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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苏东坡断案传奇-第105章

小说: 苏东坡断案传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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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严微冷眼旁观,暗自冷笑。苏公昂首道:“方才那团怪异白光,旷世罕见,令人匪夷所思。”那胡天南抬手指点方位,道:“可是此向?”苏公然之。严微瞥眼望那胡天南,不觉一震,原来那胡天南抬举左手时,面似有苦楚之情。严微暗自惊诧:莫非其左手有伤?那蒋虎临死之时所言“虎”字,莫非是“胡”字?如此细想,莫非胡天南便是那蒙面凶手?严微愈想愈疑。

胡天南道:“大人所见,非是怪异光团,实乃仙佛之光也。这山为何唤作仙人峰?原来此山本是神仙福地,山民百姓多有见仙人者,后智弘大师隐居于此,又曾渡得数人飞升,益发不为奇矣。”苏公叹道:“陶令诗云: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莫非那南山便如这仙人峰一般?”胡天南附和道:“陶元亮焉可与大人相提并论。大人乃诗、文、词、赋、书、画集大成者,天下何人能及?”苏公淡然一笑,道:“胡大人有这般口才,他日定在荆公之上。天下又何人能及?”胡天南听得苏公讥讽,甚是尴尬,干笑两声。

此时刻,但见一个僧人急急上得峰顶,见着慧悟,附耳低声言语。慧悟听罢,大惊失色,急忙上得坛来,合手施礼,垂首道:“吾师智弘大师圆寂了。”胡天南闻听,惊讶万分。众信徒闻得,皆放声痛哭。苏公连连叹息道:“可惜,可惜。”严微暗自冷笑,察看胡天南言行举止表情,但见他惊讶之中又有几分怪异,心头疑云大起,莫非……?

众信徒纷纷奔下山去,胡天南邀苏公同下山入云亘寺探忧。苏公早知智弘被杀,不便道破,遂与胡天南下得祭坛。严微示意苏仁,紧跟苏公。一行人下得峰来,至寺门前,但见数百信徒焚纸烧香,痛哭流涕。入得寺来,只见那大雄宝殿阶下两侧各立四僧,但闻殿内法器敲打声、念佛诵经声,响作一团。慧悟、胡天南、苏公入得大殿,苏仁使个眼色与严微,严微紧随苏公入得大殿,余下苏仁立于殿廊外,借机察看那法坛细节。一干差人闲而无事,自去厢房歇足。入得大殿,但见殿中设五彩灵台,其上卧一僧人,身着刺绣销金袈裟,正是智弘。慧悟近得前去,神情凄然。苏公假作嗟叹,自取过一束细香,插入香炉鼎中,又假意念叨一番。胡天南亦上前焚香烧纸,不题。

慧悟令弟子请苏公、胡天南厢房歇息。苏公借机游览寺院。原来这云亘寺始建于唐开成元年,三年乃成,渐而昌盛,毁于会昌五年,唐大中九年重建,历经二百余年,后多有修建。苏公一行至塔林,但见林中有石塔十余座,皆是云亘寺历代高僧舍利塔。胡天南叹道:“智弘大师将长眠于此。”苏公淡然一笑,道:“智弘大师已成正果,怎生长眠于此?”胡天南道:“卑职所言乃是指大师肉身。”苏公笑道:“佛家道四大皆空、六根清净。肉身者,不过一副臭皮囊,大师尚且不顾,胡大人又何必如此挂念?”胡天南干笑两身,连声道:“大人所言极是,卑职替古人担忧也。”

至僻静无人处,苏公道:“安吉民风淳朴,百姓安居乐业,全仗胡大人治理有方。”胡天南惶恐不已,道:“卑职何德何能,此皆大人之功也。”苏公冷笑一声,道:“本府闻得传言,安吉县四方村镇多有年轻貌美的女子无端失踪,可有其事?”胡天南不觉一愣,环视四下,无有他人,低声道:“卑职正因此事而来。”苏公一愣,道:“可有端倪?”胡天南低声道:“那智弘大师与卑职有过谋面,此番前来,名为听他讲法,实则探查云亘寺底细。”苏公有意试他,故作不解,道:“莫非胡大人疑心智弘大师?”胡天南低声道:“近年余,诸多庄镇时有女子失踪,卑职亦曾着手下班头捕快查办,数月无有消息。卑职只当是被人贩拐他乡。不想近三月来,接连十余名女子失踪,卑职不敢怠慢,着派手下暗中查探,好一番周折,前几日方探得音讯,只道是这云亘寺甚是可疑。”

苏公暗自感叹,原来这胡天南看似庸碌,实则精干。那胡天南叹道:“只是这云亘寺庙大院多,不知那淫窝隐在何处?若过于张扬,又恐其疑心,一时难以侦查。”苏公笑道:“云亘寺乃佛门清净之地,智弘大师乃得道高僧,怎会做出此种事端?胡大人多心了。”胡天南迟疑道:“卑职手下查探多时,想必不会出错。至于智弘大师是否相干,尚不得而知。”苏公疑惑道:“寺中僧多耳众,若果真掳来女子,岂会无人碰见,又怎生遮掩得住?”胡天南思忖道:“大人之言不无其理,卑职亦曾细细思索,此事甚是隐秘,知情者必在少数,若在隐蔽之处行事,众僧亦难知晓。”苏公闻听,颇为赞赏。二人言语间,闻得寺钟响起,有僧人来唤用斋饭。苏公、胡天南遂出了塔林。

第五章 勾心斗角

云亘寺方丈智弘大师圆寂信息传出,引来四方信徒并好事者,几将挤破寺门,大雄宝殿前早已水泄不通。主持慧悟大兴法事,法器大作,震耳欲聋;众信徒悲伤不已,如丧考妣一般,大把焚香烧纸,一时烟雾缭绕,可谓盛况空前。佛门法事颇多礼数,苏公不免好奇,亦立于房廊下观看。苏仁、严微冷眼旁观,暗自发笑。苏仁环视四下,无意间见得不远处廊柱后一个男子,行迹怪异,似在窥视苏公。苏仁暗示严微,严微不动声色,细声道:“切勿打草惊蛇。”苏仁斜眼瞟视那人,遮莫三十余岁,陌生面孔,不时偏头来望苏公。严微密告知苏公,苏公淡然一笑,偏首望去,正逢那厮正望苏公,四目相视,那厮急忙旁观他处。苏公笑道:“却原来是胡大人手下衙役。”苏仁甚是惊讶,道:“老爷怎生识得他?”苏公捋须笑道:“山顶上时,众公差中便有此人,只是你未曾留意罢了。”

法事闹了一日,待到天暗,众信徒皆在寺内用斋饭,约莫半个时辰,法事复又进行。不多时,严微来密报苏公:胡天南等一干人不见了行踪。苏公捻须思忖。苏仁环视四下,那窥视者依然还在。苏公出得人群,往寺外而去,苏仁、严微跟随其后,那窥视者见状,急忙跟踪上来。出寺门之际,苏公使个眼色与严微,严微闪身隐于暗处。苏公、苏仁依道往山下而去,那窥视者亦未留意少了一人,不紧不慢跟随着。行不多远,苏公忽回身复上山来,唬得那厮一惊,正待返身藏匿,不想严微早扑将上来,一把利刃早横于脖颈上。

苏公、苏仁近得前来,那厮连声求饶,严微呵斥道:“若想活命亦不难,且言你受何人指使跟踪我等?”那厮百般狡辩,只言自己是下山的信徒。苏仁颇为烦躁,道:“休要与他罗嗦,此等蟊贼,不如趁此夜黑,一刀结果他的性命,尸首抛于山下密林。”严微故作迟疑,那厮唬得半死,急忙招供道:“小的本是安吉县衙公差,乃受胡大人之命跟随诸位爷爷。”苏仁冷笑一声,道:“你这厮欲假官府吓唬我等不成?”那厮忙道:“小的所言,句句是实。”严微指着苏公,问那衙役道:“你可知此人是谁?”那厮道:“乃是府尹苏大人。”严微冷笑道:“你这厮好生大胆,可知冒犯府尹大人该当何罪?”那厮急忙跪倒在地,求饶道:“大人饶命,小的家中老少九口,皆赖小的养活,小的不过是一小小差人,胡大人之命,小的不敢不从。”苏公道:“胡天南现在何处?”那厮道:“小的不知。”严微踢了那厮一脚,喝道:“若我等有变,你如何回禀?”那厮道:“乃往寺外北竹林中。”严微道:“既如此,且引我等前去。”苏公思忖:竹林之中,莫非便是那密道所在?严微一把拽起那厮,喝令他引路,那厮甚是惊恐,只得头前引路。依山道前行,入得一片树林,那厮道:“过得此林便是竹林了。”苏公环视四下,细细辨认,正是昨日夜间所来之处。

严微低声问道:“你等相会可有甚暗语?”那厮惊恐道:“乃作野猫叫三声。”严微留苏仁守护苏公,自押那衙役前行,出得树林,忽闻得前方异常响动,而后闻得一声猫叫,严微知是暗语,便作三声野猫叫。而后闻得前方暗处有人道:“且过来。”严微前行两步,那衙役猛然挣脱狂跑,不待严微挥刀,但见暗处闪出一条黑影,一道寒光迎面劈来,其势甚凶。原来那三声猫叫乃是通告敌情暗语,严微不知其情,故而被那衙役诳骗。严微急身而退,躲过钢刀。那贼人只当严微胆怯,猛扑上来,一招“力劈华山”,来势凶猛。严微见敌已近,回身一刀,两刀相碰,那贼人单刀如烂泥般断作两截。那贼人惊恐之余,身势难收,早被严微一脚踢中,“哎呀”一声,倒退数步,见势不妙,抽身便逃。

严微正欲追贼,却闻得一声哨响,恐中敌埋伏,遂急身而退,会合苏公、苏仁,正欲出了树林,忽见一干人众提灯过来,苏仁眼尖,见得为首之人正是胡天南,甚是惊诧,急抽出分水娥眉刺护住苏公。严微察看众衙役皆手按刀柄,似只待命出,暗自冷笑。苏公不免惊恐。那胡天南远远道:“来者可是苏大人?”苏公应答。胡天南焦急道:“卑职罪该万死,险些害了大人。”苏公笑道:“此话怎讲?”胡天南道:“卑职本在厢房歇息,忽闻得房门响了一下,不觉诧异,开门看去,并不见人,忽见门上插着一柄匕刀,且留一笺。卑职唬得一惊,急忙呼唤手下班头。陈班头取下那笺,卑职看去,方知大人有难。”苏公道:“那笺可在?”胡天南急忙摸出尺牍,呈与苏公。又有衙役提灯过来,早被苏仁接过。苏公借光看去,但见笺上道:“苏轼殒命,竹林寻尸”,字迹歪歪斜斜,甚是拙劣。

苏公道明情形,胡天南大惊,遂令手下陈节、宋德二班头引众前往搜索贼人,约莫一柱香时刻,陈、宋二班头引众回来,只道四下找寻个遍,不曾见得贼人身影,想必早已逃之夭夭。苏公淡然一笑,环视众衙役,道:“却不知是何人欲取本府性命?”胡天南恨恨道:“叵耐这厮不知死活,大人安心,卑职定将竭力查找此厮。”苏公笑道:“胡大人,以你之见,此人是甚来历?”胡天南吱唔道:“卑职不知。”苏公笑道:“本府初来乍到,此人如何知晓本府行径?又为何一意加害本府?”胡天南皱眉思忖。苏公笑道:“却不知胡大人可曾细看此笺?”胡天南道:“卑职细细看过,止此八字,并无异常之处。”苏公道:“胡大人可曾留心此字?”胡天南茫然道:“字体或大或小,笔画或粗或细,东涂西抹,拙劣至极,不堪入目。”苏公微微一笑。胡天南道:“依卑职之见,此人学识甚浅,稍能读书写字罢了。”

苏仁提灯凑近前來,苏公细细端详那尺牍,又反转背面细看。胡天南立于一旁,察看苏公举动,颇为好奇。苏公看罢,环视众衙役,一一看过,忽道:“胡大人,汝之手下尽数在此否?”胡天南不解其意,急忙令班头宋德清点手下。苏公手抚长须,思忖不语。严微、苏仁细细辨认众衙役,却不见那窥视跟踪者。宋德清点完毕,急道:“回禀大人,不见了衙役文三郎。”胡天南惊道:“你等何人见着文三郎?”有衙役道:“文三郎自在寺内观看法事。”胡天南如实告知苏公。苏公不加多问。严微暗自惊讶,不免佩服苏公过目不忘之才能。

胡天南惶恐不安,见苏公并无责怪之意,媚笑道:“卑职定然严查这厮,大人且安心回寺歇息。”苏公笑道:“事尚未罢,怎言回去?”胡天南疑惑不解,道:“卑职愚钝,望大人指点。”苏公将尺牍示与胡天南,道:“胡大人方才言及此笺,只道是东涂西抹,拙劣至极,以此断定此人识字不多。此常理也。若细察看,便知其中隐含蹊跷。”胡天南惊讶不已。苏公笑道:“苏某以为,此笺乃是左手书就。”胡天南闻听,将信将疑,细观尺牍,但见那字笔画果有左撇之势,似有所悟,道:“如此言来,这厮应是惯于左手者。”苏公摇头道:“非也。”胡天南疑惑道:“大人又怎知他非是左撇子?”

苏公道:“若自小惯于左手,已然成形,便与右手一般,灵活自如。即便是那识字不多的粗人,力道亦有其顺势。此笺所书分明是仓促之举,甚是蹩足。”胡天南思忖道:“大人之言,不无其理。”苏公又道:“胡大人可曾留意此笺纸料?”胡天南茫然无语。苏公道:“此笺分明是寺庙僧人抄录经卷用纸;再观诸字,墨迹新干未久,许在一个时辰之内。”胡天南惊道:“大人之意,莫非那厮乃是寺内和尚?”苏公笑道:“此人或是胡大人熟识之人。”胡天南皱眉思忖,大悟道:“卑职明白矣!这厮左手书写,非是甚习惯,唯恐露出破绽,被卑职辨认出他来!”苏公笑道:“胡大人且细细思索,这云亘寺内,熟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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