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的解析 弗洛伊德-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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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选择的话,那么和梦思中其他材料的主题有关联的像征必定为他所喜爱——换句话即是,
虽然是典型的,但还是有个人的不同。
虽然自歇尔奈尔以后的研究,使人无法对“梦的像征”的存在有任何的异议——甚至艾
里斯也认为梦无疑的充满着像征——我们必须承认由于像征的存在不但使梦的解释变得简单
并且也使它变得困难。通常遇到梦内容中的像征元素时,利用梦者自由联想的分析技巧是毫
无用处的。而为了能适用于科学的批判,我们又不能回复到利用释梦者的随意的判断——这
在古代即被应用,而在史德喀尔轻率的分析梦后似乎又复活了。因此遇到梦内容中的像征性
时,我们必须应用综合技巧——一方面依赖梦者的联想,一方面靠释梦者对像征的认识。为
了要避免对梦的随意判断,我们在解释像征时必须非常的小心,仔细追究它们在此梦中的用
途如何,而我们对梦分析的不确定,一部分是因为知识的不完全——这在继续进步后会慢慢
改善的——另一部分则是归咎于梦像征本身的特色了。它们通常有比一种还多,或者是好多
种的解释;就像中国字一样,正确的答案必须经由前后文的判断才能得到。
这像征的含糊不清与梦的特征(过多的表现——凝缩作用——相关联。即是以区区一个
梦内容却要表现出性质极不相同的各种思想与愿望来。
在这些限制与保留之下,我将继续进行讨论。
皇帝和皇后(或者是国王和王后〔59〕)通常是代表梦者的双亲;而王子或公主则代表
梦者本人。但伟人和皇帝都被赋予同样的高度权威性;因此,譬如歌德在许多梦中都以父亲
的像征出现。
所有长的物体——如木棍、树干,及雨伞(打开时则形容竖阳)也许代表男性性器官,
那些长而锋利的武器如刀,匕首及矛亦是一样。另外一个常见但却并非完全可以理解的是指
甲锉——也许和其擦上擦下之动作有关。
箱子、皮箱、橱子、炉子则代表子宫。一些中空的东西如船,各种容器亦具有同样的意
义。梦中的房子通常指女人,尤其描述各个进出口时,这个解释更不容置疑了〔60〕。而梦
里对于门扉闭锁与否的关心则容易了解(请看一个歇斯底里病患的部分分析里杜拉之梦),
因此无需明显的指出用来开门的钥匙;在爱柏斯坦女爵的歌谣中,乌兰利用锁和匙的像征来
架构出一篇动人的通奸〔61〕。
一个走过套房的梦则是逛窑子(妓户)或到后宫的意思,但由沙克斯例举的干净利落的
例子看来,它亦可以代表婚姻。
当梦者发现一个熟悉的屋子在梦中变为两个,或者梦见两间房子(而这本来是一个的)
时,我们发现这和童年时对性的好奇(探讨)有关。相反亦是一样,在童年时候,女性的生
殖器和肛门是被认为一个单一的区域——即下部(这和幼儿期的泄殖腔理论相符)。后来才
发现原来这个区域具有两个不同的开口和洞穴。
阶梯、梯子、楼梯或者是在上面上下走动都代表着性交行为〔62〕——而梦者攀爬着光
滑墙壁,或者由房屋的正面垂直下来(常常在很焦虑的状况下),则对应着直立的人体,也
许是重复着婴孩攀爬着父母或保姆的梦的回忆。“光滑”的墙壁是指男人;因为害怕的关
系,梦者常常用手紧捉着屋子正面的突出物。
桌子,为了餐点准备的桌子、台子亦是妇人的意思。也许是利用对比的关系,因为在这
像征中,其外观是没有突起的。一般说来,木头由其文字学上的关系来看,是代表着女性的
材料,“‘Madeira’群岛”这名词的意义即是葡萄牙的森林。因为“床与桌子”形成了婚
姻,所以后者在梦中常常取代前者,因而代表性的情意综被置换成吃的情意综了。
至于衣着方面,人的帽子常常可以确定是表示性器官——男性的。外衣(德语:
mantel)亦然,虽然不知道这像征有多少程度是因为发音相似的缘故。在男人的梦中,领带
常常是阴茎的像征,无疑的,这不但因为领带是长形的,男人所特有的,不可缺少的物件,
而且因为它们是可以依借各人的爱好而加以选择的——但这自由,由所代表的物件来看,是
受自然所禁止的〔63〕。在梦里利用此种像征的男人,通常在真实生活中很喜好领带的(近
似奢侈的),常常收集了好多。
梦中所有的复杂机械与器具很可能代表着性器官(通常是男性的),像征着它和人类智
慧一样不会疲乏,而各种武器和工具无疑地都是代表着男性生殖器官,如犁、锤子、来福
枪、左轮手枪、匕首、军刀等。——同样的,梦中许多的风景,特别是那些具有桥梁,或者
长着树林的小山,都很清楚地表示着性器。马奇诺维斯基曾经出版了一组梦(由梦者画出
来),无疑地表示梦中出现的风景与其他地点。这些画很清楚地刻划出梦的显意和隐意的分
野,如果不注意的话,它们看起来就像是设计图、地图等,但如果用心去观察则知道它们代
表人体、性器官等,而此时这些梦才能被了解(并请参阅Pflister′s的密码和画谜)。至
于遇到那些不可理解的新语时,则必须考虑它们是否能由一些具有性意义的成分凑成。
梦中的小孩常常代表性器官;而的确,不管男人或女人都是习惯于把他们的性器官叫着
“小男人”、“小女人”、“小东西”。史德喀尔认为“小弟弟”是阴茎的意思。他是对
的,和一个小孩子玩,或打他等常常指自慰。
表示阉割的像征则是光秃秃的,剪发、牙齿脱落、砍头。如果梦关于阴茎的常用像征两
次或多次重复出现,那么这是梦者用来防止阉割的保证。梦中如果出现蜥蜴——那种尾巴被
拉掉又会再长出来的动物——亦具有同样的意义〔64〕。
许多在神话和民间传奇中代表性器的动物在梦中亦有同样的意思:如鱼、蜗牛、猫、鼠
(表示阴毛),而男性性器最重要的像征则是蛇。小动物、小虫则表示小孩子,譬如说,不
想要的弟弟或妹妹,被小虫所纠缠则是怀孕的表征。
值得一提的是最近呈现于梦中的男性性器的像征:飞艇,也许是利用其飞行和其形状的
关联。
史德喀尔还提到许多像征和例子,但是还没有足够的证明。他的论著,尤其是那本(梦
的语言)载有关于解释像征的最完全资料。里面很多是凭借着想像的,不过经过研究后可以
知道它们是正确的——如那部分关于死的像征。但是因为此作者的论著无法加以科学的批
判,并且又由于他喜爱以偏概全,所以使人怀疑其解释的可靠性。这过失甚至使理论变为毫
无用处。因此在接受他的结论前,必须要小心考虑。所以我很谨慎地只引述他的几个例子。
根据史德喀尔,梦中的“右”和“左”是具有道德意义的,“右手旁的小道常指正直之
道,而左手旁的则是罪犯之途。因此,‘左’可以代表同性恋、乱伦或性异常。而‘右’则
代表婚姻、和娼妓性交等。而其意义常常是决定于梦者本人的道德观。”——梦中的亲属是
性器官的意思。在这里,我只能证实孩子和妹妹〔65〕是具有这意义的(即是当他们属于
“小东西”这范畴)。另一方面,我却遇到了一个毫无疑问的例子,在这梦例中,“妹妹”
代表着乳房而弟弟则代表着较大的乳房——史氏认为梦见追不上车子的意思是悔恨年龄的差
距太大,无法赶上。——他说旅途中提携的行李则是一堆把人拖住的罪恶。但这行李却常常
正确地像征梦者本身的性器官。史氏亦给在梦中常出现的数目字予以特定的意义。但这些解
释不但没有足够的证据,而且也不是永远正确的,虽然在他的个别例子中,此种解释似乎是
正确的。在许多梦例中,“3”这数字可用许多方面来证明是男性性器的像征。
史德喀尔提出一个推论是,性像征具有两重意义。他问:“是否有一个像征(如果此想
像暗示着)不能同时用在男性及女性上呢?”事实上,括弧内的句子即已消除了此理论的大
部分确定性。因为事实上,想像并不常常如此暗示(承认)着。根据经验我应该这么说,史
氏的一般化推论不能够满足事实的繁杂性。虽然有些像征可以代表男性性器和女性性器,但
另外一些像征则大部分或全部代表男性,或女性的意义。事实是这样的,想像不会以长而硬
实的物品如武器来暗示女性性器,而中空的木箱、箱子、木盒等亦不会用来代表男性性器。
不过梦的倾向,以及潜意识幻想应用双性的像征却显示出一种原始的特性。因为孩童时期无
法分辨两性性器的不同,而给两性予同样的性器。但我们有时会误解某一像征具有两性的意
义,如果我们忘记在某些梦中,性别是倒反的,因此男的变为女的,而女变为男的,这种梦
表达一种意愿——臂如,女人想要变为男人的愿望。
性器官在梦中亦可以用身体其他的部分来表现:用手或脚来表示男性器官,口耳甚至眼
睛来代表女性的生殖开口,人体的分泌物——粘液、眼液、尿、精液等——在梦中可以相互
置换。史德喀尔后面这句话大体来说是对的,不过却受到赖德勒正确的批评,认为要做这样
的修正:“事实上发生的是,有意义的分泌物如精液被一些无所谓的来代替。”
我希望上面这些不完整的提示会刺激人们去探讨这个题目和收集其资料〔66〕。本人在
精神分析引论中尝试给梦的像征予以更详细的报告。
下面我将附录几个例子来说明这些像征在梦中的应用,并中,我们是如何情不自禁地接
受了这些像征的意义呀!同时,我要提出这警告,不可太过高估梦的像征的重要性,以致使
得梦的解析沦于翻译梦的像征的意义,而忽略了梦者的联想。这两个梦的解析工具是相辅相
成的;但不管就理论或实际来说,后者的地位是首要的。并且能由梦者的评论中,归结出决
定性的意义。而对像征的了解(翻译)就像我提过的一样,只是一种辅助的部分。
C帽子,男性的像征(或者男性性器)
(节自一位年轻妇人的梦,她正因为害怕受到诱惑而患空旷畏惧症)。
夏天,我在街上行步,戴着一顶形状奇怪的草帽;它的中间部分向上弯卷,而两边则向
下垂,(在这里,病人的叙述稍为犹疑一下),其中一边比另一边垂得更低。我兴高采烈,
同时深具自信;而当我走过一堆年轻军官的时候,我想:“你们都不能对我有所伤害。”
因为她不能对这帽产生任何联想,所以我向她说:“这个中间部分竖起而两边向下弯曲
的帽子,无疑的是指男性性器。”也许你会觉得奇怪,何必以她的帽子来代表男人,但请勿
忘记这句话“UnterdieHaubeKommen”〔字面的意思是躲在帽子下不过却是“找一位丈夫
(结婚)”的意思〕,我故意不问她帽子两端下垂的程度何以不同,虽然这种细节一定是解
释的关键所在。我继续向她说,因为她的丈夫具有如此漂亮的性器,所以她不需要害怕那些
军官——即是,她没有想要从他们那里得到任何东西的必要;而通常因为受诱惑的幻想,她
不敢一人单独地无伴的出去散步。基于其他的材料,我已经好几次向她解释其焦虑的原因。
梦者对此分析的反应是奇特的,她收回对帽子的描述,并且声称她从来没有提到帽子两
边下垂的事。但我确定自己没有听错,所以不为所动,并坚持她这样子说过。她寂静了好一
会儿,等鼓足了勇气才问道,她丈夫的睾丸一边比另一边低具有什么意义,是否每个男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