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红唇-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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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该怎么办呢?”大龙赞同的点点头,却也犯难的看着石秀,“我们要从哪下手呢?”
石秀想了想说:“既然我们是在停尸房发现他的,我想我们应该再去停尸房。既然他去那里,那里就一定隐藏着他的秘密。我觉得我们一定能在那儿发现什么。”
苗灿一听见停尸房三个字,立刻打了个冷战,更紧的缩在谭馨的身旁。谭馨怜爱的搂着她,小声安慰着她,雷聪也不忍心的摸摸苗灿冰凉的手指:“如果他在那里隐藏着什么秘密,昨天晚上被我们撞到,一定也转移了,我们还能发现什么呢?”
“不见得。”大龙摆摆手,“你们的出现纯属意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不一定能把所有的一切都转移走。就算他真的转移了,也不能不留一丝痕迹。我同意石秀的说法,我们应该先去停尸房看一看!”
石秀见大龙同意了,询问的眼光转向严焰,严焰思索了一下,也点点头。所有人的目光,最后集中在了角落里的老夫子身上,老夫子紧张的推推鼻梁上的眼镜,有些口吃:“这个,我,我……”
“哼!”严焰哼了一声,“哎呀,也不知道是谁,刚才说的那么好听。原来长城是你吹起来的啊!”
“好了!”石秀果断的挥挥手,“不想去的,我不勉强!反正苗灿也不能再去了,总要有人留下来陪她。这样,留两个人陪着她吧,老夫子,还有谭馨,你们俩就别去了。”
谭馨点点头:“行。你们一定要记着,把手机充足电,带好电池,最好把董哥的电话号码和110还有我和老夫子的手机号码设置成快捷键,一有什么危险,立刻打电话给我们,哪怕只是给我们响一声,我们就会立刻报警,找人来救你们!”
“你们这样做是没用的,他不是凶手。”石秀还没有说话,一直低头不语的韩竹突然插了一句。
性急的石秀早就有些无法忍耐了,这个时候终于发作出来:“韩竹!虽然老夫子说话有时候是有些刻薄,但也并不是全没有道理!你整天这样没头没脑的说些‘高深莫测’的话,让我们大家全都莫名其妙!要知道,如果从头说起的话,整件事情简直可以说是因你而起的!你是不是应该把话每次都说明白一点,也让我们有点头绪呀?既然你说他不是凶手,那你说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凶手?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真正的凶手是谁?你说呀!”
石秀的情绪有些激动,然而大家都没有拦着他。其实大家的心里何尝不是也早就存在着这些无法解答的疑问,而现在事情到了迫切需要解决,否则他们当中可能就有人死于非命的地步,早晚韩竹的神秘会成为大家瞩目的疑点,即使不是石秀提出来,也会有别人提出来。
韩竹有些畏惧的看看大家,大家疑问的眼神,就像钢针一样扎在韩竹的身上,韩竹本就苍白的脸色变的更加苍白起来,颤抖着没有血色的甚至有些发青的嘴唇,小声分辨着:“不,我不知道谁是凶手。是她,是她告诉我的,是她告诉我他不是凶手,凶手藏在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他藏起来了……他还会继续杀人……你们找不到他……”
“算了!”石秀不耐烦的打断韩竹不之所谓的话,“我不想再听你这些鬼话了!不管不说什么,我都要从他开始查起。即使他真的不是凶手,能够查出证据使他排除嫌疑也是应该的,至少这样我们就不至于总盯着错误的目标而放过了真正的凶手。”
“那好,就这样吧。”严焰站起身来,“我们现在就开始行动吧!我想我们是不是白天去停尸房查看?”
“不!”石秀断然否定,“还是晚上去。我先去找找看守停尸房的师傅,我要弄清楚何建从哪儿弄来的停尸房钥匙。而且停尸房进去人以后,怎么会都没有人发现呢?是不是看守停尸房的师傅是他的同谋?是不是那师傅也知道很多内情?说不定我能从停尸房师傅的口中知道很多秘密呢!”
“我跟你一起去。”雷聪主动提出来说。
“恩!”石秀有些感激和欣慰的说,“我本来也想叫上你一起去的。”
“我也去!”大龙也说,“有个男生安全一点。”
“这倒不必了,不会出什么事的。”石秀笑了,“我们女生办事有我们自己的方法,有男生一起也许反而不好呢。”
“是吗?”大龙困惑的抓抓头,“我不明白。不过你们最好还是小心一点好。”
石秀狡黠的眨眨眼睛:“我办事,你放心!”
当石秀和雷聪一起告别了众人,朝着看守停尸房的老金师傅所住的小房子里走去的时候,一点也没有想到,如果什么事情总是按照人们预计的方向发展,世界上就不会每天都有那么多的人被意外把生活弄的一团糟。
是的,当石秀和雷聪推开解剖楼一楼右手拐角处那间小小房门的时候,简陋到只有一张小床的屋子里,床边上坐着两个人,一个是一脸沧桑和阴沉的老金师傅,另一个,就是石秀和雷聪现在最不想见的人-何建!
石秀和雷聪就那样呆呆的站在小屋的门口,一脚踩在门里,另一只脚踩在门外,一时间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应该进还是应该马上退出去,离开这个自己现在最最不想看见的-魔鬼!
第三十章 日记第十五页
4月15日,阴,有风
我已经很久没有感觉这么疲惫了。
人不是机器,机器永远不会懂得人的感情,机器也永远不会知道什么叫疲倦,只要你记得按时给它一点油一点电,它就不会管你是魔鬼还是天使,永远忠实的为你服务,不会有一字半句的微词,也不会提出任何要求。很多时候我宁愿自己是个机器,这样的话就永不会殚精竭虑,永远保持旺盛的精力和纯熟的技艺。但是话又说回来了,机器永远是机器,只能做为工具使用,却不能思考不能创新,所以现在人们过分的依赖机器,实在是多么愚蠢的行为,愚蠢到连自己都快放弃了思考。而只有思考,才几乎成为人和机器的唯一区别了。
思考却也是痛苦的根源。我曾经留意过人们口中的所谓“傻子”,人们之所以称呼他们是傻子,无非是因为他们认为,傻子不会像正常人一样思考。然而让我觉得很迷惑的是,他们的脸上,往往常年挂着一种解脱一样的笑容,笑的如同孩童一样纯净而且开心,似乎了无牵挂。我很想知道,他们眼中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的?他们怎么能有着那样本真的笑容呢?在他们这样的笑容面前,我常常质疑,究竟他们是傻子还是我们是傻子?
这些天,我总是漫无目标的游荡在熙熙攘攘的马路上,很多时候我都觉得有一瞬间的迷茫:我是谁?我要做什么?我为什么要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我的过去现在和未来真的都是真实的吗?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已经有很多年,我从没有感觉这么脆弱了。我总是精力充沛的寻找着跟踪着创造着,几乎从来没有停止过。当我昂首挺胸的走在人群当中时,没有人能看的出来,我坚强的外表下,其实如同易脆的瓷器一样,不堪一击。是什么打败了我,致使我竟然暴露出内心里最懦弱无能的一面?也许,是她的眼神!
是的,多么相像的眼神啊!多年以前,就是这样的眼神,曾经紧紧的追踪着我,无论是欢喜还是哀愁,无论是幸福还是痛苦,无论是睡着还是醒着,当我每次一想到她那犀利的如同能穿透我的眼神时,都会像有一盆冰凉的水倾盆而下,当头浇在我的头上,使我想起我最不愿意想起来的那一刻,使我猛醒,使我胆怯,使我戒备,使我时时刻刻倍受痛苦的折磨!我无数次的让自己喝的酩酊大醉,我以为醉了就忘记了,但是当我清醒过来,我发现她的眼神依旧顽固的紧跟着我!我吃很多的安眠药帮助睡眠,我以为当我沉沉的睡过去了她就会离开我了,但是她竟然能无孔不入的像幽灵一样进入我的梦里,在我的梦里肆虐的缠绕着我!我疯狂的去迪厅跳舞,我出入于所有灯红酒绿的场所,我以为在我尽情放纵的时候我可以暂时的摆脱她的枷锁,但是她在每一个我思想停顿的间隙里跳出来阴险的嘲笑着我……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试图逃离!我要逃的远远的,逃到一个她找不到的地方!我已经数不清我背着自己破旧的背包走了多少个城市,我一个城市一个城市的驻足着观望着,离她越来越远了,渐渐的我不再经常想起她来,当我最终来到这里的时候,我以为我终于摆脱了她带给我的噩梦,可是,她又重新以另一种方式出现在我的生活中!
我早已经厌倦了这样无休无止的流浪!在每一个我曾经驻足的城市里,每当我回到我那避难所一样的家里,看见随时准备起程的打点好的行装,我就想起无根的浮萍。有的时候我很想不再顾忌一切,干脆就这样闭上眼睛躺在家里,让该来的一切早点来好了!如果只有死亡能让我解脱,那我就选择死亡吧!但是她那犀利的眼神竟然能够穿越死亡的阴影依旧总是让我如芒在背浑身发冷!我承认我还有太懦弱,我舍不得放弃我年轻的生命!这个繁华的世界上,还有太多的东西我没有享受过!我总是在内心里极度矛盾的挣扎着,最终,我还是选择了继续流浪。
是不是这一次,我又要重复我曾经重复了多少次的故事?难道我的一生,真的就这样不停的逃避吗?或许,比起死亡来,活着的人才是最痛苦的。那么既然这样,为什么人们都不愿意放弃这糟糕的生命,来求得永恒的安逸呢?有人曾经告诉我说,因为只要活着,就有希望!但是我从来就没有看见过一丝希望的影子!只要我还活着,她就永远不会从我的生命中消失,我就要不停的忍受着她的折磨!
我应该怎么办呢?我真的不知道!我迷茫的穿梭在人群当中,我看见人人好象都斗志昂扬意气风发,人人都好象很明白自己在做着什么,人人好象活的有滋有味,有目标有意义,似乎只有我一个人,就这样被世界抛弃了!
第三十一章 再探停尸房
何建看着门口呆怔着的两个人,无力的勉强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一时间没有人开口说话,气氛变的很奇怪,有些尴尬,有些僵持。 老金师傅只是看看石秀和雷聪,嘴角扯出一个奇怪的笑容,牵扯地满脸的皱纹一条条蠕动起来,就像春天里温暖湿润的泥土中蠢蠢欲动的蚯蚓。老金慢条斯理的从旁边桌子上拿起一张长条的白纸,从中间折叠一下又张开来,接着摸摸索索的打口袋中摸出一些烟末,均匀的撒在纸条中间,沾着口水一点一点卷紧了,点燃火柴,吸着烟送进嘴里。烟头一亮一灭,袅袅的轻烟带着些微辛辣在空气中慢慢扩散着,渐渐笼罩了老金那双昏花的双眼。
石秀看着老金这些慢腾腾的动作,心中竟然渐渐镇定下来,暂时空白的脑海重新活跃起来。石秀抿抿嘴唇,暗暗扯扯雷聪,大方的踏进了屋子当中,嘴里轻快的说道:“何老师你也在啊。老金师傅,我们是大一的新生,找您有点事儿要问。”
“哦?是吗?”老金沙哑的说,“坐吧!我这屋子很脏你们要不嫌弃的话就随便找个地方坐下吧。找我有什么事?”
石秀看见靠着桌子有两条凳子,就拉雷聪坐在凳子上:“师傅,我们寝室里的灯泡坏了,应该找谁去修啊?”
老金师傅在烟雾中努力睁着昏花的双眼:“灯泡?修灯泡你们找电工,就在山下中医楼对面的楼里,一层左拐就是,那电工师傅姓刑,老刑。”
“这样啊。”石秀点点头,接着略微有些娇嗔的上前扯扯老金的衣袖,“哎呀金师傅,反正我们也已经找到您这来了,您就帮我们去看一下吧!好不好嘛!”
“你这丫头!”老金惊奇的拿烟点点石秀,“真是难缠!”
“是啊是啊,金师傅您就去一下嘛!”雷聪见这阵势,立刻明白了石秀的意思,急忙帮腔说,“不会耽误您多少时间的!”
“你们让他帮忙不就行了。”金师傅并没有动身,只指了指旁边一言不发的何建。
“不不!”还没等石秀拒绝,何建倒是先说话了,“金师傅,我还有点事,您就去帮她们看一下吧,估计也没什么大事,换个灯泡就好了。”何建说着,站起来向外走去,“我的事改天再跟您细说。”何建跟老金师傅道声再见,冲石秀和雷聪草草点了点头就开门走了。老金师傅见状摇摇头,也站起来:“丫头走吧!我今天就劳动我这把老骨头帮帮你们吧!”
石秀见老金师傅真的要走,忙阻拦着他,同时抢先一步窜到门边,朝门外仔细看看了,见门外空无一人,这才紧紧的把门关上,转回身来。老金惊奇的看着石秀,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丫头,你……你这是?你不是说要修……”
“老金师傅!”雷聪把老金按在床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