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境秘踪-第2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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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先在香格里拉稍做停留。陆续有人加入队伍,第二天一大早,四姑娘就和唐然不见了踪影,只到傍晚他们两个才会来,凤青龙和柳生,一直不停地谈论武功,把我凉在一边,而那个伊贺天宗则是睡觉和吃东西,他似乎对一切可以吃的都有浓厚的兴趣,这让我想起了唐诗,不知道那个超级大胖子现在怎么样了。
而暴脾气的大桥刚躲在自己的房间里根本不出来,在德国人那一面,除了朱特偶尔过来和我打了个招呼,其它的人也深居简出,而我问起纳斯的下落,朱特只是告诉我他很好,便什么也不肯说。
我有点奇怪,如果去寻找一架飞机,我们这阵势有点太大了,这样很容易外人的警觉,人有时在精不在多,何况还有这么多外国人,这些简单的问题,以四姑娘之心机,凤青龙之经验会发现不了?
而且人力分配太不合理,如果是我安排,一定会化整为零,先派出小队在周围探路,未必要这样大张旗鼓,我总感觉他们更象是在做秀,希望别人看到他们的行为。我喊着凤青龙和我逛街,他坚决不去,最后只好拉起铁锤。
我们在当地买了一些土特产,说要寄给亲人朋友,而我买了一大螺旋藻,普洱茶,牦牛肉,腊排骨,几乎花干了身上所有的钱,我把东西分成三份,一份寄给家人,一份寄给一个高中同学,一份寄给一个初中同学;而家里人和高中同学我都写对了地址和人名,而那个初中同学我故意写错了地址。
陪同我的铁锤开始什么东西也不买,但在我的鼓动下也给父母、老婆孩子买了很多东西,他已经结了婚,孩子也已经六七岁了。在他认真地寄东西时,我悄悄把紫微珠、帛书放在螺旋藻罐子里。这样,因为地址错误无法邮寄,这份包裹会在一定时期后退回来,而且会退往另一个地方,我只要在安全后去邮局查收就行了。
而那个玉佩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留在了身边,我的诡计万一被识破,我起码还留有一个,更何况这种造型的玉佩在很多玉器店都有类似的,很难有人看出来里面的区别。而我寄外后,铁锤还在满头大汗的问营业员邮政编码。
我们又住宿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出发,越野车在一条简易公路上奔波了将近二个多小时,拐进了一个小镇,这个镇子只有十几户人家,在镇子旁边有一座非常漂亮的小型山地湖泊,湖泊周围是典型的山地草甸,这里虽然天蓝风清,但呼吸有些困难,头有些痛。
我看了一眼高度计,这里的海拔高度超过了三千米,看来这是出现了高山反应。我们在镇子旁边的一座喇嘛寺停了下来,这个小镇很小,但喇嘛寺的规模却不小,僧人就有四十多位,这里属于宁玛派的寺庙。
我们把车留在了喇嘛庙,将有司机把他们原路开回,而喇嘛庙里早已经准备了四十多匹马,这些马都只有一米多高,我知道这就是云南矮脚马,即是历史上以耐力著称的“滇马”,它们曾经是茶马古道上最重要的运输工具。主要的特征就是稳健耐力长,适合山路险路。
在此接应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精明强干,同行的还有十余名当地居民,都身材不高,精瘦强干,这些人的领头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汉子,而准备的东西更让我吓了一跳,各式各样的枪支,从AK47到美国的M16,从大口径阻击步枪到RPG火箭筒,甚至还有两把汤姆逊冲锋枪。
这真的是寻找失事的飞机,而不是确定要远征一个国家,这架飞机有可能坠入雪山,也可能坠入深谷,也有可能附入密林,这里属于横断山区,三江夹两山,地形从寒带雪山到热带雨林,我们需要的是探险设备,药品,而不是武器。
领头的汉子叫次仁,名字非常藏化,却是地道的汉人,中年汉子说他从十岁就跟着大山通过茶马古道贩茶,这滇川藏地区的山山水水都经历过,是当地最有经验的向导。
我们把食物、水、枪支、弹药、药品往滇马上搬运,次仁示意不需要带水,这里降雨丰富,找到水并不是甚么难事,但是四姑娘坚持带上,我们有三十多人,加上十余民众,可是马却有五十多匹,除了装货外似乎还能骑乘。
第九卷第二十九章 在山谷中穿行
但我想错了,次仁坚决不同意我们骑马,他说这一段路非常艰苦,马匹还要承担更多的任务,人是不能骑行,更可笑的是,四姑娘竟然同意这一荒唐的决定,我们竟然要跟在马匹后面步行。
从虎跳峡出来后,四姑娘基本上都没有和我说过话,虽然唐然帮他跑来跑去,但实际上真正能下达的命令只有四姑娘。
穿过草甸,前面的路越来越陡峭,石头越来越大,石头缝中有泉水,我们一路上并没有饮用带的水,基本上靠这里的泉水。我们在进入一座庞大的山谷,前面的群山峻岭,根本就没有路,我们的行走速度越来越慢。远处一座座雪山巍峨壮观,最高的一座仿佛埃及的胡夫金字塔,只有层层缠绕的云雾,看不见其真面目。
次仁告诉我们,前面就是梅里雪山主峰,被誉为“雪山之神”的卡瓦格博作为“藏区八大神山之一”,享誉世界,更是藏民心中的神山。我心中一动,难道这就是那座至今没被人类征服,被国家明令禁止攀登的梅里雪山吗?
我对梅里雪山的印象,不是它在宗教中的意义,也不是它壮观美丽的景色,而是1991年,17名中日联合登山队员葬身于此,还有一种说法真正的香格里拉就在梅里雪山脚下。
在一个较为平坦的地方,我们扎下了营寨,我和凤青龙、唐然三个人住在一起,一天的步行,大家都很疲惫,吃点东西,倒头便睡。至半夜,我突然被一声凄厉的叫声惊醒,那是人濒临死亡时的叫声,我还在迟疑,凤青龙和唐然已经冲了出去。
天空中没有月光,帐蓬中间有几堆篝火还在哔里吧啦的响着,大家四处寻找,并没有人和马匹遭受到袭击,也没有什么异常,值班的几人也没有什么发现。四姑娘和凤青龙巡视了一圈,让大家提高警惕,便让众人各自休息。
回到帐蓬里,我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那一声虽然短暂,却清晰可鉴,这么多人蜂拥而出,显然不是幻觉或把野兽的叫声听错。这声音我不曾经一次听到过,那是人遇到极恐惧的事情绝望的呼喊。
凤青龙似乎又睡着了,而唐然还在不停地翻声,我甚至能听见他在轻轻地叹气。这一路上,我对唐然已经有一点了解,他在天下第一家中地位很高,似乎不在凤青龙和冷冰之下,他虽然脸上时常挂着微笑,无所事事,但在夜里,他却是睡的最少的一个人。
高原上天亮的很早,我们很早就吃饭,开始行进。次仁告诉我们,此时是高原的旱季,而且天气寒冷,冰山上的雪还没融化,一旦进入到四月份以后,大雨常常不期而至,就算不下雨,高山的积雪融化带来的水也很大,根本不能沿着谷地行走。
次仁很健谈,他本是东北人,七十年代,怀着崇高的国际共产主义精神跑到缅北参加了缅共,缅共失败后就来到云南,靠给探险队带路为生,因于他长年在缅北丛林高山中生活,因此非常适宜这项工作。
朱特一起的德国人叫弗雷德里克,他的身份地位似乎比朱特还高,六名德国人以他为首,但他却是个很好奇的人,对一路上所有的风景植物怀着崇敬的心,甚至趴在地上,撅起屁股对着雪山恭恭敬敬地叩了三个头。
我们并不是奔着雪山而去,而是折向西南,在山谷之中,乱石林立,到处是山崩和泥石流留下的痕迹。行走速度极慢,常常半天还在原地,好在次仁他们很多都跑过马帮,常在川滇藏之间的山谷中穿行,经验丰富。那些滇马虽然矮小,但甚是强壮,在这山谷中还能自如行走。
我一直走在队伍的中间,我不属于这只队伍中的任何一部分,只是一只找不到归宿的孤魂野鬼。四姑娘和凤青龙要负责全队的行动,除了唐然偶尔和我聊几句,大部分时间我都只是茫然地一个人前行。
山谷里的草甸已经变成灌木丛,然后是针叶林,针叶阔叶混交林,前面是一道大的山谷,在我以为山谷里就是飞机坠落地时,我们横跨过山谷,又转向西南,然后地势又渐渐高起来,但路越来越难走,连一点道路的痕迹都无法找到。
但在这里,我见到了最少有十几种珍稀的高原植物,而在路上也多次看到穿越在其间的羚牛、大灵猫、小灵猫,甚至有一次我们与两只金钱豹擦肩而过。这里的动物根本不怕人,懒洋洋的注视着我们这群不速之客。
我突然有些感慨,我是生物学专业的,这样和谐的自然环境,应该是我们梦寐以求的理想状态。我也有一丝后悔,毕业后为了留在大城市,我绞尽脑汁,离开了我自以为枯燥无味的专业,如果我真的坚持下来,也许不会被陈世安拐走,更不会象现在这样子亡命天涯。
这一路上,次仁很郁闷,因为根本不是他在领路,四姑娘路上几次更改行程,并不告诉他最终的目的地,他几次想发作,只是看在四姑娘的出价上才忍气吞声。
在我们穿行的第七天,山谷又恢复到那种乱石林立的情况,剧微弱的高原反应再次来临,但队伍却停止了前进。在前方山谷左侧的山壁上,有一座小小的喇嘛庙,在石缝中似乎有一条路通向了喇嘛庙,庙前有两棵山地灌木,枯黄的枝条上无有半分生机。
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修建喇嘛庙,这真的出人意料,我知道在藏传佛教中修行的法门多种多样,静修也是其中一种,可是这里并没有信徒,又如何宣传教义。更奇妙的是在庙旁一侧的岩石上,雕刻着一个奇怪的雕像,雕像上半身上三头六臂,似乎法力无变,但下半身却赤裸,象受了很重的伤,只是风雨的侵蚀,看不清真正的模样。
凤青龙示意让队伍停下,和四姑娘低声说了几句。我注意到,在这一刹那间,四姑娘的脸色变的苍白,凤青龙两眼直盯着那座小小的喇嘛庙,他的嘴张了几张还是没有出声,而唐然看了我一眼里,他的手竟然在颤抖。
马夫中有人鼓噪起来,次仁也变了脸色,有一个年长的马夫松开手里的马缰,向山谷中窜去,却被一个四姑娘的手下一脚踢翻在地,枪架在了脑门之上。
第九卷第三十章 苦行僧
四姑娘没有关注这些小事,而是一直在注视着那座小小的喇嘛庙,仿佛那里有无穷无尽地秘密,吸引着她的关注。过了半晌,她才把脸转了过来:“凤三叔,原来真的有蓝月谷,原来真的关月寺。”
凤青龙叹了一口气,没有回答,而我心中却是一震,难道那架飞机就是坠落在这蓝月谷里面,可是为什么当地马帮的人,还有凤青龙都对之畏惧如虎,难道这谷中还有什么凶险不成。
还没等我想明白,四姑娘已经望向我这里:“七哥,你陪着我去上喇嘛寺走一趟,给佛祖烧几注香,磕几个头,也去赏一赏这里的风景。”我心中一愣,四姑娘虽然算不上穷凶极恶,但也绝不是善男信女,怎么会要在这个透着古怪的小喇嘛庙里烧香磕头。
凤青龙伸出手:“老七,把你的短剑给我,上去绝不能带兵器。”他们根本不打算征求我的意见,事到如今,我有没有什么可以推托的,四姑娘一个女孩子都敢上去,何况我一个大男人,还是威名赫赫的七少爷。
石缝中的小路若隐若现,似乎喇叭庙中的喇嘛们已经很久没有下过山,这山谷周围基本寸草不生,不知道这里的喇嘛们从那里寻找食物,或者这里早已经废弃,没有了喇嘛。
四姑娘的态度真的很恭敬,神色凝重,这条小路确实太难攀登,我们上去时整整花了一个小时。还好,这座寺庙没有废弃,一个满脸灰尘,根本看不出面目的人披着一张破麻袋正靠在喇嘛寺门口晒太阳。
他根本没抬眼看我们两个,只是注视着眼前的灌木,似乎那灌木上有着天地之间最精妙的奥义。远处看这还是座寺庙,近前看这只是一座破房子,寺庙大门只剩下了一大半,而房屋四壁漏风,顶上漏着蓝天。
这象极了城市里扒了一半的危房,只差一个大大的拆字。四姑娘向他行了一个礼:“大师好?”那人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装着没听见,一动不动。而在庙里有一座佛像,象极了内地庙里守山门的金刚,却显得更加凶恶,而在这座佛像下,有一个更瘦,更黑的僧人,他上半身赤裸,露出两侧的肋骨一根根暴露着,真实地描绘出了成语皮包骨头的含义。
他的左手贴在佛像上,右手在数着佛珠,而在贴着佛像的手上,有一个筷子粗细的铁棍插入其中,那铁棍上已经锈迹斑斑,上面有黑色凝固的血块,他手上,身上最少有十几个伤疤,有的已经结疤,有的才刚刚凝固。
这个人浑身上下爱出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