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案疑踪-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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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润滑弹一经爆炸,便可以在路面上形成几十米长的润滑地段,任何车辆都会失去控制。
两架飞机缓缓下降,灯光将侧倒的面包车照得通亮。只见两个满头满脸都是血的汉子正狼狈地从碎玻璃窗中爬了出来。
两个疑犯的伤看上去很吓人,其实只是在车子翻倒时被碎玻璃划破了脸。经过包扎后,其中的一个被带到肖强面前。这几乎是一个标准的悍匪,身材粗壮,皮肤上刺着青,两只眼睛在纱布的缝隙中挑恤式地瞪着肖强。
〃技术不错呀,还能够使用这种现代化武器。〃肖强把小巧的导弹发射器放在桌子上。问道:〃你的姓名?〃
〃妈的,要杀要剐就快点,问什么名字。〃
〃我总得知道要杀要剐的是谁吧。要不,怎么通知你的头头来收尸体呢?〃
疑犯头一别,嘴一撇,一言不发。
〃那好,你的名字不说就不说吧,派你来的人又是谁呢?〃刘洋问道。
〃操!我说出来你就认得?哼!〃
肖强知道这是一种疑犯对付审讯的方式,令审讯人员心浮气燥,好忘掉重要问题。这种人根本不怕审讯人员发脾气,或者挨几下打。
肖强又把第二个疑犯带上来。这个人相比之下瘦小一些。脸上带着一付窝囊相。
〃我说警察大爷呀。你既然抓到我了,该关就关,该杀就杀吧。问什么名字呀。我上无父母下无妻儿,死掉了也不用通知人来收尸的。〃
肖强双臂环抱,微微一笑。他要试探一下两个疑犯,然后决定用什么方法审问下去。现在他已经有了成算。
〃你不讲姓名也没关系。前些日子,塔河镇这里有两个居民暴死。每个人都是从身体内部炸裂开来,原因不明。你们既然想炸掉解剖室,肯定与这两个人的死有关。这样吧。请你们帮我们检查一下尸体,搞清楚死亡原因。〃
疑犯脸色一下子白了,用颤抖的声音问:〃真……真要去……难道它们还没有……〃
〃当然没有。那么容易就让你们炸掉证据。〃肖强一挥手,〃带他走。〃
两个刑警连拖带拽,拉着疑犯来到一间房屋门口,里面正是已经转移了的解剖室全部器械和尸体。此时气密门敞开着,血淋淋的场面清晰可辨。当着疑犯的面,肖强穿好防护服,仔细地扣好每一个键锁。又翻来覆去地检查了几遍。然后,他用指纹锁打开气密室的外门。疑犯一看,不由得向后闪了一下。
〃我们不知道他们中了什么邪。你和我进去看了看吧。刘洋,你们没穿防护服,小心守在外边吧。〃
刘洋夸张地点点头。〃好的,那里面我说什么也不想进去了。〃
肖强用力地拖着疑犯,把他向气密室里面拉。疑犯死命地挣扎着,团起身子坠在地下。象个在大人面前耍赖的小孩子。
〃行了,行了。〃疑犯脸色煞白,全无当初的凶气。
〃警察大人,咱们回去吧,您问什么我都说。〃
肖强松开手,让刑警把疑犯带回去。然后又对那个粗汉子如法炮制,没想到这个壮汉更不济,竟然瘫在气密室的门外小便失禁。
原来,这两个疑犯曾给作毒品生意的黑帮当过打手。后来,一个海外同行告诉他,自己投到一个新组织下面,替他们搞一些杀人放火爆炸之类的勾当。这个组织不玩毒品,但给的报酬比毒品贩子们强多了。现在他们准备在大陆开展活动,急需从华人中找杀手。两个人就投到了门下。这个组织不仅报酬丰厚,而且武器十分先进,象这些导弹、跟踪仪等装置不仅都是最新产品,而且可以伪装成家用器具或者玩具什么的,在公共场所带来带去。这是他们执行的第三起任务。至于这个组织是干什么的,因为都是单线联系,他们也不清楚。只是私下里推测过可能是在贩卖军火。没有人直接告诉过他们这个组织的头领是谁,但他们也留心探听过,得知那是一个叫〃伽百利〃的外国人。
〃你老实点,再说一遍,你们的头领是谁?〃
直接执行审讯任务的刘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以为疑犯随便杜撰了一个名字。但监视室里的肖强闻听后却暗自吃了一惊。
伽百利是基督教中天使长的名字。在国际刑警组织的档案里,它也是一个超级恐怖组织首领的代号。这个人叫露易斯·戴比,原本是一个西欧小国的大学生,在六十年代的社会风潮中形成了自己的激进思想。后来放弃学业,参加了著名的恐怖组织红色旅。据称手中有几十条人命。八十年代以后,欧洲恐怖组织消声匿迹,但戴比从来没有被抓获过。进入九十年代以后,欧美警方抓到的一些小鱼声称,戴比仍然在活动,并且他十分富有,很可能就是某个国际大企业的秘密拥有者。而且戴比并非从恐怖行当中洗手不干,一心一意去发财致富。据说他还在信徒中传播他的教义,并且正在〃孜孜不倦〃地钻研新的恐怖袭击技术。戴比仍然坚持自己的偏激思想,他自称〃伽百利〃,就是〃要把上帝的福音再次带给处在迷误中的世人〃。
肖强虽然熟悉这些情况,但以前和同事们一样,认为这类国际恐怖组织与中国无关。现在看来,大家对世界局势的风云变幻还是低估了许多。开放的中国已经不是没有恐怖分子出现的净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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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王麟
感谢作者王麟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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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在葛森医生的家中,也就在李玉斌一愣神的功夫,那个小伙子已经来到卧室的门口,他转头冷冷地看了李玉斌一眼,便走开了。李玉斌也没有说话,他知道这个小伙子就是他曾经非常熟悉的弟弟葛迎春。但是,现在,从葛迎春的脸上已经看不到丝毫过去那种可爱顽皮聪慧的模样,冷酷与残忍的目光做了他脸庞的主角。
他目视着葛迎春走进另一间房门,脸上微微露出复杂的神情,葛森见状,连忙追过去叫住他:〃葛迎春!你难道不认识你的哥哥吗,怎么连招呼也不打一声?〃
葛迎春冷冷转过身说道:〃爸,我说过你多少次了,你别总是强迫我做我不愿做的事,还有你的婆婆妈妈唠唠叨叨,快把我给烦死了,操!他是谁的哥哥?我才不认他呢,我只有一个姐姐叫葛红,况且他还是什么警官,我为什么要向他打招呼。〃葛迎春含含糊糊地嘟囔了一句粗话,嘴角轻微地上翘一下,声音尖细,带着长长的杂乱的尾音,他的眼神是狂乱的,像是燃烧的水晶球。这一番话说得葛森脸色通红、怒气渐长,这里终归是知识分子家庭,对自己的亲人面如此无礼岂不令他难堪透顶。
〃迎春,你太没规矩了,你怎么……〃
李玉斌走过来,劝住葛森,然后直接走进了葛迎春的房间。他已经听出了葛迎春的口音,和昨晚打电话的那个变态狂没有什么两样。葛迎春的声音变化太大了,与他原先那种粗犷的嗓音简直没法比,是什么东西让他变成了这副模样?从发生血案的夜里开始,李玉斌就已经在脑海中设想了这个对手许多副模样,不过他从未将葛迎春算在里面,只是当葛迎春要将他置于死地的时候,李玉斌的心才真正悬了起来,难道真的是葛迎春干的?!他的心里非常难受,他真的不希望自己的弟弟就这样莫名其妙地从一位翩翩少年变成一个可怕的冷血杀手!
李玉斌定了定神,恢复了平静,他知道,办案最忌讳的就是心情浮躁,既然事情已经摆在了自己的面前,勇敢地去面对要比逃避和掩饰强得多。此时,他决定不给葛迎春以喘息的机会,单刀直入。甚至如果需要,得把他直接抓回去。至于老教授的心理承受能力,就不能管那么多了,这么个祸害留在家中迟早对家人也会构成生命危险的。
〃葛迎春,昨天晚上你给我打电话之前在做什么?〃
葛迎春没回答,停下手抬起头,用一股在寒夜里才能存在的阴冷目光罩住李玉斌的脸。李玉斌从警多年,见过许多凶恶歹毒的人。但这种眼神还是头一次见到过,简直三分象人、七分似兽,心里头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怎么,对这么一个毛头小子,我怎么就害怕了?李玉斌镇定了一下,坚决地问道:
〃你必须回答我的问题!〃
〃没必要。〃
〃你为什么用这种眼光看我?〃
〃我看人一直是这样,看男人看女人看鸡看狗都是这种眼光,我的眼光哪里不对了?〃葛迎春挑恤地回答道,一旁把老教授气了个半死。
〃葛迎春,请你老实些!你昨天去了哪里?是不是想将我置于死地?〃李玉斌知道自己现在面对的是一个犯罪嫌疑人,所以口气非常冷硬。
〃不错,是我,我骑着摩托车去兜风关你屁事!我真后悔没有撞死你!〃葛迎春恶狠狠得咬了咬牙齿。
〃我是警官,葛迎春,你现在是涉嫌两宗杀人案件的犯罪嫌疑人!〃
〃放屁,我杀人又怎么样?你们都是死囚,都该死!杀一个杀两个有什么相干。〃
这番话不但让不知道事情真相的葛森教授呆了,就连李玉斌也愣住了。葛红更是惊叫一声:〃弟弟,你在胡说什么!〃
他们都做梦也没想到葛迎春竟然直截了当就承认了自己的犯罪事实。作为警察,李玉斌此时没有别的选择,只有就地擒拿了。于是他跨上一步,一只手抓住葛迎春的衣领,另一只手抓住他的右手腕,想施展擒拿术将他摔在地上。李玉斌不仅受过训练,并且比葛迎春高半头,阔一背,猛扑上去,那势头就象老鹰抓小鸡一般。
没想到,葛迎春嘶吼一声,如猿鸣似虎啸,双臂一扬,李玉斌竟然直摔出去,飞出屋门跌到了中厅里。好在他就势翻起,迅速拨枪。在这一瞬间,他考虑的已经不是怎么捉人,而是如何保护自己了。葛迎春本来旋风般地扑了出来,但看到李玉斌已经掏枪在手,便凭着难以置信的敏捷刹住脚,向侧面蹿出,拉开房门冲了出去。
李玉斌本想追出去,但一旁葛森医生惊吓过度,瘫倒在地,葛红在一旁手足无措、痛哭失声,李玉斌只好先去救人。
很快,市公安局就下达了追捕令,全市数百名警察都停止了节假日,追捕这个凶残且十分怪异的杀手。
这其中并不包括李玉斌,因为他想到另一个地方去了解情况。 那个地方就是葛迎春曾经出事的源头,距离东岗市百余公里的塔河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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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王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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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田景义和令狐煜租了一辆车,径直朝江东涛的家中奔去。在路上,令狐煜啰里罗嗦地给田景义说了一大通关于江东涛的逸事,其中不乏添油加醋之笔,田景义是一个很了不起的记者,他的了不起就在于能够从纷乱繁杂的信息中寻找到自己最需要的那一点,所以,令狐煜的唠叨与罗嗦丝毫没有影响他的判断力。在没有到达江东涛的住所之前,田景义就已经掌握了他的基本资料:姓名江东涛,男,29岁,未婚,曾经做过十年之久的盗墓行当,遭遇过怪事,左腿受过伤,现隐居于一偏僻乡村,用自己积攒的钱开了一座孤儿院,此人乐善好施,但对外人非常警惕,等等,等等。
当田景义和令狐煜见到江东涛时,非常滑稽地看到这位前盗墓贼竟然领着一群小孩在玩老鹰抓小鸡的游戏。虽然江东涛的腿因为那次车祸受了伤,但是现在扮起老鹰来也像模像样,不过这是一只受伤的老鹰,他这个一瘸一拐的怪模样可乐坏了那群唧唧喳喳的孩子。
看到田景义和令狐煜,江东涛从孩子群中挣脱了出来,警惕地望着他们。
田景义把名片递了过去,江东涛没有接,仍然在打量他们。这两个人虽然事先和他联系过,但既然作了多年逍法外的盗墓人,他不能不对陌生人保持足够的警惕。
田景义友好地笑笑,首先打破了平静:〃江先生,要不要打电话问一下《世界之谜》杂志社有没有我这号人。〃
一直紧板着脸的江东涛忽然咧开嘴笑了。
〃我看得出,你不是雷子(注二)。其实你就是便衣也无所谓,经历了那件事后,生生死死我都不太在意了。〃江东涛忽然用超脱的口吻说起话来,〃来吧,到我住的地方去。〃
《世界之谜》的读者情报网发达到了惊人的程度,江东涛在盗墓时遭遇蝙蝠怪,这种只在黑道小圈子里秘密流传的事情也能够被不知什么人反映到杂志社来。抱着求得真相的目的,田景义与这个洗手不干的盗墓贼经过好一番间接往来,终于打消了他的顾虑。
他们走进一幢农家两层小楼。其实,即使江东涛不再盗墓,他也已经能够舒服地过下半辈子了。但是长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