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境秘踪-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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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土地中钻出。虽然看不清楚,但我知道这应该是节肢动物。那些黑影越围越紧,我们两个只好站了起来。
那些黑影只是围着我们,并没有扑上来,仿佛有灵性一般。我和朱天伦师兄对望一眼,要知道,节肢动物属于低等动物,生存时间短,主要依靠身体神经控制,脑容量有限,他们没有感情,只有本能反应,因此不可能驯化成为人类的朋友,可是眼前虽然看不清是什么东西,但终归看起来仿佛经过人类训练一般。
朱天伦看了我一眼,我们两个小心翼翼地迈出了脚步,那些动物仿佛有灵性一般,拥着我们往前走去。我们生怕一脚下去,踩着了这些东西,惹火上身,来上一口,但这些动物前面一直给我们一个狭窄的道路,说他们簇拥也好,押解也罢,就这样一步步地来到那大帐蓬前,只到那个大个子拦着去路,才迅速地没入到周围的沙地里。
这是我第一次看清这个大个子,他身材高大,在两米以上,但身材匀称,赤裸着的上身露出铁铸般的肌肉,两个耳朵和鼻孔上穿着硕大的银环。身上到处是纹身。真的象来自地狱的魔鬼煞神。和他相比,我们两个瘦小的可怜。他身着短皮裤,腰里叙插着两把弯刀。
“原来是来自亚洲的贵客,中国人?日本人?”那个一直在说话的阿拉伯少女笑着用英语问了一句。我一愣,不知道怎么回答,帐蓬里一个慵懒的声音也替我们做了回答:“他们是中国人。”老实说,在外国人眼里,中国人,日本人,韩国人长的差不多,很难分辨得出来,正如我们看待欧洲人都是白面孔,蓝眼珠,在他们自己人眼里却千差万别。而这个女人隔着帐蓬就能看出来我们是哪国人,真的很出人意外。
我咂了咂嘴,还没想出怎么回答,古城里突然传出来号角声。帐蓬里的少女说了一句话,从黑暗中奔出了十几名精装大汉,他们七手八脚拆了帐蓬,那个一直说话的阿拉伯少女长着圆圆的脸蛋,脸上满是笑容,而那个一直不说话的少女,则是冷冰冰的。两个少女都是极美,那种异域的味道和中国的女孩子完全不同。
圆脸少女笑着说了声:“得罪了,请贵客和我们同行。”还没等我们说是或否。两个大网已经罩在了我们身上。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腾空而去,后面传来的是少女银铃般的笑声。
我们被人装在一个大网上,放在骆驼背上,星驰电掣的向西狂奔,我被罩在网中,身体向下,目之所极,只有眼前那一小块地方,还有黄沙流过,微风吹过,后面竟然没有一点痕迹。过了一会,我的头就有些晕了,我闭上了眼睛,脑子里浮现的依旧是四姑娘的脸,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燕语的死亡,我一定会把她误认为是燕语的,而她又怎么会来到这里的。她们来这里和四国考察队有什么关系,她们难道也是为了美尼斯王而来的吗?一个古老的家族怎么会对远在万里之外的古埃及国王感兴趣。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越想越乱,越想越烦。天渐渐亮了,我努力歪着脑袋去看,我们这行人约有十几骑,隔2个小时换一次坐骑,一路上寂静无声,没有人知道我们奔向何处,长时间的缺水,让我的四肢渐渐无力,口、舌、喉、五脏越来越热,仿佛有团热火在心中燃烧,我知道我快要脱水了,急需要喝水。
我听见有人高声命令着什么,骆驼停了下来,有人依靠着一块大岩石搭起了帐蓬,我感到有些奇怪,我们离开古城只有几个小时,还远远没到安全的地方。他们应该加速前进,脱离危险区,怎么在这里扎起营来。
大家迅速把帐蓬架了起来,连骆驼也牵了进去,我也被从骆驼上解了下来,扔在了帐蓬一角,这是非常大的帐蓬,挤满了骆驼,充满了屎尿的臊气。除了我和朱天伦师兄,还有受了伤的帮会首领,我们三人被扔在这里,任凭骆驼在我们身边打着响鼻。这些骆驼显然受过严格控制训练,卧在帐蓬里一动不动。
商队首领的耳朵已经化脓,有几只苍蝇围着嗡嗡乱响,这个商队首领在埃及南部也赫赫有名,要知道埃及南方和苏丹,利比亚交界,各种势力犬牙交错,能在此生存下来,也是黑白两道通吃的那种人物,杀人如草芥。却想不到在此成了阶下囚,生不如死,因此心情低落,躺在哪里一句不吭。
不知道其它人是死是生,难道第一拔的考察队也是被这些人抓走的,他们要做什么。我挪了挪身子,让自己舒服舒服,就是口干的难受,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却更加难受了。
第二十三章 行军
门开了,那个圆脸的阿拉伯少女走过来了,她手里掂了个皮袋,满脸笑容。她走路一摇一摆,仿佛走在水上,显得别有韵味。她把水袋伸向我的口边,我张开大口,咕嘟咕嘟地喝下了下去,水又酸又涩,但一入口,我立即来了精神。那少女站在我面前,她紧束腰身,半露的酥胸,雪白的肌肤,在我面前晃不晃去,让人目眩神迷。
那少女也看到我的表情,笑的更甜,我急忙摄住了自己的心神,让自己冷静下来,奇怪,我虽然年轻力壮,但并不是特别的色迷心窍。今天是怎么了,难道炽热的心情会让自己产生不可抑制的欲望。
少女一扭一扭地走了出去,临走时对守卫低声的说了什么,守卫也没有难为我们。就一直就这样呆住,虽然躲在帐蓬里,但这里炎热加上骆驼的尿臊味,让人异常难受。“这些是什么人?”我悄声地问朱天伦,但我并不指望从他哪里得到回答。
朱天伦的回答却出乎我的意料,他竟然知道答案,“他们是泰夫努特的人。”他低声回答。我一愣,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但我想不起他是谁。看到我满脸的疑惑,朱天伦轻轻告诉我:“泰芙努特是埃及九柱神之一,他是创世神拉的女儿、也是自己的兄弟,风神休的妻子,她也是埃及神话中的雨水之神、生育之神。是埃及地位最高的神之一。”
我有些茫然,对于埃及神话,我看过一些介绍,知道古埃及的神非常多,好象有一个不完全的统计有二万三千多个。九柱神是最早的神系,那里还没有大家熟知的太阳神阿蒙,而是以创世神阿姆拉姆(既是拉)为最高神的,而九柱神的传承和古代埃及法老的王系传承也是相关的,既兄妹成婚,来保持血缘的纯正。可我知道的仅限于此,但这些人为什么要绑架我们。
朱天伦又怎么会知道他们是泰夫努特的人,难道他知道这些人的底细,或是能听明白这些人的阿拉伯话,我把目光投向了他,他摇了摇头:“我也只知道这么多,我是从他们的对话中猜出来的。”他突然把头扭下那个商队首领:“他们囚禁了这人,又放老扎耶德回去,显然是要赎金,这家伙是埃及南方屈指可数的大财主,估计这次要破费了一次。”
驼队一直没动,我实在想不明白这些人抓我们两个有什么好处,可周围的环境又让人集中不了精神,想不通就不想,这是我对待事情的态度。又过了很大一会,那个圆脸少女再度出现,好象和看守的士兵说了什么。几名看守把我们从网中放了出来,又拿出一个烤熟的羊腿递了过来。
我本来还想找机会打倒守卫趁机逃出去,可是看到帐蓬外面的黑大个我立即死了那条心。这条羊腿烤的外焦里嫩,加上一些特殊的香料,让人食欲大开,虽说就餐环境实在恶劣,但我实在顾不得这些情况,狼吞虎咽,而朱天伦却说香料味太重,勉强吃下去,而那个商队首领根本无心情吃东西,是两个阿拉伯守卫硬逼着他吃了两块肉。
一直到傍晚,我们才继续出发,到第二天凌晨就停止行动,宿营休息,这时我才明白,他们化整为零,日宿夜行,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埃及军队空中搜索,他们的帐蓬依石而建,在空中颇象巨石联为一体,而夜里却趁着天气凉爽,继续赶路。
地势越来越高,也渐渐有了一些植物,按照路程算,我们早出了埃及的边境,又开始向南。这些人利用各国边境,袭击后就逃入他国国境,让受害国无计可施,这在战乱的非洲是非常常见的。可是这些人训练有素,进退有据,根本不是一般的游牧部落和沙漠中的土匪可以比的。
大概走了一周,山势越来高,这里的沙漠又是另一种形式,遍地是砂砾,大大小小的鹅卵石,夹杂着一此金合欢科的灌木,这些灌木根系异常发达,而且耐盐碱耐干旱,但这些灌木的叶子苦涩异常,却是骆驼的食物。
已经进入了山区,圆脸少女吩咐把我们从网里面放出来,我还以为,她们是善心大发,等放出来才知道是山路太难走,我们被拴在骆驼的尾巴上,只有一条狭窄的山道,仅容一人行走,上下皆是深渊,有的地方是人工垒筑而成的,一步一滑,稍不留神就有可能跌落下去,便再也没有机会上来了。我不是但心我的脚滑,而是担心那庞大的骆驼,它们庞大的身躯在狭窄的山落上随时有可能跌落下去。
这座山在沙漠中平地而起,高耸如云,蔚为壮观。后来我才知道这座山叫阿尔凯奴山,海拔1435米,位于利、埃、苏三国交界处,也是利比亚沙漠的最高点,可是这是一座充满砂石,砾石的山,荒无人烟,他们带我们到这里做什么?
这一趟走上来,我两腿发软,脚上被砂石磨的疼的我直想掉眼泪,而前面的骆驼拉着你,根本停不下来脚步。就这样,经过一天,我们才跨过去这羊肠小道,前面顿时凉爽起来,过去山路前面猛然开阔,那是一个宽阔的山谷。
山谷里流水潺潺,椰林处处,鲜花盛开,偶有飞鸟掠过,让人疑来到人间仙境。但山谷口遍布的明堡暗堡,满副武装的士兵,让人又回到现实。几个守卫的士兵向大家致敬行礼,开关放行。那几个少女早已不见了踪影,黑大个也没有了人影。
我们三个被人押了过去,这里修建的非常漂亮,小桥流水,有一些建筑也依山而建,顺势而为,非常自然。我们几个被他们押着三转四转,来到一个岩石面前,几名士兵把我们推搡进去。这里面已经有几个熟悉的人在里面。哈里、杰克逊、扎瓦拉里,还有老扎耶德的儿子,最让我感到高兴的是看到骆驼和肌肉宋,机械宋,但陈世安、白法海和金猿、唐代明、候赛因等人并没有在其中。
我们几人简单交换了情况,肌肉宋是被火箭弹震昏后被俘的,骆驼和机械宋是被冲进去的士兵俘虏的,那些进攻的士兵在天亮之前分成小队,俘虏也被分成小组随队转移,机械宋告诉我们,他被俘之后见到过陈世安,似乎受了点伤,好象还在大声呼喊着什么。
第二十四章 仙境
听到这个消息我放心了许多,这些人抓我们并不象是要伤害我们的样子,也许是索要赎金,这在北非时有发生,曾经有参加达喀尔接力赛的选手也曾经有被绑架的历史,但是象这样公然围攻国际考察队的事情还是第一次听说。
我们囚禁的是一座非常大的石屋,被巨大的条石分割成一个个的小屋,地上被随意的扔了一些干草,我脱下鞋子,露出脚趾,早已经被磨的血肉模糊。我坐在地上看着大家,大家都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应对当下发生的事。哈里是最低沉的一个人,先进的装备,精干的特种士兵,结果却一败涂地,保护的重要人物被俘,精锐的士兵大多战死,这简直击碎了他的自尊和信心,他缩在墙角,象个木偶,对谁也不理不睬。
没有人来审讯,一天有人送两次食物,除了羊肉,还有骆驼肉,一种干的掉渣的奶酪,还有一种酸的要吐的奶酪,喝的主要是骆驼奶,又苦又涩。既没有人审讯,也没有人管我们,骆驼和肌肉宋他们仔细检查过房屋,这种建在山腹的房屋根本不可能有什么空隙让我们逃走。
陈世安他们也始终没有消息,我们几次与送饭的看守交涉,但不管我们说什么,对方最多就是翻翻白眼,既不是想象中的暴跳如雷,当然也不会有任何的答案。这让我们更加担心了,而杰克逊却和扎瓦拉里发生了争执,一个怪对方军事落后,不能尽自己的保护职责;而另一个说对方傲慢无理,擅做主张。
当圆脸少女重新出现在门口时,我们第一次感到了希望,第一个被带出去的扎耶德的儿子,他出去后再也没有回来。第二个是扎瓦耶德,他回来告诉我们,对方只是让他写一封信,一封控告西方国家和埃及政府任意破坏非洲光辉灿烂的历史遗迹。这难道就是绑架我们来到这里的原因。
圆脸少女再此出现在门口,这一次我被选中,我跟在少女后面,后面有两个高大的守卫押解,除了步枪外,他们每个人都叙插着一把阿拉伯弯刀。我最起码想了几种方法,能不能做掉他们逃出去,但以我的身手,很难做到打倒他们而不惊动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