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警察-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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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旭说:“陈哥,你让我说什么呢?我没什么可说的。”
陈文给了李旭一个耳光,“操你妈,好歹你叫我陈哥,那好,现在就让你尝尝你陈哥的厉害!”
陈文打开了自己的柜子,他把绳子、毛巾、瓶子全都拿了出来。
陈文说:“李旭,你要做好思想准备,我是从警校毕业的,过去那些老警察和你用的,都已经过时了,一会儿,我要给你尝尝新鲜的!实话告诉你,我一共给你预备了七个节目,我希望你能全都扛住!”
陈文是在忽悠李旭。警校里压根儿就不教这些节目。
陈文解开了李旭的上衣,开始咯吱李旭。李旭立刻笑了起来,陈文观察着李旭,看不出李旭是否真的怕痒痒。他把李旭的袜子脱了下来,用牙刷轻轻地挠着李旭的脚底,李旭的脚不停地抽动着。
陈文说:“原来你怕挠脚心啊!”
陈文挠了将近十分钟,李旭的头出汗了。
陈文说:“老弟,你让我看到曙光了。”
陈文拿起绳子按照一定方式把李旭的胳膊捆了起来。这叫上绳。
上绳的原理是把人的血管勒住,过一定时间再松开。奔流的血液猛地返回到心脏,人会感到相当痛苦的。
陈文连着给李旭上了两绳。刚才挠脚心,李旭的头上都出汗了,现在上了绳之后,反而汗水没了。这说明,上绳对李旭不起作用。
陈文有点气急败坏,第三绳,他冒险延长了时间。上绳过度会使人体局部坏死,严重的能导致瘫痪。为了掌握好分寸,陈文曾经让金伟把自己捆了起来。当时只一绳就让陈文差点虚脱。
李旭头上的汗水终于流了下来。陈文松开绳子,抓住李旭的胳膊使劲地晃动起来。李旭全身的血液迅速地流动起来。这么做既能防止机体坏死,又能让人最大限度地感到痛苦。
一般人都会拒绝晃动,但李旭竟然随着陈文,自己也跟着晃动起来。他的脸上不仅没有痛苦,还露出了几丝得意。
李旭说:“陈哥,这招对我不管用,你换别的吧!”
陈文说:“别装了,你已经受不了了。”
陈文嘴上说李旭装,其实恰恰是他在装。他拿起绳子似乎准备还要给李旭上,但现在他已经不敢了。再上的话,就得延长更多的时间,那样很可能把李旭勒残废了。
李旭残废了,陈文自己也得残废。
李旭给了陈文一个台阶:“陈哥,真的,我不骗你,我瘦,我身上的血没普通人多,你再上对我也不起作用。你不是还有其他节目吗,你赶紧拿出来让我见识见识吧!”
15
公安局的后院有个很大的仓库。仓库里有很多老鼠。陈文在机械厂找人做了一个大号铁笼子。笼子里有自动关门装置,老鼠进入就会被扣在里面。最初,陈文抓老鼠的目的是用来练习枪法。但抓住老鼠后,他下不了手。他抓的这只老鼠很大,感觉都快成精了。
陈文在仓库找了一个隐秘的角落,把老鼠关在笼子里当宠物养了起来。他把食堂剩下的肉和鱼都用来喂鼠。又肥又大的老鼠被养得毛色锃亮黝黑黝黑!陈文给它起了个名字叫老黑。
陈文把装着老黑的笼子拎进了办公室。笼子上糊着报纸,李旭疑惑地看着。
这是最后一个节目,成败在此一举。
李旭的双腿被绑在了椅子上,他的裤子被解开了,老二裸露出来。陈文用一个浸满豆油的小刷子认真地刷着。笼子里的老黑闻到了豆油的芬芳,不停地咀嚼着。恐怖的声音传了出来。李旭紧张地注视着被报纸密封的铁笼子。
李旭问:“里面装的是什么?”
陈文说:“是小白鼠。我们技术科用来做实验的,没事儿,它没有牙只有舌头,一会儿,让它给你舔一舔。”
陈文把李旭的裤角严严实实地扎好了。他戴着手套从笼子里把老黑拿了出来。老黑首先露出的是两排锋利的牙齿。
李旭说:“陈哥,取消这个节目吧!”
陈文说:“没事儿,它不咬人!”
李旭说:“陈哥,你用钳子把我的牙也拔下来,行吗?”
陈文愣住了,那生不如死的疼痛让他浑身颤抖了一下。陈文飞快地把老黑塞了进去。陈文开始只是想演节目,没打算把老黑真的放进李旭的裤裆里,他只是想吓唬李旭,但现在他改变了主意。
李旭恐怖地喊叫起来。
陈文说:“你叫什么?”
李旭说:“它咬我,求求你,饶了我吧!”
陈文平静下来,意识到了自己的疯狂,他戴着手套,伸进李旭裤裆里把老黑抓了出来。他察看着李旭的老二,不高兴地骂道:“它根本就没咬着你!”
陈文把老黑又往李旭的裤裆里塞时,李旭说:“陈哥,你放过我吧,你让我干什么都行。我服了!”
陈文起初压根儿没相信李旭能这么快服了,但事实又让他不得不信,陈文问他什么他说什么。
陈文几乎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李旭,你别给我装!”
李旭说:“陈哥,我没装,刚才我已经不行了,你只要再勒我一绳,不用老鼠,我也会服的。”
陈文说:“我不信。”
李旭说:“你快信吧,我从小就怕老鼠,见到老鼠我就哆嗦,”
陈文说:“别跟我来这一套,你连刘铁军都不怕,还怕老鼠?”
李旭说:“陈哥,我怎么不怕刘铁军哪,刘铁军光想着要拔我牙给你报仇了,他根本没管他自己的下面,这才让我抓住了机会。其实,我没有你想象得那么猛,我都是装出来的。”
陈文说:“你才不是装的呢,你过去被公安局收拾过!”
李旭说:“根本没有的事儿!这些你是不是听苗克说的?我那是花钱让他替我吹牛逼来的。我没被警察收拾过,我这是第一次。”
陈文愣愣地注视着李旭,李旭已经屁滚尿流,他现在说的不像是在撒谎。
李旭说:“我根本就没杀张老大张老二,是何涛让我冒充的。我打你拔你牙都是何涛让我干的,他说,你是个纸老虎。只要把你打服了,我就是林河市第一了。陈哥,我错了,我不该那么打你!我不该听何涛的话,何涛说你不会报复我!我被何涛忽悠了。陈哥,你就相信我吧,我一点都不厉害,我其实只是个骗子!”
陈文反复盘问了李旭好半天,才彻底明白,李旭确实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他真的就是个骗子!
16
陈文来到医院时,刘铁军已经睡了。他坐在病床前的一张椅子上等了好一会儿,刘铁军才醒来。
刘铁军说:“你怎么不叫我呢?”
陈文说:“我也是才来。”
刘铁军伸手去拿烟,陈文抢先掏出递给了刘铁军。他为刘铁军点着,还把烟灰缸拿到了刘铁军的跟前。
陈文没有马上提李旭,先问了刘铁军下一步怎么治疗。他建议说:“不行到省城吧!我有个同学在省城第二人民医院。”
刘铁军说:“不用了。这儿治得也不错。”
陈文关心完刘铁军,才把李旭的情况不紧不慢地说了一遍。当说到用老鼠咬李旭的老二时,刘铁军开心地笑了起来,他追着问陈文,“你那个老黑给他咬下来了吗?”
陈文说:“没有。只是划伤了几个小口。”
刘铁军挺遗憾,“再多咬几次就好了。”
陈文说:“还多咬几次,这些检察院知道,也够处理我了。”
刘铁军说:“李旭不敢告检察院。”
陈文说:“他不敢,我现在担心的是何涛在背后捅咕。”
刘铁军说:“那怎么办?”
陈文说:“很简单。只要把李旭押进看守所,让他在里面把伤养好了,他想告也告不了。”
刘铁军说:“那就押吧!”
陈文说:“李旭现在已经承认咬你的事实,你看你能不能给我做个证言?”
刘铁军果断地拒绝了,“我不能。”
陈文说:“铁军,你这个证言很关键。”
刘铁军不高兴地说:“老弟,他拔你牙的事儿,他也应该承认了吧!这么大的事儿,你不一样能把他押起来吗?”
陈文说:“我这个事儿已经过去很长时间了,现在又由我亲自办这个案子,用这个事儿的话,等于是我自己给自己办案,不合适!”
刘铁军说:“那你当初为什么不把他抓起来?你是警察,你完全可以用法律收拾李旭,你不收拾,不就是怕丢人吗?你怕丢人,难道我就不怕吗?”
陈文说:“我当时不是想弄死他吗?”
刘铁军说:“这种话不要说了,弄死他,你有这个胆量吗?你被李旭弄怕了。现在你已经不是敢用枪顶着我脑袋的那个陈文了。”
陈文说:“不就是让你做个证言吗,你哪来这么多废话!”
陈文有点不高兴。他之所以如此着急去抓李旭,完全是为刘铁军着想。
刘铁军随时会去找李旭拼命。刘铁军现在这个样子,很可能会被李旭弄死。
陈文不顾一切地要把李旭押起来,就是为了保护刘铁军的安全。但刘铁军一点不配合,让陈文很无奈。
17
陈文回到办公室,重新为李旭做起了笔录。他详细地询问了李旭当初如何拔除自己牙的过程。
李旭忍不住问:“陈哥,那我咬刘铁军的事儿?”
陈文只好实话实说:“你们之间不是有约定吗,输了不准告诉警察,现在刘铁军拒绝作证,所以,我只能用我这个事儿,把你押起来了。”
李旭的脸上顿时露出欢喜。拔掉两个牙不是什么大罪。
见到李旭满脸得意,陈文内心的冲动又变得强烈起来。他很想把手伸过去,狠狠地掐住李旭的脖子。
陈文竭力控制着自己的冲动,他不断地想着局长的秘书,想着刘艳丽的身体,想着父母慈祥的面容……想着想着,陈文终于平静下来。他心平气和地问李旭:“那把钳子呢?”
李旭说:“哪把钳子?”
陈文说:“就是拔我牙的那把。”
李旭说:“我还放在老地方了!就是煤场那棵大树下。”
陈文和李旭一块去找。
陈文心情很沮丧,骑着摩托车竟然骑过了站,李旭兴奋地提醒陈文,“陈哥,过了,过了。咱们往回骑吧。”
陈文说:“骑你妈个逼,下来自己走。”
陈文把摩托车扔在了路边,和李旭向煤场走去。
煤场像往常那样漆黑一片,陈文拿着手电胡乱地晃动着。
李旭用手比划着,“陈哥,就是那棵树。”
陈文在树下找到了包裹。他打开包裹,里面那把钳子上还粘着乌黑的血迹和肉丝。
陈文说:“你为什么不扔掉它?”
李旭说:“我得留着做个纪念!要不然没人会相信我把你牙拔掉了。”
陈文悲观地说:“这回你有牛逼吹了。将来这把钳子会出现在法庭上。你个王八蛋,我算是彻底毁你手里了!”
李旭得意起来,“陈哥,你也不用难过,其实,我看出你来了,你和我差不多,都属于能忽悠那伙的。”
陈文说:“你的意思,我也是个骗子呗!”
李旭忘乎所以了,“你当然是个骗子了,社会上都以为你敢杀人呢,鸡巴毛吧,你也就是当了警察,要不然,就你这样的,早就被人……”
陈文掐住了李旭的脖子,愤怒地问:“被人怎么的?”
李旭说不出话来,陈文着急了,“妈了个逼的,你快点儿说。”
李旭的双手开始还抓着陈文的手,后来他松开了,陈文的手还掐着李旭的脖子。
当陈文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愤怒时,李旭已经停止了呼吸。
陈文打开了李旭的手铐,解开了李旭的上衣,他用力压着李旭的胸,不停地对着李旭的嘴做着人工呼吸。忙乎了好半天,也不见成效。
李旭没了呼吸,没了心跳,已经死了。
18。电子书下载
陈文从煤场回来想要向刑警队的值班民警投案自首,他站在值班室门前徘徊了好长时间也没能伸出手敲门。
陈文在恐惧中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到早晨上班以前,他就一直呆坐在自己的办公室,一支接着一支抽着烟。身上的衬衣完全被冷汗浸湿了。
恐惧、迷茫中,陈文思考自己的未来。他这应该算是过失杀人。他没有主观故意没有事先预谋!可是,怎么能证明这些呢?
我有杀人动机。李旭拔了我的牙,我要置他于死地。我打了他,他的身上留着伤。他在没有反抗的前提下,被我活活地掐死,这能是过失吗?极有可能会认定我是故意杀人哪!
陈文在渺茫的希望与明显的绝望之间反复思考着。在上班嘈杂的脚步声响起的时候,陈文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概是坐得太久了,他感到了天旋地转,差点栽倒。
陈文踉踉跄跄地走出了刑警队,来到了摩托车前,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打着火。
陈文骑着摩托车来到公安局的大门时,碰到了技术科的面包车。
刘长水从车窗探出头来,大声地说:“快跟我上车,去勘察现场。”
陈文说:“在哪儿啊?”
刘长水说:“不远,煤场。”
陈文说:“我不去了!”
刘长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