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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名誉无价-第25章

小说: 名誉无价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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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座位上, 邦德开始在脑子里梳理事情逻辑发展的条理。M和他的同事,在伦敦,显然不知道日内瓦附近的事态的变化。占领古德伊尔的基地和“欧罗巴号”飞艇,在比尔·坦纳打电话之前的好几个小时就发生了。是的,瑞士警方加强了警戒,但只会使“幽灵”的行动免受不速之客的干扰,变得更加隐秘。

与比尔·坦纳通话的古德伊尔的人员肯定是霍利或雷哈尼的人。唯一的希望是追踪邦德的监视小组的车子能及早发现他们跟丢了人。可天知道他们要过多长时间才知道他已泥牛入海了呢?

在他的冒险生涯中,这并不是第一次孤军作战了。从表面上看,他已绝少有机会取消那艘飞艇飞越日内瓦的计划并制止使用俄国与美国的EROC密码。而且这些具有高度保密性能的密码本身就能抗拒这些干扰。 如果M的分析是正确的,那么计划将转变为立即启动美国的“犁铧行动”密码和俄国的相应的密码,这就能消再一场世界性的灾难。但是如果美国和俄国的领导人正在进行封闭式的会谈,断绝与外界的任何接触,那当他们知道此事时,危险也就从天而至了。

坐在杰伊·奥滕·霍利旁边,邦德思考着“犁铧行动”这一计划的得失。两个超级大国将被剥夺他们最强大的力量之一——他们借以保持平衡的一种真正的武器。当然, 这是世界上许多人梦寐以求的,这个问题已经抗议和辩论了许多年了。M在诺森伯兰大道那座房子的会议上已经强调过这点。他还特别讲到了,签定一个减少核武器和稳步地逐渐终止使用核武器的协议是一回事,但突然之间,在一个晚上让两个超级大国都没有了核武器,则是另一回事。这等于是,突然之间摧毁了一个维持镇静和清醒的体系,无论它多么不牢靠,但它毕竟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稳定全球的最重要的因素。

M还讲到, 任何一个历史学家或经济学家,都能描绘出这种釜底抽薪的变动所造成的恶果。首先是金融市场的恐慌和股市的崩溃,有谁能对他们突然失去巨大实力的国家还抱有信心呢?美国和俄国将受到任何一个原来力量较弱的国家的摆布,中国、法国,可能还有伊拉克、伊朗、利比亚、阿根廷、以色列,他们都拥有自己的核能力。 M描绘的这一幅幅“未来新世界”的生动画面在他的脑海里翻腾着。他决心尽自己一切力量终止“自动扶梯行动”的进行,历史的确是必须改写。

“无政府状态将成为主宰。 ”M以一种少有的冲动说道,几乎像是丘吉尔的演说,“这个世界,就像我们知道的那样,将分成不稳定的联盟,街上的人们——不论他的与生俱来的权力、民族,还是政治信仰如何——都将被迫接受一种突然降临到他们身上的生活方式,就像是一把沙子,被抛进一口黑暗、苦涩、悲惨的深井。自由,即使现在我们所享有的有妥协的自由——将从我们生活的字典中消失。”

“系上安全带,詹姆斯。”邦德睁开眼,他其实并没有睡觉,只是沉于遐想之中。杰伊·奥滕·霍利正摇着他的肩膀,“我们要着陆了。”

邦德看了一眼手表, 还不到早晨6点。从舷窗往外望去,飞机正做最后一次侧转滑行,天际正露出微曦,深灰色的天空已涂抹上一道微微的亮色。

“我们在哪里降落?”在日内瓦,他猜测。他很熟悉日内瓦的机场。也许——仅仅是也许——他能在那儿找到一个机会逃掉,发出警报。

“伯尔尼,瑞士伯尔尼。你记得吗?我们已经飞到了瑞士。”

伯尔尼。这意味着他们进行了一场横越大陆的旅行。这还意味着他还必须等待时机。

“美丽的地方,伯尔尼。”他往窗外看了一眼,霍利点了点头。

“我们乘车去。行程一个小时——或一个半小时。我们还有不少时间。要干的事,到11点才开始。”

飞机下降,引擎减速,最后猛轰了一下,进入跑道的起始点,接着突然一震,轮子触到了地面。他们把飞机停在离候机大楼很远的地方,两辆奥迪汽车和一辆警车正停在一边等候着。

从舷窗里望出去,邦德看到一场“交易”正在进行:一小摞护照递上去,翻检了一下,退回来,随之一个漂亮的敬礼——瑞士的高效率和“幽灵”的狡猾的完美结合。肯定没有进行海关的严格查验,他猜测。这架古德伊尔的飞机在这里进出瑞士至少也有一个多月了,他们已经建立了双方的信任,一切手续从简了。

他们成一列纵队离开飞机,邦德夹在那个阿拉伯孩子和西蒙中间。那辆警车已经在半露的曙光中消失在候机大楼的那一头了。

两辆奥迪车的挡风玻璃和后窗上都贴有“古德伊尔要员”的标志。邦德认出两个穿灰色制服的司机都是从埃尔隆来的人。

几分钟之内,他们都上了车。邦德坐在第二辆车,紧挨着霍利。他们离开机场,身后,另一架飞机发动着引擎。伯尔尼郊区的大多数人家还在睡梦中,有一些显然已经醒来了——灯亮着,绿色的百叶窗打开着。在瑞士,邦德想,你处处都会感到你是处在一个很小,但很富裕的国家,他们有那么大的房子,办公室,教堂和铁路,以及洁净的环境,到处都有绿树和鲜花。

他们选择了最短的路线——直接到洛桑,然后沿湖边的公路,顺着玩具似的铁路线向前。

霍利一路上多数时候都保持沉默,但坐在司机座旁边的西蒙却不时回过头来,问一些愚蠢而琐碎的问题——“你了解世界的这个地方吗,詹姆斯?”“童话般的国家,是吗?”

邦德不知为什么,想起了他16岁时第一次游览日内瓦湖的情景,他和朋友们在蒙特勒玩了一星期。他还和湖边咖啡馆的一个女招待有过一段小小的风流韵事,品尝了堪培利苏打水的滋味。

行驶到洛桑和莫尔日之间,他们在一个灯火通明的湖畔餐厅旁边停下来,西蒙和那个阿拉伯孩子下车带回了咖啡和面包卷。他们行动的周密刺激着邦德的神经,就像有一根探针刺到发炎的疼牙一样。他的一半的头脑和身体,在本能地催促他当机立断,马上采取果断措施。但另一半——更为职业的部分却告诉他要镇静、等待,衡量行动的准则是时机。

“我们实际上究竟去哪里呢?”吃了早饭后,他问霍利。

“离日内瓦几公里的地方。”暴君霍利依旧很放松的样子,他有很强的自制能力。“我们将驶离湖边的公路,到一个小小的谷地,那里有一个简易机场。从埃尔隆来的小队在那里等着我们。你从来没有驾驶过飞艇吗,詹姆斯?”

“没有。”

“那这对我们两人来说都是一次新的经历。别人对我说那是很有意思的。”他往窗外瞥了一眼,“看来我们有一个好运气,从那上面观赏风光是再好不过的。”

他们的车穿过了尼翁,那里的房子紧紧地挤在一起,仿佛怕掉到湖里去似的。接着,很快,日内瓦在西边的远处跳了出来,薄雾笼罩的房屋,一艘玩具般的汽船发出扑扑的响声,在平静的湖面上犁出了一道深深的浪谷。

他们遇到了第一个警察设卡的检查点,车子慢下来,到穿着醒目的制服的警察跟前,几乎要停下来了,这时警察挥了挥手,让他们通过。

当他们将要拐弯离开湖边公路时,碰到了第二个检查点,一辆警车和两个骑摩托的警察停在那里。他们刚要把旗子举起示意他们停车,但一看到挡风玻璃上的古德伊尔的标志时,就挥手让他们通过了。邦德扭头往回看时,只见一个警察正在用无线电手机通话。他知道这些警察是来加强警卫的,然而这已经无济于事了。精心设计的阴谋在几个小时之后就要越过湖面发生了。

山上的巨大的裂隙,看上去像一条宽阔的上天的路。太阳已经升起来了,山坡上小巧的农舍、高地上吃草的牛羊清晰可见。突然,一条幽谷和一个小小的简易机场出现在他们的脚下——绿草覆盖的场地,指挥塔,机库和一栋办公楼,那么简洁、小巧,像是电影里虚设的道具。

草地上停着两架山地救援飞机,仿佛休息着的大鸟。在远远的那一头,古德伊尔的巨大的香肠形状的“欧罗巴号”飞艇,被绳子系在可移动的低矮的系留桩上,懒洋洋地摇摆着。

他们开始下坡,机场看不见了,转过一个S型的大弯之后,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在这两辆奥迪到达机场之前,又通过了两个警察的检查点。邦德想,瑞士警方的闻风而动,伦敦方面一定是非常满意的。

在机场的入口处停着不下三辆警车, 除了金属的大门,外面又加拦上了一层8英尺高的铁链相连的铁栅栏,围住整个机场。远处,还有一辆警车沿着机场四周巡逻着。它开得很慢,一丝不苟,保持着瑞士公职人员特有的谨慎。

两辆奥迪车开到门口,邦德又看到两张在埃尔隆见过的脸,虽然他们这时穿着漂亮的古德伊尔的制服,满脸堆笑地注视着这两辆车组成的车队的到来。只见他们同门口的一个高级警官交谈了几句,然后就钻进了车子,一人一辆。

钻进邦德的车子的是个德国人,金色的头发,多疑的眼神,表情冷漠得像块石头。他看上去20出头的年纪,漂亮的制服紧紧地裹在身上,胸部的口袋都凸了出来。他的相貌令邦德感到讨厌,等他一开口讲话,就更令邦德厌恶了。

两辆车没有驶向那个小小的办公楼,而是直接向机库开去。可以看到机库前面停着两架平板翼的“皮拉特斯”小型飞机。霍利以一个美国人的腔调,仅限于向那个德国人问一些关键性的问题,并得到了精确的、军人式的回答。

鲁迪——那个德国人的名字——回答了所有的问题,然后说了些情况。他装成是古德伊尔管理部门的头目,接了比尔·坦纳的电话。他讲了通话的详细经过,说那人肯定是英国人,而且无疑是代表英国一个主要的保安机构。这些瑞士警察——他说——就是在他打了电话后的半小时之内来到的。

杰伊·奥滕问清了是什么时间。他不难判定打那个电话的时间,正是邦德到了诺森伯兰大道附近的外交部那座房子之后不久。

“詹姆斯,”他转过头来对邦德说道,那一双大鸟的绿色眼睛眯缝起来,“你同你的朋友谈了多少东西……呃,他的名字?”

“什么朋友?”邦德问道。

“登顿。昨天晚上。安东尼·登顿。”

“和我?”邦德一副吃惊的样子,仿佛他刚才根本没注意他们的谈话。“我能同他谈什么呢?”

霍利直视他的双眼,“不要那么大真,詹姆斯。塔米尔的人昨天一早就占领了机场,人不知鬼不觉,没发生任何麻烦。然而到昨天晚上,你去给我们取EPOC频率时,情况就变了,这是为什么?我问自己,为什么瑞士警察从昨天晚上就对我们发生了兴趣?”

邦德身不关己似地耸了耸肩。他说,他不知道。无论这里发生了什么事,都和他毫无关系。汽车停下来,霍利在座位上扭动了一下身体。

“我希望你给我们的是正确的频率,詹姆斯。如果你没有……喏,我已经警告过你这事的后果。对整个世界的后果,我的朋友……”

“你尽管放心,”邦德马上答道,“你得到的绝对是正确的EPOC频率。不用怀疑这一点,霍利博士。”

霍利听到邦德称呼他的真实的姓名,身子微微一震,接着他向前一欠身,打开了车门。

邦德看到一个机会。当时所有的人都钻出了车子,只有他和那个阿拉伯孩子留在后面。那孩子的一双明亮的眼睛,警惕地盯着他,右手紧握一支小型的瓦尔特自动手枪。邦德想,安全不敢说有完全的把握,但击倒这个年轻人开车逃走还是可以的。

然而机会转瞬即逝。不仅是西蒙、霍利和那个德国人鲁迪,加上雷哈尼、乔·兹温格里——他们正一起向机库走去——而且,邦德现在已看到雷哈尼的人在整个机场随处可见,从机库的阴影里,飞机上面,你都可以发现他们半隐半现的携带武器的身影。

在机库的可滑动的大门上,开有一个小门。小门敞开着,这伙人走了进去。两分钟后,西蒙出来,快步向汽车走过来。

“雷哈尼上校要你进去。”他说道。他的表情又突然变得冷漠起来——看样子他极不愿意让任何外来的人进入他们那种伙伴式的紧密的关系。邦德看出了这种心理。

他们向车库走去,区区可数的几步路,邦德想,最后的时刻可能就要到了。他们肯定是认为他说了什么。他们不再需要用他了。戏演完了,到闭幕的时候了。

一小撮人站在机库小门的内侧,塔米尔·雷哈尼向他致意。

“啊,邦德中校。我想你应当看看这里。”他举起手,往机库的中央指了指,“你的训练还是没有我们有条理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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