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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消失的琴音-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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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音唱出优美的花间词笺。

宾客们听得如痴如醉,陶醉在歌舞里头。

“俗!”赵昊启噘着嘴嘟囔,“词是好词,舞是好舞,曲是好曲,就是凑在一起不搭配。舞是艳,词是雅,琴曲是亮和丽,都是不同的性子,分开都是好的,硬是凑合起来就像大杂烩一般,毁了。这里真是什么都俗透了!”

旁边的赵禹启只觉一阵无力,装作什么都没听到,随他挑刺去了。

舞蹈中,瑂舞抛开团扇,脱去缦衫,舒展了柔软的玉臂,伴着节奏轻快的节拍与清脆歌声舞动着。

下方席间气氛仿佛被点燃,热了起来,有些宾客轻敲桌子助兴。

一曲既罢,楼内吵声嚷嚷,仿佛煮沸了的开水。

赵昊启脸上的不悦之色更浓了。

这时,琴台上飘下委婉的乐音,琴音开始了另一曲的演奏。缓慢的节奏,每个乐音间迟滞些许时间,留下共鸣回响的间隔,具有一股幽怨的韵味。

赵昊启阴郁的脸色一亮,双眸闪出几点晶亮的光芒,叠起的折扇往左掌轻轻一敲,“好!”低声喝了声彩。“能把《潇湘水云》中的幽和怨的韵味表现得如此淋漓,我之前还真是小看了这位姑娘呢。”

“你喜欢就好。”赵禹启松了口气,心想:还好,幸亏这姑娘还真有两把刷子。要是被这个别扭难搞的九弟一直讨厌下去,待会儿帮他标到了花标,他偏又瞧不上这姑娘,那该如何收场啊?以他的偏执性格,绝对会衣袖一拂,头也不回地把烂摊子扔下给自己。

正当赵禹启暗自庆幸,一个人影迅速靠近过来。“三公子,刑部都官主事大人遣人送来书函,说是替新任壮武将军设的送行宴临时提前至今晚。”

“宴席设于何处?”

“改为都官主事大人宅邸。”

“何时?”

“下午六时开席,大人您还是立时启程前往比较妥当。”

“嗯……”赵禹启皱起了眉,沉吟半晌,转头对沉浸在乐韵中的弟弟说道,“九弟,三哥我有事要先行一步,不能继续陪伴你了……”

赵昊启只扭过头,心不在焉地瞟了他一眼,立刻又把注意力投回琴乐上。

“我会替你把一切打点好的,你就……”

话没说完,赵昊启就摆手示意他赶快走人。

赵禹启无可奈何地轻叹一声,这个幺弟一旦专注在什么事情上,旁人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再多说也是徒惹他生厌。“这么古怪的性子,将来可怎么为官啊?”赵禹启一面低声感叹,一面起身把唐三娘拉过一边说了点儿什么,又给了她点儿什么。

唐三娘脸上立即开了花般,笑容满面,不住点着头。

赵禹启离开时,经过陆祁安身后,瞟了他的背影一眼,心里暗暗得意,脸上不自觉露出了一丝微笑。

陆祁安好像感应到了什么,缓缓回过头来。

赵禹启向他点点头,拱了拱手,示意先走。这时,赵禹启发觉陆家管家并没有待在陆祁安身旁。赵禹启当下没太在意这事,急匆匆地在文人唐三娘殷勤恭送下离开潆香楼。

其时,约为下午五时三十分。

在众人浑然不觉的状况下,好戏正式悄然拉开。

第二章 消失的琴音

下午五时一过,天色渐渐变暗。龟奴把楼上楼下走廊悬挂的灯笼逐个点着,一盏盏鲜红灯火让整座楼被浓浓艳色笼罩着。

《潇湘水云》的余音渺渺而逝,众人来不及叫好,清越的琴声一转,一曲婉转如流泉的曲调自琴台流淌而下。

赵昊启首次露出了赞赏的微笑。他招手示意唐三娘靠近,轻声问道:“能让我跟琴音姑娘共奏一曲吗?”

唐三娘连声称好,“公子的琴艺冠绝京城,三娘早有耳闻。今日公子肯屈尊与小女共奏,小女真是三生有幸啊!”

赵昊启不理会唐三娘,招手示意身后的元宝摆琴。机灵的元宝早在赵昊启露出微笑之时,已很有先见之明地取来预先备好的古琴。

唐三娘忙指着头顶上说:“公子请移贵步,登上琴台与小女共奏。”

赵昊启点头同意。于是唐三娘领路,元宝抱琴在后,赵昊启施施然随后,身后两名家丁一步一趋,一行人很显眼地步上东面二楼原先的琴台。

看着赵昊启一行,陆祁安脸色沉了下来。

当曲音渐次低落,接续的琴乐尚未响起,赵昊启抢先拨动了琴弦。

对面的琴音吃了一惊,一直专注于琴弦上的她抬起头,四处搜寻琴声发出之处。无须费劲,她随即发现琴声来自对面——自己平常弹琴的地方。她一下子呆住了,两手悬置在琴弦上方好一会儿。

对于琴音未能理解自己以琴声发出的合奏邀请,赵昊启也不是很在意,悠然自得地拨动着古琴,挥洒自如,渐渐竟似忘了不是在自家般越弹越起劲。琴声圆润,音色雅丽,韵味悠长,饶是略懂音律之人也知道赵昊启弹得要比琴音好多了。

听着悠扬的曲调,琴音两手越发僵硬,如今已晓得赵昊启是有意合奏,但总觉得无从插入,心里又惦念着一些事情,因而更觉不知所措了。

结果是赵昊启从头至尾独奏了一曲。

“赵九公子果真如传闻般多才博艺呀!三娘这回算是饱了耳福了!要是跟小女合奏一曲的话,定然会如珠联璧合一样协调!”唐三娘适时地高声发出赞叹,随即仰头朝上方纱帐后的女儿喊道,“琴音,跟九公子合奏一曲吧。”

“好的……”琴音用发紧的嗓音答应道,边忍不住回过头往身后瞧。

身后厢房紧闭的门稍稍开了条缝,小丫鬟筝儿咬着唇露出半张脸。筝儿伸出右手朝她摇了摇。

抑郁的神色染上琴音双眸,低垂下如扇黑睫,视线落回前下方,兰花指轻轻地搁在琴弦上。清脆的乐音自挑动的玉指下跳出,明快的音韵如淙淙泉声般跳荡入耳。

随即更为圆润清丽的乐声加入,两种琴音和谐地融合在一起。

弹奏了一小段,赵昊启不由得皱起了眉。虽然音准尚可,但琴音的弹奏僵硬无比,简直就是依赖着他的配合,虽中规中矩却毫无技巧韵味可言,比起先前的弹奏,可谓是天差地别。是太紧张之故?对于本来还挺期待合奏的赵昊启来说,这样的弹奏实在太让人失望了,一腔热情被拙劣的琴技给泼凉了。一曲草草完事,赵昊启意兴阑珊地站了起来,没兴致再弹下去了。

唐三娘待赵昊启回到席中后,压下席间宾客嘈杂的议论声转身看向陆祁安和窦永庭高声说道:“今日赵九公子已经在小女琴音面前展露了冠绝京城的琴艺,其他两位公子是否也大显身手,展现两位的卓佳才艺呢?”

“当然。”陆祁安早就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情,唐三娘话音一落,立刻就应答。不待唐三娘多说,陆祁安掏出早预备好的洞箫吹了起来。

陆祁安的箫吹得还勉强,音准是没什么差错,就是技巧太普通了些。

听了半支曲子,赵昊启忍不住一脸认真地小声评论:“陆大人的箫吹得颇为一般。技巧与韵味方面乏善可陈,比较之下,跟戏班的……呃……还略逊些许……对,可能跟市集上吹箫讨饭的水准相差无几吧。”

被赵昊启如此毫不留情地贬损,陆祁安气得嘴都歪了,立即跑了好几个音调。

“啧、啧,走调了!陆大人恐怕是才刚学会的吧?大人应该挑首练熟了的曲子,或者选曲容易些的。”

陆祁安几乎要吹不下去了,勉强完成一曲,心中窝了一大团怒气。把洞箫自嘴边放下,他狠瞪了赵昊启一眼。可惜后者丝毫不曾察觉到他的愤怒,一脸平淡地把脸转向右席,兴致勃勃地打量着窦永庭,敢情在期待着窦永庭能表演些什么拿手又有趣的节目。

见状,陆祁安更郁闷了。

见此情形,唐三娘连忙上前打圆场,“虽然比不上赵九公子冠绝京城的高超琴艺,陆大人的箫吹得也是颇为动听,我还从没听过如此美妙的箫声呢!”

赵昊启点点头,笑着对身旁的元宝低语道:“我也是从没听过如此露骨的马屁呢。”

唐三娘装作没听见赵昊启的嘲笑,转身向一直挺直腰杆僵坐着的窦永庭发问:“窦公子,您是否也要露一手呢?”

“弹琴还是吟诗?”赵昊启插嘴问道。

窦永庭垂头直视着桌面,羞愧地小声说道:“呃……我、我不会弹琴。”

“那诗词歌赋选哪样?”唐三娘柔声问道。

“诗词的话还能背个三四首。”窦永庭的话音低得让人几乎听不到。

这算哪门子才艺呀!唐三娘暗忖道,我家姑娘最笨的也能背上百来首,好歹也是个官宦子弟,琴棋书画至少也该懂一点儿吧?

唐三娘还没开口,赵昊启略带着兴奋的表情搭话了,“你那些都不在行吗?那棋艺应该不错了,老实说我也蛮喜欢下棋的,就是总是找不到棋艺相当的对手,都是些让了十个八个子的也能轻松赢的家伙,无趣到极点。上月家兄特意找来的徽州的那个家伙,自称天才、十三岁就赢遍徽州,结果还得让个五子才勉强与我对上几盘。窦公子你呢,通常要让几子?要不咱们在这来盘快棋?”

赵昊启一口气说了一大串,窦永庭窘得头都抬不起,坐在旁边的窦威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注视下,羞红了脸的窦永庭小声道:“我……只下过五子棋。”

“啊,不会吧?”赵昊启发出惊叹。他的无心惊叹,听在别人耳里就跟傲慢的嘲讽没什么区别。

对于窦永庭的才艺极度欠缺这事事前缺乏了解,唐三娘意识到自己怂恿他表演才艺是个极大的错误,正要说些什么跳过这个尴尬的话题。窦永庭却又追加一记重锤,“琴棋书画我全都不行。”

唐三娘顿时哑口无言,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开口搭个台阶让窦永庭下。

这时,窦威缓缓开口道:“永庭,不如你就耍套拳法给琴音姑娘瞧瞧如何?”

窦永庭低垂的双眼霎时亮了起来,抬头望向父亲,“那也算才艺?”

“当然。”窦威从齿缝挤出这两个字。

“爹,要耍哪套?”

“就挑经常耍的,最简单的那套。”

“好的!”窦永庭开心地大声应道。

“哟,这太好了。”唐三娘发自真心地击掌叫好,能完满地解决难题让窦家扳回面子,心中的大石呼地落了地。

赵昊启也跟着拍掌叫好,看样子比谁都要兴奋。

“看着点儿,别把周围的东西给砸了。”窦威淡淡地嘱咐。

窦永庭高兴地应答了一声,从座上跳起,虎虎生威地在席前空地耍了起来。

“好!真不错!”赵昊启睁大了眼,一脸兴味盎然的样子,“原来窦公子会耍拳,真厉害!我一点儿都不会呢……哇!呼呼地带有风声,挺有劲的,不像是三脚猫的功夫,看上去真有点儿架子!”

听到赵昊启情不自禁的称赞,窦威嘴角不自觉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得意微笑,左手轻轻捻着腮帮短须,右手不经意地抚摸着腰间佩剑的剑柄。

“窦公子这功夫看来是练了蛮久的。”

还用说,拜师学艺十个年头有余了!窦威在心里忖道。

赵昊启又兴致勃勃地评论:“窦公子拳耍耍得挺好的,可惜就是动作简单了点儿,没有过节到府里那些卖艺的耍得好看,花样有些单调。”

赵昊启此话一出,窦威那张因长年日晒而显棕色的脸,刹那变成红棕色,就如嚼下了一整瓮指天椒般要辣出火来,怒气顿时喷了出来,“小孩子懂什么?真正的功夫怎么可以跟卖艺的花拳绣腿相提并论?”

“窦大人,晚辈也只是私下以外观是否赏心悦目为准绳来评断自己所好而已,并非以是否实用来公然论议,大人又何必动气呢?”被窦威不留情地叱喝,自小被家人娇惯的赵昊启颇为不悦。

窦威冷哼了一声,沉了脸不再作声,显然心里很不舒服。

窦永庭耍完一套拳术,抱拳作揖后返回座位,席间众人纷纷鼓掌。当然,鼓得最起劲的是赵昊启,边使劲拍掌边以非常艳羡的目光看着窦永庭,“窦公子真的好厉害,刚才那招凌空飞踢,竟然没有屁股着地摔下来。”身后两家丁和元宝三人紧抿着唇,一张脸涨得通红,他们憋笑憋得很辛苦,快要憋出内伤来了。看来他们家的公子丝毫没察觉到,凌空飞踢会屁股着地的这招是他自己独有的招式。

唐三娘上前清了清嗓子,大声宣布:“各位大人、公子,吉时将至,为免耽误佳时,现在就请各位开始投……”

一阵琴声打断了唐三娘的话,唐三娘抬头循声望向上方,不禁焦急地自语道:“怎么还没换好衣服?都什么时候了!”

按照计划,唐三娘请三位贵宾一展所长之时,琴音就该换上大红衣装,披上霞帔,发髻也要换梳成垂髻。如今,本应换好衣装的琴音依旧一身绿衣出现在歌舞台上围栏边,叫唐三娘怎么不急?

唐三娘着急,琴音却淡定地靠在围栏边上,隔着白纱大声说道:“琴音久闻各位公子风雅不俗,今日一见方知所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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