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密天机档案-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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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想问我什么?”我终于说服了自己,可总觉得事情怎么那么别扭,小孩送来的时候就断气了,黄婆知道他想问我话?
那一瞬间,过阴这两个字不知道怎么就从脑子里冒了出来。
过阴,并非是什么很稀罕的事情,在各地估计都有各种各样的传闻。过阴简单点说,其实就是生者和死者的对话,据说有的人心里有执念,或者说心愿未了,匆忙就死了,这样死去的人一般都不肯上路,需要像黄婆这样的巫婆子过去“谈”,问死者到底有什么事,问他想怎么办。寻常的过阴,基本都可以达成一种“协议”,让死者安心,让生者放心。
我听过相关的传闻,据说是某某地某某人怎么样怎么样,最后被过阴的巫婆子给请走了。但我不太信这个,在我的思维里,人死了就是死了,脑死亡代表着意识的消失,意识都没了,拿屁股去思考问题,然后提问?
不过话说回来,这些天的经历让我不得不相信了一些事情,所以之前的心理无形中发生了变化,我不能说完全相信了黄婆的话,却不那么抵触了。
黄婆看我肯合作,就转身去和那孩子“协商”,做的是有板有眼,但我怎么看都看不出她如何跟对方沟通的。我眼神里全部都是疑惑,黄婆好像知道我在疑惑什么,可能也是为了让我更坚信这件事,她拿了一个样子很怪的小铃铛,然后用手里的红绳子缠住铃铛,要我扣到左耳上。
我照她说的做了,铃铛扣住左耳不到一分钟,我就听到了一种很恍惚又很飘渺的声音。我听的出这是个小男孩的声音,虽然飘渺,却能把每一个字都听的很清楚。
“你眼睛里是个啥东西?咋恁吓人哩?”
我慌了,赶紧就把耳朵上的铃铛给提在手里,使劲晃了晃头。这一下,我再不想相信也得信了。
“你听到了没有?”黄婆也不勉强我,把铃铛收了回去,道:“娃子问你眼睛里有什么东西。”
她这么一问,我就奇怪了。从石堰川一路过来,我都没有勇气对着镜子看自己的眼睛,因为我知道只要近距离仔细的观察,就能看到双瞳里面的鬼影子,这是必然的事,不用看。
根据文哥所说的,黄婆搞鬼影诅咒的事不是一次两次了,她肯定知道中了诅咒的人眼睛里会有什么东西。这么一想,我就觉得黄婆生活太无聊了,拿我寻乐子。她自己都知道的事,跟那孩子说说不就得了,还非要拽我进来。
我心里微微有气,但绝对不敢得罪黄婆,我就强迫自己很耐心的解释:“黄奶奶,我眼睛里有两个影子……”
“不是,眼睛里有影子的,是外面那个女娃子。”黄婆还没有听完就摇了摇头:“你眼睛里不是影子,我什么都看不到,但娃子看到了。”
“不是影子?”我浑身上下马上就冒起了层鸡皮疙瘩,事情怎么会这样?
我虽然觉得有点毛骨悚然,但这个事情无疑是一个提示,我一想,顿时想起了第一次进入西海河地下工程时和金瓶梅相遇时的情景,具体说,是想起了金瓶梅手下那个叫老方的伙计。
我清楚的记得,老方在黑洞里受了很严重且不知名的创伤,在他临死的时候,就很惊恐的指着我的眼睛,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
在当时我并没有多想,毕竟是一个快死的人了,临死前出现什么幻觉,也情有可原。但现在一想,事情好像并非那么回事。我又想到了金瓶梅另一个伙计大勇将死之前,金瓶梅曾经派人十万火急的把我给叫了过去,说是有要紧事需要我办,但叫过去之后只和大勇见了一面。
老方和大勇当时都是马上要死的人,而眼前这个十三四岁的小男孩送到门口时刚刚断气,我很不愿意朝某个方面去想,但把这一切联系起来,我就不得不认真的审视这个问题。
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想法不太实际而且有点吓人,我在想,我眼睛里有什么东西?难道只有快死的人才能看得见?
这么一想,我就很急切的想知道,那个十三四岁的小男孩究竟从我眼睛里看到了什么。
“黄奶奶。”我跟黄婆商量道:“我确实不知道自己眼睛里有什么,你帮我问问他?”
我没有说谎,但我不知道黄婆是否能看出我说的是真话,这个事情她要不肯帮忙,就彻底歇菜了。不过还好,黄婆看了我一眼,没说话,转身去跟小男孩“交涉”,估计是被我诚恳的眼神给说服了。
“娃子说了。”黄婆跟小男孩交涉完,就转头跟我说道:“你一只眼睛里有一个黑乎乎的洞,洞里有发光的东西。”
“发光的东西?”我愣住了:“什么发光的东西?”
“娃子就是不知道,才会问你的。”黄婆道:“他是个娃子,已经过去了,你可以告诉他,他不会说出去。”
“我没骗你,真的不知道。”我越来越觉得很奇怪,恨不得马上弄面镜子,对着自己的眼睛好好的观察一下。
大概黄婆也知道我没有说谎,她只能用另一种方式去“劝说”小男孩。这一次我再也顾不上发毛不发毛,找黄婆要了那只铃铛,想听听小男孩说了什么。
但这一次,小男孩什么要紧的话都没有说,我能听到他和黄婆的对话。跟小男孩说话的时候,黄婆的语气没有那么冷了,居然还有一丝慈祥,她在劝说小男孩乖乖的走。毕竟是个小男孩,黄婆那么一劝一哄,他就范了,提出一个要求,让他娘给他炖肉吃。
“出去吧。”黄婆搞定了小男孩,就带我离开了这个小屋子。
我出门的时候,文哥正和陈雨低声说着什么,见我们出来,文哥马上迎了过来。黄婆就刚才跟小男孩对话的时候罕见的温和了一下,其余跟人说话的时候都一个味儿。文哥什么多余的话都没问,就是陪着笑,问黄婆是不是可以动手做正事了。
“这个娃子没有事。”黄婆指了指我,然后又指指陈雨:“叫女娃子过来就好了。”
这一下,文哥和陈雨就很奇怪,但黄婆不做解释,文哥推了陈雨一把,示意她跟着黄婆走。我好歹算是跟黄婆搭了几句话,就求她,能不能让我跟着看看。
“你想看看就看看。”黄婆头也不回的道:“这些东西,你看了也学不会。”
“黄奶奶,我就是看看。”我赶紧跟在她和陈雨后面,把文哥一人扔到院子里:“我怎么可能跟黄奶奶你抢饭碗?”
其实,我对黄婆真的有点怵,但我很想亲眼看看,她是如何压制住鬼影诅咒的,赖叔说过,能压制鬼影诅咒的人,确实是有真本事的人。
黄婆带我们进了另外一个小屋子,窗户依然很高,她关好了门,叫我蹲到墙角去看。她点了一支蜡烛,让陈雨站好,然后用白灰在陈雨脚下面撒了一个直径两米的圈。
“圈天禁地,谁都跑不掉。”黄婆扔下手里的白灰,嘴里念叨着。
这一瞬间,我蹲在墙角睁大了眼睛,因为在烛光黯淡的光照中,我看到黄婆的身影模糊了,很奇怪的模糊,就好像一具真实的身体跟一条人影重合了起来,说真实,但有点虚幻,说虚幻,却又有点真实。
第099章 眼睛里有什么
我觉得,此时此刻的黄婆,可能已经不能说是一个完全的“人”了。看着她的样子,我又想起来过去和张桥闲聊时涉及过的一些话题。据说张桥外婆的母亲曾经做过巫婆子,活了很大岁数,倒是张桥的外婆,只活了六十出头就去世了。那个时候张桥还小,他外婆跟他讲过不少故事。
巫婆子,尤其是帮人“过阴”问话的那种巫婆,身上的阴气非常重,否则的话,她们不可能跟刚咽气的人进行沟通。身上的阴气重不重,就表明着这个巫婆子的“道行”深不深,我就想着,按黄婆此刻的这个状态,几乎已经快成鬼了。
由此可见,黄婆对人的态度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有些人生前很无赖,遇事胡搅蛮缠的,即便死了也不会那么省事,黄婆的态度不硬不冷,就没法镇住这些人。
我正想着,黄婆拿出了一大叠裁好的黄纸,她操起一支笔,沾着朱砂在黄纸上画符,从陈雨的脚脖子开始,画好一张就贴上去一张,一路贴过去,最后连陈雨的脖子上都贴满了黄纸符,只剩下一张脸在外面露着。
那个样子说实话非常滑稽,尤其是发生在陈雨这种人身上,但是我根本就乐不出来,因为当黄纸符在陈雨身体上贴满的时候,她站在白灰圈子里不停的发抖,那种抖动很不正常,仿佛不是陈雨自己发出来的,而是她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使劲的朝外钻。所以,她的滑稽里面带着让人恐怖的东西。
黄婆的动作越来越快,飞快的用白纸叠出两个小纸人。陈雨身体的抖动是有层次的,和贴黄纸符的顺序一样,从脚脖子,慢慢的延伸到大腿,小腹,胸口,就像一层一层的波浪。最后,抖动停止在头部,她完全就像是嗑药过量之后的样子,身体纹丝不动,只有脑袋在不停的晃,看着非常揪心。
她的脸色愈发的白了,就好像当时我在坑下救她时一样,那种惨白的脸色让我心里又忍不住的一疼。
渐渐的,陈雨的脸庞显得有点妖异,她的脸色越来越白,但两只眼睛却越来越红,那种红相当的不正常,几乎要从眼睛里滴出血来。
“出来!”黄婆低低的喊了一声,用力在陈雨的额头上一拍,那一瞬间,她的眼睛里真有血滴渗了出来。黄婆用手里的白纸人一下子擦干了陈雨眼睛里渗出来的血滴。
紧接着,最诡异的一幕发生了,我敢保证,如果不是亲眼目睹,任谁都不会相信这一幕是真的。
陈雨眼睛里滴出来的血沾在白纸人上,可能就在几秒钟时间里,白纸人仿佛完全被血给浸透了,变的血红血红的,一下子就从黄婆的手里跳出来,两个诡异的小纸人如同有了生命,竟然在地上一跳一跳的跑。但它们一碰到黄婆画的那个白灰圈子,就跳不过去,团团的乱转。
黄婆拿过正在燃烧的蜡烛,捏住小纸人,放在烛火上点燃。这一切可能是无声无息的,但我总有种错觉,觉得纸人燃烧时,有一种凄厉的嘶叫声回荡在周围。
两只小纸人彻底化成了灰烬,黄婆吹灭了蜡烛,对我道:“好了。”
我赶紧跑过去,扶住陈雨。她的眼神有点迷离,很像是大醉了一场之后刚刚醒过来的样子,对于醉酒时发生的事估计都没什么印象了。我问黄婆,她身上的黄纸符能不能去掉,黄婆说可以。我飞快的把陈雨身上所有的黄纸符给揭了,陈雨身子一软,一头就栽倒在我怀里,我慢慢抱着她离开小屋,我想看看,黄婆所做的这一切到底有用没有。
离开小屋子,陈雨很快就好了,我让她站着别动,然后凑到她脸前,仔细的看。她的眼睛很清澈,那一刻,我兴奋的发现,她双瞳内那两只血红色的影子,不见了。
“好了好了。”我忍不住就捏捏她的脸:“没事了。”
文哥自然免不了一阵道谢,但他还是不放心,试探着询问:“那个小子,真的没事吗?要不要再看看?”
黄婆是惜字如金的人,面对文哥带着质疑的询问,她仍然没有解释,就叫我到屋里去,她弄了面镜子给我,是那种很老的铜镜子,镜面虽然光滑,但照出的影子有点模糊。黄婆就叫我自己看,她说人身上只要有什么不对劲,在这面镜子里都会折射出来。
我看的很清楚,什么都没有,但我还是很疑惑,那个十三四岁的断气的小男孩,不是在我眼睛里看到了一些东西?
那种感觉很让人忧虑,就好像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体有毛病了,却怎么查都差不出是哪个部位出了毛病。
“你眼睛里的东西,不是人能解决的。”
“那……怎么办?”我忍不住头皮发麻,听着黄婆的语气,好像下一步就该掐指算我的大限了。
“躲不过的,有事就有事,没事就没事,听天由命就好了。”黄婆收回镜子,终于说了句让我稍稍心安的话:“不过我看你不像是短命的样子。”
这估计是我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这个时候,我已经很信黄婆了。趁着她收镜子的工夫,我赶紧就顺竿爬一般地问道:“黄奶奶,那个女娃子,她眼睛里的影子是怎么一回事?”
鬼影诅咒的原载体不是一个两个,西海河有,孔雀河河道有,石堰川那边也有,我估摸着如果一直摸索这件事的人,难免会遇见这个。我就想仔细的问问,那些鬼影诅咒,是如何产生的。我揣摩着黄婆确实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嘴巴甜一点,或许能问出点什么。
“你相信有鬼吗?”黄婆收好镜子转过身就问了这么一句。
“这个……难说,或许有吧。”
“那个女娃子的眼睛里,就是鬼。”
可能是我一口一个黄奶奶,让黄婆对我印象还不错,没有藏着掖着,跟我讲了一些。她说鬼这个东西不可以一概而论,有的“鬼”,就是我们平时所说的脏东西,有的“鬼”,则是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