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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玩儿-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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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办法,只好把狗都牵出狗舍,重新拴回院中,新建的狗舍被迫弃之不用了。可这并没有阻止跳蚤大军的攻城略地,没多久,它们就占领了员工生活区,连员工宿舍也成了它们繁衍后代的温床,工人们叫苦连天,大院儿里人心惶惶。那段时间,我轻易也不敢到大院儿里去了,怕万一招一身跳蚤带回家里,那就麻烦大了。

在这场人和跳蚤的战役中,人始终就没有占据优势,一直就处在敌人包围之中被迫挨打。直到天气转冷,跳蚤们失去了生存的环境,这才逐渐丧失了攻击力,人们身上的包也慢慢少了,偶尔发现残余的小股部队,也造成不了大的危害了。直至深秋,跳蚤才在大院销声匿迹。

直到此时,人们的心这才踏实下来,过上一段平稳的生活。闲置一个夏天的狗舍也该整理打扫了,狗是不能在那儿养了,我原想着是不是转转思路把房间用于别的项目,比如养鸡、养鸭,或作为库房、工具房等。谁知工人一进狗舍,出来后又是一身包。原本以为在大环境的制约下,跳蚤已经全军覆没了,谁知它们龟缩在狗舍内,在适于自己生存的小环境内仍然保存了很强的实力,以图来年开春东山再起。

真没想到,这小小的物种竟有如此顽强的生命力。思来想去,这狗舍不能留了,留在此处早晚是个隐患。不管狗舍做何用途,但凡遇到适宜的条件,小东西们必会重新集结部队杀一个回马枪,到那时后悔又管什么用呢?

嘿!毛主席教导我们说,抗日战争是个持久战,不要在乎一城一地的得失,要把敌人放进来,不要心疼那些瓶瓶罐罐。现在敌人是放进来了,不舍了这些瓶瓶罐罐还真不好消灭它们呀!可这真不是瓶瓶罐罐呀,这是我花了多少心血钱财盖的一排房子呀。唉!到现在我也管不了这么许多了,心一横,牙一咬,拆!就这样,工人又用了近一周的时间,怎么盖的,又怎么给拆了。事到如此也只有往开了想:问题都要辩证地看,有失就有得。房子是拆了,可拆房的时候不是每个人又被咬了一身包吗?——我这心也太宽了!

房子被一砖一瓦地拆了下来,所有东西放在院儿中晾晒。狗舍原址又恢复成一片平地,被清扫干净后在自然的温度和光照下过了一冬一春。一进入潮湿的夏季,跳蚤居然又冒头了!这次我们有所准备了,准知道砖缝、土里的虫卵会在闷热的季节死灰复燃,我们早就准备好了大量的杀虫药,全院人员齐动手,进行了几次大面积的扑杀,跳蚤失去了自己的大本营,终于在这一年的初夏被我们围歼在狗舍原址附近,全军覆没。

敌人的反扑计划被扼杀在了行动之初,没有给我们造成巨大的损失,但是人们真的被这些小东西吓怕了,这一夏天药不离身,随时准备投入战斗。现在跳蚤已然在大院儿绝迹,但每年暑期的防治工作仍是重点,直到今天提起此事,我还心有余悸。

把一切看简单点儿

在和跳蚤斗智斗勇的这近两年时间里,大院儿的饲养、建设工作也不能停止。在这期间,有一个好消息,有一个坏消息。您先听哪个?哈哈!这回先说好消息吧。两年,两个春天,分别有两匹小马驹诞生了,它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俩,姐姐栗色黑鬃尾,妺妺灰色银鬃尾,年龄相差一岁,天生丽质,活泼可爱。姐姐叫“小毛驴”,妺妺叫“灰姑娘”。名字都是由照顾它们的工人给起的,都是平时在日常工作中顺口说出来的名字,自然亲切还充满了爱意,这称呼一直沿用至今并记录在了马场的动物档案中。

然而就在这个好消息来临的同时,坏消息也伴随而至了。在搬过来的当年,有两匹大马死亡。先死的是一匹红色公马,年龄三岁,病因要追溯到搬家之前在小院儿中恶劣的生活条件,长时间的潮湿阴冷,光照不足,运动不够,使身体寒气过盛。搬到大院儿来,谁也没有发现它身体不适,因为此马食欲颇为旺盛,每到喂草料时,它总是率先过去进食。到后期咽喉肿大已不能吞咽,它照样随着马群奔到草料旁边低头做吃食状,因此我们根本没有注意到它的病状。直到它食欲减退,独自面壁不动时,过去查看,咽部已形成肿块儿,使得笼头都紧绷在腮部了。此时再用任何药物都已无效,发现的当天傍晚它就倒地不起了,晚上十点左右,彻底宣布死亡。后经兽医解剖查看,咽喉部位水肿,往下从气管到内脏遍布红点儿,确诊为白喉病致死。

同年秋天去世的,是“小毛驴”的妈妈。因其头型酷似阿拉伯马,饲养员也就习惯地称它为“阿拉伯”,它的死亡纯属意外。当时“小毛驴”刚刚断奶,马的孕期十一个半月,生下小马驹后的十二天内会再次发情,在这十二天中让公马与之交配,怀孕的概率相当高,马界称此为“热配”。如果错过,在这之后母马每月会有一次发情,直至怀孕为止。每次发情持续六七天,但最佳交配时间也就在其中一两天内,其余时间成功率极低。除此之外的仼何时间,母马是拒绝与公马亲近的。

而“小毛驴”的母亲在成功产女之后经过热配又顺利怀孕,那时因条件不够,马匹采取散养方式,一群母马,一匹公马,随意活动,自由交配。这也是在我国几大牧区沿用至今的一种成功的饲养方式。

“小毛驴”的妈妈怀孕后也随着马群在院儿中散放,这一天的上午,饲养员在饲喂草料检查马匹时还一切正常,到下午两三点钟,“阿拉伯”突然状态不对了,站立不走,目光呆滞。员工过去查看,外表没有丝毫异常,立刻给兽医打电话,还没等兽医到场,“阿拉伯”口鼻出血,倒地气绝了,从异常到死亡前后不到一个小时。等兽医到场时,马肚子已涨得滚圆。兽医解剖时,划开马肚子的一瞬间,血水喷射出一米多远,流得满地都是。等血水流净,兽医剖开腹腔检查时,从肚中取出一只拳头般大小的小马胎儿,并以此定论,孕期交配,造成腹腔大出血。

老话说得一点儿不错:家有万贯,带毛的不算。只要是带毛带气儿的,说没就没,有时都不等你反应过来,一错眼神儿的工夫就一命呜呼了。作为饲养它的人,伤心归伤心,但首先要做的是要以最快的速度调整自己,让自己尽快从阴影中走出来。这一点我做得还算不错,不是我心狠,实在是从小到大与动物为伍,这方面的事情经历得太多了,习惯了。

有的人一碰到从容对待宠物的生老病死的人时总爱说一个词:心狠。其实并不是,难过有不同的表现方式,难道非得号啕痛哭,如丧考妣就叫心善?相反,我倒认为那些过度悲伤,并从此不养动物的人是在这个问题上选择了逃避,不属于真正喜欢宠物的那类人。更有一些爱心泛滥的朋友,不能提起宠物死亡的事儿。只要一提,马上不问青红皂白把一切问题归在饲养者身上,仿佛他就是事情的罪魁祸首一样。其实大可不必,一切事情都要分析,弄清原因再批评也不迟,再说生老病死是所有生物的成长规律,这很正常,人还有三长两短呢,动物怎么就不能有个一差二错呢?

还有一些人,不要老跟我提什么“它应该属于大自然”,我还应该属于大自然呢,现在怎么那么多人管我呀?再说在大自然中它一样摆脱不了生老病死的客观规律,只是你没看见也就罢了。把一切看简单一些吧!喜欢就是喜欢,饲养就是饲养。我们尽量给动物们提供一个良好的生存空间和生活环境,吃喝不愁,适量运动,时时护理,天天陪伴,医疗到位,临终关怀。这一切的待遇,现实中又有多少人能享受得到呢?

解释归解释,牢骚归牢骚,终究动物不能白死,从中汲取经验教训是最重要的。这两次事故都反映出同一问题:饲养条件不到位。前者是因为小院儿中的光照不足,导致发病,而后者则纯属意外。

经过总结,我决定在院儿中以正房的位置,坐北朝南,专门为小马设计建造一座马厩。小马厩是一个集体宿舍的性质,面积有一百多平方米,可容纳二十多匹小马,是专门为基础母马设计的休息室。室外用木栏杆圈了一大片地用来作为小马的运动场,靠运动场的西墙盖了一排单间,专门饲养小公马。这样,既保证了马棚内的通风采光,又可以控制四季的温度、湿度,还能够在不毁坏植物的前提下让动物有一定的活动空间,同时把公母分开,避免乱点鸳鸯谱造成不必要的损失。自小马喜迁新居之后,每天定时饲喂草料食水,定点开门运动晒暖,马的状态日渐好转,个个膘肥体壮,再也没有闹过病了。

新疆买马记

我这个人条理性不强,计划性也差,做事随性,从来没有目标。都说水瓶座的人像外星人一样,思维很难琢磨,独树一帜,天马行空,其实根本没有外星人那么不可思议,也没有天马行空那样高深莫测,实际上说句白话,就是想起一出是一出。

我就是这样,之前拿礼贤镇这块地为的只是小院儿的动物有地方安置。现在各方面已基本安排妥当,我的脑子里又有了新的想法:要去买上几匹大马。理由有三:一是喜欢,而且从没养过,有强烈的好奇心。二是自己的养殖公司必须要有自己发展的主项,马是我目前最感兴趣而且最有发展的项目。三是本身已有的十七匹可爱的小马,之所以可爱,是因为小。何以显小?必须有大马在旁陪衬,有了对比,才能充分体现出小马的体型优势。

有了这三项原因,自觉理由已很充分,可还是不能轻易下这个决定。因为这时脑子里对马已多多少少有了一点儿了解,这么多品种的马,到底引进什么品种合适呢?这个问题可不是那么好回答的。因为答案直接牵扯到以后马场的发展方向,而这个发展方向,又对马场的成败起着决定性的作用。

据了解,当时北京大大小小的马场有二百多家,所饲喂的马种也不尽相同,就自己的财力、人力、精力、物力,以及专业技术力量,根本不具备和别人竞争的资格。因此,我分析来分析去,只得走中低端路线,繁殖杂交一些半血马,以供耐力赛和休闲骑乘这块市场,而在本土适合用于杂交的马种则非新疆的伊犁马莫属了。于是我决定,去新疆买马。

伊犁马,顾名思义,出产在新疆伊犁。伊犁的昭苏地区被称为天马的故乡,自古以来盛产好马。经多方联络,我和朋友一行三人整装出发了。

水哥,是我养马以来新认识的朋友,全名白金水,六十多岁,自幼和马打交道,经验丰富,见闻广博,马圈儿里的事儿瞒不了他。年轻时往来于北京和昭苏之间买卖马匹,眼光独到,人脉熟络。这次为我掌眼把关、充当向导,那是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了。

七哥是老朋友了,世家出身,几代的把式,饲养功夫深厚独到,在玩儿方面一直给予我有力的支持。这次有他随行,让我的心里踏实了许多。

三人从北京坐飞机到乌鲁木齐,转机伊犁,水哥早已联系好当地朋友开车来接。从伊犁到昭苏还要有两个来小时的车程,在车上,水哥打开了话匣子。看着车外的景色,水哥就像受了刺激一样不停地说着,从初次来买马,到横跨大草原,从风餐露宿挨冻受饿,到热腾腾的奶茶和香喷喷的手扒肉,从满山的牛羊到奔驰的马群,从热情的牧民到美丽的维吾尔族姑娘,水哥好像有着无尽的回忆,讲不完的故事。

看得出来,他对新疆的感情太深了。确实,这是一个美丽的地方。从车内向外看去,一片片广袤的土地,一块块天然的草场。蓝天、白云、青山、绿草,不像燕山的浩荡,没有泰山的宏伟,不似华山的险峻,不同黄山的灵秀,却有着西北边陲特有的磅礴和浩荡。山与山不尽相连却遥相呼应,近山之间大片的绿毯上散落着成群的牛、羊、骏马,在远山顶端终年积雪的映衬下显得柔缓凝固却又动感十足,活脱脱一幅生动美丽的油画。

走着走着,我们进入了一片云雾之中,顿时,天阴了,雨来了,汽车如同开进了水帘洞中,雨来的速度之快让司机来不及打动雨刮器,前风挡上就已模糊一片了。此时,远山早已不见,而近山也把头顶藏了起来,在飘忽移动的阴霾之中若隐若现。车外,片片浓雾似轻烟,像棉絮,从你的车旁掠过,仿佛伸手就能抓到,可当你真的把手伸出车外时,这才感觉到它的虚无缥缈,听凭它从你的指缝间滑过,空留下一手一臂的冰凉潮湿。而当你的心还随着那浓雾飘荡变化之时,汽车又开出了这片带雨的阴云。霎时间,又已响晴白日,阳光耀眼了。

车行途中,水哥突然转变了话题:“兄弟,转过前边这座山,有一处很有名的景点。传说女娲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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