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之子-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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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给你讲一个关于他们的故事吧。这故事说明了COLD 是怎么思考问题的。”
毫无疑问,艾迪讲的故事是真实的。故事发生在新泽西州,在那儿,COLD的根基很深。当地的一个教区神甫感觉到他的信徒人数在急剧下降。他是个聪明、虔诚而又圣洁的人,由于到教堂来的信徒人数越来越少,他首先谴责自己和他的各位神甫,但是,不久他发现了真实的原因。挨着教堂有一个停车场,当信徒来做弥撒的时候,他们经常把车停在那儿。在过去的两年里,停车场上常常发生劫持汽车和行凶抢劫的事。神甫找到当地警察局请求帮助。
“没问题,神甫,”警察说。“我们会派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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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有这样的许诺,行凶抢劫和偷车的事还是不断发生。最后,在一次婚礼招待会上,有一位信徒提出建议,这位神甫应该和那边那位朋友谈谈——他是一位特别虔诚的人。
神甫很不情愿地朝这位显然很有势力的人走过去,并向他述说了自己的麻烦。
“神父,您别为这事发愁。我知道这件事了。”
事情解决了。再也没人行凶抢劫了,再也不丢东西了。在这个地区的几个年轻人不见了,有几个在医院里完蛋了,但是教堂周围的犯罪率却奇迹般地下降了。
“这就是,”艾迪·拉勃说道,“老暴徒小胡子皮茨干的事,COLD 的路子也是这样。这个组织中的某些上层人物是虔诚的,甚至是宗教狂。他们认为我们国家正弥漫着犯罪的癌症,而用这些古老的犯罪方法,无论是对付这些问题,还是装满自己的腰包,他们并不感到羞愧。
“比如说,他们都主张禁毒,但是,他们要按照自己的方式去禁毒:把贩毒者和吸毒者统统杀掉;在堕胎问题上,他们正准备关闭施行堕胎的每一家诊所和医院,不过他们要用炸弹和枪支来关闭它们。他们还要征收税款,这就是说他们要用一切欺诈手段从富人那里抢夺钱财。COLD 会把这钱财的一部分返还给穷人和病人,但是他们自己要保留一半。他们自称是末日的孩子,因为他们相信我们就生活在末日之中,末日会使我们这个国家所代表的那种民主归于毁灭。当然,他们已经消灭了许多罪恶,但是他们是用冷酷的手段消灭的,实际上,他们最终会让整个国家陷于恐怖。这是可能发生的最糟糕的事情。看起来这就像法西斯时代的意大利和德国,那时候,希特勒和墨索里尼也能使火车正点运行,他们还修筑了高质量的公路。但法律的概念将永远消失,一起消失的还有正义。”
邦德思考了一会儿。“你知道了这一切,那你又能做些什么呢?你为什么不去逮捕那些犯罪分子的头头们?”
“因为我们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这已经酝酿很长时间了。我们已经接近了几个人,但是真正的头脑人物,那些发号施令的家伙,仍然藏在阴影中。
现在坦普斯塔家的小伙子正在和他们做交易。我们知道这个,但是,到目前为止,他们还没有把我们引到这个组织的核心。这是我们想做的另一件事。
坦普斯塔家的人是我们的引路人。他们把COLD 当做一条容易发财的途径,他们正在争取优先的地位。因此,詹姆斯,我们就需要你去试一试,把他们兄弟俩都弄到这儿来。或者,至少也要埋下最终会把他们引到这儿来的导火线。
我们有足够的证据起诉他们俩,或者起诉其中一个。我们需要他们俩,以便进入COLD 的核心。”
“时间限制紧不紧?”
“越快越好,但是,我猜想这可能要拖延几年。我们并不指望手到病除。
坦普斯塔家的小伙子可能并不是唯一建立在罪恶之上、打算卷入这种事件的集团。我们知道俄国的黑手党也参与了,尽管他们还不是他妈的肆无忌惮的。
中国人可能会被挤出场,因此他们会神经紧张的。至于欧洲的其他部分,那里也有相当多的有影响的小集团,他们将被收买进来。詹姆斯,你看到了吧,这奖赏可是巨大的。”
“可是那破坏呢……”
“可能会更大。不,我们不需要毒品文化,但是,我们几乎无法否认它。
我们需要安全地在大街上走路。我们需要把社会的和种族的骚乱都扫除干净。所有这些事情都是附加的。我甚至可以看出为什么某些敬畏上帝的人也会为COLD 的胜利喝彩了,但代价将是国家的基础设施被毁坏得面目皆非。更糟糕的是,如果COLD 在其他国家的犯罪势力的帮助下,最终得逞了,他们就要继续干下去。到最后我们可能就要倒退到世界的黑暗时代。老兄,虽然不是我们这一辈子,但是最终会有这一天。因此,我们必须在我们这一代就把他们都掐死在萌芽之中。”
在他的一生中,在他经历的危险时刻里,邦德遇到过许多邪恶的对手,他们似乎都梦想得到世界霸权,但是这一次不同。这些人有一个看起来似乎合理的纲领,至少他们自己这样认为。这种犯罪与加尔文的道德观联系在一起,它可能会导致整个自由世界的垮台。
在后来的日子里,邦德通过一条通往英国的安全线路和M 谈过几次话。
他们还收到了托尼·尼库莱提从坦普斯塔别墅发来的两份详细的消息,第二份消息告诉他们:她在谈话中已经透露了邦德的名字。露伊齐和安吉罗对他很感兴趣,而且答应托尼,如果他来到意大利,就邀请他前去做客。
绿灯亮了,于是他此刻就坐在罗马的机场。
距离起飞只有一个小时了,他找到公用电话,用托尼给他的号码给坦普斯塔别墅的总机打了个电话。
他说要找尼库莱提女士,他通报姓名之后立即接通了。
“詹姆斯,”听到他的声音,她高兴地喊道。“你在哪儿呢?在这儿,在意大利?”
他告诉她,他有几天空闲,他现在在罗马。她让他等一会儿,很快又回来了。“詹姆斯,露伊齐·坦普斯塔问你能不能到这儿待两天。你能乘飞机来比萨吗?”
“只要比萨的那个塔还是斜的就行。”
她笑了。“现在它还是斜的,不过,他们正在它周围搭脚手架,似乎准备整修。”
“怎么这样巧呢。”
“詹姆斯。说正经话,露伊齐说他可以派一辆轿车到比萨去接你。”
“太客气了。谢谢你。我已经查询过了,大约11∶30 左右有一次班机。”
“那么到时会有人开车去接你。这太美妙了。我迫不及待想见到你。”
挂断电话以后,他直接走向机场入口区银行的保险柜,取出托尼在夸安提阔给他的钥匙。他的主要行李已经办好直接运往比萨的手续,他打开了一个指定的保险箱,按照约定,里面有一个精巧的古齐牌公文包,装着密码锁。
他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外型像一台手提式电脑的通讯设备,还有各种器材,比如,一架微型相机,在一层安全、屏蔽和隐秘的部分里,藏着他心爱的9 毫米ASP 自动手枪和三个备用的弹夹,另外还有一把猎鹿者牌短刀。
由于有了屏蔽,机场的X 光机查不出这些武器,公文包的设计非常巧妙,对手提式电脑进行安全检查也不可能暴露这些致命的装备。
到比萨的班机11∶30 稍后一些着陆了。罗马和托斯卡纳一样,天气寒冷,而且下着雨,不过树木、野草和灌木丛已经散发出早春的气息。
他提起自己的公文包走过海关和移民站,这个手提箱他在罗马没有报关。到了外面,他向停着一辆银色的劳斯莱斯轿车的地方走去,身穿号衣的车夫举着写有詹姆斯·邦德先生字样的招牌等在那儿。
他向车夫点了点头,轿车前门打开了,出现一位皮肤黝黑、身材匀称的青年男子,显然他正努力要做一架战斗的机器。他的双眼是浅灰色的,他动作机敏,就像保镖一样。邦德在想这家伙真是个精英人物,他穿着阿尔马尼西装,藏在下面鼓鼓的武器很难被人发现。
“邦德先生,”那微笑几乎令人胆寒。
他点点头。一个保镖提起他沉重的提箱就像抓起西印度轻木一般,车夫伸手去提公文包。
“不用了,我自己拿。”他打定主意,从在夸安提阔的时刻起,他就装做一点儿都不懂意大利语。
“对不起,邦德先生,但是,露伊齐先生希望我们把它放到后备箱里。”
他抓住公文包,把后面的车门开得很大,让邦德钻进去。
在他低头的时候,他闻到了一股昂贵的男用香水刺鼻的香味,他想,这是‘赫尔姆斯’牌香水吧,那个洒了香水的男人伸出一只毫无瑕疵、经过修剪的手搀扶他坐到汽车里。
“詹姆斯·邦德,”他用带一点口音的英语说道。“我是露伊齐·坦普斯塔。我一直盼望能见到一度是我继母的情人,又是我女管家从前的情人的人,我理解这个。请进,我们有许多共同之处,因此我认为今天是个不同寻常的日子。”
7犹大的吻?
他过去对露伊齐·坦普斯塔的面孔、身体或是个性特征一无所知,而且联邦调查局也没有最近的照片。有人得出结论:他是不爱照相的人,而护照上的照片和他本人并不相像。
现在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几乎令人感到吃惊。比如说,他是个小个子,身高还不足五英尺。身材虽小,却很优美,从他那灰色的、浓密的、向后掠去的头发到无可挑剔的黑色套服,都很优美,他的手腕处露出半英寸多米黄色绸衬衫的袖口,展现出一串大圆形的仿照古罗马钱币制作的袖链。在颈部,他系了一条宽大的领带,上面布满了斑点花纹,这与那身西装很相配。
在他那浓密的头发下面,露伊齐·坦普斯塔的面孔可以与罗马皇帝的面孔相媲美。不知为什么,他身上带有一股高贵气质,这是邦德从来没有想到过的。当劳斯莱斯轿车从机场开出的时候,他向前看了一眼,他看到车夫和保镖笔直地坐着,就像家奴一样。他在座位上活动一下身子,透过后车窗向后面望去。一部光亮的黑色法拉利汽车在后面与他们保持着大约50 米的距离。
露伊齐见他在观看,微笑起来。“别担心,邦德先生。他们是在关照我们。你应当看公路上前面几英里的地方。”
邦德发现这个男人最引人注目的地方就是他的两只眼睛。锡蜡似的颜色。冷静,即使他微笑的时候,眼睛也是冷酷的。这双眼睛让他回想起隆冬严寒中的北海。这两只眼睛可能是令人恐怖的,残酷无情的。当然,透过它们你什么也看不出来。
“你受到了很好的保护。”邦德说道,试图逃避露伊齐具有穿透力的的凝视。
“这是最安全的路。”露伊齐的微笑本身是有魅力的,然而它同样也没有表现在两只眼睛中。“最近有人写道:在这些日子里,富有的人应该像文艺复兴时代的王公一样保护自己。”
“那代价就是我们大家都失去自由。”
“正是如此。在我的国家这尤其重要。”露伊齐·坦普斯塔用右手做了一个小小的动作,这个简单的动作仿佛在表示他只差一点儿就拥有意大利了。“在犯罪的重压下,在青年人正毫无目的地丢弃他们的遗产的情况下,我们似乎正在消失。
“在意大利偏僻的农村地区,男人和女人都在离去,几乎在我们的眼前消失了。他们像蒸汽一样蒸发了,重新出现在欧洲的其他部分,或者出现在我们过分拥挤的大城市里,甚至出现在美国。当这种情况发生时,当村庄消亡的时候,这个国家也开始消失了。这引起了极大的关注。”
他用那只手又做了一个动作。这种形体语言表明了对较小的城镇和乡村的关注。在这短暂的时间里,邦德发现露伊齐具备利用手势表现口头语言之外的细节的非凡才能——就像某种能被人立即理解和接受的符号语言。
邦德点了点头,靠在皮座位上。他转过头,朝窗外望去,透过蒙蒙雨雾织成的雨帘,他看见一个路标,指向费拉里吉欧。转瞬之间,他想起上次来到托斯卡纳的时候:八月的一天,炎热,天色灰蒙蒙的,大地干透了,房顶的红瓦仿佛要把燃烧着的太阳吸进来。
他想起一首几乎被人遗忘了的诗歌,描写的是唱诗班的男孩子们唱着歌走过松柏林荫大道:路旁的教堂,一排好像仪仗队似的松柏,等待着迎候新娘和新郎;一个孩童等待受洗,或者,在世界的这个角落,最有可能的是——抬着棺木行进在死亡的最后旅途中。
“我听说你的别墅很豪华。”他又一次看着露伊齐,没有避开他的目光。
“当然了,我们认为它不仅仅是豪华。我们的家族拥有这个别墅将近五百年了。”他笑了一下,但还是令人愉快的。“我告诉你,邦德先生,这和一把旧扫帚一样,尽管换了三回把手,换了四回扫帚头,它仍然是一把旧扫帚。”
“那么,进行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