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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梦的解析 弗洛伊德-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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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未实践你的承诺。”因此,我就在梦中,竭尽所能地证明,我是太过度地有良心,我是如
      此地关心我的亲戚、朋友和病人。很奇怪的,在梦里存在着一些痛苦的回忆,反而更证实了
      奥图的谴责,而不赞助我的自我告白。这些内容看来是不偏袒的,但在梦中的这些较广阔的
      奠基,与其较狭隘的主题“证明我对伊玛的病是无辜”之间的联系,却是无可置疑的。
      我不敢奢望我已经把这梦的意义完全解析出来,我也不敢说我的解释是毫不瑕疵的。
      我仍可再花更多时间来讨论它,来找出更多的解释,来探讨各种可能性,我甚至能找出
      再深入的心路历程该是如何如何,然而这些牵涉到一个人,自己的每一个梦所遭遇到的一些
      不愿意再分析下去的部分,那些怪我未能分析得淋漓尽致的人,应可以自己作作实验,作得
      更直爽、更坦白些。就现在而言,我相当满意于这一个刚刚分析所得的发现——如果遵循上
      述这种梦的分析方法,我们将发现梦是具有意义的,而且绝不是一般作者对梦所说的:“梦
      只是脑细胞不完整的活动产品。”相反地,一旦释梦的工作能完全做到,可以发现梦是代表
      着一种愿望的达成。〔19〕
      ……………………………………
      ●注释:
      〔1〕一九○九年附注:偶然的机会里,我看到了威兼·强生所作的《格拉维拉》里,
      夹有许多作者编出的梦。但那看来简直像真的人所梦到的一般,我曾去信问过这位作者,而
      他坚称他事前完全对我的理论讳莫如深,由这看来,我的研究与作者的不谋而合,更使我深
      信我的“释梦”是确有意义的。
      〔2〕一九一四年附注:亚理士多德曾在DedivinationeperSommumTrans (1953)内提
      到善于释梦者,必须能于各种梦相中把握住共同点,因为梦相就如水中幻影一般,只要稍一
      碰动,影像立即歪曲变形,而唯有能于歪曲变形中看出内含之意义者,方为成功之释梦家。
      〔3〕一九一四年附注:ArtemidorosofDaldis约出生于公元第二世纪初期,他留下甚
      多有关释梦的整套精细的论著,而为希腊罗马时代所沿用。TheodorGomb pez(1866)亦曾
      指出,释梦应当着重于观察与经验,而斥责当时忽略此一原则而作的释梦为荒谬无稽。而
      Gompez本身所持的释梦首要的法则,便是“联想的原则”主张一个梦象必会使释梦者心内
      引起甚多联想,而由此推敲出梦中含义,然而对不同的释梦者,其联想的差异将有天壤之
      别,根本不可能得出一致的看法,我在本书所述之释梦,则完全不同于他们前人的作法,我
      的释梦工作,主要靠梦者本身的联想,看某个特别梦象能使梦者联想到什么事,而逐渐抽丝
      剥茧地探究出来。然而,最近一位传教士Tfinkdji神父一九一三年报告说,东方的释梦者
      也是利用梦者的联想,他曾提到美索不达米亚的阿拉伯人“这里的释梦者,必须先对梦者问
      了一大堆有关梦者当时情境的问题,才肯作出正确的释梦,也就是说,释梦者决不肯让梦者
      的一丝一毫的隐迹逃过他们的注意范围,这些问句内,往往包括许多梦者与亲人的关系,甚
      至“你昨晚是否在入晚做梦前,曾与你太太性交呢?”
      〔4〕一九○九年附注:DrAlfredRobitsek曾向我指出,东方的释梦大部分偏重于读音
      的联想以及字与字之间的相似。这一旦透过不同文字的翻译,势必失去其中关键。出名的考
      古学家HugoWinckler曾对古代东方民族所用的双关语、遁词作一番研究,而留传下最有名
      的例子,便是靠一种字与字之间的相似所作的释梦,当马其顿的亚历山大大帝包围特洛城而
      久攻不下时,他曾做了一个怪梦,梦见一只半人半兽的森林之神Satyr在他的盾牌上跳舞,
      而当时Aristander正好随侍在他身旁,于是Aristander将这梦作了如下的分析:Satyr可
      分成两个希腊字,而得到一个意思ThineisTyros(特洛城是属于你的!)Ferenczi(一九
      一○)也深感到梦与语音有密切的关系,而作了如下的评语:“每一种口音都有一种自己的
      梦语。”因此,要想翻译外国语的释梦书,可以说是难乎其难,然而Dr.A.A.Brill 以
      及后继几人,居然能将此书译成英文,实属意外。
      〔5〕当我完成此原稿以后,才偶然地翻阅到Stumpf(1899)所作的报道,他也与我同
      样地认为梦必有其特别意义,而且一定可以想办法加以解释。然而,他却只能以比喻式的符
      号法则来探究梦意,以致所得结果无法博得一般同意。
      〔6〕译者:“闭眼”的重要性,不久就已不再被强调,弗氏在一九○四年的精神分析
      技巧里,也特别提到,分析者不必主动要求病人闭眼了。
      〔7〕注意力的功能将于第七章 再行探讨。
      〔8〕一九一九年附注:Siberer(1909,1910,1912)曾对释梦作一极重要的贡献;他
      直接观察到意志如何直接变为视觉影像的过程。
      〔9〕有关释梦的技巧,以后会再提到,其他关于精神分析治疗术所利用的梦析问题,
      另有专著详论。
      〔10〕一九一四年附注:这是我所提出详释的第一个梦。
      〔11〕Kahlenberg是维也纳近郊的胜地。
      〔12〕我以为梦的这部分,再探下去并无法将其中的隐含都揭发出来。如果我执著于这
      三个女人的比较,也许会使我更难开正题——这也就是说每个梦都难免还会留下一些谜,作
      为与人类所能了解的部分的临界点。
      〔〔13〕这是所有德文版本的错印,其实弗氏首次发表“古柯碱”的论文为一八八四
      年。在钟士的弗洛伊德第一卷第六章 有关于“古柯碱”的详尽的报道,而所说好友概指马索。
      〔14〕德文这两个字“Diphtherie”与“Dysenterie”更相近。
      〔15〕这位老友即指弗利斯医师,柏林的耳鼻喉科医生兼生物学家,他就在弗氏出版此
      书前后对其学说甚有影响。
      〔16〕这个梦的那部分分析,以后在第六章 第一节,会再探讨。这段分析弗氏曾在他早
      期所著科学心理的计划第一卷第二十一节,以说明移置的机转。
      〔17〕在弗氏这段期间的作品,曾多次提到这位老妇人。(日常生活的心理分析第七、
      八章 ,并且在他写给弗利斯一九○一年七月八日的信中,也提起此老妇人的死讯。)
      〔18〕虽然你们也看得出,我并未能将所有在分析过程中使我想起的事实,丝毫不漏地
      写出来。
      〔19〕在弗氏一九○○年七月十二日写给弗利斯的信中,他曾提到他后来重游做这个梦
      的故地Bellvue,他写道:“你可曾想到,将来也许有一天,在这房子里会摆上一大理石,
      上面刻着:在这房子里,在一八九五年七月二十四日,梦的秘密被弗洛伊德博士所揭穿!”
  
      第三章 梦是愿望的达成
      当一个人爬山涉水,披荆斩棘;终于爬上一个视界辽阔的空旷地,而再发现下去便是一
      路坦途时,他最好是停下来,好好地想一想,下一步如何走才好〔1〕?同样地,我们现在
      在学习“释梦”的途中,此时也该作这份功夫。如今,我们正发现那乍现的曙光。梦,它不
      是空穴来风、不是毫无意义的、不是荒谬的、也不是一部分意识昏睡,而只有少部分乍睡少
      醒的产物。它完全是有意义的精神现象。实际上,是一种愿望的达成。它可以算是一种清醒
      状态精神活动的延续。它是由高度错综复杂的智慧活动所产生的。然而,当我们正为这些发
      现而得意时,一大堆的问题又呈现在眼前。果真梦是理论上所谓的愿望的达成,那么这种达
      成以如此特殊而不寻常的方式出现又作如何解释呢?在形成我们醒后所记得的梦象前,究竟
      我们的梦意识经过多少变形呢?这些变形又是如何发生呢?梦的材料又是从何而来呢?还有
      梦中的许许多多特点,臂如其中内容怎么会互相矛盾呢?梦能对我们的内在精神活动有所指
      导吗?能指正我们白天所持的观念吗?我以为,目前这一大堆问题最好暂且搁置一旁,而只
      专注一条途径。我们已发现梦是愿望的达成,下一步骤就在决定,这是否为所有梦的共同特
      征呢?或者那只是刚刚一个我们分析过的梦的特殊内容(有关伊玛打针的梦)。因为甚至我
      们已经得出“所有梦均有其意义与精神价值”的结论,我们仍需考虑“每一个梦的意义并非
      都相同”的可能性。我们所考虑过的第一个梦是愿望的达成,但很可能第二个梦是一种隐忧
      的发觉,而第三个梦却是一种自我检讨,而第四个梦竟只是回忆的唤醒。是不是除了愿望达
      成以外,还有别种梦呢?或难道只有这一种梦呢?
        梦所代表的“愿望达成”往往是毫无掩饰、极为明显的,以致反而使人觉得奇怪,为什
      么梦会到最近才开始为人了解。有些梦,我经常可以以实验手法,随心所欲地引出来。譬
      如,如果我当天晚上吃了咸菜或其他很咸的食物,那么晚上我会渴得醒过来。但在这“醒过
      来”之前,往往先有一个同样内容的梦——我在喝水,我正喝着大碗的水,那滋味就有如干
      裂了的喉头,饮入了清凉彻骨的冰水一般地可口。然后我惊醒了,而发觉我确实想喝水。这
      个梦的原因就是我醒来后所感到的渴。由这种感觉引起喝水的愿望,而梦告诉了我它已使这
      愿望达成,因此它确有其功能,而其本质我不久即会提到。我平时睡眠极好,不易被身体的
      需求所扰醒;如果我能用这喝水的梦,来缓和我的渴,我就可以不用渴得醒过来。它就是如
      此一种“方便的梦”,梦就如此取代了动作。然而,很不幸地,饮水止渴的需求,却无法像
      我对M医师、奥图等报复的渴望一般,用梦就能满足,但其动机是一样的。不久前,我有一
      个与这稍微有点不同的梦,这次我在上床前,就已觉得口渴,而把我床头旁小几上的开水,
      整杯喝光,再去睡觉。但到了深夜,我又因口渴而不舒服,如果要再喝水,势必要起床,走
      到我太太床边的小几上拿茶杯不胜麻烦。因此,我就梦见我太太由一瓮子内取水给我喝。这
      瓮子是我以前从意大利西部古邦Etrusia所买回来收藏的骨灰坛。然而,那水喝起来是那么
      样的咸,(可能是内含骨灰吧!)以致我不得不惊醒过来。梦就是这般地善解人意。由于愿
      望的达成是梦唯一的目标,其内容很可能是完全自私的。事实上,贪图安适是很难与体贴别
      人不冲突的。梦见骨灰坛很可能又是一次愿望的达成,很遗憾我未能再拥有那坛,就像那放
      在我太太床侧的茶杯一样,我现拿不到了。而且,这坛子很适合我梦中的咸味,也因此才能
      促使我惊醒〔2〕。
        在我年轻时,这种“方便的梦”经常发生。当时,我经常工作到深夜,因此早上起床对
      我而言,成了一件要命的差事。因此清晨时,我经常梦到我已起床在梳洗,而不再以未能起
      床而焦念,也因此我能继续酣睡。一个与我同样贪睡的医院同事也有过同样的梦,而且他的
      梦显得更荒谬、更有趣。他租了一间离医院不远的房间,每天清晨在一定的时刻女房东就会
      叫他起床。有天早上,这家伙睡得正甜时,那房东又来敲门,“裴皮先生,起床吧!该上医
      院去了。”于是,他做了一个如下的梦:他正躺在医院某个病房的床上,有张病历表挂在他
      头上,上面写着“裴皮·M,医科学生,二十二岁”,于是一翻身,又睡着。事后,他坦白
      承认这梦的动机,无非是贪睡罢了〔3〕!
        尚有一个例子:我的一个女性病人曾作过一次不成功的下颚手术,而受医师指示,一定
      每天要在病痛的颊侧作冷敷,然而,她一旦睡着了,就经常会把那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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