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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梦的解析 弗洛伊德-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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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便是一种承诺的实践。(我们也许可以更深入地发现出男人便壶与女人的行李箱、盒子
      之间的联想。)而所有小孩时期的自大狂在这一句承诺中均表现无遗。梦中所述的小便有困
      难在小孩而言,究竟有何意义,我们已在前述的梦(本章开头部分)有所解释。由心理症病
      人的精神分析告诉我们,尿床与日后性格中野心的倾向很有关系。
        这以后,在我七八岁时,另有一件我记得很清楚的小事情。“有一个晚上要睡觉时,我
      不顾爸妈的禁令,拗着父母让我睡在他们的卧室内,爸为了这样不听话骂了我一句‘这种男
      孩子将来一定没出息’!”而这句话当时必定严重地打击了我的自尊心,因为日后这情景在
      我梦中又出现过无数次,而每次必连带地呈现出我各种各类的成就与受人尊重的景象。就像
      是我想说:“爹!你看,我毕竟是有出息吧!”而这童年的景象也说明了梦中的最后出现的
      一个人物——为了报复,我将人物关系颠倒过来。那老人,明显地是指着我父亲,因为他的
      单眼瞎了,正象征着我那一只眼睛患有青光眼的老父〔33〕在梦中由我照顾他小便,就如我
      小时他照顾我一样。由“青光眼”之联想,我对古柯碱的研究使他的青光眼开刀得以顺利完
      成,而这又是我实践了另一次的承诺。此外,在梦中,我又把他弄成了那副惨相:瞎了眼,
      必须我以“玻璃尿壶”服侍他小便,而心中却愉快地想着我那引以自傲的有关歇斯底里症的
      理论〔34〕。
        如果我的这两个孩提时代与排尿有关的情景,根据我的说法,可以找出与我的冀望求名
      之心有联系可寻的话,那么与奥斯湖的车厢上刚好没有厕所的这件事更加深了我这种说法。
      因为没有厕所,我必须在旅途中忍着尿,而使我真的在清晨因尿急而惊醒。我想,一定有很
      多人以为我尿急的感觉就是这梦的真正刺激来源。但,我却有相反的看法。“梦里的念头为
      因,而尿急反而是果”,因为,我平时很少晚上起来小便,尤其是这种三更半夜的时刻,更
      不可能发生。并且我就是在各种比这更舒适的旅途中也从不曾有过尿急而惊醒的经验。其
      实,这个论点纵然未能寻出解释,也仍丝毫不会减弱我以上论断的可靠性。
        还有,由于梦的解析所得的经验,使我注意到一件事实——梦的解析,虽然能够从梦的
      来源与愿望的刺激,经由思路的运行,追溯至“孩提时代”,以找出清楚的关联,使人觉得
      解释十分完全,但我仍得自问,这因素是否构成梦的基本条件。果真这想法是可以成立的
      话,那我就可以概括地说:“每一个梦,其梦的显意均与最近的经验有关,而其隐意均与很
      早以前的经验有关”;在歇斯底里症的病人,我的确发现到那些早年的经验在他们的想法中
      居然栩栩如生地持续至今。但,我仍然很难确实地证明此一假说。在另外一章 里(第七章 )
      我将再就“梦的形成”中,对“早年经验”所扮演的角色分量作一探讨。
        以上,我们提出了梦的记忆所具的三个特点,第一:“梦内容多半以不重要的事为显
      意”,这已由“梦的改装”的探讨作了满意的解释。以及另外两个特点:“梦内容多选用最
      近的以及孩提时代的资料”——但我们仍很难由梦的动机推演出这两个特点。现在让我们权
      且先记住,这两个特点仍尚待更进一步的解释与检验。而等到讨论有关睡觉时的心理状态,
      或研究心灵的结构时,再从长细谈。以后我们就会发现经由梦的解析,就像由一个“检验
      孔”可以窥看出整个心灵结构的内部。
        但在这儿,我拟再强调由最后这几个梦所分析得出的另一结果——“梦‘往往’
      (often)看出来有好几个意思”,并不只是上述那些例子所显示的好几个愿望的达成,而
      且“很可能是一个愿望的达成隐蔽了另一愿望的达成,需要经过最后层次分析,才能找出那
      最早时期的某种愿望的达成。”最后,我想也许有人会问我,在这句子开头所用的“往往”
      (often)
        是否可以更正确改为“恒常的”(constantly〔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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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存在的就是合理的
            原因中的对称性必然反映在结果中
  
      丙、梦的肉体方面的来源
      如果我们想引发受一般教育的门外汉对梦的问题发生兴趣,那么我们不妨问问他们,究
      竟他们自己以为梦的来源是什么。关于这问题,一般而言,他们多以为自己的意见是对的,
      他们多半马上联想到“消化障碍”(“梦由胃脏内引起”)、“睡姿”、“睡中发生琐碎的
      小事”等等均足以影响梦的形成。他们甚至认为,除了这些肉体上的因素以外,梦就再也找
      不出其他方面的来源。
        本书开宗明义第一章 〔38〕里,我们已经详尽地讨论过一些对有关肉体上的刺激对梦的
      形成所发生的影响,所以此地我们只须再回忆一下那些探讨的结果。我们已知道肉体上的刺
      激又可分三种:由外物引起之客观上存在的感官刺激、仅能主观觉察到的感官内在的兴奋状
      态,以及由内脏发出的肉体上的刺激。而且,我们也注意到,这些有关梦的研究,也因为梦
      的“精神来源”,究竟是与“肉体来源”共同运作或是根本不存在,而意见纷歧不一,就这
      有关肉体来源的可靠性而言,我们对这由外物引起的,客观上存在的感官刺激——不管是睡
      中偶然发生的刺激,或是与睡眠状态时之身体内部状态所共同发生的刺激,它们的意义以及
      其证明,均有人用实验的方法予以证实。而仅能主观觉察到的感官刺激,则可由梦中复现之
      乍睡乍醒之感官影像观其一斑。至于由内脏发生之肉体上的刺激,虽不能确定地证明出其影
      响,但大致上可由众所皆知的消化、泌尿以及性器官的兴奋状态,对梦的内容所生的影响,
      而多少看出端倪。
        “神经刺激”和“肉体上的刺激”就这样地被认为是梦的“解剖学上的来源”,而有很
      多学者,乃以为此即梦之唯一来源。
        然而,我们却发现了好几个疑问,而足以使这种肉体刺激的理论站不住脚。
        尽管提倡这种理论的学者们是如何地有自信,尤其是对偶然的,外界的神经刺激方面,
      他们可能不难在梦的内容里找出这种来源,但是,他们也不得不承认一件事实——梦中所发
      现的这些丰富的意念,内容并无法单单以外界刺激完全解释得通。就这方面,卡尔金小姐曾
      在六个礼拜中,对她自己的梦,以及另一实验者的梦与外界感官所受之刺激所作的实验看
      出,她们两人的梦与外界刺激之关系分别只达百分之十三点二,和百分之六点七而已。在她
      们所收集的所有梦中,只有两个梦可以与器官之感觉扯上关系。这个统计数字更使我们早先
      由自己的经验,所导致对这说法的怀疑更为加深。
        常常有人干脆就将梦分为两类,一种是上述的神经刺激引发的梦,以及另外的因素引起
      的梦。如斯匹达,就曾分类为“神经刺激梦”以及“联想梦”。但,这也仍解决不了问题。
      唯有能找出梦的肉体来源与梦内容之意念之间的关联,才算是真正解决这悬案。
        除了上述“外来刺激之来源并不多见”的证明以外,尚有第二个质疑:“许多梦如果用
      这种梦来源,解释并未能完全行得通。”兹举两例:第一,为何梦中那外来刺激的真实性质
      往往不易看出,而多以别物取代。第二,为何心灵对这错误感受到的刺激所生的反应竟是如
      此地不定而多变化呢。我们已知道,史特林姆贝尔对这质疑所作的答复,他以为心灵在睡眠
      时往往与外界隔离,而无法对外界感官刺激予以正确的解释,以致被迫对这来自各方的朦胧
      的刺激建构一番幻象。在他那本《梦的性质及其来源》第一百零八页,他有如下说法:
        “在睡眠时,由外界或内在的神经刺激,在心灵上引发出一种感觉,或一种情意综合,
      或任何一种精神过程,而这种感觉在心灵里唤起了属于醒觉状态时所经验到的某些记忆、影
      响,这也就指着是那些以前的各种感受——可能是毫不经过润色的,或有精神价值附着于上
      的。就这样子,经由神经刺激,引致心灵收集出一些或多或少的影像记忆。而使我们人有如
      在醒觉状态下一般,心灵能“解释”这些睡中由神经刺激所生的印象。而这种解释的结果即
      所谓的“神经刺激梦”——“一种梦,其成分是由神经刺激在心灵上产生精神效果,而按着
      ‘复现的原则’使某种心灵上的影像重现出来。
        在主要观点上与这理论相同的,就是冯特的主张,他以为梦的观念,绝大部分来自于感
      官的刺激,尤其是全身性的刺激,因而引发多半是不真实的幻象——只利用小部分的真实记
      忆,而扩展成幻觉的程度。以这种理论来说明梦内容与梦刺激之关系,史特林姆贝尔曾作一
      种譬喻:“就像一个不懂音乐的人,用他的十根指头在琴键上乱弹一般。”这意思就是说,
      梦并不是一种由精神动机引发出来的精神现象,它是一种生理刺激导出的后果,只是由于受
      到这刺激后,心灵无法以他种方式表现其反应,而不得不以精神上的症状来表现而已。基于
      同样的假设,梅涅特曾对obsessiveidea的解释作了那有名的譬喻:“在数码转盘上,每个
      数字均高高地以凸字表现出来。”
        (Strachey注:此段文章并无法在梅涅特的著作内找到出处)。
        虽然这理论似乎广为人们所接受,而且说起来也颇动听,但我们仍不难看出它的毛病。
      每一个在睡中引起心灵产生幻象的肉体刺激,常常可引发无数种不同的梦的内容〔39〕。但
      史特林姆贝尔与冯特均无法指出“外界刺激”与心灵用来“解释”它的“梦内容”之间的关
      系。也因此无法解释得通这种“刺激经常使心灵产生出的如斯奇特的梦”〔40〕,其他的反
      对意见多半是针对这理论的基本假设——“在睡眠中,心灵是无法正确地感受外界刺激的真
      正性质。”老一辈的生理学家布尔达赫曾告诉我们,在梦中心灵仍能相当正确地解释那些由
      感官所得到的印象,并且正确地予以反应。他并且指出,某些对个人较重要的感觉往往在睡
      中并不会与其他一些刺激一同受到忽视。相反地,它们常常自然地脱颖而出,引起睡者的特
      别重视,一个人在睡觉时,听到人家叫自己的姓名往往马上惊醒,但对其他的音响却往往仍
      照睡不误。当然,这是基于一个大前提——在睡中,心灵仍能分别各种不同的感觉的。因此
      布尔达赫以为,并不是心灵不能解释睡眠状态中的感官刺激。而是它对这些刺激并不发生足
      够兴趣所致。在一八三○年利普士又把布尔达赫这一套搬出来,以攻击主张肉体刺激这一派
      的看法。在这些论争里头,心灵这东西就有如一段趣闻中的睡者一般。人家问他:“你在睡
      觉吗?”他回答:“不是。”而再问他:“那么你借我十个佛罗林〔41〕吧?”他却有了借
      口:“喔!我已睡着了!”
        有关肉体刺激形成梦的理论仍有许多不适切之处。由观察的结果,纵然就是在我们一开
      始做梦时,那肉体刺激马上介入的话,我们也仍无法确定外界刺激必定会导致梦的形成。譬
      如说,当我在睡觉时,我感受到触摸或压力的刺激,那么我仍有一大堆的反应供我选择。我
      可能根本不理它,而直到醒来时,才发觉我的腿没盖上被子,或是我因为侧卧而压着一条手
      臂。事实上,在精神病态的研究中,我发现有一大堆的例子,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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