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盗王宝藏-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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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她一出来,身上的香奈儿5号香风飘出,而萧先生以耳聪目明著称,据说能闭上眼睛分辨出十米内哪怕是蚯蚓的动作,自然知道是玉小姐就藏在里间,也看出我是假怀孕。但我此时突然将伪装我怀孕的枕头扯了出来。而坏就坏在这个枕头上。因为只要我一扯枕头,里面的药粉就会在空气中扩散。这种药粉,无色无味,是以民间古老验方‘酥骨散’为底,经过药理高手配制而成,只要吸入鼻中,再好的功夫都会失去作用。而从吸入到发作,需要一刻钟,(她看了看表)现在正好到16分钟。我说得够清楚了吧?”
萧邦突然闭上了嘴巴。因为,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是多余。
“还是徐姐姐厉害。”玉罗绮道,“不过有一点我不解:我闻到后怎么没事?”
“因为在萧先生来之前,你喝了我一杯咖啡,那是解药。”徐园园笑道,“如果萧先生真的将咖啡喝下去,他此时仍然健壮如牛。”
“我明白了。”玉罗绮笑道,“也就是说,萧先生只要进了这屋,如果真喝了咖啡,你就不用抖那药粉;如果没喝,也难免中计。这么看来,无论如何,萧先生都逃不出姐姐的手心。”
“妹妹说得对极了。”徐园园道,“所谓圈套,就是圈中有套,套中有圈,无论如何都跑不掉的。”
萧邦暗暗咬牙。但此时的他,连牙关都没有力气咬紧了。
徐园园微笑着走到他的跟前,疾出一拳,准确地打在萧邦的伤处。
萧邦只觉眼前一阵金星乱舞,一头栽倒在沙发上。
“萧先生,你喜欢打人的伤处,我替岑师还上这一拳。”徐园园笑道。然后,她回头对玉罗绮道:“妹妹,你喜欢搜男人的身吗?”
“这个……”玉罗绮红了脸,“要是帅哥,我倒有兴趣……可是这个萧先生有些老了,我……”
“妹妹此言差矣。”徐园园咯咯笑道,“老男人,有老男人的味道,尤其是一个没有赘肉的老男人。”
她一边说着,一边摸出了萧邦身上的数码相机、特制手电、手机等物件,并摘下了他腕上的GPS多功能手表。
“通知他们来接人,并控制货梯。”徐园园边迅速地对萧邦搜身,边对玉罗绮说,“要快!”
然后,萧邦被套上了黑头罩,手也被捆了。
他在无比的愤怒中,感到臀部像被蚂蚁叮了一下似的。
他知道,她们给他注射什么东西了。
但这是他最后的记忆。
之后,他的思维进入了无边的黑暗。
第五十五章 六位新娘
“一姝,我们对你有愧。”枯荣叹了口气,“当年,为了寻找宝藏,我们扔下尚在襁褓中的你,只身来到中国,志在寻得宝藏。没料到此行竟然是一场劫难,不仅使我和你妈妈在极度的酷刑下失散,而且害得你姥姥因宝藏而丧生,真是悔不当初。”
“爸爸,你和我妈妈到底遭遇了什么事?”一姝在见到父亲后,自然将全部的担心放在妈妈身上,“我妈妈,真的还活着吗?你上次跟我算命时,说‘在水之滨,人母安在,相逢不识,春暖花开’,是真的吗?”
“我也只是依据卦象和你报的字所显示的信息推测的,但你妈妈究竟在不在世?到底在哪里?我真的不知道。”枯荣叹了口气道,“一姝,这些年的境遇,非三言两语所能尽述,我也不想旧事重提。但你既然问起,我就讲个大概吧,因为你有权了解因由。
“当年,我和你母亲拿到藏宝图,深怕你姥姥阻止,便急着赶往中国。那时中国刚刚改革开放不久,四处都在搞建设,对我们这对美国来的侨民,倒也是欢迎的。我们的第一站就是上海。当时在中国举目无亲,又不熟悉情况,闹了很多笑话,这就不必提了。
“你现在大概也知道了,那幅宝图是仿制品,虽然也提供了一些信息,但我和你妈妈按图所示,遍访东南沿海,越访越是糊涂。后来,我和你妈妈带的钱已花光,不得已在工厂做工维持生计。就这样,一边做活一边寻找新的线索。不料在四年以后,我和你妈妈在海上寻访时,遭到神刀社围攻,结果又遭到张耳东的暗算……唉,这一节,萧邦已经讲过了,大抵如此吧……”
“可是,姥姥说你们在二十四年前,从上海寄回去一封信,是怎么回事?”一姝问。
“是的,”枯荣道,“我们在上海安顿下来后,深恐你姥姥担心,便寄回去一封信,报个平安。”
“可是,后来你们没有再寄过信,姥姥有多担心,你们知道吗?”一姝想起姥姥临死前的眼神,不由得心情激动,差点儿落下泪来。
“唉,一姝,的确是我们不好。”枯荣叹道,“此后我们没再来信,有两个原因:一是怕你姥姥前来中国寻找我们,本想在寻宝有些眉目后再与她老人家联络;二是后来发生的事,始料未及,连你妈妈也生死不知,我又遁入空门了……”
一姝擦了擦眼睛,轻声问:“爸爸,你是怎么出家的?”
“萧邦的讲述,实则由我相告,你大概也听明白了,我就不再重复了。”枯荣道,“当年,我被张耳东那恶贼困在岛上,你妈妈又被他强行带走,真是生不如死。但也正因如此,我却有了一段奇遇……”
“什么奇遇?”一姝见父亲神色情凝重,顿生好奇之心。
“我遇到了此生最值得尊敬的人,德恒大师。”枯荣眼里露出一种尊敬,“那时,我被张耳东那恶人捆了手脚,放在一个黑沉沉的岛上。那岛临海处,礁石林立,后为悬崖绝壁,前为茫茫大海,别说被捆了手脚,就是把一条壮汉放在那里任其自由活动,也难以生还。我在冰冷潮湿的礁石上躺了一天一夜,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好闭目等死。
“第二天下午,我饥渴难忍,对着茫茫大海流出了绝望的泪水……这时,我分明听到了一声叹息。我大吃一惊,心想在这孤岛还有人在?莫不是遇到了神仙?然而,出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位须发斑白、浑身污泥的老僧。过程就不细说了,他就是我的恩师德恒大师。他云游四方,其时正驾一艘小舟,漂到这个无名荒岛上来,与我不期而遇。据他后来讲,他观察了我半天,觉得我受制于人,却也不呼天抢地,倒也可贵,便给我解开绳子。我寻你母亲心切,急急要离开小岛。德恒大师便驾舟离岛,往大陆驶去。然而,半路遇到了一具浮尸,我捞起一看,正是张耳东渔船上的船员,料定你母亲凶多吉少。
“此后,我在海上寻找你母亲,却一无所获。终于,船到大陆,我万念俱灰。德恒大师怕我轻生,便开始教我武功。我在那段时间,由轻生之念转为厌世,恳求德恒大师收我为徒,欲进少林出家。但德恒大师却只传我武功,并不收我为徒。最终,他找了一个无名小庙,让我在那里出家为僧。其时正值深秋,小庙外草木萧萧,德恒便给我起名枯荣,并言道:佛祖释迦牟尼当年在拘尸那城娑罗双树之间入灭,东西南北,各有双树,每一面的两株树都是一荣一枯,称之为‘四枯四荣’:东方双树意为‘常与无常’,南方双树意为‘乐与无乐’,西方双树意为‘我与无我’,北方双树意为‘净与无净’,我佛在这八境界之间入灭,意为非枯非荣,非假非空。……”
“爸爸,那后来呢?”一姝听得如坠雾里,赶紧打岔。
“后来……德恒大师授予我武功。”枯荣见女儿对自己的讲解毫不动心,只得暗自叹息了一声,“我在那小庙出家后,潜心练习武功,后来也四方化缘。实际上,还是我尘心未绝,一来是想查出你母亲的下落,二来是查访仇人张耳东。在这二十多年中,虽然没有你母亲的音讯,但对张耳东的事倒探出了不少,因此,我将我查访到关于张耳东的事告诉了萧邦。”
“嗯,怪不得萧大哥对张耳东的事了如指掌。”一姝道,“可是,这岑献武与德恒大师之间,好像也有些关联吧?”
“一姝,你说对了。”枯荣道,“德恒大师正是岑献武的师叔。当年,少林寺一批绝顶高手离开,德恒大师就是其中之一。他虽然是岑献武师叔,但其功夫却在师兄德衍大师之上。德衍大师圆寂后,岑献武许多功夫都是德恒大师代授。据德恒大师讲,这个岑献武确为武学奇才,但心机深沉,功利熏心。当年,德恒就是反对少林开门办学的高僧之一,但岑献武却极力主张少林武术走向市场。在这种情形下,德恒大师便云游四方,做了苦行僧。”
“爸爸,我问的不是这个。”一姝道,“刚才听你讲述,我突然想起董商儒讲起,他曾经在一个岛上被困十年,后来通过暗道机关逃出。据他介绍,他逃出的地方,也是悬崖峭壁,礁石林立,与你描述的地方极其相似。”于是,她将董商儒在珍珠屿上的讲述复述了一遍。
枯荣凝神苦思,半晌才说:“这么说来,董商儒的描述,倒与我被困的小岛颇有几分相似,但这会不会是巧合?”
“爸爸,我觉得这里头有问题。”一姝道,“德恒大师与你相遇,怎么会那么巧?按说张耳东将你放置的那个岛,人迹罕至,德恒大师怎么会突然出现?”
“一姝,我有时也这样想啊。”枯荣叹道,“但这二十多年来,德恒大师待我胜似亲人,不仅将技艺倾囊以授,还不断感化我诚心向佛。如果说他到那个岛上去,与岑献武和张耳东也有关联,我实在难以相信。”
“那德恒大师现在在何处?”一姝问。
“德恒大师行踪无定,或泛舟海上,或行走八荒,或深入闹市。”枯荣道,“德恒大师在当年告诉我,修行即为修心,无须在乎什么门派,因此让我在无名小庙出家,但他却经常到那小庙来传我佛学武功。”
“爸爸,那你应该知道那座让你死里逃生的小岛的位置吧?”一姝问。
“不知道。”枯荣摇摇头,“当时情急之下,为了寻找你母亲,只是对困我之处的悬崖礁石有印象,但此后之事与此岛并无联系,若非你刚才提起董商儒的讲述,我很难将二者联系起来。”
“爸爸,德恒大师能够孤舟上岛救你,他一定知道那岛的位置。”一姝道,“找到德恒大师,就找到了新的线索。那么,这个与董商儒的描述相似的岛,或许正是寻找妈妈和道乾公宝藏的重要线索。”
“为什么?”枯荣一愣。
“说不出为什么,只是感觉。”一姝站起身来,“爸爸,请告诉我,德恒大师究竟在哪里?”
“粤东澄海,虎丘山,丹霞寺……”枯荣答道。
一姝正要再问,突然间,她感到一阵头晕,视力变得模糊起来。
在模糊的视线里,她看见父亲高大的身影倒了下去。
萧邦从遥远的梦中醒来。他觉得自己睡了一天一夜。当他从深深的睡意中醒过来,觉得这个世界安静得令人窒息。他目之所及,是一间装饰古朴的小屋,只有门,没有窗。天花板上,贴着龙凤呈祥的图案;墙壁上,亦是披红挂绿。他正躺在一张舒适的床上。床前,是一张小圆桌,桌上红烛高烧。
他一惊,猛然坐起身来,但觉得四肢无力,枪伤仍然隐隐作痛。只能勉强起身,以手撑着铺面。
屋里没有任何动静。突然间,门被推开,身着红色衣裙的玉罗绮走了进来。本来,不着脂粉的玉罗绮就已十分美艳,然而此时的她明显化过妆,看上去就如同一朵刚刚盛开的红牡丹。
“萧先生,醒了?”玉罗绮的酒涡在脸上闪现,让萧邦有些眩晕。
“这是……哪里?”萧邦清醒后,脑子迅速运转,自然想起自己被徐、玉二人算计之事,但此时他却装作一脸茫然。
“这是洞房。”玉罗绮笑道,“只不过,你先到而已。”
“洞房?”萧邦诧异道,“难道我是新郎?”
“只有新郎才可以入洞房的。”玉罗绮笑道。
“那么,你也在洞房里,会不会是新娘?”萧邦也笑道。
“你看你……”玉罗绮的脸在闪闪的红烛下娇艳可人,“我只能说,有可能是。”
这下萧邦更是奇怪了。不管是谁搞的恶作剧,新娘就是新娘,怎么会“有可能是”?
“莫非还有其他新娘?”萧邦虽然浑身使不上劲,但实在忍不住想笑。
“有的。”玉罗绮叹道,“或许,也只有萧大警探能有这种好福气,可以挑选新娘。”
“挑选?”萧邦再次被弄糊涂了。
“好了,我们的新郎同志,你过一会儿再出来吧。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玉罗绮诡异一笑,闪身开门离去。
萧邦坐在床沿上,简直有些傻了。他历险无数,却从未像现在这样感到害怕。因为,他现在不知道下一步将会发生什么事。他迅速检视了一下全身。显然,他在昏迷中被人搜去了身上所有物件,同时,枪伤被换了药,包扎得很好。
这是在哪里?这是唱的哪一出?他想不出。他终于扶着床沿站起来,缓慢地向门边走去。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