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凰临天下-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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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夜猎比箭场上的承诺,盛周奇葩太子倒是信守约定,将自己的贴身书童留了下来。
只是这汉王风元正的寿宴还有三日,这番先斩后奏的告别形式委实不是一众炎汉官员所能接受的。
原以为汉王必定雷霆大怒,本就是屈尊俯就地像盛周发出邀函,怎料这太子不但将夜猎搞了一团糟,还出了卫彦嫡长孙卫剑离奇失踪一事,这两件事情之间的关联,很难不让人想入非非,加之,之后汉王下旨派遣卫彦重返长青王驻地,那可是与盛周交界之所,只怕,开战都不是十分稀奇之事。
就在一众炎汉官员纷纷做好将要同盛周开战的思想准备之时,自家的大当家,汉王风元正却是一片云淡风轻,对于那一封信的补充说明,只是不了了之。
这一做法,登时就让所有的官员几乎都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了。
出乎意料之外的还在后头,原本以为这次被指派操办夜猎的太子殿下风惊澜会受到责罚,结果竟是相安无事,仿佛所有的一切只如南柯一梦,一切照旧,与往常所差无几。
最后齐齐下了一个定论:人家是皇上,自然有他的道理,毕竟不是人人都能当得了皇上的,那想法又怎么能和他们的肤浅想法相一致呢。
仍是一日的仿似寻常的早朝之后,风惊澜却被风元正的近身公公叫进了上书房。
一众的官员对于这个举动已经不想再猜想了,因为最后的答案指不定又是被颠覆,还不如省省脑子,回家该干啥干啥去吧,毕竟三日之后就是自家大当家风元正的寿诞大节了,回家多练练措辞才是正事。
上书房中,风元正背手立于案前,一身的明黄龙袍,在射进屋内的阳光映衬下,晃得刚走进屋的风惊澜不由地眯了眯眼。
风惊澜行礼,恭声说道:“父皇,传唤儿臣不知何事。”
风元正听见声音,缓缓转过身来,饱经风霜的脸是一片祥和之色,淡淡地说:“昨儿的事,怕是把你折腾的够呛了吧。”
“儿臣失责了,不曾想竟出了卫将军王嫡长孙失踪一事,父皇还是降旨处罚吧,儿臣该受的”风惊澜说着。
风元正看着眼前这个年已二十的英俊儿子,眉眼七分相似的面貌,一时间并没有再说什么。
好一会儿,风元正微微叹了口气,历经风雨的双眼有着一丝无奈,缓缓说道:“澜儿,这事就此作罢吧。”
风惊澜登时睁大了双眼:“父皇,这卫剑的下落不寻了么?”
风元正目光投向别处,不着边际的说:“有些事情,不是一时的追根究底就可以的,它往往会牵扯出许多的关系利益,同样,如今的得过且过,只是因为时机还未可而已。”
说到这儿,风元正又看向了风惊澜:“珝儿的事,你现在最好不要去管,一月之前的事还闹的不够大么?别忘了,你是太子!”
风惊澜心里一惊,看着眼前的风元正,以及那虽显苍老但却仍旧精明的双眼,他知道,自己的父皇知道这件事只怕和皇甫珝脱不了干系,但是父皇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么只是太子的他又能如何,毕竟炎汉的这片天,顶着的人还是父皇。
“儿臣知道。”
风元正自然看出了风惊澜眼里的妥协,开口:“有些时候,珝儿总是比你沉得住气,尽管他还只是十三岁的年纪。”
风惊澜唯唯,并未说话。
“三日之后的寿诞,不论发生何事,朕希望你可以像一个太子一般,而不是如同一月之前的兄弟相残。”
风惊澜又是一惊:“三日之后?父皇你……”
“请安吧,朕乏了。”风元正没有回答,只是摆手,示意风惊澜退下。
见风元正如此说了,风惊澜只好退下。
上书房内一时间重归静寂,许久许久,低沉的声音从上书房内响起:“这天下似乎分裂的太久了,是时候该让新一辈的人去拼斗了,真的是乏了……”
三日后,一个震天的消息响彻了整个隆乾京都:汉王风元正,昨日突然昏迷不醒,原本的寿诞戛然而止。
一时间,民间,官员间,皇室间,猜测众说纷纭,为稳定政局,太子风惊澜自是暂持朝政。
尽管如此,面对这般的风云变化,加之这几月来的一系列动乱,隆乾京都的一众人心里都有着一个只敢想不敢说的直觉。
这炎汉的天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
“听说没,咱们沉睡八年的皇上前些日子醒来了。”
“不会吧,八年都不曾有消息,怎么如今就醒转了。又是听你那在宫里当差的亲戚说的?”
“可不就是,我可就告诉你了,听说皇上这次醒来只怕是要传位给太子了。”
“这你那亲戚也知道?”
“我那亲戚可是皇上身边近身公公的干儿子,八成这消息可靠。”
“这么说来,还真有八成的把握,只是还没成的事还是少说为妙,喝酒吧。”
“也是,喝酒喝酒!”
隆乾京都的一处茶馆个人单间内,两个锦衣华服的人正把酒吟欢,顺便聊聊小道消息。
只是这隔墙有耳,邻间的屋内,少年凭着内力,将方才的对话,一字不差尽收耳内。
少年微微扬起俏唇,举起酒杯,真要将杯中酒送入口中,屋面应声而开,踏门而入的锦衣男子,瞧见少年,登时笑着说道:“楚兄弟,还真是跑这儿来偷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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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这一章可能有些沉闷,但是过度需要,有些事情还是要交代下,字数还是饱满的,是吧,真心木有废话(⊙v⊙),
接下来,就是小楚子要开始清算一切的节奏了哈,明天见啦,么么哒╭(╯3╰)╮
卷一:乱起炎汉 第21章 厢房闲话
风或一身海蓝长袍,腰间缀着锦囊、玉佩,墨发半冠,神采飞扬,边说着边大步走了进来,大大咧咧地坐在了桌旁。
步清楚一袭月白长袍男装裹身,倒也不是十分华贵,朴实低调,只是那份云淡风轻的气质,显得十分与众不同,竟不像是一般的少年,姣好的鹅蛋脸庞,英眉静卧,凤眼流光,皮肤比之普通少年倒多了几分白皙。
见风或竟是大口大口地直接吃起了桌上的酒菜,时不时还说着:“真是会享受的主,五哥也不管管你。”
步清楚一边听着,一边将手里的酒杯放回桌上,噙着笑开口道:“这春天刚来没多久,正是偷得浮生半日闲的好时机,九皇子不也是这正偷懒么。”
一听步清楚这么说,风或直直抱怨:“方才刚去采办好物料,这会儿正在运料子呢,我这是忙里偷会儿闲呢。自打几日前父皇醒转之后,这又是传位诏书,又是庆典的,好惨不惨竟落在我头上,憋屈着呢,这下个月便是太子皇兄登基的日子了,只怕还要有的忙,倒是便宜了你了,真不知道,五哥到底是怎么想的,竟举荐我做着劳什子的礼部差事。”
步清楚淡笑一声:“九皇子怎么就知道我闲得慌呢。”
这话才说道这,门口传来了声响:“楚管家,王爷让我带话来,说今儿晚膳之前须把事情办妥了,”
步清楚转眼看向门外,只见笑兰正眉开眼笑地看着自己,当下点点头,应声:“事情会办妥的,你先回吧,告诉王爷,约莫一个时辰之后,我便会回去的。”
“成,楚管家的话笑兰一定转达。”笑兰吐了吐舌头,一溜烟的跑开了。
风或对于自己被自家五哥皇甫珝的贴身小丫头无视,顿时跳毛了:“瞧瞧,这还像话么,没见着这儿坐着一个主子么,那丫头倒好,一个招呼不打,至始至终眼里就容的下阿楚你一个,真是越发没规矩了。”
步清楚没有回话,只是疑惑不解地看向风或,虽不动口,意味已明:那是因为你这模样压根就不像个主子,倒像个蹭吃的吃客。
风或看着步清楚这个神色,这副模样,顿时无奈地摇摇头:“五哥这才当上王爷呢,就让你当了这管家,几日的功夫,府里的人个个欢脱了,哎,我当真是越发没地位了。”
“九皇子这倒是妄自菲薄了不是,王爷府上哪个不是觉得您显得亲和,没架子,敬你还来不及了,怎么会让您竟觉得越发没地位了,这我可就不甚了了了。”步清楚略显吃惊地说道。
风或一听步清楚这语气,连连搓着手臂,站起身来,说:“得了,还是这么一副语气,真是半点不讨喜,话里总带着刺儿的,一句一个您,只听这话外人还真得觉着有多懂规矩,明理人谁不知你那性子,我也不在你这继续待着了,指不定待会儿还蹦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词,我还是去瞅瞅我那物料去。”
一说完,也不等步清楚说些什么,大步朝屋门走去,临出门之际,风或似是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来,看向步清楚,继续说道:“盛周太子的车驾想来就要到了,这次新皇登基,盛周仍是让夜迁尘来贺礼,阿楚,你……”
话只到这,风或一时间也不知道后面的话该不该说,只是住了嘴,随即一笑:“我也不多说了,忙去了。”
看着消失在门口的风或身影,步清楚只是皱了皱,复又端起桌上的酒杯,自顾自地饮起酒来。
渐渐安静下来的厢房,隔壁屋里的声音又传进了步清楚的耳里:
“我说,大将军王卫彦八成也是要回来了。”
“是么?”
“空穴不来风,谁说的准呢,只怕这次三大将军王都要来京都了。”
“这回可就热闹了,来来,喝酒!”
“我敬你!”
步清楚握着酒杯的手不由紧了紧,一用力,一声低沉的砰声响起,手里的酒杯已然破碎。
少年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眼里有着嗜杀,小巧的唇,动了动,只字片语随口而出:“卫彦,八年了,不知道你在长青高原可否是夜夜好眠呢,不久,咱们就要碰面了!”
卷一:乱起炎汉 第22章 什么鸟语
“太子哥哥,你说的这次能见到楚姐姐的是么,不知道楚姐姐过的怎么样了?瘦了胖了?不会是被折磨的生不如死吧?”
偌大的华丽马车内,一个妙龄少女正紧紧地挽着夜迁尘的手,时不时地晃悠着,一身桃花粉的绫罗绸缎包裹着玲珑身材,稍显稚嫩的瓜子脸,柳眉杏目,唇不点脂而自显殷红,樱桃小口没个消停地念叨着,白皙如玉的脸上泛着红光,显得十分娇俏可爱。
“太子哥哥,你说你怎么能忍心把楚姐姐就那么孤身一人地丢在偌大的炎汉京都呢,更过分地还把楚姐姐送给了那个,那个传闻中冷情冷性的炎汉五皇子皇甫珝,你说……”
“若儿,如今你也过了二七及笄之龄,为何还是这般的跳脱性子,没半点公主模样,你说说,这一路之上,你都念叨了多少回楚姐姐了,不觉得忽视了你太子哥哥的存在么?”
夜迁尘抹额,仍旧是一袭亘古不变的暗红锦袍,五叶金花静嵌袍上,一头的墨发随意披散肩后,如玉面容,俊美横卧,眉梢上挑,薄唇如旧,八年的岁月,曾经本就妖孽的面容越发如经年璞玉,光彩夺目,邪魅肆张。
奈何身边的夜宜若没有半点话题是有关自家哥哥的,至始至终都围着步清楚的话题转,这让夜迁尘觉得很受伤。
“太子哥哥,你不知道打断他人的话是很是礼节的行为么。”显然,自家的妹子夜宜若夜小公主完全抓错了重点,对于自己还没说完的话被打断十分气愤,登时松开了挽着夜迁尘的手,叉腰看着夜迁尘,柳眉上挑,龇牙咧嘴的说着,哪里还有半点公主形象可言。
夜迁尘是一脸的黑线看着夜宜若,幽幽地说:“父皇这次让你来是何缘由,若儿不会忘了吧……”
这叉着腰还打算继续方才话题的夜小公主一听这话,立马瘪嘴,愤愤地说:“太子哥哥就知道欺负若儿!”
说完这话,走到夜迁尘的对面做下,将头移向车窗外,不再看夜迁尘,嘴里还念念有词着:“楚姐姐,太子哥哥越来越不像话了,就知道欺负自家的亲妹,若儿这几年过得好孤单,想当初……”
夜迁尘见夜宜若这趋势就知道这话瘾是又犯了,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若儿,如今你可是要去炎汉寻驸马的,怎么就不想想正事呢,整日的楚姐姐楚姐姐,你就真的一点不觉得烦?”
夜宜若听闻夜迁尘提起两国联姻之事,倏地掉转回头看向夜迁尘,鼓着腮帮子,说:“别提什么劳什子的驸马,一提就烦,要不是担心你又把楚姐姐留下,到时候还不带回盛周,若儿至于牺牲这么大么!”
“牺牲?”夜迁尘不由一愣:“如此说,一开始,你便是抱着这般想法?”
夜宜若点点头,十分得意地说:“聪明吧,不就是个驸马么,若儿高兴就招,不高兴就不招,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父皇还能拿若儿怎么着不成。”
“真的是个方过及笄的小姑娘家,父皇怎么就老是给我出难题呢。”夜迁尘看着眼前这个自己唯一的亲妹子夜宜若,只觉得无力感越来越深刻了。
“输了!输了!太子完败!太子完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