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境秘踪-第1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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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毅发出一两声象狼一样的惨叫,整个人打起转来,他的后背上插着一枝白色的东西,他想抓着把他拔出来,却够不到,在神殿外的一角里,纳斯紧紧贴着墙壁,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
文毅转了两圈,突然扭过脸,手指向我:“你好狠,你好狠,我会在下面先等着你,不要让我等太久。”说完这句话,他突然跳了起来,用后背狠狠地撞向墙壁,一根腿骨状的东西从他的前胸穿了出来。
这小子真糊涂了,明明是纳斯刺的他,怎么他说我好狠,要在下面等我,我一定会让你失望的,等的越久越好,最好等个百把年的。鲜血从他的前血汩汩地流出,我突然感到一种冲动,一种冲上去饱饮的冲动。
鲜血的香甜在向我招手,它是那么的诱人,那么的让人不可抗拒。喝下它,我就能活命,我就能会回到祖国,再见到父母,再见到师长和朋友。不仅是我,我们四个同时站在那里,眼睛盯向文毅伤口的鲜血。
第二十章 人与野兽的区别
我们几个不由自主地向前走了一步,原来人对生命的渴望是如此的强烈,什么伦理、什么道德此时都已经抛在了九霄云外。刚才我还在滔滔不绝地对文毅的行为进行批驳,但此时,我已经无法控制着自己,我只想活下去,只想回到家乡。
我脸上重重地挨了一个耳光,是四姑娘,她象疯了一样冲了过来,把文毅的尸体拖了出去,一道清晰地拖痕在地面延伸,我突然感到一种冲动,我奋不顾身地扑下了文毅的尸体,却被一个人紧紧抱着了。
“老七,我们是人,我们是人,不是野兽,不是野兽。”纳斯闭着眼,只是把我紧紧地抱着不肯松手。四姑娘把文毅的尸体拖到外面一处沙丘下,奋力地用沙子把他掩埋起来。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在埋葬我们生的希望,也为我们留下做为人最后的良知和尊严。
原来纳斯想在四处看看,找有没有掩盖起来的水井,却想不到什么也没有找到,却看见文毅从一个人坐在一处神殿的后面阴影处,满身灰尘,嘴里念念有词,仿佛在下什么决心。他放心不下,在后面跟了过来,却听到我们的对话,想上来帮忙,却找不到什么武器,而他的身体十分虚弱,根本使用不了黑暗禁制法,正在着急的时候,却在附近的沙地里摸了一根粗大的骨头,也不知道管用不管用,悄悄地走了过来,捅了下去,救了瓦妮娅。
可是我转了两圈都没有见到文毅的下落,甚至没见到他的脚印,他难道是有意在躲避我。天已经渐渐暗了下来,远处空中挂起一轮明月,月光是如此的皎洁,而我们身体上最后一丝力气也在渐渐消失,也许这是我们能看到的最后的一轮明月。
我从来没有看过如此漂亮的月亮,小时候不懂得欣赏,在嬉闹中度过,长大后进到城市里,高楼大厦掩盖了明月清风,讲入到组织后,一直在逃命,在追逐或被追逐,没有想到过还有如此漂亮的月亮。
天气渐渐凉爽起来,身上似乎也不那么的干渴了,我们几个商量着看能不能趁天凉往前走,但纳斯和瓦妮娅都已经无法行走,只有四姑娘和我能坚持一会,但我实在不愿在这时抛弃瓦妮娅,更不相信还能走出去这一望无际的沙漠。
四姑娘犹豫了一下,也坐在这里,她没有说话,只是伸出一只手,抓着我的手掌。我明白他的意思,不如四个人死在一起,黄泉路上也有个伴,远胜过一个人孤孤单单。
我闭上眼,静静的感受,感受月光如水,感受沙漠的静馨,可是我的耳边却听到一种有节奏的声音,虽然很微小,但却很清晰。我开始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但是仔细听却是有,并且越来越近。
四姑娘也听到了,她转过身来:“老七,你们听,好象有人来?”我们四个精神一振,身上仿佛也顿时有了力气。四姑娘小声说:“对方敌友未辨,我们几个又没有什么战斗力,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看看情况再说。”
在这诡谲多变的世界,小心是生存的第一原则。我们四个互相搀扶着,出了神殿,远处亮着明亮的灯光,由远及近,分不清是星光还是灯光。我在此之前,已经在这附近转了一圈,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可以躲藏的地方。就在神殿左侧较远的地方,一个倒塌的石柱,构成了一个完整的掩体。
我们四个互相搀扶着,先后躲进了掩体,那些人越来越近,人不很多,约有十几个,他们驾驶了四辆沙漠越野车还有一辆卡车。这些人全部是迷彩服,行动没有一点拖泥带水,显得非常训练有素。他们目标非常明确,直奔神殿,并且把一些设备抬了进去。
四姑娘悄声说:“纳斯,你留在这里看着瓦妮娅。我和老七去看看,有机会抢一辆车,我们四个就有希望了。”这里空旷荒凉,根本没有人烟,对方也没有在意,因此根本就没有设警卫,我和四姑娘轻易地就摸了过去。
只有一辆车上有一个人,在车下面懒洋洋地抽烟。我不想惊动他,只是悄悄地摸了过去,打开一辆车的车门,车的座位散放着几瓶水,我悄悄地抱了下来,然后打了个手势,我们两个先退了回来。
水是生命之源,有了水就有了活下去的机会,我提醒他们一次少喝一点,一喝下去,不到半小时身体就明显恢复了,瓦妮娅也渐渐有了生气。四姑娘打着手势,示意我们两个抢车,让纳斯和瓦妮娅跟在我们身后。我知道那辆卡车才是这一行人的要害,卡车上往往装的是给养和油料。我示意大家,能抢走这辆车更好,抢不走也要把汽油炸掉,免的他们追上我们。
我们两个刚要出去,却突然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我打了个手势,大家顿时静了下来,过来的是两个人,透过缝隙望过去,看不清面容,只看清两个男的,一高一矮,两人都甚为粗壮。用英语交谈,声音都不大,但在如此寂静的沙漠里却听的很清楚。
我已经猜了个八八九九,矮小的那个人是一个盗墓贼首领,而高个一点的是文物贩子。盗墓贼的穿着打扮很象是法玛尔家族的人,也不知道这个家族到底有多少人都在从事这个职业。他告诉文物贩子,这是一座累积了多层遗址的建筑物,从层次上来说,最少有四层,最上面的这层大致是公元七世纪,阿拍伯哈里发时期的遗迹,但其是利用了下层是托勒密王朝统治时期的神庙建筑,而在下面是新王国时期的建筑,再往下是一座远古的庙宇,远古的可追溯到没有任何相关资料的记载的时代。
这些建筑物是迭加在一起的,而且在此之前已经有无数探险家,盗贼来光顾过,所有可以换钱的东西都被洗劫一空,只有最下面一层,埋藏的太深没被发现。法玛尔家族的两个成员偶然的机会打通了一个狭窄的通道,得到一种很古怪的壁画残片,做为添头和其它一些赔葬品卖给了这个文物贩子。而文物贩子也把他做为添头送给了新的买主。
但两年过去了,一个买家竟然找上门来,询问那些壁画残片,时间久远,文物贩子早就忘了这一回事,好在这个文物贩子是个负责作任的交易的商,他主要是替法玛尔家族销赃,因此就找到了法玛尔家族。
第二十一章 石棺
这几年,法玛尔家族屡有意外发生,实力大不如前,参与盗掘的两人,其中一人也在几年前得了一种怪病死去。但好在还有一人,他依稀记得地方。对方立即许下了一个大的吓人的价格,这个价格足够法玛尔家族在未来很长的时间内衣食无忧,这个价格在中东北非这个地方可以买下几百条人命。
法玛尔家族的人虽然未必听过人为财死这句中国古训,但在实践上却丝毫也不怠慢,立即集中家族中最精干的人员力量,立即赶了过来。但是挖掘的情况却不是很乐观,在最下层,只有一个很小的,密闭的很严实的石棺,并没有什么奇珍异宝。
法玛尔家族负责的首领感到事情很不寻常,对方的要求是这个最下层密室里所有的东西都原封不动的运走,不要打开。密室里就只有这个石棺,壁画早已经损坏,根本无法揭下来,而这个石棺虽然外形很精美,但并不沉,就算是装满黄金也值不了几个钱。
这和对方出的价钱太不相衬,这个首领才把文物贩子拉到这边,两人低声商议,我却听的很不耐烦,真怕这两个人一直聊到收队走人,那我们就又留走在这了,对方人多,好象武器装备也不错,我们身体还没复原,只能智取,不能强攻。
好在,不多久神殿里传来了爆炸声,有人在叫喊,好象出了点问题,两人急匆匆地跑了过去,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我们四个悄悄地摸向了车队,可是硬抢车却失去了机会,车队边已经陆续出现了人影,一动手必然惊动对方,一场血战是免不了的。
四姑娘却有了新的想法,他想跟踪这个车队,看看这些人到底在做什么?我鼻子差点没气歪,这些人是在盗墓,虽然我很讨厌这种行为,但毕竟这是在别人的国家里,我们没有执法权。更何况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做,陈世安等人生死不明,活下来才是我们的第一要务。
但纳斯却很赞同四姑娘的意见,这个德国人骨子里对所有的古代文明的遗物都有浓烈的兴趣,我真奇怪,虽然对方神神秘秘,但一个破石棺值得他们如此兴奋吗。四姑娘拉着我们,借用地形的掩护,悄悄摸到大卡车边,四姑娘看来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手法非常熟练,拆开车后面的帆布钻了进去。
在沙漠里穿行,大卡车的主要作用就是拉给养,这种卡车一般都用帆布严严实实地包裹着。谁也保证不了,沙漠里会出现事,因此,就算是一次并不深入的沙漠探险,也要准备多出计划几倍的水和食物,当沙漠越野车取代了骆驼,油料供应也成了主要的一项任务。
因此大卡车上的物品真的是很丰富,摆放的也非常有秩序,被货架巧妙地隔断,最外面空着,里面是油桶,最里面是各类给养。但就算如此,藏下四个人也还是比较困难的事,四姑娘让纳斯和瓦妮娅躲在车子上面,我则和他躲到了大卡车下面。
看着人在周围晃来晃去,听着操着阿拉伯语、英语还有听不出来什么方言的人交谈,有人往大卡车上抬东西,还有人骂骂咧咧,有人在吸烟。我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是全神贯注地准备着。
又过了大约两个多小时,就听见首领在大声叫喊,然后是越野车发动的声音,大卡车也发动了,车轮扬起飞沙,打在脸上生疼。四姑娘一扯我,我俩同时松手,向后一个虎扑,然后飞鸟入林,跳到了卡车上。
我们两个早就有准备,这几个动作一气呵成,加上夜幕之中,黄沙飞扬,相信能躲过对方的眼睛。死里逃生,我们四个不禁相视一笑。
车上多了一些钻控设备,并没有见到首领说的石棺,想是装到某一辆越野车上了。但有水,有食物,我们也就却之不恭了。这里的食物都是真空包装的方便食物,有奶酪,肉干,这类的食物我一直比较抵触,但在此时,无异于珍馐。
我再三告诫大家一次不能喝太多水,也不能食用太多食品,但这种克制真的是一种痛苦,吃一块要等一段时间,那段时间我们唯一的乐趣就是把食物放在鼻子下嗅来嗅去,似乎生命的全部意义都在于吃和喝。
我们害怕对方上来取食物,因此都是从最底层拿的饮用水和食物,我还担心刚才我从越野车上拿几瓶水会让他们发现。走了半天,才发现这一切担心都是多余的,几辆车上应该还有食品和饮用水,对方显然急于赶路,除了清晨有一次下来方便,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为了防止风沙进入车里,卡车外面帆布密封的很严实。我悄悄掀开帆布的一角,外面依旧是连绵起伏的沙丘,依旧没有丝毫人烟,我们四个人两人一组,轮流休息。人也奇怪,我们四个人来自不同的阵营,互相之间曾经想置对方于死地,却想不到今天,生死于共。
一切都风平浪静,只到第二天傍晚,车队遇到了沙尘暴,驶进了一个废弃的居民点躲避。沙尘暴非常大,并不逊于我们遇到的黑沙暴。我们四个感到有些不妙,不能在车上等死。四人每个人都带了和水和食物,偷偷的溜了下去,风暴夹带着沙子,人根本站不稳,但这样也好,也掩盖了我们的行踪。
我们四个葡伏前进,居民点里风小一些,但也好不多,我什么也看不见,也不敢抬头,更不敢睁眼,只是眯缝着眼,一个跟着一个,我爬在最前面,也分不清东西南北,只是跟着感觉往前爬。
转了一个弯,前面有一个小院,院墙已经倒塌,只是房屋好象稍为完整一些,我慢慢地爬了过去,早已经没有了门,但好在拐角好象还有一个里屋。进去以后,果真风小许多,沙尘暴也不是这么大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