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姆巴拉-第8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黑灯瞎火中,我看见络腮胡点上一支香烟,吧嗒吧嗒地吸,火红的烟头在黑暗中一明一暗,烟草的味道迅速窜遍了整个帐篷,我不善烟酒,对烟草的味道也比较敏感,被呛得咳嗽了两声。
络腮胡听到我咳嗽,急忙狠狠得吸了两口,然后掐灭火星,在黑暗中对我说:“虎子,虎子,我知道你没睡着,起来,跟哥说说话。”
我从睡袋中爬出来,说:“你有什么事,大哥?”
络腮胡轻声地说:“你怕冷么?”
我不明白他什么意思,说:“不怕,怎么了?”
络腮胡嘿嘿一笑,道:“要不怕冷的话,起来,跟我到雪地车驾驶室去,咱俩在那里呆一夜。”
“为什么?”我有些不解地问。
络腮胡附在我耳边轻声说:“别问了,天明再给你解释。”
第三十七章 透明凶魔(上)
第三十七章 透明凶魔
我只好从睡袋里钻出来,重新穿好衣服,络腮胡让我先出去,他在黑暗中悉悉索索摸了好一阵,才蹑手蹑脚从帐篷里钻出来,轻轻拉上帐篷的门帘,然后拉着我猫腰钻进雪地车的驾驶室,轻轻带上车门。
我俩动作飞快,加上雪地车和我们的帐篷离得最近,居然没被巡逻人员发现。
进了驾驶室,我轻声地问络腮胡:“大哥,你什么意思,是不是感觉今天夜里会有人偷袭咱们俩?”
络腮胡说:“我现在不放心的不仅是这个队伍的人,还有这片白花花的雪地。狡兔三窟,高枕无忧,咱们不能在地上睡觉了,那小子动作太迅速,我担心即便发现了他也难以制服他。”
我有些纳闷:“那咱们出来又能怎么样,还不照样让他溜之大吉?”
络腮胡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小声地说:“嘘,小点声音,不要着急,看我的,今天晚上只要他敢来,毛爷一定要了他的命。”
我不再说话,有些半信半疑地看着车外。大雪停了,天空阴沉沉的,一盏照明灯在另一台雪地车顶棚上照着整个营地,给值班巡逻的战士提供方便,远一点的地方则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我刚开始还有些紧张,看着窗外的雪景有些激动,半夜过后,一股浓浓的睡意不可抵挡地袭来,眼皮不断打架,最终再也无法张开,上下眼皮终于黏在一起,在迷迷糊糊中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突然间,只听得“砰砰”两声巨响,把我从睡梦中彻底惊醒,吓得神经质一跳,头皮碰到了车顶蓬,疼得我一个激灵,所有睡意全部消退。
整个营地警铃大作,到处一片通明,我惊骇地发现,我和络腮胡的帐篷已经被炸得粉碎,几乎连巴掌大的整片都不见了。
一片狼藉中,一幕更加不可思议的景象出现了,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个几乎全身透明的人影挣扎着从废墟中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外挪。
如果不是他在移动,如果不是灯光强烈,到处被照得亮如白昼,很难看清那人的形状,他几乎全身透明,但在探照灯强烈的照射下还是被反射出了全身的轮廓。
正在惊愕中,无数火力突然响起,子弹交织象雨点一般射来,打在那人的身上,将他击得东倒西歪,然而却没有倒下,只见那人象麻雀一样蹦蹦跳跳地就往空白雪地上跑,说时迟那时快,络腮胡一个箭步冲下驾驶室,将手一挥,一道白光过去,只见那怪物一个跟头栽在雪地上,迅速和雪花融合成一体,等众人跑到跟前时,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在雪地上留下了小半截左腿。
大家围拢过来,看着空无一物的雪地,面面相觑。络腮胡一言不发,伸手将那条断腿捡起来,仔细地研究。
我挤过来,也摸了摸那条断腿,有一种玻璃的感觉,异常光滑,然而却有一股温度,不像玻璃那样冰凉,而且也有相当的韧度,用肉眼看几乎通体透明,如果不是仔细观察,很难发现这居然是条人腿。没有血管,没有神经,没有骨骼,没有肌肉,也没有皮肤,好像就是用一整块水晶雕刻而成,大约是刚刚从肌体上断裂,抓在手中还能感觉出整条断腿在微微颤动。
珍姨走过来,接过这条断腿,脸上露出狐疑的神色,问络腮胡:“这是什么东西?”
络腮胡苦笑:“妈的,老毛我见过的稀奇古怪也不在少数,这玩意还是头一回看见,玻璃人么?怎么这么奇怪。”
胡教授也过来了,珍姨把断腿交给他,胡教授仔细地琢磨这条断腿,半晌无语。
珍姨让其他人先把营地打扫一下,将炸碎的破破烂烂都处理了,这才将大伙遣散,各人回各人的帐篷待命。我们五人到胡教授的帐篷商议。
珍姨问:“老胡,你能看出这是什么东西吗?”
胡教授沉吟了一下,说:“这应该还是一条人腿,是正常的人腿。”
络腮胡说:“正常的人腿?开玩笑吧?你的腿是这样,还是我的腿是这样?我在帐篷放了两颗触碰式手雷都没能将这家伙炸死,你不会告诉我那家伙也是正常人吧?”
胡教授摇摇头:“你没听懂我的意思,我是说这条人腿以前应该是正常的,一定是什么人用了非常特殊的方法将肌体进行了某种改造,才将正常的人体组织变成这样,坚硬,柔软,隐形,和冰雪具有极大的亲合力,这是一种从未见过的生物技术。”
席苗说:“教授,你的意思是说,那东西就躲在冰雪下面?”
教授点点头:“很有可能。从他能迅速在冰雪上消失这一点来看,他应该能融合在冰雪中,利用某种特殊的构造将身体遁化,可以肯定的是,这家伙并没有死,至少没有死得很彻底,他也许正躲在某个地方疗伤,暗中观察我们的动静。”
珍姨点点头:“难怪,我说先前死了那么多人居然找不到凶手的痕迹,虎子告诉我下面有通道的时候我就应该想到,只不过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一定是这东西趁大家睡熟以后从地下钻出来,神不知鬼不觉害了他们,然后又迅速隐身地下,同时将尸体也带到下面。”
第三十七章 透明凶魔(下)
席苗问我:“你俩怎么跑到驾驶室里去了,你们怎么知道今夜会有人袭击?”
络腮胡一笑:“所有帐篷都处于戒备之中,偷袭者一定会发觉,只有我的帐篷毫无动静,他有可能上当。我在睡袋中藏着一些衣服和两颗手雷,只要他摸到睡袋,就会爆炸。我不敢肯定他一定会上当,但可以试一试,没想到这小子还真就上了当,哈哈哈哈。”络腮胡得意得大笑。
珍姨说:“他虽然上了当,但还没有死,还可能会继续偷袭我们,以后怎么办?”
席苗说:“这个人是谁?为什么会变成这副鬼鬼祟祟的模样?”
胡教授说:“看来我们这次行动的保密性也不是想象得那样高,说不定早就有人盯上了我们,只是我们自己不知道罢了,下一步的行动要极其小心,不然还会有人牺牲。”
络腮胡说:“这些我们都知道,眼前的关键是以后怎么休息,反正总不能天天就这么候着吧,三五天过后大家都疲惫了,这家伙来了,那还得了?”
我说:“看样子这个人在极力利用雪地,他很可能离开雪地或者冰水一类的东西就行动不便,也不利于隐藏,所以以后睡觉帐篷不能搭在地上,要架起来。我们这里有三台雪地车,还有很多雪橇车厢,我建议把帐篷建在雪橇车厢上,或者用架子架空,下层留出来一定的空隙,安排人轮流看守,那人只要一离开雪地,就会被人发现,这样就不会被他所害了,你们说呢?”
珍姨点点头:“虎子说的有道理,适者生存,这里是到处冰天雪地,那人的长处就在于能非常奇妙地利用冰雪,我们必须扬长避短,不和他在冰雪上相斗,从今天开始,所有的帐篷都搭建在雪橇车厢上,或者用铁架子支起来。”
这样果然睡了两夜安稳觉,那个透明怪物再也没有出现,不知道是死了还是知难而退。
队伍继续前进,珍姨说再有两天的路程就差不多快到那个冰湖了。大家闻听精神抖擞,身上充满了力气。
不过,越往里走,地势越高,空气越稀薄,而且风也越大,不少人很快出现了冻伤的症状,虽然这些陆战队战士都是经过严格挑选的好手,但这不是在战场上,面对的是无形的敌人,但残酷的程度丝毫不亚于真刀真枪的对手,除了极少数以外,绝大多数人都体会到了什么叫极端严寒。
南极的气温虽然低,在地球上其他地方也不是特别得独树一帜,南极的风能杀人那才是千真万确的。南极洲平均风速17。8米/秒,沿岸地面风速常达45米/秒,最大风速可达75米/秒以上,是世界上风力最强和最多的地区。
大风能带走相当多的热量,在这种本来就天寒地冻的环境中终日刮着强风,气温显得愈加低,终于,有人抵挡不住了,出现了低温症。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抖,丧失方向感,皮肤呈灰白色,手脚僵硬,不听使唤。珍姨、胡教授和席苗的情况看上去也很不妙,尤其是胡教授,肌肉开始僵硬,瞳孔开始放大,意识明显受阻。
我一看事情不对,立马找络腮胡商量:“大哥,怎么办,我看这些人很危险,咱们要再不想点办法,这些人很快就可能会冻死在路上。”
络腮胡说:“那怎么办?我早知道会是这个样子。”
我说:“那些雪莲和狐宝我都带着,现在是时候了,再不拿出来,就得有人丧命。”
络腮胡脸色铁青,想了一阵,最后叹口气:“妈的,可惜了那堆宝贝。算了,救人要紧,你快去和席苗弄一下,先把人救过来再说。”
我找到珍姨和席苗,把想法跟她们一说,她们也赞同。就这样,我将所有剩余的雪莲和狐宝全都拿出来,交给席苗。
珍姨命令队伍找个稍微背风的地方休息,搭建帐篷,生火取暖。席苗则按照先前胡教授交给她的配方,将雪莲配合一些中药熬成热汤,又将狐宝弄碎放在里面,煮了满满一锅,每个人都喝了一碗。
我虽然也感觉有些冷,但自恃扛得住,不想喝,席苗不愿意,执意要我也喝一碗,我只好从命。
络腮胡端着药汤,一边仔细地小口抿,一边摇头晃脑:“哎呀,可惜,可惜,这碗汤得值多少银子?这哪是药汤,简直就是金水银水啊,就这样祭了五脏庙,啧啧啧啧。”边摇头边叹息。
第三十八章 冰山温湖(上)
第三十八章 冰山温湖
珍姨脸色苍白,看着络腮胡,冷笑一声:“你就是个死不悔改的老财迷,到了这份上还惦念着那俩钱,看来第一个先冻死你才对。”
络腮胡倒不介意,嘻嘻一笑:“你这人啊,什么都好,就是爱搞独裁一言堂,为什么不能发扬一下民主精神,让群众参政议政。我说的是事实,你知道这锅汤价值几何?告诉你,要让老毛我卖,卖出的银子比你这辈子见过的人都多,呵呵,就这么被咱们这些人西里呼噜全喝了,天明变成一泡尿,难道不是很可惜吗。我不过发发感慨而已,又不是真不舍得,干吗咒我?”
我听得偷偷直乐,这个络腮胡到了什么时候也不忘记算账发财,我真服了他了。
珍姨气得不搭理他,自顾自喝汤。胡教授身体最弱,席苗把剩下的一些又给他喝了。
真东西果然见奇效,一个时辰后,出现低温症的人员全都苏醒过来,身体情况有了明显好转。珍姨让席苗把剩下的渣子重新添水,又煮了一锅汤,同时吩咐各帐篷自己生火做饭。汤熬好后,让温度反应敏感的人又多喝了一碗,然后才开始吃饭,到了午夜时分,队员的情况已经基本上正常,连胡教授的肤色也重新变得红润,看来雪莲狐宝的确名不虚传。
第二天一早,清点队伍人数,一切正常,虽然气温还是比较低,但大家已经活动自如,履带雪地车重新上路,我们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了。
经过不断调整方向和角度,到了第十三天的上午,队伍终于来到一座山峦下。这是一座巨大的白色雪山,到处都是冰雪,连绵成一片,没有明显的地理界限,只能凭感觉区分那里是山地,那里是平原,其实南极几乎没有严格意义上的平原,即便是平地,也是海拔一两千米的冰原。
看上去这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山,因为我们只能看到一个侧面,不知道周围究竟有多长。队伍停下来后,珍姨一再摆弄着坐标仪,反复对证一番后,对胡教授说:“从地理坐标上看,这里就应该是我们的目的地。”
我听了她的话不由大为惊疑,这就是目的地?为什么我什么也没看见,那个所谓的冰湖呢,怎么连湖泊的影子也没看见。
络腮胡也觉得有些奇怪,问珍姨:“哎,我说你没搞错吧,这就是你说的地方,怎么连半点湖泊的影子也没看见,你不是说这里有一个不算太小的冰湖么?”
珍姨也有些纳闷,反复校验手中的仪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