我相信你的说法。但真正的罪名被掩盖了,这对你来说是最为严重的指控。”

“我要是不想告诉你呢?”

雷哈尼的微笑仍挂在脸上,“那我们就不得不做出你是不可信任的结论,我的朋友。这个结论可能导致不愉快的结果。”

邦德陷入沉思,似乎在掂量目前的情势。他同M及比尔·坦纳设计了一个故事,要做到滴水不漏。无论是想证明这件事,还是想反驳这件事,都必须要从情报局的司法分部搞到确凿的情报——情报局聘了许多有经验的律师;还要从三个在登记处工作的具体的人员那里,以及从能方便地看到由档案部保存的文件的人那里,获取准确的信息。

等了两分钟,邦德点了点头,“好吧。如果你非想听听这个真实的……”

“是的。你就讲讲它吧,邦德中校。”雷哈尼的声音和神态似乎都非常平淡。

邦德讲述了他的故事, 正如他们在M的办公室里编造的:一直过了很长时间,才发现有几份保存在情报局总部的高度敏感的文件被他拿到了外面,在他那里呆了大约六个月的时间。这是个老掉牙的故事,但在技术上是可行的,即使在情报局这种保密制度很严格,有现场检查,文件收发都有签字的地方,也是有可能发生的。

制度规定,要对附加在文件上的电子条形码进行两次检查,文件的每一次惜出和还回都要把条形码读一遍——在专门的机器上读进去,并将信息存储在登记处的数据库中。这些数据每个月的月底还要核查一遍。文件上的密码不可能被更换,也不可能被复制。但是因为这些出惜文件的信息储存在外部的计算机大型磁带盘上,所以只能在每月的月底读出一次。因此,如果一个人有意在某个晚上交还一份仿制的假文件,那他就能把原始文件保存到第二天的晚上再还回来。以这种以假换真的方法,他能在一个月中非常轻松地带出二十份文件,直到被人发现这种掉包行为为止。这种事情真地发生了,邦德被牵连进去。登记处花了大量的时间,从头查到尾,找到了数据。他们原认为是计算机程序上的错误,现在看来不是。一周以后,他们给总部写了一个报告。

在所有的相关的数据中,只有八个文件出现问题。詹姆斯·邦德是借阅这些文件的人之一。共有五个人涉嫌,邦德首当其冲。

“像我这种级别、这种资格和服务年限的人,通常应当给予起码的礼貌,有了事情应先得到局里长官的私下约见。”他说道,声音里透出一种按捺不住的愤懑。“然而没有。而且似乎还不关那四个人的事,他们年轻,缺乏经验,没干过外勤。他们单单瞄中了我,因为我的职位,我的长期的外勤任务,以及我的经验。”

“你实际上受到指控了吗?”西蒙插嘴问道。

邦德假装的愤怒这时勃然爆发,“当然。当然受到了指控。他们甚至在同其他那四个人谈话之前,就让两个非常顶尖的提审员和一个皇室法律顾问讯问我。‘你从总部大楼拿走了那些文件,邦德中校。为什么?你是否拷贝了它们?是谁让你把它们拿走的?’——一直进行了两天。”

“那么你是否真的把文件拿出了大楼了呢,中校?”

“没有,我的确没有。”邦德喊道。“接着他们又花了两天时间询问了其他的那四个人。接下来的一天,登记处的主任休假回来,他回忆起是他特许了一个军官,把那些倒运的文件拿给了国内处的一个属于部里的汉语顾问去参阅研究。他们没有记录在案,登记处主任想用一个特别的密码输入数据库。但他接着去休假了,忘了此事。没有人想到问问他,或者事后拿他是问。”

“这么说文件根本就没有丢。他们当然应该向你道歉。”

“没有马上致歉。”邦德咕哝着,像个小学生。“没有人来关心关心我的心情。情报局局长甚至都没出面过问一下我为什么情绪这么低落。”

“所以你就辞职了?一走了之?”

“多多少少是这样的吧。”

“真是个好故事。”塔米尔·雷哈尼看样子很兴奋,“但是它很难得到证实,即使我了解政府部门的许多东西也罢。”

“是很难证实。”邦德赞成道。

“告诉我,那些出问题的文件是什么内容呢?”

“啊,”邦德尽可能做得很动人,“那么,你真的是非叫我背叛吗?”

“是的。”雷哈尼非常实用。

“主要是关于东方集团战术核武器配置的最新情报。有一份关系到这一地区和其临近地区的特工组织的情况。”

雷哈尼的眉毛紧皱了一下,“我想,是挺敏感。好啦,中校,你既然有了一个良好的开端,就会有一个不坏的结果。我将要做一些小小的调查。在这段时间,或许西蒙能带你在埃尔隆到处转转,我们还将继续我们的谈话。”

“你的意思是审问吗?”

雷哈尼耸耸肩,“随你怎么叫吧。你的将来,你的薪水和工作,都依赖你能给我们说些什么。丝毫没有痛苦,我向你保证。”

当他们走到门口时,邦德转过身来。“我能问你个问题吗,先生?”

“当然可以。”

“你长得实在太像一个叫塔米尔·雷哈尼的先生了,他是雷哈尼电子公司的总裁。我想你最近一定去过蒙特卡洛,是吗?”

雷哈尼哏儿哏儿地笑起来,空气中充满了一条愤怒的眼镜蛇所带有的那种氛围。“你应当很清楚,中校。那个时间,你在蓝海岸的赌桌上大肆寻欢作乐呢,对吗?”

“一箭中的,先生。”他跟着西蒙走到室外的阳光下。

他们先来到一座大厅,那里有八十来个人正在吃午饭,是鸡,用辣椒、葱头、杏仁和大蒜等调料烹制的鸡肉。

所有的人都穿着橄榄绿的制服,一些人随身携带着武器。这里除了男人,还有女人。年纪大多数都很年轻,来自不同的国家。他们两人或四人一组地坐着。西蒙解释说,他们是按训练编队的,两人一组,或四人一队。如果工作需要,两个队有时也合在一起。某些对子,还要训练成独立的专门人员。

“什么方面?”

“哦,包括通常的各个方面。做大买卖的商人;经营外卖的艺术家;专搞搬迁的人;垄断专卖小组。你可以随便给他们起什么名字,但他们做的工作是——电气专家、机械专家、司机,还有需要他们做的所有的平凡的工作。”

邦德翻译出了他这些隐语,它们应是:爆炸专家、绑架者、窃贼、刺客、劫机小组和人质小组。他分辨出这些人说着好几个国家的语言——德语、法语、意大利语、阿拉伯语、以色列语、爱尔兰语,甚至还有英语。他立刻就认出了两个德国恐怖分子,他们的名字和犯罪材料都已记录在案,存放在秘密情报局、安全局(MI5)和苏格兰场。

“如果你想隐名埋姓的话,就不能在欧洲用这两个人。”他对西蒙平静地说,“他们在我们那儿是上了‘明星’名单的。”

“好极了,谢谢你。我们当然喜欢默默无闻的人,我对他们也有感觉。他们来这里后,野外作业是最好的,别人都不如他们——要不是他们失去了他们的理想,不知又会怎么样呢?——我们不喜欢‘名人’。”他咧嘴一笑,露出了牙齿。“但我们需要他们。某些东西是必须要舍弃的,你知道。而这些在训练时早晚会见分晓。”

整个下午他们都绕着训练场转悠。训练场的设备非常好。邦德看到这些,那种感觉就像回到了许多年以前,他参加训练时的情景,只不过一个很遥远,一个近在眼前罢了。

他们用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来仔细纠正他们在训练中的错误。这些男女受训者所用的训练方法, 同英国的SAS,德国的GSG9,法国的GIGN,以及其他专门执行反恐怖任务的特种警察、特种部队及准军事部队所使用的训练方法毫无二致。唯一不同的是,埃尔隆的受训者所接受的课程恰恰是专门用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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