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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驻京办主任iv-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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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道婆说得好:“大凡王公卿相人家的子弟,只一生长下来,暗里就有多少促侠鬼跟着他,得空就拧他一下,或吃饭时打下他的饭碗来,或走着推他一跤,所以往往的那些大家子孙多有些长不大的。”吴东明哪是让你笼络夫人们做慈善,分明是让你引诱夫人们做促侠鬼,跟在她们的丈夫后面得空就“邪祟”他们一下。只是你也不想一想,你有了这等本事,吴东明会容你?你曾说,年初在市委常委会上,吴东明与夏闻天曾有一次激烈的争论,两个人分歧的焦点是在东州的发展规划上,吴东明完全按纸上谈兵的规划,把东州搞得美轮美奂,以作为自己晋身的台阶。他提出二十年内把东州建成汽车、金融、工商、冶金、建筑、航天、石化、生物、港口、高科技等十大国际中心。这种想法深得省长赵长征的支持。但是吴东明喜欢大开大阖,大兴土木,为了将黑水河南建成所谓类似上海的浦东,不惜强迁老百姓的房屋,致使大量农民失地,为了目标不择手段。夏闻天作为经济专家,对吴东明不科学的发展观了然于胸,坚决反对大兴土木建高楼,建超高建筑,他提出:环保、地质、成本、效益都要顾及,反对搞超级国际中心,主张法治、社会道德、教育、文化和经济建设同步,结果两个人话不投机,发生了激烈的争执,以至于波及到了廉洁自律的问题。夏闻天当场公布了自己和妻子的经济收入、拥有财产和子女的情况,声称自己的亲属绝无参与土地开发、工程承包、金融证券活动的,叫板吴东明敢不敢公布,吴东明指责夏闻天是出风头,故意给省委压力,常委会不欢而散。吴东明连夏闻天都不放在眼里,你丁能通在他面前耍小聪明,就不怕像金钏儿一样遇上王夫人,挨个嘴巴不要紧,就怕赶出荣国府,要知道你丁能通打死都舍不得驻京办主任这个位置的,然而,你骨子里亲近夏闻天,表面上又顺从迎合吴东明,“双悬日月照乾坤”的诡谲局面,真够你应酬的,只是千万要提防身边的“贾环”,要知道夫人们之间更是明是一把火,暗是一盆冰,这冰火两重天也够你小子煎熬的。

其实吴子虚和苏老板被突然“双规”这件事没什么稀奇的,凡是有双规经历的人都能判断出来,要不是“肖贾大案”被双规过,你也没有这个预见力。薪泽金之所以不信你的话,是因为他没被“双规”过,他要是也被“双规”过,说不定比你还有预见力呢。当年一个“肖贾大案”,东州官场处以上干部有一千多人被双规,其中局级以上干部有两百多人,他们被双规后,一个最明显的特征就是手机响没人接,其实那些手机都有人监控的。当年你被双规后,手机不是也被没收了吗,据说许多关心你的朋友,快把你的手机打爆了,可就是无人接听,其实手机上显示的号码早就被专案组记下来作为破案的线索了。世人都将驻京办这个特殊的政治机构看做是“孽根祸胎”,其实这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官本位遗毒所造成的欺软怕硬的思维定式使然,法律最高只能管到王子,王子他爹爱怎么犯法就怎么犯法,谁也管不着,实际情况是,法拿王子也无济于事,只能收拾庶民。在京城大大小小的机构中,属于庶民的机构只有驻京办了,官本位早就成了人们欺软怕硬的心理习惯,反正怎么攻击驻京办也不会引火烧身,于是各种嘴脸都以正义的姿态口诛笔伐驻京办,视之为“孽根祸胎”,柿子找软的捏,反正驻京办已经被骂成滚刀肉了,这就叫虱子多了不怕咬,债多了不愁还。你曾经说过恭王府很像是大观园,你这个比喻很形象。别看大观园里的日常生活似一条富贵河温柔地流淌,其实头顶上双悬的日月一直在明争暗斗。想那南江大厦犹如一枚戳在京城里的权力之印,省长之子插手南江大厦就注定了吴子虚替罪羊的命运,那苏老板也不过是省长公子的替身而已,只是此事刚刚交易成功,就东窗事发了,说明吴子虚身边不乏告密者,常言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宝玉如果不与琪官互换汗巾,也不会引来父亲的一顿痛打,只是汗巾是系内裤的,穿上外面大衣服,也看不出来,忠顺王府的长府官,一语道破天机,宝玉不觉轰去魂魄,目蹬口呆,很显然,那天宝玉去冯紫英家喝酒,在唱曲的小厮中有忠顺王府的的特务,这就是政治的狰狞。想那吴子虚身边不仅有贾环之类的人物适时火上你浇油,更有像混在冯府中佯装唱曲的小厮一样的人充当特务,其实“琪官”不是一个普通的戏子,否则忠顺王与北静王也不会争起来,无论是“蒋玉函”,还是“紫檀堡”都暗喻的是“权力之印”,那南江大厦当然也不是一般的大厦,因为南江大厦怎么看其外形都觉得像一枚玉玺。吴子虚被省长公子当枪使了,偌大个把柄怎么可能躲过别人的耳目,何况省委书记的监督之剑是直插过去的,根本不走偏锋,吴子虚不被双规才怪呢!这件事虽然被你提前看破了,但是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了,从你的日记来看,你的处境并不比吴子虚好,身边也是杀机四伏,即使你干净得像宁府门前的两只石狮子,也架不住整个宁国府臭气熏天,你即使是天上降下来的陨石,或者是“通天宝玉”,也架不住整天被人间烟火熏着,要只是人间烟火还好一点,就怕天天被鸡粪熏着,那可就奇臭无比了。你身边不可能没有鸡粪,鸡粪是什么?或许就是身边“许多唱曲的小厮们”。连怡红院里的丫头之间都你踩我踏的,何况当今偌大个官场。驻京办又是个伺候人的是非之地,正如晴雯奚落袭人一样,“因为你服侍的好,为什么昨儿才挨窝心脚啊!我们不会服侍的,明日还不知犯什么罪呢?”你听听,别自以为自己是个会服侍的,你以为自己是天下第一驻京办主任呢?在那么个是非窝里,当一个主不主,奴不奴的小官,还以为“你们鬼鬼祟祟干的那些事”能瞒得过去?你听听外界都称驻京办为什么?“蛀京办”、“行宫”、“腐败办”,好像“蛀京的”只有驻京办一种机构,“行宫”成了地方官的专利,“腐败”好像只有驻京办在搞,你作为驻京办主任可能觉得不公平,但是恰恰是由于有些部委在转移支付上不公平,才产生了驻京办,改革就是要摆平一切不公平,只是有一点,真要是天下事事都公平了,驻京办“将来横竖有散的日子!”你可能不愿意拿《红楼梦》说事,以为真如作者所言是“满纸荒唐言”,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其实《红楼梦》里的每个字都不荒唐,不仅不荒唐,而且真实地让人不敢睁眼睛。

难道老村长得到了市长吴东明的电话,反映农民失地的痛苦却被吴市长上了手段,不是活生生的现实吗?那个为农民失地而愤愤不平的县信访局局长因私自将吴市长的电话告诉了老村长而丢官罢职,不是活生生的现实吗?你被吴市长怀疑将他的电话号码私自告诉了进京上访的老村长而被骂得狗血喷头,险些丢了乌纱帽,不是活生生的现实吗?当然你丁能通无论多么精明诡道,面对这样的现实也是无可奈何的,尽管你还怀揣着一颗滚烫的良心,怕是也没有勇气学一学那位县信访局局长吧。吴东明将自己的手机号码、电话号码当作机密,唯恐老百姓知道,甚至局以上干部也未必全知道;可这位县信访局局长的手机号码是公开的,自从上任那天起,就在局公示牌上公示着,凡是到县信访办上访过的老百姓,没有不知道他的手机号的,而且人家的手机无论白天黑夜从不关机。就拿这次农民失地来说吧,以老村长为首的上访群众因为失地的事,晚上睡不着觉,只好向他诉苦,电话一打就是一个多小时。人家信访局局长不仅认真倾听,真心实意开导,而且帮着出主意想办法。这位一向变“上访”为“下访”的信访局局长向来以“息访”著称,这次实在气不过,自己是个芝麻大的小官,怎么可能与吴东明抗衡?上任县信访局局长几年来,还是第一次鼓动农民进京上访,并公然将吴东明的手机、电话号码告诉了老村长,这位县信访局局长一生没有什么英雄壮举,这次公然抗上,就算是最尿性的壮举了!吴东明得知县信访局局长的壮举后,亲自带队去万寿县兴师问罪。当时,吴东明气愤地质问:“你是党的信访局局长,还是老百姓的信访局局长?”县信访局局长厉声讥笑道:“怪不得你置老百姓的利益于不顾,为了个人政绩和小团体的利益,不惜拿‘党的利益’做护身符,我来问你,党的根基是什么?党的宗旨是什么?党的血脉是什么?别忘了‘天下稍安,尤须兢慎,若骄逸,必致丧败。’”这话说得掷地有声,然而对于吴东明这种丧失信仰的人,无异于对牛弹琴。吴东明不是什么都不信,就像贾府的人崇拜皇权以及延伸出来的神权一样,吴东明也崇拜权力,有政治野心的人哪个不崇拜权力?只是这种实用型信仰不是为了自己皈依神灵,消除自身的污浊原罪,而是希望神灵为己所用,只要有用就信,无用就不信。马道婆的魔魇法管用,赵姨娘毫不犹豫地信了,同理可证,不管是什么手段,只要管用,吴东明都信。如此说来,你丁能通的一举一动都在吴东明的掌控之中,就像你千方百计掌控京城大员们的隐私爱好一样,其实吴东明骂你个狗血喷头,就犹如贾政暴打宝玉一样,不是真的要打死宝玉,真想要宝玉的命,三四十下中的一下就打死了,同样吴东明骂你不过是让你小心点,别站错了队伍而已。因为他深知你背后站着夏闻天,骂你不过是敲山震虎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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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触目惊心的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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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读你的日记,还真不知道杜志忠是这么被“双规”的。一直认为杜志忠的官声不错,没想到也成了腐败的牺牲品。记得杜志忠刚当上省交通厅厅长时,《清江日报》就长篇报道了杜志忠深入清江省革命老区为老百姓修建连心桥的事迹,据说受益的北辛店村地处黑水河交汇处,历史上本无大桥,只有一条小堤坝,每年都有村民命丧在洪水中。北辛店村是全省著名的八路村,战争年代有几百人为国捐躯,全村出过七八个将军,那年黑水河发洪水,刚好冲毁了小堤坝,杜志忠得知后,亲自到北辛店村查看灾情,并当即拍板:建桥!没过几个月,大桥就通车了,北辛店村的老百姓对杜志忠感恩戴德,在大桥旁为他立了一块功德碑。杜志忠非让老百姓拆碑不可,还苦口婆心地说,要立就给党立碑。这位在北辛店老百姓心目中犹如活菩萨的交通厅厅长会是大贪官?简直匪夷所思。不过他老婆得了抑郁症,进京不住省驻京办,却住市驻京办,不找省驻京办主任,却找你这个市驻京办主任,一方面说明你丁能通神通广大,另一方面也说明杜志忠不愿意让人们知道他老婆得了抑郁症,他老婆为什么抑郁了?留德医生让她写出自己的感受,她却在纸上画了十几个黑洞,你不觉得很说明问题吗?留德匿生说,“抑郁可能是一次性事件”,也有人认为抑郁是一种火,你可能以为是心火,但是在官场上,点燃心火的往往是政治之火。官场之道在于跟人,跟定一个人是可取的,但是地球人都知道你跟定了那个人,就像王熙凤眼里只有一个贾母,拍马屁时只照着她来,贾母听了合不拢嘴,邢夫人大约只会在嘴边挂一抹冷笑了。连婆婆姑妈都不放在眼里,对底下人就更不在话下了,暗中有那么多虎视眈眈嫉恨的眼睛,凤姐却只把幸福押在了贾母一个人的宠爱中,这种宠爱原本就是一柄双刃剑,凤姐又是个不懂得收敛的人,凤姐的结局可想而知。想一想杜志忠的结局,与凤姐的悲剧极其相似。清江省谁不知道杜志忠是赵长征一手提拔起来的,外界一直称两个人情同父子,也是赵长征过于信任杜志忠了,之所以将杜志忠安排在交通厅厅长的位置上,是因为前面两位交通厅厅长连续腐败掉了,赵长征是指望杜志忠到了省交通厅后挑出所有的烂苹果,却不曾想装苹果的筐出了问题。再加上杜志忠仗着省长给撑腰,一上任就大刀阔斧地蛮干,得罪了不少人,这些人哪个不躲到暗处伺机打冷拳?老子曰,宠为下,得之若惊,失之若惊。更何况党政一把手一向是“双悬日月照乾坤”的,你不是曾经将省委书记比喻为“日”,把省长比喻为“月”吗?不管这个比喻贴切不贴切,谁都知道旭日东升要比“月上柳梢头”壮观,你小子深谙此理,才明里唯梁宇马首是瞻,暗里却对夏闻天忠心耿耿,弄得自己跟薛宝钗似的,跟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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