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特许证-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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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跟在最后面。
“超过桑切斯的车,”邦德喊道,“我一会儿打开座舱罩到外面去,你把我放到最后一辆油罐车的顶上。”
帕姆点点头,她专心致志地驾驶着飞机。他们超过桑切斯的加长轿车后,邦德打开了座舱盖,并奋力爬到了座舱外面。外面的风势很大,再加上他自身的重量使飞机改变了方向。帕姆只好不停地踩着方向舵杆进行调整,而邦德则全力以赴地在机翼上保持住平衡。然后他才小心翼翼地抓住机舱下面的脚蹬子一点一点地挪到了起落架上。
风一直在猛烈地往后吹动他的身体,只要稍一不慎,或是做错一个动作,他就会像一片撕碎的纸一样被风卷走。
帕姆这时已经开始下降,邦德看到了在他前面的那辆庞大的油罐车,那车离得越来越近。他用两条腿紧紧夹住位于起落架之间的机翼撑杆,耐心等待着,一旦帕姆把飞机拉平并与下面的车等速后他便跳到那呈抛物线形的油罐车顶上去。
飞机的轰鸣声再加上下面那辆油罐车在坑洼不平的路面上剧烈的颠簸声简直令人难以忍受。扑天盖地的尘土打到邦德的脸上,使他难以看清眼前的一切。突然间,情况似乎有了些变化,飞机像是静止不动地悬在了汽车的上方,风力也感觉小多了。邦德看到那辆油罐车的车顶距他不过几英尺的距离,于是他纵身跳了上去。
在滑腻腻的车顶上一阵手忙脚乱之后,邦德终于在那辆猛烈震颤的油罐车顶上安顿下来。
帕姆把飞机拉起来飞走了,只留下邦德一个人在油罐车顶上摇来摆去。
他趴在钢板上冒着极大的危险一寸一寸地向前面的拖车慢慢移动,他要进到驾驶室里去。虽说那四轮的可分离式拖车后面拖着很沉重的负荷,但却丝毫不显得吃力,反而非常地轻松自如。
邦德爬到油罐车的尽头向下看了看,只见拖车和油罐车之间的连接部位有挂钩和液压管线相连,邦德正要下去,就听到四周响起了子弹的啸声。
他向后一望,只见桑切斯的加长轿车正在飞快地赶上来,他似乎能够看到驾车的司机和坐在后排座位上的杜鲁布·洛奇;他当然可以看到桑切斯,因为那家伙正把身子探出车窗外并正在用一把尤奇牌手枪向这边射击。
时间不允许邦德有丝毫的犹豫,他纵身向前跳进了拖车和油罐车的结合部,随着一阵刺耳的撞击声,邦德紧紧地抓住了拖车,他的两腿吊在空中,双脚几乎擦到了地面。
邦德定了定神,缓过一口气,然后开始顺着车挂钩和液压管线向上面爬。
拖车在坑洼不平的路面上颠簸着,邦德有好几次差点失手掉下去葬身车轮。
邦德用了不知多长时间一点点往拖车的副驾驶座一侧挪动。他已是筋疲力尽,脑子也不听使唤了,他想把车门打开,但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时间已是刻不容缓,桑切斯的车说话间就会赶上来。
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然后冒着被子弹击中的危险一连串做了4 个准确无误的动作:他瞅准车门来了个前扑,他抓到了车门把手,他把车门拉开,然后他一闪身进到了驾驶室内。
正在开车的司机气势汹汹地向邦德扑了过来,就像一头野兽想要保护自己的地盘,在邦德关车门的瞬间,那司机一探身用右手从车仪表盘下面的刀鞘中抽出一把砍刀,然后顺势把刀举起用力向邦德头部砍下来。
邦德本能地抬起胳膊把那人的手臂架开。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看到驾驶室内挂着一个灭火器,于是,没等司机的刀第二次砍下来,邦德像蛇吐芯般地把灭火器摘了下来,他用力打开上面的活塞,把泡沫向那人脸上喷射过去。
那司机大叫一声丢下砍刀,也松开了方向盘,扑头盖脸的泡沫使他难辨东西。邦德随即把那个由于惊恐和恼怒仍在大叫不止的人压到自己的身下并把方向盘接了过来。就在他接过方向盘的同时,邦德从反光镜里看到桑切斯的车已经从左侧追了上来,这时已经差不多和自己并驾齐驱。他下意识地把手越过那个司机并把车门打开,然后又摘下司机身上的安全带,接着便用力把他向车外推出去。
那司机的身子一半悬在车外,一半留在车里。邦德最后又踹了一脚,于是那名司机在一阵人喊车鸣声中飞了出去,接着便传来了重重的撞击声,那司机不偏不倚落到了桑切斯车子的前车身上。
邦德刚刚在驾驶座上坐好并将这庞然大物重新开上正道,桑切斯的车已经超到了他的前面。只见桑切斯的车猛地打了一下方向盘把刚才那名司机甩了下去,与此同时,桑切斯又把一梭子子弹向油罐车迎面射来,好在没有击中要害部位,车子仍在继续前进。邦德这时已经看到了前面的另外一辆油罐车,只见桑切斯的轿车加足马力向那辆油罐车赶了上去。
桑切斯的车里此时忙乱得不可开交,杜鲁布·洛奇正在看着地图上气不接下气地向桑切斯报告着方位,桑切斯则把身子探出车窗外面冲着前面那辆油罐车的驾驶室大喊大叫,同时让自己的司机狠命鸣笛以引起油罐车司机的注意。
只听桑切斯大声喊道,“那个狗娘养的劫持了你后面的油罐车,不要让他超过去,如果你……”他说着用手在自己的喉咙部位比划了一下,以便更明确地表达自己的意思。油罐车司机点了点头并把桑切斯的车让了过去。
原来,桑切斯正在策划着对邦德的最后打击。只见他抓起一个对讲机,调到与前面吉普车里佩雷兹对讲机相应的频道,然后开始下达命令,“佩雷兹,听到没有,回答,完毕。”
前面的吉普车在这之前还对后面的事一无所知,车子一直像没事似地稳速行进,这时佩雷兹按了一下手中对讲机的按键,“听到了,很清楚,完毕。”
“邦德已经逃脱,”桑切斯边说边打手势让自己的司机加速,“你在前面的魔鬼路口等我,由你负责把他送进地狱。”
吉普车中的佩雷兹笑了笑,把这一消息告诉了同车的3 个彪形大汉。
7 分钟后,桑切斯的车到达了魔鬼路口,再往上便是最险要的一段山路,有一连串的环形道和蛇形弯道。佩雷兹正在那里等着他,另外的几个人也都拿着尤奇手枪做好了准备。
桑切斯马上冲他的司机打了个手势,那司机转到车身后部打开了后备箱,里面放着四枚导弹,正是达里奥把赫勒钉到墙上后抢到手的那4 枚。
“如果连这个也不能阻止他的话,恐怕就没有别的办法了。”桑切斯一边说着一边告诉佩雷兹如何瞄准,如何发射,“容易得就像是在水桶内捕鱼。”
桑切斯说。
“这条鱼再也不会逃掉了,老板,我向你发誓。”佩雷兹对导弹很有信心,因为这种导弹打开开关后只要瞄瞄准再扣一下扳机就完事大吉了。不过他也多少还是有些顾虑,“这一车可是价值4 千万哪,老板……”佩雷兹说。
“只要能除掉那个杂种,4 千万不算什么,最让我头疼的就是他了,他可是那种不见棺材不死心的人。”
“用不了几分钟他就会死心了,老板。”佩雷兹说着把导弹发射器架到了吉普车的机器罩上并对准了公路。桑切斯和杜鲁布·洛奇则回到自己的车上,司机猛踩油门,车子风驰电掣般驶去,后面腾起一股尘烟。
邦德此时正在与另一辆油罐车斗法,他第一次准备超车时差点和迎面而来的一辆客车撞个满怀,那辆车里坐满了旅客,车顶上的笼子里还装满了各类鸡鸭牲畜。第二次尝试时,只见那辆油罐车猛打方向盘,阻住了邦德的路,他只好来了个紧急刹车。直到第三次邦德才得以与那辆车并行,只见他朝一侧猛打方向盘,两个庞然大物“砰”地一声撞在一起,火花直冒。邦德接着又连撞了几次,每撞一次,他就得以超出一点。那辆车最后终于被挤到了路外边,眼巴巴看着邦德的车隆隆驶过。
车里的司机立刻抓起对讲机报告这一不幸消息,“他超过我了,那狗娘养的超到前面去了。”
一英里外的佩雷兹听到这一消息后打开了导弹发射器的开关,“别担心,”他轻声说,“你不会再有这种麻烦了。”
可那名司机仍不敢掉以轻心,这个有赛车瘾的家伙再一次把车开上公路,紧紧尾随在邦德后面伺机超车,两辆车离前面的一个急转弯越来越近。
正在这时,又出现了新的情况,只见帕姆驾驶的农用飞机飞了过来,她先是使飞机与后面的油罐车并行,然后又加速赶到邦德的一侧,就在邦德的注意力被分散的一刹那间,后面那辆油罐车猛一提速,冲到了前面。
邦德猛吸一口气,准备再度超车。前面的急转弯已近在咫尺,路的左侧便是悬崖峭壁,那辆车的司机下意识地踩了一脚刹车,而邦德却在同时踩了一下油门,他的车又一次超了过去,当他拐过弯后抬起头时,就见300 码以外的前方有一辆吉普车正停在公路中间。
佩雷兹的瞄准镜里开始时还有两个目标,邦德的车超出后,目标只剩了一个。在驾驶室里,邦德瞟了一下侧面,只见帕姆正在机舱里拼命冲他打着手势。他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于是便往前面看去。这回他看到了那个伏在吉普车机器罩上的人,他的脑海里猛地出现了小型导弹的影子。
瞄准镜此时已牢牢地套住了邦德的车,“再见了,詹姆斯·邦德。”佩雷兹嘟哝了一句便扣动了扳机。
17火人
邦德的脑海里一时间浮想连翩,他想到了帕姆曾经跟他说过要同赫勒就导弹的事做一笔交易,想到上校最终出尔反尔;他又想到赫勒,想到赫勒铲车上的那几枚导弹,想到赫勒被铲车钉在了墙上,想到那几枚导弹不翼而飞……
导弹不见了……!导弹不见了……!就在他的心里被恐惧笼罩的刹那间,就见眼前火光一闪。
邦德猛打方向盘,他只觉得油罐车从路边的一个大土堆上呼啸而过,随即车子便向一侧倾斜过去,虽然他还保持了车子的直线行驶,但拖车只剩下两个轮子着地,另外两个轮子则高高地悬到了空中,后面的整个油罐车也随之侧倾过来。
事过之后他一口咬定自己确实听到了导弹从拖车和油罐车下方呼啸而过的声音,但心里也明白这未免有些夸大其辞,其实他只是觉得听到了那声音。
不过这都无关紧要,因为当时的情形确实如此。不知是为了什么,这种便携式导弹没有安装目标锁定装置或热寻的装置,而五角大楼也绝对不会就这一情况作出解释。总之,那弹头按照佩雷兹瞄准时设定路线径直飞了过去,一路上留下一道青烟,最后击中了紧跟在邦德后面的那辆油罐车。
邦德感到自己驾驶室里的温度骤然间热了许多,因此他对自己刚才的说法更加深信不疑。只见那辆车一瞬间便化做了一堆废铁,一团巨大的火球随着导弹和满满一车可卡因汽油的爆炸声腾空而起,就连帕姆的飞机也被一股热浪向上托去。
对邦德来说事情还并没有结束,他拼尽全力想要控制住自己那辆车保持着侧身行驶,眼见得那辆停在路当中的吉普车越来越近,邦德轻轻打了一下方向盘又点了一下刹车。此时佩雷兹已跃到了路旁,另外3 人也都慌忙躲避,只听得一阵撕心裂肺的擦击声,油罐车整个扑到了吉普车上面。
油罐车的速度顿时慢了下来,这样一来佩雷兹和另外3 个人便有了最后的可乘之机,几只尤奇手枪一通乱响,仿佛在为那辆爆炸了的油罐车唱挽歌。
邦德感觉到了子弹与金属的撞击声,接着油罐车的3 只轮胎被击中,一个接一个炸裂开来,油罐车完全失去了控制。
邦德的车此时仍像喝醉了酒似地在公路上摆来摆去,车里的邦德觉得自己就像是坐在过山车上一样,他感到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歪歪扭扭,耳朵里是刺耳的轮胎擦地声,五赃六腑如同翻江倒海一般。邦德知道他必须让车停下来,这个巨大的油罐车是绝对不能在坏了3 个轮子的情况再继续行驶的,因为拖车和油罐车随时会折叠在一起,再加上前面都是些弯路并开始下坡,事情马上就会变得不可收拾。
邦德踩下刹车,同时看了一眼反光镜,只见那几个人仍在向他这边追过来。他现在只剩下唯一一个极没有把握的机会了,那就是在他们追上来时把这辆油罐车引爆。他又踩了一脚刹车并把车驶向路边,再往外便是陡峭的山崖。
当他把手放到了车门把手上时又从反光镜里看到了一个新情况,那架农用飞机正从那几个人后面赶上来,只见那飞机头朝下越飞越低,完全是一副战斗机准备俯冲扫射的架势,实际上这也正是帕姆想要做的。
帕姆把飞机飞到那几个人正上方时不失时机地把满满一箱令人作呕的杀虫剂兜头盖脸地撒了下去。那几个人即刻便扔了手里的枪倒在地上乱成一团,只见他们用手紧紧捂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