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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三国十八扯-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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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曹操一方,孙权一直审时度势,实行又抗争、又隐忍的两手策略。继建安十八年(213)濡须口之战以后,十九年(214)他曾两度亲冒矢石,率军北进。第一次亲征皖城,以吕蒙、甘宁为将督众攻城,一举攻克,“获庐江太守朱光及参军董和,男女数万口”,取得小胜。第二次亲征合肥,未能攻下,撤军路上与部将凌统、甘宁反被“魏将张辽所袭”,差点当了俘虏。幸亏凌统、甘宁等“以死捍权”,近侍谷利又紧随马后,著鞭“以助马势”,骏马越过津桥,他才免去厄运。二十一年(216)冬曹操复攻濡须,次年春孙权即派都尉徐详“诣曹公请降,公报使修好,誓重结婚”,借以换得喘息机会。

二十四年(219)十月,还遣使上书曹操,称说天命,劝其称帝,曹操哂之为“是儿欲踞吾著炉火上邪”。同年十二月袭取荆州,俘获关羽、关平父子,又向曹操献关羽人头,同时进献贡奉。曹操遂表孙权为骠骑将军,假节领荆州牧,封南昌侯。孙权这样卑躬称臣,目的就是进一步换取曹操欢心,以便减少北方压力,让他能够放开手足去“尽取荆州”,并且得到曹操承认。这决不是真心臣服,而是一种能屈能伸的权谋,终于让他在建安八年(203)首次西征黄祖的十六年后,有效地占领了朝思暮想的整个荆州,成倍地扩张了孙策开辟的割据领土。以小屈换大伸,表明在“与天下争衡”方面,他比乃兄更有能耐。

不仅对父执辈的曹操如此,而且对同一辈的曹丕,孙权也能忍辱谋国。公元220年曹丕称帝,次年刘备也称帝,孙权却不肯跟风称帝。相反地,他告诫部属:“夫存不忘亡,安必虑危,古之善教。”并提出“保己遗名,以安君亲,孰与危辱”的问题,要求部属务必以国之“危辱”为大,己之“遗名”为小,切实做到“且深警戒,务崇其大”。身教重于言教,他在以身垂范。所以曹丕一称帝,他就遣使“称藩”,将原先被关羽俘获、后来转到东吴的曹魏宿将于禁一并遣还。曹丕封他为吴王,东吴君臣以为“不应受魏封”,他宽解道:“昔沛公亦受项羽拜为汉王,此盖时宜尔,复何损邪?”遣使称谢,曹丕又趁机索要雀头香、大贝、明珠、象牙、犀角、玳瑁、孔雀、翡翠、斗鸭、长鸣鸡等奇珍异物,东吴群臣认为“非礼也,宜勿与”,他也照给不误。他把“彼所求者”比作“瓦石”,把“江表元元”比作“爱子”,问大家“方有事于西北”之际,难道不应该借用“瓦石”,代替人“欲击”之的“爱子之头”吗?看得出,对于大是与小非,大得与小失,孙权把握得相当准确,原则性和灵活性哪一样都不缺少。这样果如所愿,迷惑了曹魏政权,避免了两面受敌,使他得以全力对付蜀汉入侵,为陆逊在夷陵之战中大获全胜提供了政治保证。

然而,孙权的卑躬称臣,也有他的不可逾越的政治底线,那就是决不能让曹魏政权卡住脖子,弄得全然没有动弹余地。他“外托事魏,而诚心不款”,集中表现在“任子”事件上。所谓“任子”,就是人质,让王子作人质。孙权打败刘备后不久,“魏乃遣侍中辛毗、尚书桓阶往与盟誓,并征任子”。一旦王太子孙登作了人质,曹魏政权就随时可以拿他性命进行要挟,孙吴从此将无宁日,因而孙权“辞让不受”。曹丕恼羞成怒,遂于魏黄初三年(222)九月三路出兵,直逼洞口(在今安徽和县)、濡须和南郡,孙权赶紧调兵遣将分头抵御。但那时东吴境内“扬、越蛮夷多未平集,内难未弭”,他又不得不“卑辞上书,求自改厉”。其“卑辞”甚至写到,“若罪在难除,必不见置,当奉还土地、民人,乞寄命交州(今广东、广西一带,治在今广东番禺),以终余年”。曹丕却毫无缓解余地,回书威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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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君必效忠节,以解疑议,(孙)登身朝到,夕召兵还,此言之诚,有如大江!”孙权被逼到死角,只好撕破脸改元黄武,“临江拒守”。

双方军队水、陆交战,互有胜败,打到十一月仍未决胜负。孙权当机立断,于十二月派遣太中夫郑泉前往永安城,向刘备求和。次年四月刘备死,又“遣立信都尉冯熙聘于蜀,吊备丧”,重新恢复了中断五年的孙、刘联盟。此前一个月,吴将朱桓击败了魏将曹仁,“魏军皆退”。如此反复地斗智斗力,孙权终于由被动转为主动,安然立于不败之地。“然犹与魏文帝相往来,至后年(224)乃绝”。陈寿评赞他“屈身忍辱,任才尚计,有勾践之奇英,人之杰矣”,可以说当之无愧。

在灵活运用军事、外交手段,逐步开疆拓宇的同时,孙权与曹操相似,相当重视发展生产,以足食强兵。自建安七年、八年(202、203)以降,他便推行屯田制度,设置了典农校尉、典农都尉、屯田都尉系列职官进行管理。东吴屯田也分军屯、民屯两种,屯田兵耕战结合,屯田民专事耕种,免除徭役。屯田区域分布于大江南北,各个屯田基地规模大小不等,例如皖城的屯田兵有数千家,而毗陵(今江苏武进)的屯田民则达数万口。江东田多土少,多用牛耕,耕作技术优于北方。黄武五年(226)陆逊的驻防地域谷少,上表请孙权诏令诸将增广农亩,拓广屯田。孙权答复说:“甚善。今孤父子亲自受田,车中八牛以为四耦,虽未及古人,亦欲与众均等其劳也。”父子“亲自受田”耕种,并将驾车的牛改用作耕牛,非唯当世独一份,抑且古今罕见。同时还下令“宽息”,以减轻由于“军兴日久,民离农畔”造成的困难,有利于屯民乐业。类似的减赋、免赋令,黄龙三年(231)、赤乌三年(240)又下达过,的确不是偶一作秀。还注意兴修水利,例如黄龙二年(230)筑东兴堤,遏巢湖水,赤乌十三年(250)开凿堂邑涂塘(今江苏六合互梁堰)。又开凿几条运河,既沟通了内河航运,也方便灌溉。所以在孙权统治期间,东吴境内的农业生产运行比较良好,西对蜀、北对魏大仗小仗时断时续,都能得到比较充足的军粮供应,向东南方向拓展领土也能赖以得到支撑。自嘉禾六年(237)抚越将军诸葛恪平定山越,到赤乌五年(242)将军聂友、校尉陆凯征讨珠崖、儋耳(今海南岛),东吴领土覆盖了当今中国华东、华南地区,总面积约相当于四个当年的江东六郡。

广积粮,大拓土,缓称帝,同样建都今之南京的孙权虽未提出这个口号,事实上成了元末朱元璋“广积粮、高筑墙、缓称王”的老师。曹丕、刘备相继称帝后,他尽管也可跟风,却“以位次尚少,无以威众,又欲先卑而后踞之”。黄武二年(223)四月,“群臣劝即尊号”,他仍“不许”。他对群臣袒露心迹说,西有刘备,北有曹丕文人,过早称帝会促使曹魏“速发”,造成“与西俱至,二处受敌”的局面,希望大家理解他的“低屈之趣”。其后不久刘备就死了,魏黄初七年(226)曹丕也死了,蜀汉的二世皇帝刘禅和曹魏的二世皇帝曹叡不仅年轻得多,而且平庸无能,孙权俨然变成了三国君主“老大”。

在吴、蜀联盟业已恢复的背景下,诸葛亮在公元228、229年的两年内三次北伐,魏、蜀两国忙于攻守,自顾不暇,东吴解除了“二处受敌”的潜在威胁。至此才水到渠成,孙权于公元229年四月“即皇帝位”,改元黄龙。当年五月,蜀汉派卫尉陈震充当特使,来祝贺孙权“践位”,孙权当即表态,灭魏以后“中分天下”:豫、青、徐、幽四州属吴,兖、冀、并、凉四州属蜀,司州之土以函谷关为界。并且缔结盟约:“自今日汉、吴既盟之后,戮力一心,同讨魏贼”,双方则“各守分土,无相侵犯”。这在我国历史上,当是第一个正式互不侵犯条约,现实意义不容低估。它标志着,魏、蜀、吴三国关系从此进入了一个敌、我、友相对分明的新阶段,孙权发挥了主导性作用。

大局的改变,客观上导致了孙权心理态势、行为方式的改变,“存不忘亡、安必虑危”逐渐成为过去时,“老大”自居、好大喜功逐渐成为现在时,突出反映在两件事情上。其一为,黄龙二年(230),即其称帝第二年,时年四十八岁的孙权“遣将军卫温、诸葛直将甲士万人浮海求夷洲及亶洲”。夷洲即今之台湾省,亶洲即今之琉球群岛,“长老传言秦始皇帝遣方士徐福将童男童女数千人入海,求蓬莱仙山及仙药,止此洲不还”。孙权的主观愿望,显然在于效法秦始皇,兴师动众有所过之。但“所在绝远,卒不可得至,但(仅)得夷洲数千人还”。这也是歪打正着,在中华民族国家发展史上,第一次有大陆人到达了台湾岛,并带回了数千当时台湾土著民。其二为,嘉禾元年(232)十月,本属魏的辽东太守公孙渊遣使称臣,并献貂马。孙权大喜过望,旋于次年正月诏封公孙渊为燕王,持节督幽州、领青州牧、辽东太守;三月又派太常张弥、执金吾许晏、将军贺达为特命全权代表,“将兵万人,金宝珍货,九锡备物,乘海授渊”。自丞相顾雍以下,举朝大臣“皆谏”,以为公孙渊称臣之举不可相信,“宠待太厚”了,“权终不听”。果不其然,公孙渊将张弥等人都杀了,“送其首于魏”讨好,随去的兵士、资财全占为己有。孙权闻之大怒道:“朕年六十(虚岁实为五十二岁),世事难易,靡所不尝,近为鼠子所前却,令人气涌如山!不自截鼠子头以掷于海,无颜复临万国!”打算亲自乘船渡海征讨公孙渊,幸得尚书仆射薛综等切谏,方才忍气作罢。《吴主传》注者裴松之严厉抨击孙权“愎谏违众”,这件事做得“非唯暗塞,实为无道”,点中了死穴。

从主观上看,孙权的本性原本就是多重组合,只不过称帝以前居安思危,处存虑亡,将刚愎、暴虐、猜疑的恶劣根性时常掩抑着而已。建安九年(204)以“人言卿欲反”的莫须有之罪,杀掉时年29岁,“正色立朝,清议峻厉”的名士沈友,赤壁之战前拒绝接受张昭等人的降曹意见,斫案以示决绝,以及用兵两次“屠城”,都透露出他实有曹操之负面。时移势易,自充“老大”,自然霸气尽显,封建帝王多会有的“性多嫌忌,果于杀戮”就会任其泛滥无余。他在皇权独尊下实行特务统治,设置校事、察战两职,任用奸佞亲信以监视文武官员。校事吕壹秉“性苛惨,用法深刻”,仗恃孙权的恩眷宠信“渐作威福”,竟至“举罪纠奸,纤介必闻,重以深案丑诬,毁短大臣”,使“无罪无辜,横受大刑”,连丞相顾雍都遭无故举罪而软禁起来,江夏太守刁嘉被诬几至受诛。太子孙登屡次进谏,孙权都拒不采纳,“大臣由是莫敢言”。文武官员到了忍无可忍的程度,上大将军陆逊与太常潘濬“同心忧之,言至流涕”,潘濬甚至想假借宴会袭杀吕壹。尽管吕壹终因陷害左将军朱据,恶行败露伏诛,孙权终不肯废除特务职事。处死吕壹后,孙权作出引咎自责的姿态,派中书郎袁礼“告谢诸大将”,向他们“问时事所当损益”,诸葛瑾、步骘、朱然、吕岱等功臣宿将都推说“不掌民事,不肯便有所陈”,陆逊、潘濬“怀执危怖,有不自安之心”。对此,孙权非但不深自反省,反而下诏责备诸臣未能如管仲谏诤齐桓公那样地对他。奸佞受宠,特务横行,造成了忠良缄口,无辜遭罪,以前那种君臣和谐、上下同心的局面一去不复返,东吴盛极时已寓伏衰亡。

比特务统治,诬陷忠良更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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