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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死亡通知单-第68章

小说: 死亡通知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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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宜迟,每耽搁一分便多了一分的变数。罗飞见大家准备完毕,便举起左手,在半空中略停留片刻后,忽然下挥发出行动信号。柳松二人立刻茆足劲冲上前,双脚齐发,迅猛之极地向着212房门踹了过去。就在他们的脚即将踏上门板之前,罗飞右手捏着的电子门卡插入到门禁槽中,“滴”地一声轻响,绿灯亮了。

“滴”的轻响随即便被“哐”的巨响所掩盖——那正是柳松二人飞踹造成的效果。房门应声而开,并且惯性不减地重撞在房间内墙上。罗飞、柳松、黄杰远,以及其他警员全都在瞬间涌入到屋内,他们如临大敌般举起手中的荷枪实弹,可他们的枪口下却未见可供攻击的目标。

房间内的布局在罗飞看来是如此的熟悉,因为那正是他不久之前从网络视频中见到过的那个场景。

屋子中间的大床上,男孩仍如视频中一样被蒙眼捆缚着。他显然被撞门的声音吓到了,正不由自主的打着哆嗦。黄杰远大喊了一声“儿子!”,心痛而又欣喜的冲上前去,将床上的男孩一把搂在了自己怀中。

正对床尾的书桌上,一台用于聊天的电脑还打开着,电脑屏幕上视频窗口甚至还闪动着慕剑云的身影。毫无疑问,这里正是Eumenides与警方网络聊天的地点。

然而电脑前的座椅上却空无一人。

柳松用最快的速度检查了卫生间、衣柜、乃至床下所有可能藏人的空间,但同样一无所获。他只能抬起头,用无奈的目光看向了罗飞。

曾日华也来到了房间内,见到这个情形,他失望地摇头苦笑道:“嘿,看来我们还是来晚了一步。”

便在这时,罗飞的手机也振动了起来。却是尹剑打来的电话。罗飞沉着脸按下接听键,听筒中很快传来助手的声音:“Eumenides结束了聊天,他可能会逃走了!”

这已经是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罗飞竭力压住火,责问道:“为什么没有及时报告?!”

小伙子在电话那端略愣了一下,解释说:“刚刚结束的啊,就在十几秒钟之前!”

“什么?”罗飞的怒气变成了困惑,“十几秒钟之前?”

十几秒钟之前,那正是警方踹开房门的时刻。难道Eumenides就在警方冲进来的瞬间,像一股水汽一般从房间内凭空蒸发了吗?

这几乎如天方夜谭般荒谬,可尹剑的描述却又偏偏如此:“是的。慕老师那边通话刚断,我第一时间就拨了你的手机。那个Eumenides,他应该是刚刚中断聊天吧?他连聊天的窗口都还没关闭呢!”

罗飞放下手机,他一步步地向着书桌走去。离电脑越近,他的心就越沉,最后他黯然地停在了电脑屏幕前。

“他走了,早就走了……”罗飞喃喃地说着,同时他从书桌上拣起了一只手机。那只手机刚才和连接电脑的耳机放在一起,手机的麦克对这耳机的听筒,而手机的听筒则对着耳机上的电脑麦克。

罗飞调出了手机上的通话记录,最近的一次通话在一分钟前结束,这次通话维持了五十二分钟的时间。

柳松等人也聚拢过来,他们脸上或多或少都还存着困惑的神色。

“Eumenides早就走了……”罗飞向众人展示着手机上的信息,“在五十多分钟之前就走了,然后他一直通过这只手机和警方聊天。直到一分钟之前,当他听见撞门的声音之后,才挂断了电话。”

“五十多分钟前?”黄杰远一边忙着给儿子松绑,一边插话道,“那就是说,当他和我结束通话之后,他就已经走了?”

罗飞点点头。是的,那个时间点正是黄杰远把对话权交给自己的时候。

曾日华在一旁尴尬地挠着头:此前自己一路兴奋地追踪网络线索,可谁想到在近一个小时之前这工作便已成了无用功。气恼之余,他又忍不住问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既然已经逃走了,干吗还要伪装出和警方的联系?他的目的是什么?”

罗飞也正在思考这个问题,而他想出的答案却是令人心悸的。

“他的目的和我们一样。”罗飞冰凉的声音带出不详的征兆,见别人还不太明白,他又补充道,“他是在拖延时间。”

拖延时间!众人心中豁然开朗。不错,因为伪装出保持通话的假象,在近一个小时的时间里,警方把所有的力量都投入到了对通话网络的追查中,这就是Eumenides的目的!

不过拖延时间又是为了什么?为了能够安全地逃远?如果只是这个原因,那未免有些小题大作了吧?是为了调虎离山?那说明Eumenides已经利用这一个小时的时间差奔向了某个被警方忽视的目标,这个目标是什么?

当众人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的时候,不同的人有了不同的答案。

“糟了,网吧!他会不会杀回网吧?”曾日华诈咧咧地大呼起来,网吧此刻力量薄弱,他十分担心慕剑云的安危。

柳松有着不同的猜测。

“我和杨林警官说得很清楚,从今天下午开始,他就有可能处于Eumenides的视线中。所以他早就做好了准备,正在等着对手上门呢。”柳松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要和杨林联络。一旁的黄杰远也点着头,显然他也认为Eumenides调动警方的目的就是为了给自己寻仇创造机会。而杨林正是此前聊天中警方透露给对手的诱饵。对手得到诱饵后便匆匆离去,这对警方来说反倒是个好消息呢。

罗飞却知道事情并不像他们想的那样乐观。在他心中,不祥的预感已经越来越占据上风。

“调出那段监控信号。”他忽然对曾日华说道。

曾日华当然明白罗飞所指,他连忙操控着电脑,把从网吧发过来的那些监控信息调取出来。

如同电波图一样的曲线出现在众人眼前,有相对平缓的连绵“山丘”,也有突然拨起的尖峻“峰岭”。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曾日华嘀咕了一句。

罗飞没有时间回答,只顾按照自己的思路前行。

“Eumenides把十八年前所有特警队员的照片让老黄逐一辨认,就用这台电脑打开的。我要你找到他在这几个时间段打开的照片。”罗飞用手指在监控曲线上点了几处,都是些曲线上非常醒目的“峰岭”。“峰岭”旁显示着监控程序记录下来的发生时间。

这样的要求对曾日华来说并不困难,他三两下就找到了相关资料。几幅特警队员的照片出现在屏幕上,其中一张众人都很熟悉,因为那正是警方给Eumenides设置的诱饵:特警队格斗教官杨林。

但罗飞的目光却没有停在杨林的照片上,他的手指点向了另一张照片,那是一个黑瘦的男子,眼睛不大但炯炯有神。

“是不是他?”他转向黄杰远,神情凝重地问道,“当年那个狙击手,是不是他?”

“是他。可是……你怎么知道?”黄杰远愕然瞪大了眼睛,当年那个狙击手的真实身份他从未告诉过任何人,即便是罗飞也不应知晓。

“不但我知道,更重要的是,Eumenides也知道了。”罗飞的声音愈发低沉。

这下不光黄杰远诧异,柳松、曾日华等人也是面面相觑。这次警方和Eumenides网上交流是经过精心布置的,即使Eumenides看出破绽,知道杨林不是当年的狙击手,他也没法知道真的狙击手是谁啊?

可罗飞却也轻易点出了那个狙击手的真实身份,这说明他刚刚说的话绝非危言耸听!

可这到底是为什么?

“他在三十三号电脑上,装了脑电测谎仪。”罗飞终于开始拨去众人心头的迷雾,“这些电波信号就是测谎仪反馈回来的脑电信息。老黄,你的戏演得再出色,也无法瞒过Eumenides。因为你可以控制自己的表情、神态、语气,但你无法控制自己思维中的微小波动。你的每一句谎言都被测谎仪捕捉下来,那些异常的脑电波全被发送到Eumenides的眼前。所以说,当我们和Eumenides周旋的时候,自以为巧妙,其实在他眼里,却和光着屁股跳舞的小丑一样可笑。”

“测谎仪?”黄杰远离开警界有十年了,并不了解那些先进的电子设备,他有些难以置信地摇着头,“那个东西有这么厉害吗?”

“它可以侦测到你的脑电波,也就是说,它可以将你内心的真实动态显示出来。”罗飞解释道,“每个人在说谎的时候,他的思维都会比正常状态下紧张。按照我们的设计,陈昊是诱饵,杨林才是那个狙击手。那么你在陈述的过程中,说到陈昊的时候,脑电波应该出现相当的峰值,因为这是一个谎言;与此相对,你指认杨林的时候,脑电波应该很放松,因为你终于说出了事实,可以获得解脱了。可是在Eumenides看到的脑电图上,情况却恰恰相反,你提及陈昊的时候电波平缓无奇,在指认杨林的时候却出现了最剧烈的波动,这说明杨林才是你口中最大的谎言。而你演完杨林这场戏之后,当这个黑瘦男子照片出现的时候,你的情绪又出现了明显的波动,那便很容易想到,其实这个人才是当年那个狙击手!”

“是这样……”黄杰远大概理解了,喃喃道,“那我们真的是骗不了他。”

曾日华插话问道:“他要侦测脑电波,总要有个外接设备吧?那个外设在哪里?”

“耳机。我之前特意看了一下,三十三号电脑的耳机里有许多复杂的构造——”罗飞轻叹一声,“一定是Eumenides更换了那个耳机,用于侦测脑电波的金属片部件就隐藏耳机里。”

“是这样……难怪他要限定通话的地点,这下全明白了,全明白了……”

罗飞却没有时间陪曾日华感慨,他用手指焦急地点着电脑屏幕:“快查出这个人的资料。我要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不用解释,谁都明白了罗飞话中的隐义:Eumenides调开警力,是因为他已出发去寻找当年射杀生父的枪手。警方在这场交锋中已经落后了一大步,现在必须火速追赶才有扳平的可能!

第九章 弑父真凶

下午十六时三十一分,省城紫杉射击俱乐部飞碟靶场内。

太阳已渐渐西沉,将天际边的云朵染成一片绚烂的橙色。而原本刺目的阳光经过多重的折射之后也变得格外柔和,远远看去,那团炽热的火球倒像是一个硕大的鸭蛋黄,红澄澄地似能掐出油来。

对于飞碟射击来说,此时的天色是一天中最适宜的。因为在光照仍然充足的情况下,你还不用担心强烈的阳光会刺伤你的双眼。此外,宁静而又美丽的暮色也能让射手进入一种最佳的射击状态中。设想一下吧:黑色的靶盘掠过天空的,在晚霞前拖出一道清晰的印迹,此刻若你一发击中,靶盘破裂,白色的烟雾腾起,衬着橙红色的背景,那是一幅多么令人陶醉的绚丽画面。

钟济民非常渴望能在这样的情境中手持猎枪,好好地过上一把瘾,但这样的愿望却难以实现。

一枚猎枪子弹十五元,一个飞碟靶盘一百元——这是飞碟射击的经济代价。这意味着钟济民一天的工资也不够支付一次射击的费用。能够玩得起这项运动的人都是些既有钱又有闲的享乐阶级,这些人往往是些年纪轻轻的公子哥,他们穿着名牌,驾着名车而来,身边则免不了跟着几个浓妆艳抹的女子。这些人靶场内一泡就是一天,上万元的消费就像钟济民抽了支香烟一样简单。

他们有的是钱,而且他们的钱并不是自己挣来的——这是钟济民看到这些年轻人而得出的推论。

不过这些享乐阶级的射击技术实在是难以恭维,十次中能有一次击中靶盘已属难得。当这种小概率事件发生的时候,公子哥身旁的女子们便会发出一片夸张的喝彩声。钟济民就在这彩声中皱起眉头,厌恶他们破坏了射击场的肃穆气氛。

射击是一项严肃的事情,因为每一颗子弹的背后都有可能代表着生或死这两种极端的选择。这是二十年前钟济民在特警队上第一堂射击课时,教官对他说的第一句话,这句话便伴随了他的半生。后来他转业成了一名射击教练,也总以此话作为他和学员之间的开场白。即使是在这样一个充满了娱乐气氛的会所里,他也难以改变内心深处对于枪弹的敬畏情绪。

所以他讨厌那些人对于射击的游戏态度,他认为那是对枪弹的一种亵渎。可是他又无力改变什么,因为自己只不过是射击场内的一个教练而已。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些令他厌恶的家伙正是自己的衣食父母,自己的薪水就包涵在那一枚枚胡乱射出的子弹中。

在射击场呆的时间长了,钟济民以经培养出一种特殊的能力:他每一个客人走进场内的时候,他一眼就能看出这个人的射术水平。那是一种难以描述的内在气质,但他确实能看出来。说得尽量简单一点:一个优秀的射手本身就能给人一种枪的感觉——在肃穆的同时又充满了力量感。

钟济民对此已很少走眼。所以那个人的身影一出现在靶场中便立刻引起了他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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