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度夺魂-特殊罪案调查实录-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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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从哪里发出的。”“我明白。”那位律师样子温顺地点点头,又把文件夹递给我。
我翻看着电子邮件的发件地址。一个是Footsy123@hotmail。。另一个是Chip@freeworld。。这两份邮件都署了同一名字,是奥古斯特·斯皮斯。我转身向雅各比。
“沃伦,你怎么看?我们能查出发邮件的人吗?”“我们已经派人查过了,”津恩急着回答说。
“你们查了。”我抬头望着他,脸上露出惊愕的神情。
“我们是家电子通讯安全检测公司。所有这些地址用的都是免费因特网服务商网站。没有用户账单地址。开通服务时也不需要提供任何真实资料。人们可以去图书馆,机场,任何地方,只要有电脑终端,能上网就可以申请办好电子邮件信箱。这封邮件是从奥克兰机场的一个报刊亭里发的。这封是在伯克利大学附近的一家综合性便利连锁店里发的。这两封吗,是从公众图书馆里发的。都是无法再追查下去的。”我想津恩肯定精于此行,不会搞错的,但有一件事却引起了我的注意。这家便利店,图书馆,还有那个真温迪·雷蒙尔的家。
“我们可能不知道这些家伙是谁,但我们却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是在伯克利人民共和国,”雅各比说道,他轻蔑地哼着鼻子。“哼,我会去看看的。”
《3度夺魂》第二部分相隔两天相继遇害
中午时分,我溜出办公室约辛迪·托马斯一起去耶尔巴布埃纳公园的长寿面馆吃午饭,那儿的便餐价廉物美。
“你看到今天的《记事报》了?”她问道。我俩坐在店外的小桌边,辛迪在用筷子夹一只肉圆,肉圆不时从她筷子间滑下来。“我们对X/L公司下手了。”“谢谢,”我说道。“随后的事就不用再麻烦你了。”“那么,现在该是你替我办点小事了。”“辛迪,我在想,这案子不久就不归我管了,特别是如果有什么风声泄露给新闻界的话。”“那至少得告诉我”——她认真地望着我说道——“我是否该认为这两起谋杀案是有关联的?”“你怎么会想到它们是有关联的?”“哎呀,”她笑嘻嘻地说道,“两个大名鼎鼎的企业家在同一座城市里相隔两天相继遇害。
而这两个人的公司最近又都一直受到报界的抨击。”“是两个完全不同的行当。”我挣扎着说道。
“是吗?一方面,我们看到的是个贪婪的公司高级管理者,向公众榨取了上千万的美元,而公司的经营却每况愈下;而另一个则是躲在政客的鼓吹手背后,从穷人身上榨油。两个都死了,死于非命。你刚才怎么问我的,林赛?为什么我会想到他们是有关联的?”“好了。”我叹了口气说道。“你知道我们之间的约定吧?没我同意,任何东西不得见报。
”“是有人在以他们为目标,是吧?”她并不只是指那两个已经被害的人。我知道她说这话的意思。
我把盛面的碗放在桌上。“辛迪,你在海湾这一带有不少耳目,是吧?”“你是说在伯克利吧?要是你在指发掘一些什么‘现实生活成功典例’之类的新闻课程建议的话。”“我是指雷达探视不到的阶层。那些会制造麻烦的人。”我吸了口气,一脸愁容地望着她。“制造这种麻烦的人。”“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她说道,但又打住了话头,耸了耸肩。“那儿有层出不穷的怪事发生。我们都习惯了,见怪不怪的,忘了正常时原本该是怎样的。有些人变得……这话该怎么说呢……烦躁不安。有些人在喊喊嚷嚷,却也不受人们关注。”“在喊喊嚷嚷些什么呢?”我追问道。
“你不会听见的。天啊,你是警察。你与这种事相隔有十万八千里远呢,林赛。我不是说你没有社会良心。你在读到报上说有百分之二十的人没有健康保险,或者印度尼西亚的十岁女孩没日没夜地缝制耐克鞋,只为了每天赚一个美元时,你是什么感想。你就像我一样,把报纸翻过去了事。林赛,你如果要我帮忙的话,就得相信我。”“我会告诉你一个人的名字,”我说道。“但不能见报的。你得自己去打听,搞消息。发现任何情况后,不得让别人知道。不得说什么‘我得保护我的消息来源’。你得先告诉我,只告诉我。能一言为定吗?”“一言为定,”辛迪说道。“说这人的名字吧。”
《3度夺魂》第二部分一声清脆的鸣叫声
“漂亮,”马尔科姆眯着眼睛用那只戴在眼眶上的外科显微镜仔细观察着那枚放在厨房桌台上的炸弹。
他双手平稳地把细细的红色和绿色铜丝绕在一起,铜丝从炸弹块通到起爆雷管的端柱上,他随即又把柔软得像油灰的C…4炸药捏成团,填放进皮包的箱体里。“可惜的是,得把这包也给炸了,”他喊叫着说道,一边得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米歇尔走进了屋里,她一只手颤颤抖抖地搭在马尔科姆的肩头。他知道这活儿真是会吓破她的胆——给炸弹安上电线,通上电,炸飞上天。
“放松些,亲爱的。不上电,不会炸。现在这时候,它可是世界上最乖的东西了。”朱莉娅坐在地上,专心地听着电视里的报道,她在昨晚完成任务时戴的那只赤褐色的假发套扔在脚边。电视节目在插播一条新闻,是关于克利福特酒店谋杀案的。“快听,”她放大了音量。
“尽管警方并未把本戈赛恩的遇害与星期天在海湾地区大亨家里的爆炸案联系在一起,但有消息渠道说,有证据表明这两起事件是有联系的,警方目前正在寻找一位肤色黝黑、芳龄二十出头的漂亮女士,有人看见她曾与乔治·本戈赛恩一起进入酒店。”朱莉娅调低音量。“漂亮?”她微笑着说道。“亲爱的,他们永远找不到我的。你们怎么想。”她用发套蒙在脸上,摆了一个模特儿的姿势。
米歇尔勉强地哈哈大笑,但在内心却十分后悔,自己竟然会这般愚蠢,把哮喘喷雾剂给忘在了现场。她可不像朱莉娅,朱莉娅在昨晚是面对面,看着倒霉鬼的眼睛杀死他的,而现在却轻松欢笑地说着这事,一副得意扬扬的样子。
“米卡,亲爱的。”马尔科姆转过头说道。“我要你做个勇敢的姑娘,过来把手指按在这里。”他用胶布把系上了铜丝的雷管粘在柔软的C…4炸药上,然后把引爆用的手机嵌放进去。
“这可是最精细的一道活儿了。我要你替我握住绿色和红色的铜丝,乖乖,不要让它们碰着了……碰着了可要闯大祸的。”马尔科姆常常拿她开玩笑。真是个威斯康星的圆脸娃娃,他老是哈哈笑着这般说。但她用行动证明了自己可不是什么娃娃。她用手指握住铜丝,极力表现出自己很勇敢的样子。她不再是乡下的傻丫头了。
“不用怕的,”马尔科姆眨着眼说道,他看见她那副提心吊胆的样子,就宽慰她说。“所有那些电线碰上后炸上天的东西,都是电影里在胡说八道。其实,最最危险的是把这些细小的铜丝连接到铃声发生器上,而不是手机电池上;否则的话,它们会把我们全都炸上天,飞到欧克莱尔去的。”欧克莱尔是她的老家。
米歇尔的手指在颤抖。她不明白他是否在跟她闹着玩。
“好了。”马尔科姆叹了口气说道,用手把显微镜筒推到额头上,一屁股坐在滑轮转椅上。
“按行话说,上电后,这宝贝就会飞速运转,直至咆哮。会把警局的穹顶都炸上天。想想看,这主意倒真不错。”“我们开车带上它去外面兜兜风怎样?”马尔科姆继续说道。“你说什么?”米歇尔犹豫着说道。“好了,”他脸上带着笑意说道,“你这模样仿佛见到鬼似的。”他又递给她另一部手机。“号码已经预存好了。要记住,待到第四遍铃声响起才会引爆的。
这可是性命攸关的事。不要等到听见第四遍铃声响起才开溜。要趁早驾车离开……让它自己去爆炸。”米歇尔摇了摇头,想把手机递还给他,但马尔科姆只是笑了笑。
“好了,别担心的。不上电,不会炸。这全都设置好了。”米歇尔深深吸了口气,按下了手机上的“发送”键,她只是想表明自己是有胆量的。随即,绑在炸弹上的手机震颠起来。
“接上了,”马尔科姆眨着眼说道。
米歇尔感到浑身一阵寒战。马尔科姆这般自信。他全都安排好了,但万一出错了呢?在中东,巴勒斯坦人甘愿做人弹,随时都有炸上天的消息。
嘟……她瞪大眼睛望着那只皮包。第二遍铃响了。她脸上努力保持着镇静,但手却抖得厉害。“马尔科姆,求你了。”她想把手机还给马尔科姆。“你看,这已经接通了。我不喜欢这样,求你了……”“求我什么,米卡?”马尔科姆握住她的手腕。“你不相信我?”这炸弹上的手机又震颠起来。这是第三遍铃声了……米歇尔浑身冰凉。“快揿断,马尔。”她手忙脚乱地寻找着手机上的停止键。
下一遍铃声就要引爆炸弹了。“马尔科姆,求你了,你吓死我了。”马尔科姆没答理她,而是用手指捏着她的手。突然间,她感到一阵茫然。“天啊,马尔,这就要——”嘟……第四遍铃声响了。
这铃声像是一声尖叫,撕裂着每个人的心头。米歇尔的双眼紧紧盯着那只手机,盯着那只炸弹。
炸弹在剧烈抖动。要命了……她紧紧盯着马尔科姆的眼睛看。
炸弹发出一声轻微的鸣响。
没有爆炸。没有火光。只有一声清脆的鸣叫声。
那声音是从雷管上发出来的。
马尔科姆咧着嘴笑了。他拔出那支已经被撞击脱开的雷管。“我告诉过你,宝贝,不上电,不会炸。你看怎么样?我觉得它运行得好极了。”米歇尔抽紧的身子松弛下来了,但在内心,她却在愤怒地吼叫。她想狠狠扇他一记耳光。但她仍然手脚发软,汗水渗透了她的T恤衫。
马尔科姆拿着雷管,坐在滑轮转椅上挪到炸弹那边。“你认为我会让这宝贝在这儿给炸了?”他摇着头说道。“真是幼稚,亲爱的,还得靠它干重要活呢。我要用它把旧金山每个人的灵魂都炸上天。”
《3度夺魂》第二部分我的出发点是要她幸福
七点左右,我回到办公室。其他同事都在各忙各的,研究现有的线索。辛迪给了我一本书,书名是《吸血鬼资本主义》。她说我读过后会大致了解正在崛起的新激进主义。
我随手翻看着书中各个章节的标题:“资本主义的衰落”、“经济种族隔离”、“吸血鬼经济学”、“贪婪者的大决战”。
吉尔站在我办公室的门口,但我却浑然不知,直至她用力敲了门,我方才惊觉过来。“你是否有空见约翰·阿什克罗夫特。他是我们这城市执法部门的要人……你在读《吸血鬼资本主义》?”“是为了工作需要,”我微笑着说,但又感到颇为困惑,“是要应付那个频频作案的系列杀手。”吉尔穿着一身很时髦的红色套裙装和Burberry夏季风雨衣,她的皮拎包里塞了一叠案件文件。“我原以为在这儿能喝上一杯的。”“是啊,”我说道,把书放在桌子上,“但我还在上班呢。”我还是递给了她一袋中国四川的咸花生。
“你在忙什么呢,”她笑嘻嘻地问道,“是想做这局里新设立的颠覆恐怖主义调查组的头儿?”“真会油嘴滑舌,”我说道。“有个事实我想你一定不会知道。比尔·盖茨、保罗·艾伦和沃伦·巴菲特三个人去年赚的钱要比占世界人口四分之一的三十个穷国赚的钱还多。”吉尔笑了。“鉴于你干这一行的性质,还真难得发现你会有这种社会意识。”“有件事一直在我心头挥之不去,吉尔。就是在莱托尔家外面发现的那枚假的炸弹,还有塞在本戈赛恩嘴里的那个纸团,纸是公司的信笺,上面留下了威胁的话。这帮人挑明了他们的动机。而他们又要嘲笑捉弄我们。为什么要玩这种游戏?”她跷起一只脚,把她那穿在脚上的红皮鞋搁放在我办公桌边。“我可不知道。你是负责抓他们的,抓到后由我负责把他们关起来。”屋里一阵静寂,气氛有点沉重。“你不介意我们谈点别的事吧?”“谈谈你的花生吧,”她耸耸肩说道,随手往嘴里扔了一颗。
“我不知道是否是我的多虑。星期天,就是在我们一起跑步后,我发现了你手臂上有伤痕。
吉尔,我心里一直有点不踏实。自己一个人在猜想。”“猜想什么?”她问道。
我看着她的眼睛。“我知道你手臂上的那些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