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密天机档案-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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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我很为难。”金瓶梅点了支烟,道:“如果只有我中了诅咒,我现在会马上放了李富生,死也好,活也罢,让你的赖叔跟他斗去,我自己去找办法,找到就算了,真找不到,我认命。我可以死,只不过我的女儿……我还没看过她一眼。但这件事还有你在里面,我没办法抉择了。”
到现在为止,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对金瓶梅到底是什么印象,但是他身边那些朋友的所作所为,我都看在眼里。
“那就……放他走吧。”我笑了笑,也拿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办法,继续找。”
“也不能完全否定李富生会不会食言。”金瓶梅丢了烟头道:“李富生走了之后,你把这事情露给你赖叔,我们就暂时把李富生这件事给甩干净了,这个时候,能少点麻烦还是少点麻烦为妙。”
事情就这样定了,我们非常干脆,当时就把年轮石交给了李富生。我们没派人跟着他,没有必要。这看似是个很扯淡的决定,如果是我一个人做主,我绝对不会这么做。
李富生什么都没说,喜怒不形于色,拿到年轮石之后就走了。我们和他有约定,金瓶梅留了个电话号码给他,我也不知道李富生脑子里有没有手机这个概念,不过等他完全得到年轮石里的记忆之后,一定会熟悉这些。
电话就放在桌子上,李富生走了之后,我们坐在那里等,那完全就和赌博一样,在赌李富生会不会食言。在我潜意识里,时间过的太慢了,每过一分钟,我都会产生李富生耍赖这个念头。
李富生走了之后的第二天,电话竟然响了,金瓶梅按了免提拿起来,电话那边是李富生的声音,他只说了七个字。
“解铃还须系铃人。”
说完这些,李富生毫不犹豫的挂掉了电话,我当时就晕了,这算什么?这算履行了自己的承诺?丢下这么句话,让我们怎么做?
这句话可能有点含义,但稍稍一分析,我就觉得它是句废话,我早就知道解除诅咒的办法一定得到有诅咒原载体的地方去,李富生没有食言,不过无形中还是摆了我们一道。
“是该告诉你那位赖叔的时候了。”金瓶梅对赖叔可能一直有种没有明言的成见,他们两个暗中交恶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最重要的是,我对赖叔的看法也无形中有了一点变化。不管这里面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也不管赖叔用什么手段赶走了邝海阁,但是我爸留下的那些人和产业,现在都控制在赖叔手上。我就是个俗人,不可避免的有一些比较庸俗的想法,我觉得我父亲留下的东西,无论因为什么原因落到另一个人手里时,我对这个人肯定有看法。
接到电话的时候,赖叔就想跟我解释之前的事,他说的和张桥说的一样,李富生这个人太重要了,他又没办法用和平的方式跟金瓶梅交涉,所以只能这样。
“好了,赖叔,我知道那是个误会。”我说完这句话,突然间发现自己和赖叔说话的语气都变了:“只是跟你说一声,我把李富生放了。”
“放了!?”赖叔在电话那边猛然一惊。
“放了,昨天放掉的,问他什么都不肯说,留在手里也没用,所以就放了。”
赖叔顿时在电话那边沉默了,可能是在分辨我说的是不是实话。在他看来,李富生这么重要的人,只要抓到了,任何人都不会放他走。过了很久,赖叔才轻轻叹了口气,道:“放他容易,再抓就难了。”
“没事,你手下人多。”我笑着跟他说了一句。
“小童,我这边有点事,你的电话不要关机,等等我打给你。”
我觉得,可能一些东西真的在无形中变化着,在过去,赖叔从来不会主动挂电话,但是现在……我一下子觉得自己好像不重要了。
“赖叔,等等。”我拦着赖叔,想了想,对他道:“我托你件事。”
“你说。”
“让张桥活着。”
说完,我先挂掉了电话。那一刻,脑子里和心里都有点空荡荡的。
金瓶梅和大胖子和尚马上就要回湖南,他始终不放心家里。我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最好的办法,可能就是继续找下去。赵英俊研究了很久,他说,这一次我们是不是变一下侧重点。
“什么意思?”
“我弄到的地图上,可能存在诅咒原载体的地方大多集中在西北,尤其是甘肃,其次青海,位于东北方向的,只有一个。”赵英俊抠着鼻子道:“在内蒙古东侧。”
那个地方比较远,而且周围没有其它目标,一旦过去,就没有连续作业的可能,会耽误时间。但是这是一个鹤立鸡群一般的目的地,那么多目标都集中在西北地区,东北方向就它一个,就显得与众不同。
“你找到的地图靠谱吗?”
“地图绝对不会说谎。”赵英俊非常肯定的道:“你不知道这些地图的来源,但是我保证,地图完全没有问题。”
他既然这么肯定,我也没话说了。金瓶梅离开之前替我们安排了一下,从地图上看,我们要去的地方在内蒙古大兴安岭林区内,那种老林子不好走,没有向导的话绝对不行。所以他联系了在内蒙的朋友,看能不能帮上忙。
我跟赵英俊还有多吉朝东北那边赶,多吉可能不习惯喧闹的场合,除非必须坐车,等到一下车马上就找不到人了,赵英俊说多吉不会丢,不管看见看不见他,他肯定就在附近跟着我们。
我们先跑到了呼和浩特,在那里找到了金瓶梅安排的朋友,是个蒙古汉子,叫白音,在这里做生意,看着非常的憨厚。他估计跟赵英俊也是第一次见面,但是金瓶梅提前打了电话,白音对我们非常热情,憨厚的汉子不怎么会说话,直接领着我们去吃烤全羊,奶酒一碗一碗的朝肚子里灌,生怕我们会嫌他招待不周。
我们要去的地方,要做的事情,金瓶梅大概跟白音讲过了,招待了我们两天后,白音就带着我们跑到呼伦贝尔鄂伦春自治旗那边,那里是内蒙大兴安岭林区林防指挥部所在的地方。白音找到一些朋友提前联系好,然后一路陪着我们,辗转到了内蒙古林区间一个叫绿山的地方。
这里其实已经快要到内蒙和黑龙江交界处了,广袤的林区连成了一片海。我们找到了白音朋友说的那个坐落在一片林海边缘的村子,村子的规模其实并不小,因为是两个相邻的自然村合在一起的,两个村子里一个以汉民为主,另一个比较小的村子大部分是鄂伦春人。
我们要找的人,是在比较小的村子里,还没有接近,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座一座圆锥形的木桶子房,白音说那是鄂伦春人传统的民居,叫仙人柱。
村子里的鄂伦春人大多说汉语,他们还懂蒙古语,交流起来就没有什么障碍,白音到村子里找人打听,谁是匡诺川。
第168章 可怕的往事(一)
村里就那么多人,一打听就问出来了,很快,我们就见到了那个叫匡诺川的人。
那是个黝黑又健壮的鄂伦春人,敦实的和一堵墙一样,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扒兽皮,双手鲜血淋淋。白音说了朋友的名字,匡诺川当时就显得非常高兴,擦擦手上的血,忙着把我们朝他住的仙人柱里让。
匡诺川也是一副憨憨的样子,在鄂伦春语里,匡诺川其实就是形容这人长的比较黑的意思。他给我们烧茶,又给我们卷烟抽,那烟不是人抽的,一口下去嗓子就咳的出血。村子里不经常见外人,所以匡诺川对我们的到来显得很兴奋。
白音坐着跟匡诺川聊了一下他朋友,然后慢慢的跟他说了我们的来意。匡诺川看看我们,抽了一大口烟,问道:“你们,是走山的?”
在他们当地,把进山打猎或者找人参都称作走山,因为做这两样事都必须朝林子里走很深。现在这几年,几乎没有外人跑到这里打猎,但凡过来的,一般都是采药或者挖参。
“我们想到这里去。”赵英俊拿出地图,在上面给匡诺川指了指。
“这是?”匡诺川赶紧又把手上残留的血迹擦干净,接过地图仔细看了半天,眉头就皱起来了,带着疑惑问我们:“圆头山?”
“那个地方叫圆头山?我们不知道,反正就是到那里去。”
“恐怕不行。”匡诺川为难的摇摇头,可能觉得有点对不住我们,不好意思的道:“圆头山不能去。”
“怎么?”
匡诺川从小就住在这片林区旁边,对林子很熟悉,尤其是鄂伦春人,狩猎捕鱼的习惯沿袭了很多年,村子里的不少人一直到现在还经常去打猎。但他们进出有分寸,不会跑到太深的地方去。如果站在林子的外面俯瞰过去,只会觉得无穷无尽的绿色交织出一片带着勃勃生机的海洋,不过只有真正熟悉林子的人,才知道这样的原始老林里有多少恐怖的传说。
其实匡诺川他们村子里,在很多年之前并没有太多的忌讳,想打熊,或者想挖到百年以上的老山参,不往深里走是不行的,人都习惯了,也不觉得多可怕。但走山的人无论来自外地还是本地,年年都会在林子里死人,甚至那些走山走了半辈子的老参客都要出事。匡诺川本人还有他父亲那一辈,有时候打猎跑的远了,还能在林子里偶尔发现不知道死了多少年的采参人的尸体和遗物。
林子不能深走,这条不成文的规矩大概是在几十年前才真正出现的。那可能是一九三几年时候的事,当时的大兴安岭林区被日本人控制着,他们完全是想把东北当做永久的经营地,所以到处找煤找矿的同时,还对广袤的林区进行探测规划。
最早的调查是用飞机航测,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原因,航测的飞机还有飞行员飞过很多地区,因为这不是作战任务,只要自然天气没有问题,飞机失事的几率不是很大,所以担任航测任务的飞机已经不间断的执行过很多次任务,但航测飞机第一次来到匡诺川他们村子这边的时候,就坠毁在林海中间。
日本人当时只知道飞机大致的坠毁范围,但并不精确,飞机失事之后,他们马上派人到林子里面找,一个原因是飞机上可能还有比较重要的数据,另一个是怕飞机失事后引起火灾,那种遮天蔽日的老林子一旦失火,后果会非常严重,不知道多少林木会被烧毁,日本人那时候不拿自己当外人,完全把这片林区当成自家的东西,烧毁了太很可惜。
村子里当时的人都知道日本人进林子的事,大概有四五十个日伪士兵,从三个方向一路深入寻找下去。但是这些人进去之后就没再出来,日本人就怀疑林子里是不是有抗联的人在活动,也有人怀疑是别的原因。第二次进去之前,他们在匡诺川所在的村子里抓了十几个人,让他们先带路。匡诺川的祖父非常倒霉,在日本人抓人之前,他背着一些东西到林子外面换粮食,回来的时候正好碰见日本人带着壮丁出村,就这样稀里糊涂的也被带走了。
在进入林子的时候,这队人看到了前面那批日伪留下的一些痕迹,就这样一路跟着走下去,有这些痕迹在,他们就减少了很多麻烦,大概在林子里走了几天,这些人看到了一座山。
在原始老林里,不可能有什么固定的地名,当时就是觉得这座山比较高,而且山顶是圆的,所以就称呼它圆头山。一路走了几天,匡诺川的祖父也大概知道了日本人在找失事的飞机,当然,他脑子里没有飞机的概念,只知道那是能飞上天的很大的“铁鸟”。在之前的几天,他们没有任何发现,可能也遇到些许的怪事,不过都被忽略了,一直到这时候,匡诺川的祖父还有其他人才看到,那只会飞的“铁鸟”,原来是掉到圆头山脚下了。
那架飞机以一种非常奇怪的姿势坠落在圆头山附近,以匡诺川祖父的描述,飞机是头朝下栽下来的,坠毁之后并没有爆炸或者燃烧,就那样直挺挺的立在原地,那是一种奇观,但是事后想起来,匡诺川的祖父总觉得见到这架坠毁的飞机时,就应该感觉到诡异。
当时的日本人觉得奇怪,因为他们是跟着前面那批人的痕迹一路找到这里的,这就说明,前人也应该发现了坠毁的飞机,但是他们为什么都不见了?四五十个人,一个都没回去?最起码也要把情况反馈回去的。
反正事情不怎么对,队伍就暂时停在了原地,事实上,现在说起抗日战争时期的事,大多数人对日本人都恨的牙根子发痒,但是对匡诺川那样敌占区下生活的人来说,他们有时候恨伪军比恨日本人更多。那些伪军都是本国人,干的事却令人很不齿。队伍里的日本人让伪军先到飞机周围看一看,伪军就把任务推到村子里的人身上,拿枪逼着他们过去,事情过去很多年,匡诺川的祖父提起那些伪军还是忍不住破口大骂。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匡诺川的祖父才接近了那架坠毁的飞机。
十几个村子里的人慢慢的朝圆头山那边靠过去,其实这时候的林子里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