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特许证-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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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肯定认识你。”达里奥边说边走的更近些。“你过去经常为我的一些朋友驾驶包机。听着,我给你找了份工作,”他说着伸手抓住她的胳膊。
“我们去外面单独谈谈好不好?”
“这位女士是和我一起的,”邦德很客气地说,但他的口气却非常地强硬,是那种只有海军陆战队的教官才会喜欢用的口气。
达里奥隔着桌子望着他。“没人跟你讲话,外国佬!”话没落音他却来了个大喘气,邦德的目光向下一扫,原来是帕姆用手中猎枪的枪筒戳进了达里奥的腿裆之间。达里奥痛得缩成一团,只听帕姆也来了一句。“这位男士是和我一起的。”
这时那名女招待把饮料端了过来,“你们的饮料来了,3 块5 ,如果不再需要别的。”
达里奥的同伴接口道,“我来付帐好了,”说着把手伸进口袋里,却没料到邦德暗中一掌砍在他的后脖梗子上,那人一个趔趄往前便倒,邦德伸手拉住了他。
“他喝多了。”邦德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张10 元的票子顺手扔进女招待的托盘内。“不用找了。”
“噢!真太谢谢了,”她扭了扭胸脯说,“随时听你吩咐,亲爱的。”
“现在,咱们大家都坐下,不许出声。”邦德一边把手里那个家伙放进椅子里,一边看着达里奥说,“朋友,你会帮我们离开这里,对不对?”
达里奥把目光抬起来望着邦德身后的方向,帕姆也同时把目光抬了起来。“手放到桌子上,”她厉声对达里奥说,一边用枪逼着他坐到了桌子边。
然后她又问邦德,“你是怎么来的?”
“汽艇。”
“汽艇在哪儿?”
邦德向她身后的墙壁方向点了点头。“就在墙那边。”此时酒吧内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桑切斯的其他打手正往这边挤过来,而另外的人则对他们的横冲直撞十分不满。于是屋里响一阵阵物品破裂声和喊叫声,邦德向四下看了一眼,整个酒吧已经成了斗殴场。一个男人正在把另一个人当作沙袋猛击,另外两人正你一拳我一拳打的难解难分,唯一的欠缺的是没有钢琴伴奏。
“咱们走。”帕姆已经站起身来,就在她起身的工夫,达里奥猛一转身抄起了一个酒瓶子,不想邦德却顺手用枪柄在他头上敲了一下。“晚安,达里奥,”邦德说完便紧随帕姆向墙边跑去。
邦德正跑着突听到有人喊道,“站住,”他转身一看喊话的是另一个持枪的打手,邦德立刻举起手里的沃索尔,却不想半路上又杀出一个墨西哥人挡到了那名打手身前。
趁着这个工夫,帕姆转身冲着墙扣动了扳击,整个屋内顿时静了下来,邦德看到墙上出现了一个足有四英尺的大洞。“多亏他们用的是廉价建材,”
邦德说。
“快,”只听帕姆喊道。“你去发动汽艇,我挡住他们,”说完便把那枝20 口径的猎枪对准了人群。邦德从墙洞中钻出去一边往汽艇方向跑,一边不由地想到,这种。38 型带柄猎枪的威力可真够大的。
他只用了5 秒钟便跑到了码头边,又过了5 秒钟,汽艇的引擎便已发动起来。
此时帕姆也从洞里出来了,她一边向空中放枪,一边用尽全力向码头这边跑过来。就在她刚刚到达码头边上时,达里奥的身影出现在洞口旁,手里的枪也随即响了起来。邦德急忙向对方还击,达里奥回身躲进屋内,但仍在不停地射击。
邦德听到被子弹击中的帕姆气喘吁吁地一头栽进了船舱,于是他一边大声诅咒一边猛踩油门,汽艇象箭一般冲了出去。与此同时,桑切斯的另一名打手端着一枝尤奇牌步枪出现在码头上,随着雨点般的子弹射来,就觉得汽艇一阵乱颤,邦德立即向对方还击,可喜的是,他看到码头上那家伙手捂着腹部弯下身去,先是手里的步枪掉进了水中,接着自己喊叫了一声也跟着下去了。
他们必须尽快离开这个地方,而且越快越好,帕姆无疑需要帮助;可是,在高速行驶的颠簸中他看到帕姆的身子动了动,接着只见她一翻身坐了起来。邦德把速度减慢些,眼看着她拉开了身上穿的带衬外衣的拉锁并伸手进去在填料中摸索一番后取出了一颗子弹。
“是。375 大口径手枪。”她说着把子弹扔到了甲板上。
“你穿的是基夫莱尔?”邦德禁不住问道,他知道基夫莱尔是一种新型化合物,用于制作新型防弹衣。
“我在做生意前一定要穿上它才会出门。”
“你选的这门生意可不那么好做。”
“你也一样,詹姆斯·邦德。菲利克斯把你的为人以及你所从事的工作统统都对我讲了,至于我吗?这样说吧,我是名飞行员,在美国空军干过两年。一个姑娘退役后还能干些什么呢?去当空姐吗?我还是经常飞行,我自己甚至还有一架“比奇男爵”轻型飞机,主要是用来经常练练手。
在防弹衣的下面她只穿了一件粉红色的丝制短背心,这一来可让邦德饱了眼福,说话的口气也不免轻薄起来。“我有一件工作正好适合你干。”
“噢,真的吗?”她问。
“真的,千真万确,我想请你为我驾驶去伊斯莫斯城的包机,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已离开了美国。”
“此话当真?”
“军中无戏言。”
“为什么?”
“为了抓桑切斯。我要你把他的活动情况都告诉我,你所知道的全部情况,我会出大价钱的。”
“难道你在追踪他?”帕姆的脸上现出惊讶之色,看到邦德没有回答,她便又问邦德一共带了多少人。
邦德笑着看了看她,“只有你我二人。”
“你疯了,那家伙可是养着军队,别人的性命都攥在他的手心里。”
“那好吧,你把我搁那儿就回来,我出5 万元。”
她走到邦德跟前把一只手放到他的手臂上,“这种活儿至少要10 万。”
邦德放慢船速,他把手放到帕姆的肩头,两人互相望着对方。“7 万5 ,”
他说。
“你出汽油费。”
“用你的飞机。”
“成交。”她说话时显得很兴奋,这时汽艇的引擎发出一阵突突声,然后便空响起来,船速顿时慢了许多。
“见鬼!”邦德走到船尾俯身去检查船的外侧,“有几发子弹把油箱打漏了。”
现在他们已经慢得近乎要停下来,邦德转身向帕姆走过去。“真是活见鬼了……”
“没油了是吗?自从高中毕业后还没人再跟我玩过这种花招。”
“那时候这招儿还灵吗?”他说着向靠在舵轮上的帕姆走过去。“用不了几个小时我们就能漂到迈阿密。”此时他离帕姆已经非常近了。
“这段时间我们干什么好呢?这就是你的下一句台词吧,对不对?”她张开嘴迎上去亲吻他的嘴唇。
“你干嘛不等到我请求你的时候呢?”
“那你现在请求我好了。”帕姆说着已经被邦德搂进了怀里,两人双双倒在甲板上。汽艇缓慢而轻柔地在平静的海面上漂着。
“多美好的海上之夜,”邦德说。
8美元与美女
伦敦,在俯瞰摄政公园的英国情报局大楼第5 层上,M 正从他的办公室里出来,脸上的表情像是要打雷。
他那位富于传奇色彩的秘书莫尼彭尼小姐闻声从文字处理器上把头抬起来,显然她刚才正在想心事而不是在工作。M 的雷声挟着闪电在她那惯常很平静的工作台上兜头盖脸浇了一场暴雨。
M 手里挥舞着一沓文件,说话的口气像是在十级台风中给站立在甲板上的水兵们下达命令。一看到他这副模样,谁都不会怀疑他在海军中享有极高的军衔。
“看在上帝的份上你这活儿是怎么干的?”他看到站在对面的莫尼彭尼露出一副马上要哭出来的模样。在他的印象中这与她平日里的作派可是相差太远了。
“出了什么问题吗,先生?”从那‘可怜巴巴’的声音中一点也听不出她是个非常干练的秘书。
M 又把手里的文件挥动了一下。“5 处错误,一页纸竟出现了5 处拼写错误。真是见鬼了,女士,处理器的拼写校正功能完全可以避免此类错误嘛。”
“是的,是的,对不起,一定是我忘了进行拼写检查。”尽管她的眼睛看着他,但M 还是注意到了她的手正在桌子上搞小动作。他把目光向下方扫去,只见她正在用几张废纸遮盖一份电传。“给我看看。”他伸手把那份电传抄起并大声念了起来,只见他越念声音越大,越念火气越盛——“到今天下午15 时为止,美国移民局尚未接到关于007 离境的报告。上帝,这是谁干的?”
“是我,先生,我想你一定会为詹姆斯担心,他失踪了。”
M 的语气软了下来。“你知道我的苦衷,莫尼彭尼,你知道的很清楚。
是你在为他担心,是不是?”
她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唉,算了吧,我想通了,你也知道他要去干什么,还不是去找那个恶棍桑切斯了。只是他做得有点过火了,我们必须阻止他——或者说是帮助他。”他对她淡淡一笑。“我已经给咱们在伊斯莫斯城的人打过招呼。”他说着从手里拿的文件下面抽出一张小纸片。“现在把心静一静,马上把这份备忘录给我打出来,今天下午,明白吗?”M 说完转身回他的办公室里去了。
莫尼彭尼把文件读了一遍,脸上露出了笑容,然后她拿起电话机,“请给我接特殊装备处。”'网 。。'
到达伊斯莫斯城国际机场前需要在海上完成进场飞行。飞机跃过港口后再前行一英里便是33 号左跑道的尽头。在这最后一英里的飞行过程中你从空中往下看到的情景同你在地面上看到的没什么两样:一幢幢丑陋不堪、年久失修的建筑物拥挤在一起,现代高层楼房和饭店几乎紧紧地贴在一快儿。如果不算过客和死人的话,伊斯莫斯城里住的人一共可分成4 大类。这里的居民要么极富,要么极穷;要么有工作,要么没工作,而最后一类人可以说比比皆是。
帕姆驾驶的“比奇男爵”飞机稳稳地着陆后又恰到好处地停在了跑道尽头的白色标志线上,随后在塔台的指挥下她又将飞机滑行到了航管区,这里的其它一些小型飞机有的正在卸货,有的正在准备起飞。
从驾驶舱右侧的座椅上望出去,邦德看到机场大楼的一侧挂着一块巨大的广告牌,上面是一幅装饰性很强的总统画像,只见画像上那人穿着俗不可耐,正在呲牙咧嘴地傻笑,下面印着一行西班牙文:赫克托·洛佩兹总统——人民的福星。
帕姆在一个地勤人员的指挥下进入机位,加好制动后停了机,两台“大陆”IO-470 -L 引擎越转越慢,只见两个转盘似的螺旋桨慢慢停了下来。
“詹姆斯,欢迎光临以腐败、饥饿和世界上最大毒品走私犯著称的伊斯莫斯城。”
这时,一名地勤人已经到了飞机前,他们两人那些式样相同的路易斯·维顿旅行箱也被搬上了一辆小行李车。“嗨,”他们走下舷梯时帕姆被什么事情引得叫出声来,她用头点了点停在旁边的一架墨西哥湾流Ⅱ型飞机,那架飞机的引擎正在轰鸣,盖住了所有其它一切声音。“有意思,”她接着说。
邦德看到那架喷成了奶油色飞机的尾翼上带有一个金色徽标,上面的几个英文字正是这架飞机的拥有者——地峡赌场,其最后一个字母“O ”用的是一枚硬币的造型。“你快看那些来接机的人。”
邦德看到正有六个东方人走下舷梯,机下有两个人在迎接他们,其中的一个头发呈亚麻色、穿着打扮俨然一副华尔街老板的派头;另一个则人高马大,活像半截铁塔。邦德曾经在欢迎桑切斯复归的赌场“欢乐之夜”电视报道中见到过那人。
“长着亚麻色头发的家伙名叫威廉·杜鲁门·洛奇,是桑切斯的财务顾问。”
“怎么长的象只壁虎。”邦德脸上露出一副天真无邪的笑容,他希望这个取材于电影《华尔街》的小玩笑不至于让帕姆摸不着头脑。
“噢,真的,跟电影上的一模一样。如果他回去一定会让大家惊喜万分,华尔街的内幕交易可不能少了他。”
“没错。”这时一名海关官员和一个长的很迷人的女服务员也走了过去并带着那群人通过旁边的一个通道进了等在那里的几辆加长豪华轿车。“另外那个人呢?”邦德问道。
“那个高个儿名叫赫勒,他曾经担任过绿色贝雷帽部队的队长,后来堕落了。他负责桑切斯的安全,有上校军衔。他也是中央情报局通辑的对象。”
“这我相信。”邦德说。这时一名海关官员前来为他们办理海关手续,那人接过邦德塞给他的500 元美钞后便在他们的护照上盖了章。“租一台豪华轿车需要多少钱?”邦德问。
“是你用吗,先生?再加100 元好了,给我就行。”邦德交了钱,车子也到了。十分钟后,他们已经快速行驶在两边挤满了破旧建筑物的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