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草侦探社-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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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
“唉，你说是不是钟羽擦掉的？”张沿说。
“钟羽要是不擦还怀疑不到她身上，家里的东西有她的指纹再正常不过了，可是擦掉了，反而让人觉得奇怪。”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凶手在下毒的时候发生了意外，使得他不得不碰到了茶杯，留下指纹，所以才会擦掉。”
我点点头，“大概吧。”
唉，委托人死了，嫌疑人昏迷了……我正不知道这个案子还有什么讨论的必要。不过左右闲着无事，张沿又那么兴奋，那就聊聊吧。
警方的调查没有什么进展……当天值班的保安在这个小区做了三年，几乎所有住户都认识，遇到面生的一般都会登记，小区的电梯里也有监视器，从霍喜利死亡，钟羽回到吴家，再到案发当天也没有发现陌生人进入吴家那个单元。可想而知，吴家所在的单元，一楼两户，一共十二楼，除去他们家的二十三户人家就成了警方目前调查的重点。
从表面上看，这些一脸戒备的二十三户人家没有什么可疑。吴家所在的单元基本上住的都是些年轻人，最多不超过五十岁，人可能天生就有避事的本能。本来就都只是点头至交，连叫什么都不知道的邻居们，对于吴家的惨剧统一的回答是，什么都不知道。唯一一个没办法避开的吴家对门的邻居张先生，也只是提供了十点听到一声闷响的线索。
他们寻找各种借口想躲开警察的追问，比如烧水呢，比如电话响了，比如七楼A户的中年女人说要出门约会，说着就推开警察自己先走到电梯口……完全忘记自己身着睡衣，以及披头散发的样子。
你说人是多奇怪的生物？当危险来临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肯定是警察，报警，打110，好像警察就是天兵天将，可以解决所有问题……等到自己安全的时候，警察的到来就是不受欢迎了……为什么找我？难道是怀疑我？我根本不认识四楼那人家……生怕说的久一点会被人怀疑真的有问题。
跟闻祁墨开玩笑说，有句话说，“人做点好事，生怕鬼神不知道，做点坏事，生怕鬼神知道……我们太叫鬼神为难了！”同理可证，人有危险，生怕警察不来，没有危险，生怕警察找来……我们太叫警察为难了。
闻祁墨苦笑了一声。
这会我正跟他站在警局门口的大厅里，张沿跟着谢警官嬉皮笑脸的说着什么。
“没什么事了，你们可以走了。”郭想远远的给闻祁墨打个手势，闻祁墨转头对我说道。
我点点头。
张沿负责的一个捉奸案子，委托人拿到证据以后回家就把老婆打的进了医院，到了医院这两口子又统一口供，非说那女的是不小心撞伤的。啧啧，从头到脚全身都是青紫，撞的有水平了点吧？不过再怎么说也是人家的家事，外人也不好说什么，可谁知道哪个见义勇为的十佳市民，打了电话报警。最后连我们侦信社也被叫来问话了。
“可能是你这一身警服给人压力太大，要不你试试换便衣再去一次？”我临走的时候想了想对闻祁墨说道。
“没用，那小区的人都见过我们了，夏婷婷也试过便衣去调查，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闻祁墨无奈的摊开双手说道。
只能说现在人的自我保护意识太强了，连八卦的娱乐精神都没有了……警方想调查的其实就是些八卦，比如吴斌和钟羽的婚姻状况，比如他们的经济问题，比如有没有奇怪的人找过他们……诸如此类的问题邻居们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应该都有些蛛丝马迹。不过话说回来了，谁敢多说几句啊，一不小心被当成嫌犯的滋味可不好受，闻祁墨不是说过吗，当事人楼下卖红薯的都有可能被怀疑到……
啊？卖红薯的……我灵光一闪，“闻祁墨，你们有没有去问过吴斌家门口的商贩？”
那个小区的保安系统做的不错，如果我是凶手也不会贸然跑进去，这样一来让邻居撞见的可能性就小了，不过在小区门口可就不一样了，流动和固定的商贩说不定能看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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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废话……
我上高中的时候隔壁邻居家的一个大叔吸毒，经常被警察叔叔带去问话，问完过几天又放出来，是我们厂有名的……呃，坏银。然后有一天他失踪了，警察叔叔要找他，找不到，只好敲我们家的门，想从我家阳台爬到他家去看看情况……呃，呃，我老爸义正严词的拒绝了警察叔叔，连门都没让人家进来……原因有2，第一，警察叔叔当时穿便装，隔着防盗门给我爹亮了下警官证，我爹觉得可信性不大：第二，警察叔叔如果走了，隔壁的坏银知道是我们放进去的，后果不敢想……综上所述……好市民也不是那么好当的说。
废话完了……
8 意外的收获
档案2：仁慈的人 8 意外的收获 人有时候不能太自信……事实证明，我真的只是个半调子侦探。
有时候真的很想能回到过去，过去的人住在一个大院里；过去的人看到别人遇到困难会很热心的过去帮忙；过去的人眼睛除了自己还可以看到别人……
吴家所在的小区门口有两个小型超市，有三四个水果摊，有若干商铺……可是所有的人还是一个答案……不知道，不认识，没看见……唉！
倒是闻祁墨那，有了些头绪……
首先是时间上的不合理。如果凶手的目标是吴家三口，为什么会在吴斌死后一个月才开始计划杀钟羽？要知道一个月的时间不短，警方很可能在这段时间里找出一些蛛丝马迹，也就是说凶手不是过分自信，就是有其他的事情耽误影响了他的计划。
其次是李秀芬的死亡跟吴斌到底有没有关系？凶手的目标是吴家所有人，还是只是吴斌和钟羽？毕竟李秀芬的死亡是个意外，凶手也不可能提前猜出她的行踪。
最后是吴家三口和霍喜利的调查……
吴斌性格爽朗，为人处世也很和善，没有听说他跟谁交恶过。大学四年级的时候，他因为一次见义勇为受了重伤，休学调养了半年多，后来还上了报纸，当时被市里评为十佳大学生，非常风光。吴斌毕业以后就在这家房地产公司上班，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位置，深得老板赏识。
钟羽父母早逝，她跟着外婆长大，所以从小就很懂事听话。她的外婆在三年前去世了。钟羽和吴斌是高中同学，毕业以后就失去了联系，一直到六年前他们在路上偶遇。钟羽的人生没有什么大的梦想，她的朋友都说钟羽就是个小女人，很喜欢目前的生活。
吴斌和钟羽的感情也很好。李秀芬虽然口口声声说吴斌想和钟羽离婚，也拿不出确凿的证据。至少表面上，这对夫妻非常恩爱。
至于霍喜利，她大学没有毕业就跟着一个年纪可以当她爸爸的男人去了国外，两年前离婚，随后带着女儿回到天海开了这个咖啡馆。她女儿八岁了，正好在钟羽带的那个班里，也因为这样，钟羽才能认识霍喜利。
我一见到霍喜利就怀疑过，吴斌是不是跟这个女人有点什么。后来霍喜利死了，警方调查咖啡馆的员工们，都异口同声的说，不可能。霍喜利天天在咖啡馆里，很少出去应酬，吴斌也从来没有单独找过她，甚至可以说，他们几乎没有说过几次话。
最后是李秀芬，她有着传统妇女的所有优点，勤劳，朴实，善良而又倔强。吴斌的父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李秀芬没有再嫁，含辛茹苦的把吴斌拉扯大，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这样的结局。
其他和死去的三个人还有钟羽有牵连的人，不是没有作案时间，就是没有作案动机……不过话说回来了，如果动机有了，估计案子也就破了。
我一笔一笔的在纸上写下这几个名字……吴斌，钟羽，霍喜利，李秀芬……从这些名字里根本看不出来什么，只是包含着人性的普遍特点：仇恨，热爱，胆怯，嫉妒……
人一生都在追求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吴斌或者希望偶尔有个刺激的婚外情调节下单调的生活；钟羽或者希望可以像霍喜利一样写意人生的洒脱；李秀芬或者希望早日可以含饴弄孙安享晚年；霍喜利或者希望有一天可以结束单身妈妈的生活，找到自己的幸福……幸福就是在绝望中怀抱希望……
“如果霍喜利和吴斌有关系，是不是说，钟羽的犯罪动机就有了？”听到我们讨论案情，小小突然插口道。
“理论上是这样，”我有点吃惊小小的反应，她总是在最意想不到的时候一针见血的指出问题所在。
“不过……”张沿补充道，“那要看你说的是什么关系了？”
“这个算不算？”小小指指电脑屏幕对我们说道。
我和张沿冲过去，三颗脑袋挤在屏幕前……
网页上显示的是吴斌当年见义勇为的报道，他所在的大学把这件事当做当年的大事记录在册了。据报道上说，一个女大学生深夜回家的路上遭到几个流氓的挑衅，吴斌见状赶跑了那几个人，自己却被流氓报复，身中三刀，好在都没有伤到要害。
“跟霍喜利有什么关系？”我看了半天也没有找到霍喜利的名字。“这个女大学生不是说叫小雨吗？”
小小动下鼠标翻到下一页。
屏幕上是一张老照片，吴斌躺在病床上困难的直起身子露出一个英雄儿女的微笑。
“这。”小小怕我们看不见，指指屏幕。
照片拍的不是很清楚，不过也足够我们看清那个在病房门口露出头小心的向里张望的女人，赫然就是霍喜利！
“可以啊，小小！”张沿兴奋的拍拍小小的后背，劲大了点，小小被她拍倒在键盘上。“你怎么想到的啊？”
方小小一本正经的说，“我想向英雄致敬！”
我和张沿不约而同的转身。
“哈，今天天气不错。”
“啊，对，适合在家睡觉……”
谁都没有想到吴斌十多年前的见义勇为会和今天的案子有什么关系……当时的那个女大学生在吴斌救了她之后表现的非常低调，拒绝透露真名，拒绝拍照，虽然也跟警察说明了当时的情况，可是却没有人们期待的报恩或者答谢。我们看到的照片是吴斌学校宣传部的一个老师拍下的，算是运气不错吧。
我现在只对一个问题感兴趣……如果吴斌救的这个女人真的就是霍喜利，那么若干年后再次想见的时候，他们是否都能记起曾经的那段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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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第一次到星期天的时候发现精华不够了，HOHO……
9 医生的推理
档案2：仁慈的人 9 医生的推理 小小的发现给所有的人都打了一剂强心针，可是没多久，大家又都发现，原来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警方当年的笔录因为年代久远，已经找不到了。当时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官已经退休，他说什么也回忆不起来吴斌救的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霍喜利。
接着据吴斌的一个睡在上铺的兄弟回忆，吴斌当时暗恋一个学妹，没事就去跟踪那女孩想要搭话，谁知道最后还阴差阳错的当了次英雄。至于那女孩是不是霍喜利，他表示不清楚。吴斌一直叫这个女孩小雨，大家也就跟着他叫。
最后，极具讽刺意味的是，持刀伤人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流氓，而是小雨的男朋友。大概小雨提出分手，那男人是因爱生恨，就找了几个朋友想跟小雨谈判，谁知道半路跑出来个吴斌，最后纠缠中伤了人。当然，警方和媒体都不知道真相。
这件事本来只是一个暗恋，一个明恋的两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纠葛，不是什么大事，只能说吴斌的运气很好，他受伤以后小雨送他进了医院，正好有个记者看到了，追问之下，觉得是个话题，就此在全社会展开了向吴斌同学学习的活动。
不管怎么说，霍喜利出现在那张照片上应该不是巧合，就算没有明显的证据，我们也姑且当小雨就是霍喜利了。我们这样想还有一点，就是李秀芬的态度。李秀芬对钟羽的态度，她自己以及钟羽都承认了，她一直叫钟羽狐狸精。按道理这是很奇怪的，可是事情前后一连接就很清楚了：吴斌救了一个叫小雨的女人，李秀芬很可能无意中听到过这个名字和整个故事的真相，她没有见过小雨，仅仅是靠别人说话中听来的，也就是说，她没有搞清楚“雨”和“羽”的区别。再加上钟羽和吴斌本来是同学的关系，李秀芬的脾气很急，又很固执，以为钟羽就是那个大学的学妹，是很可能的。大概这才是她的心结所在，因为在她眼里，那个小雨就是个狐狸精。
现在的问题是，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支持霍喜利和吴斌有私情。仅仅是现在掌握的情况，根本不可能构成钟羽的杀人动机。
事情总是在你觉得稳步进展的时候噶然而止……所有的线索在此又一次断了。
“我都不知道你非要找那动机干吗用？”张沿不屑的说道。
“为了支持你的手法。”我白一眼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