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度夺魂-特殊罪案调查实录-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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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要比她弟弟干净多了。他俩都是五岁,可马库斯自己还不会脱裤子。衬衣上的有些番茄酱污点被渐渐擦抹掉了。
“彻里丝,”露西尔吼道,“你自己会坐上那个便器吧,又是怎么了?”“妈妈,我坐不上去,”那孩子答道。
“坐不上去?谁还顾得上这些,我的年轻女士?把连裤袜褪下来,蹲下来撒尿吧。”“妈妈,不行的。你快过来看。”露西尔叹了口气。那些说孩子不碍事的人,肯定没生过双胞胎。她往镜子里瞥了一眼,又叹了口气,根本顾不上修饰自己一番了。她把马库斯抱下洗手台,走到彻里丝的便器隔间,推开门。
她不耐烦地喊道,“你喊喊嚷嚷的,怎么回事?”小女孩盯着便器上面看。
“天哪。”露西尔倒抽了口冷气。
便器盖上是一只用床单裹住的婴儿摇篮,摇篮里是个婴儿。
《3度夺魂》第一部分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
干这一行的,偶然会有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莱托尔家的婴儿在麦当劳快餐店被找到就属于这种千载难逢的一刻。警局里上上下下都松了口气,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我打电话给辛迪,要她帮个忙。她说她很高兴给X/L公司施加点压力。
我挂断了与辛迪的通话,这时查理·克拉珀敲了敲我办公室的门。“博克瑟,你的风姿很迷人。”“这话即使是出自你的口,也带有点性歧视的味道,”我微笑着说道。
克拉珀哈哈大笑。他的犯罪现场勘察组在爆炸现场整整搜寻了一天半,克拉珀一脸疲惫的神情。
“亲爱的,去瞧瞧吧,”他边说边用头往外边侧了侧,示意我跟他走。“先让你饱饱眼福。
他们可要比特拉乔手下的人聪明多了。”“你可知道我是凭真本事赢得这枚金盾牌徽章的。”查理带我来到他的办公室。炸弹组的尼科也在屋里,这时正后仰靠坐在查理那张木头旋转椅里,从一只中餐快餐盒里抓取什么东西。
“好了,我们对爆炸装置勾勒出个大致的轮廓。”查理为我推过一把椅子。在一块写字板上,有人画出了莱托尔家的屋子平面图。“整个场地上都有C…4炸药的残留物。只要半磅这种炸药就足以把一架飞机在空中炸毁坠落。因此,从爆炸的规模来看,我猜想可能有五倍于这样的用量。不管是谁干的,炸药是被放进了这样的包里”——他取出一只黑色的耐克运动拎包——“又把装了炸药的包放在了屋里某个房间里。”“这是怎么知道的?”我问道。
“很容易推断出来。”克拉珀微笑着回答说。他拿出一块黑色尼龙碎片,上面依稀有着耐克品牌的图形。“我们是从墙上的粘着物上剥取下来的。”“碰碰运气,能否从上面提取到指纹什么的?”我满怀希望地问道。
“亲爱的,没这般好运,”克拉珀笑着说道,“这只是只拎包。”“是用一种很复杂的装置引爆的,”尼科解释说道,“是遥控引爆的,起爆雷管挂接在手机上。”“林赛,外面有个贩卖C…4炸药的黑市。我们会调查任何建筑工地失窃案,以及军火仓库的偷盗案,”查理·克拉珀说道。
“那两个孩子怎样了,查理?”“要是他们满十八岁,是成年人就好了,”那犯罪现场组的头儿笑嘻嘻地说道。“怎么了?你最后有点心动了?”要是克拉珀再长高一英尺,体重再减轻五十磅,没有三十年的婚史,我倒是说不定会有一天接受他的小小调情。“对不起,这孩子还很小。”“你是指莱托尔家的婴儿?”查理沉下了脸。
我点点头。“我要对那婴儿仔细检查,不放过一点线索。那婴儿,床单,还有摇篮,全都要仔细检查。”“这换尿布的事还是三十年前干过的。”克拉珀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些许拘谨的神情。“嗨,我还差点忘了……”他从桌上一叠文件下翻找出一只贴了编号条的证据袋。“那屋子客厅后边有间紧挨着婴儿室的小屋。爆炸前的那个夜晚有人住那屋子。但到现在还没查清这人是谁。”是那个女佣,我心里想着。
“不要太激动了,”查理耸耸肩说道。“现场一切都被烧成了灰烬。我们这是从床上提取到的。”他把塑料袋抛给我。袋子里是只约三英寸长、变了形的罐筒状东西。
我举起袋子仔细察看,但想不出这罐筒状的东西会是什么。
“原来是装什么的,肯定早就熔化了。”克拉珀耸着肩说道。他从挂在椅背上的上衣口袋里摸索着,随即掏出一件类似的东西来。
“是种止哮喘的喷雾剂,林赛。”他把手中的喷罐盖帽拿掉,把喷罐并排放在证据袋里的罐筒状物旁比对着。他揿了两下喷罐的按钮,每次都有一股喷雾从罐中射出,飘散在空中。
“住在这屋里的人患有哮喘病。”
《3度夺魂》第一部分人人钦佩的守护神
吉尔·伯恩哈特独自一人久久坐在昏暗的办公室里,她的同事们早就下班走了。
面前桌上摊放着一份打开的案卷,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呆呆地望着同一页纸足足有十多分钟了。在那些史蒂夫没有出差或加班的日子里,她总是待在办公室里消磨时光。随便做些什么事,只是要尽可能避着他,即使她手头没有案件要做也这样。
吉尔·迈耶·伯恩哈特。著名的地区检察官首席助理。人人钦佩的守护神。
她自己却害怕回家。
慢慢地,她用手抚摸着后背骨上的青肿块。是最近一次被打留下的青肿块。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她经常帮一些有这种受虐经历的女士打官司,现在自己却躲在黑暗角落里,守着隐私,独自饮泪。
一滴泪水慢慢流下她的脸颊。这一切都是从我失去孩子时开始的,她暗自想道。都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不,与史蒂夫的麻烦在这之前早就开始了。她知道。那时她刚读完法学院的课程,而他则刚读完MBA课程。分歧一开始表现在她的穿着上。她的着装往往不合他的口味,或是会暴露出她肢体上的疤痕。在聚餐会上,他的观点——有关政治、她的工作或是其他什么的——总是要强出她一头。她总以为这是因为他赚的钱多,用他的钱付了购房款和BMW轿车车款定金的缘故。
你不可以这样做的,吉尔。自从认识他后,她耳边总是有这样的话响起。天哪,她的眼睛盯着自己的手掌。她是这市里地区检察官的首席助理。还要她证实什么呢?
电话铃骤然响起,吓得她惊跳起来。会是史蒂夫打来的?只要一听到他的声音就让她感到恶心。那种让人毛骨悚然,貌似关心、挂念的语调:“嗨,亲爱的,你在干嘛?快回家吧,快点,我等着你。”电话留言机上传来了来电者的声音,说他是萨克拉门托市的地区检察官助理,打电话来是要寻找一位从州监狱被释放的犯人做证人。她松了口气,让留言自动转入到她的语音信箱里去。
她合上厚厚的案卷。这是最后一次了,她暗暗发誓。她会把一切都告诉林赛的。不对她说实话令她心里很不安。林赛一直认为史蒂夫是个讨厌的家伙。她可真不傻。
她在收拾手边的案卷时,电话铃又响了。这次的铃声显得很特别,仿佛是把直接戳进她心里的尖刀。
不要接听,吉尔。她已经走到门外走道上了,但她还是忍不住回头望了望电话显示屏上的来电显示。是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吉尔感到一阵口干舌燥。慢慢地,她拿起话筒。“我是伯恩哈特夫人,”她悄声说道,闭上双眼。
“亲爱的,又是干得这么晚?”史蒂夫的声音仿佛深深扎进了她的肉里。“要是我没搞错的话,”他说道,那语气像是受到了委屈似的,“我想你是怕回家吧。”
《3度夺魂》第一部分一瓶葡萄酒的封口
那天晚上,乔治·本戈赛恩真是交上了好运。
本戈赛恩身材矮小,秃顶,扁塌的鼻子。他早在做住院实习医生时,就意识到所学的泌尿专业没有什么大的前途,而他真正感兴趣的是与地区保险商厮混,组建庞大的健康保险公司。
他还知道,自己其貌不扬,光凭吹嘘自己赚钱的前景和说些行业中的俏皮话,是无法吸引漂亮女人的,肯定无法让眼前这位美洲银行健康协会的十分性感的分析师就范。
这就像他是在别人的梦里游荡一般。咪咪被他灌了迷魂汤,这不,现在他俩正在去他在克利福特酒店租的套间的路上。“我住在酒店的顶层,外景美极了,你等着瞧吧,”他逗着她说道。
乔治色迷迷地用手蹭着咪咪胸部乳罩的底边,顺手推开他在克利福特酒店的套间门;他脑子里想象着她那对富有弹性的丰乳在他面前晃动的诱人情景,她那双明亮的眼睛深情地望着他。在年度报告中选用照片时,要选用年轻时的照片,奥妙就在这里。
“稍等一会,”咪咪用手指捏了一把他的手臂,轻声说道,她转身进了卫生间。
“不要让我等得心急噢,”乔治鼓起嘴巴说道。
他急匆匆用力撕开一瓶葡萄酒的封口,这酒是酒店免费送的,他在两只酒杯里斟满酒。他今年五十四岁了,但色心不改,此时更是显得按捺不住,心急火燎。明天一早他还得赶乘班机,飞到伊利诺斯州去参加参议院健康保护委员会的一次会议,他知道,自从他把贫民的账号和高风险事项从提议中剔除后,委员会已改变了看法。健康保护计划中剔除了十四万个家庭,都是些在贫困线上挣扎的家庭!咪咪从卫生间走了出来,她显得分外妖娆。乔治递给她一杯酒。
“称心如意,”乔治举杯对她说道。“也祝我俩好运。祝今宵难忘。”“也祝你管的好运保险公司好运不断。”咪咪脸上掠过一丝笑意,举杯与乔治碰了碰。
“嗨,想试来劲的吗?”她握住他的手腕。“保证让你的家伙坚硬无比。”她从小拎包里取出一只小瓶。“把舌头伸出来。”乔治照她的话伸出舌头,她拿小瓶在他舌头上滴了两滴药水。
很苦。这味道真厉害,几乎让他跳起来。“怎么不把这玩意儿做得甜些,像是草莓味那样好尝些?”“再来一滴。”她脸上的笑容灿烂明媚。“可以确保你有足够的劲道。是为我俩。”乔治又伸出舌头,但他觉得心开始狂跳起来。
咪咪又在他舌面上滴了一滴。这时,她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露出了冷漠之情。她用手指捏了捏他的脸颊,抬手把小瓶翻了个底朝天。
小瓶里的药水倾倒进了乔治的嘴里。他想把药水吐出来,但咪咪却抬手把他的脸往后推,迫使他把嘴里的药水咽下去。他的眼睛都瞪出来了。“见鬼了,怎么回事?”“是毒药,”咪咪说着把空瓶放回小拎包里。“是种特别的毒药,用来对付你这么一位特别人物的。只要一滴就会慢慢耗上几个小时,最终让你送命的。你喝上这么一瓶,送命是顷刻之间的事了。”乔治一松手,香槟酒杯跌落到地上摔得粉碎。他用力往外吐口水,想把咽下去的药水吐出来。这条母狗真是疯了,一定是在胡说八道。突然间,他感到小腹一阵疼痛,猛烈抽搐起来。
“本戈赛恩先生,这是替所有遭受过你欺压的人复仇。你没有见过他们,都是些生活无望,原本指望你或是你的‘好运’保险公司能伸出援助之手的家庭。知道费利西娅·布朗吗?她死了,她的黑瘤病原本是可以治的。还有托马斯·奥尔蒂斯,这名字你有印象吗?你手下的风险管理人员肯定知道这名字的。他无力偿付儿子的脑瘤手术费,结果开枪自杀了。人们把这叫作‘清仓’。本戈赛恩先生,你们是这么说的吧?”突然间,他的胃部也猛烈抽搐起来。一团黏糊从胃里泛出涌进他的嘴里,他张口喷吐在胸前衬衣上,但腹部仍然仿佛有无数只利爪在拼命抓扒,搅动他的五脏六腑。是肺水肿。器官功能急剧衰竭。快喊救命,他心里念道。到门外去。但他双腿迈不开步,腿一软,跌倒在地上。
咪咪仍然站在那里,一脸嘲笑的神情,冷眼观望着。他朝她那边伸出手去。他想挥拳打她,用手扼她的脖子,狠狠捏死她。但他已是力不从心了。
“快……”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
咪咪俯身凑近他的身子。“本戈赛恩先生,现在自己尝到了‘清仓’的滋味,这味道怎样?乖乖,再把嘴张开来。张大了!”乔治竭尽全力拼命吸气,却是徒劳。他的下颚往下搭拉着,舌头肿胀得充满了口腔。咪咪在他眼前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