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境秘踪-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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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往前走和往后走是不同的选择,甚至要决定一些人的生命。但我有一种感觉,我相信,这一次我听到了那纷乱的嘈杂声和我几年来苦苦追寻的真相有着莫大的关系,也许数十年来,牺牲了无数英雄俊杰生命,却始终若隐若现的秘密就在不远处的树林里。
地上依旧是赛义夫旅的士兵的尸体,有两名士兵被人扭断了脖颈,有一人被刺穿了心脏,其它的我没检查,但看样子也不象是被枪射杀,我和几名士兵猫着腰,用最谨慎的步伐往前先进,我不知道那个年青军官到底说了什么,能让胆小如鼠的士兵们象打了咖啡一样兴奋。
前面突然又想起了一声惨叫,然后一声接着一声,年青军官打了个手势,所有的士兵们立刻分散躲藏在四周较粗的树上,这一次的惨叫一声声,竟然象我们所藏身的位置靠了过来,惨叫声很短促,象是有人刚叫出声便被捏断了脖子。
惨叫声此起彼伏,我透过树枝中的缝隙隐约看到,有几个黑影正向这面快速跑来,这几个黑影象猿猴一样,迅捷异常,可是他们竟然象是在逃命,不顾一切的逃命,他们的后面,有一个白色的影子追了过来,如果前面几人象猿猴,那后面的影子只能用鬼魂来形容了。
白色的影子一转一折已经到了一个黑影身后,树林遮挡了我的视线,但我能看到,白色的影子轻轻一荡,竟然已经到了一个黑影的头顶,惨叫声响起,但并没有见白影做什么动作,他已经奔向了另一个黑影,而先前的黑影继续奔跑,直到撞在一棵树干上,才怦然倒地。
但这也只是短短几妙钟的时间,我已经看清,前面的那些人不是以色列的突击队员,而是几个黑袍罩身的人,他们举身投足之间,轻灵之极,但有股说不出的妖邪之气,而后面的白影却看不清楚。
好在我周围的士兵们都没有发出任何响动,对方忙于追杀,也没有顾得上我们,当对方一消失在远方,士兵们跳了下来,拼命地相相反地方向逃去。所有的人恐怕和我一个想法,离这些人越远越好。
我也是同样的想法,只希望那几个黑衣人跑的再快些,不是担心他们的生死,而是希望他们多拖一些时刻,而让我们有时间去逃命,那怕多一分钟,我们就多一分生存的希望。
地面上的尸体越来越多,已经不完全是赛义夫旅的士兵,我猛然停下了脚步,在我前面一颗粗大的海枣树下,赫然放着一具石棺,在他们的周围到处都是尸体。
这具石棺和我们见到的石棺十分相似,苍劲古朴的花纹浑然一体。但我依旧没法判定这具石棺的真假,在石棺上面有一具尸体,外面穿着阿拉伯长袍,我用手轻轻掀开,一张完全不同于我们的脸,象人又象猿,但是他的身上却长满了毛,身上并没有明显的外伤,但他的头已经软绵绵的搭在一起,是被人捏断了脖颈。
可以想象他是被那个鬼魂一样的人杀掉的,前面又响起了惨叫声,我心一紧,从位置上来讲,这声音应该是和我一起进来的士兵的惨叫声,他们显然遇到了麻烦。我还没想好怎么办,同行的年青军官慌慌张张地向这面又奔了过来,但刚转过弯,他猛地跳了起来,一头栽倒在地上再也没有了身影。
我没有办法,而那位年青军官一头扎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让我也明白了过来,逃是逃不掉的,只好就地倒了下去,希望能装死蒙混过关。
一个身影轻轻地飘了过来,我屏着呼吸,眯缝着一只眼,一动也不敢动,深怕被他发觉,幸运的是他看来并没有关注我们,而是把注意力转向了那具石棺,他用手轻轻抚摸着石棺,象抚摸着自己的情人。
我放下心来,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随时做好跑路或是拼命的准备。因为位置的关系,我只能看到他的背影,看不清他的面目,他穿的衣服有些象阿拉伯长袍,但布料仿佛是丝绸,非常柔顺光滑。
我突然产生一个想法,我这时给他一梭子,是不是会将他置于死地,我只是想了想,却没敢动,我实在是没有一点把握。但是白影却动了,他整个身子猛地跳了起来,身子一曲,两手如钩往旁边的一棵树上一抓,树影飘动,一个人从树丛中跌了下来,他身子不停,一转一折,如飞鹰捕兔,已经抓向地面,竟然硬生生的从地下抓起一个人摔了出来。
我真的被吓坏了,这真的不是人,而是鬼魂了,由于人的身体构造等特性,限制了人的潜能发挥,例如,目前的世界跳高纪录已经有很多年难以打破,这是由人的先天性限制造成的。而且我本身也是练武之人,知道武术训练虽然能发挥人的潜能,但是这种潜能并不是能无往而不利,我从来也就不相信武侠小说中的飞檐走壁,如果真有,中国也不会被洋枪洋炮欺侮了一百多年。
小白龙是我第一个见到的能打破我思维惯性的人,也让我一直困惑不解,勉强可以用天才来解释。但今天我又一次见到了如此的人,他的身姿如此飘逸摇曳,比小白龙显得更加轻灵,这已经不能归于人类。
有人打了一声呼哨,我能感觉到我身边的土在动,有人从土里钻了出来,四人交叉如织,扑向了白影,这四个人背着一个厚厚的仿佛龟壳似的铁甲,四把明晃晃的钢枪直刺过去。白影身子一转一折,一会踢飞一个,但另外三人已经扑了过去,这从地下钻出的四个人配合默契,身手矫健。
第六十五章 龟忍者
白影一挥手,又一个人飞了出去,但这人很快地又爬起来扑了上去。他们身上象乌龟一样的壳保护了他们,尽管接连被击中,但是他们很快地能爬起来再次扑上去。可是白影的身形实在太快,他象白蝶穿越在花丛之间,让人眼花缭乱。
四个身背着龟壳的人身形越来越慢,虽然外面有厚厚的保护,但是每一次的跌倒都会震得四肢内脏发麻,而这四个人无论如何拼命努力,都不能沾上白影丝毫,而四人的呼吸越来越沉重,身形也渐渐地慢慢了下来。
我暗暗心惊,我也算见过大世面的人,组织里也有几名高手,也见过象凤青龙这样名声显赫的高手,手下也击毙过名头极显的应声虫。但是我相信他们都是人,而这个白影应该也经不能归属于人类,他举手投足之间杀了这么多人,不论这些人是好是坏,但是他冷血的一面已经可以想象。
而经过这样一凡追逐,搏杀,我竟然听不到他的呼吸声。人的体力是有限的,此时的他无论如何应该有疲劳、呼吸不畅的现象,但我竟然听不到他的呼吸,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天赋异常,杀这些人只是举手之劳,我自然听不出来,还有一种可能,他根本就不会呼吸。
我越想越是害怕,我也知道,人不可能不会呼吸,但是这两年的经历告诉我,这世上没有不可能。眼看这四人败局一定,但是突然间,石棺动了一下,白衣人突然舍了四个对手,一下子就扑向了石棺。
石棺猛地跳了一下,白衣人身体猛地往上一跃,仿佛在躲避什么,但石棺下面却发出一声惨叫,白衣人应该击中了什么,一中既退,身子转折之间,飘逸之极。四个龟壳铁甲人又围了上去,四个人气喘吁吁,身上的铁甲已经变了形,但是仍然围着不退。
而石棺下面,一个中年人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他也全身铁甲,但铁甲不象龟壳,而是象穿山甲鳞片。他的胸口已经塌陷了下去,鲜血不停地从嘴角溢出。我更是吃惊,这个中年人身材微胖,脸色苍白,上面一块一块的锈迹斑斑,握着匕首的手就象一只穿山甲的爪子,不是别人,正是在塞里尔镇伏击我,和我订上合约却踪影全无的法玛尔家族的人。
白衣人轻轻地落在石棺之上,他的脸扭向了我这面,但我却很失望,他满脸夸张的络腮胡子,遮掩了本来的面目,和白衣飘飘,身姿优美实在有些不协调。法玛尔家族的中年人勉强走了两步,想说话,刚一张嘴,鲜血如泉水喷涌,他又硬撑了一步,便一头栽倒在地上。
四名龟甲武士狂吼一声,又扑了上去,白衣人却笑了起来,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出声,笑声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磁性,非常悦耳。四名龟甲武士刚冲近前,他人又飘了起来,一个龟甲武士一头扑倒石棺上却再也不动,手中的枪却刺透了自己的咽喉,而另一人象风筝一样,头朝下撞在一颗海枣树干上,树干迸裂,而他头颅已经撞进胸腔里。
另外两个已经吓破了胆,两人手里的尖枪同时飞出,刺向白衣人,而他们两个人身上却腾起一股灰烟,烟雾弥漫之中两人同时往不同的方向跑去,别看两人身穿重甲,但是跑起来四肢并用,也是迅捷异常。白衣人却并不追赶,而是身子一折离开了烟雾区,站在石棺之上,双手后背,放声大笑。
这笑声充满得意和自信,有一点点熟悉,仿佛在哪里曾经听到过,却一时想不起来。笑声未断,一个龟壳武士突然飞了过来,一头撞在石棺上,血肉横飞,男子轻轻跃起,血肉未有沾上分毫。
他摇了摇头,依然在笑,原来这小子还有帮手。因为角度的关系,我看不清他的帮手是谁,但是谁已经不重要了,对我来说,我绝不是他的对手,一个、两个或更多并没有什么区别。
最后一个龟壳武士也飞了过来,他正好摔在白衣人的面前,对方使的是巧劲,并没象对待其它人一样使用重手法,看来想是要活口。龟壳武士挣扎着想站起来,似乎被人用重手法截断了关节,根本站不起来。
白衣人很不屑:“日本武藏门的龟忍者不过如此,就凭你们也想打这石棺的主意。”他说的英语,但却让我着实吓了一跳,武藏门并不是日本三大忍者流派,在名气上无法与伊贺等门派相比,但他们行踪更为诡密,手段更为毒辣。
老鬼子柳生曾经告诉我,由于时代的变迁,现代文明的影响,日本忍者流派和中国的武术门派一样,面临着世俗化、表演化的困窘,而真正的武技却日渐凋落。但是武藏门却是例外,他们门下的龟忍者就算在三大流派里,也算上是屈指可数的好手,但现在他们在白衣人手里,只不过是狸猫手中的家鼠。
那个龟忍者伏在地上,不断地喘着粗气,喉管里发出野兽般嘶叫。日本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他们和柳生是不是一伙的,如果是,那么柳生在哪里,如果不是,他们不远万里来到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一个白影飘然落下,离我很近,我只能看见他的下半身,同样是丝绸般材质的长袍。我屏着呼吸,不论他们是何方神仙,都希望他们两个赶紧离开。后面来的白衣人用脚踢了踢龟忍者,他说的是日语,非常流利。
这声音更加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是谁。而龟忍者只是在颤抖,却一言不发,他的脸色慢慢变得变成死灰色,嘴角流出来的血也开始乌黑,这个龟忍者选择服了毒。
我有些疑惑,忍者身边常常带有剧毒氰化物,为保守秘密,他们在被俘时往往选择一死了之。这两人武功之高,不应该不知道这个规则,他们留下活口,却不摘掉毒药,想来只有一种可能,他们并不想从日本人嘴里问出什么,他们只是在戏耍,只是看他们在恐惧中对死亡的恐惧。
第六十六章 梦境
我全身已经被冷汗湿透,手脚冰冷,因为我已经想起这笑声,后面来的白衣人我再熟悉还过来,此人竟然是小白龙,现在改名叫龙天逸,这个天才白痴本就冷血无情,可是他已经进入龙家,成了富可敌国的龙家少爷,他为什么涉险来到这里。
如果说在贵州黔东南的相遇可用巧合来解释,那么今天只能叫狭路相逢了。我刚想到这,两个人突然动了,在石棺上的白衣人已经不见了踪影,我早已经知道自己装死绝难逃得过白衣人的眼睛,心中有了打算。
我双肘支地,一个就地十八滚,同时扣动了手中的板机,我根本就没有目标,只是冀望枪声让他缓一缓,但胳膊一疼,手中的枪飞了出去。但我整个个身子却跳了起来,平行着向后撞了出去。
对方咦了一声,我却撞了个空,来不及反应,一个蝎子摆尾,却向身体的左侧踢了出去。我观察过白衣人,他每次从对方身旁飘过,都会选择从对方身体的左侧,这也许是个习惯或是不自觉的行为。
对方赞了一个好字,我也看不到对方,右手化拳为刀,向左侧猛砍,左手却化为阴手,自下而上刺去,我这一招并不是中国功夫,而是柳生教的日本柳生刀法中的阴阳刀。但双手刚出,胸口却中了轻轻一掌,这一招看似轻飘飘的,却暗含两重力道,一大一小,似波涛汹涌。我急步后退,想化解这股暗劲,但脚下一绊却摔倒在地。
我胸口发闷,全身无力,只好闭目等死。但听见有人惊呼一声“哥哥”,接着有人扑在了我的身上,我能感觉一股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