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的解析 弗洛伊德-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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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弗利斯。)
〔7〕一九一一年附注:由更进一层地对小孩心理的研究,婴孩期的性本能,的确在小
孩之心理活动,有甚大的影响。而这方面却往往为人所忽略。其实,孩提时代的喜悦往往并
非如成人所推想一般简单。参考弗氏“性学三论”。
〔8〕一九一一年附注:小孩日后会渐渐发展出较复杂、较难解的梦,相反地,成人有
时却会有极简单、似婴孩期的梦。四五岁的小孩的梦,往往会有极丰富的材料,如我所发表
的“一个五岁男孩恐惧症的分析”,以及杨格一九一○年所发表的梦。一九一四年附注:有
关小孩的梦分析,可参考下列诸人的作品:Hug—Hellb muth(一九一一——一九一三),
Putamen(一九一二)VanRaalte(一九一二)Spielein(一九一三)Tausk(一九一三)。
其他的报告尚有Bianchieri(一九一二)Busemann(一九○九,一九一○)Dolgia&
Bianchieri(一九一二),以及特别强调“愿望的达成”的Wiggam(一九○九)。一九一
一年附注:另一方面,成人在某些不寻常的外界环境下,也会做出一些婴孩型态的梦
OttoNordenskjold于一九○四年,在南极洲度过冬季时,曾有下列记载:“所有我们探险
队之队员都发觉,这段期间所做的梦,内容特别的新颖与丰富。每当清晨醒来,互相交换意
见时,总会发觉我们这些远隔尘寰的家伙,都对过去的生活,寄予无限的憧憬与想象。我们
中间一位队员,甚至梦见他又回到教室内,重操旧业地干起为学校刻印章的工作。但大多数
的梦,多半是离不开吃与喝。有个家伙梦见他当晚连吃三宴,酒醉饭饱。另一个老烟鬼,却
梦见满山烟叶,取之不尽。更有人梦到一只破冰船扬帆而入。还有人做得更妙的梦,梦见邮
差先生,送来一大堆邮件,并且解释说,因为投递到错误的地址,才延误到现在。当然,还
有一大堆更荒唐的梦,总是发现到一些不可能得到的事。但最主要的是,这些梦,看来都比
较简单而缺少变化,由这些梦,我们可以清楚看出,我们是多么地盼望着睡眠,因为只有在
梦乡,才有那么多的愿望能够实现。”
一九一四年附注:Duprel曾在一八八五年写过:“当MungoPark在一次非洲航行途
中,饥渴交加下,竟梦见了他家乡的甘泉丰田。同样的,BaronTrenck被关在Magdeberg的
监牢,饥肠辘辘时,也曾梦见山珍海味。还有参加弗兰克林第一次特遣队的GeorgeBack也
在饿死边缘时,梦见每天均有丰衣足食的享受。
〔9〕一九一四年附注:我决不以为我是第一个发现梦是由愿望产生的人(参照下一章
的开场白),其实这问题可远溯至埃及托勒密王一世时代赫洛菲洛斯医生。在一八六八年,
毕宣序兹曾将梦分成三类:神明的托梦,由自己心灵自然引起的一种心象,以及一种由自己
的心愿所蜕变而成的影像。一九一三年史特尔克也曾注意到在歇奈尔的收集中有愿望达成的
例子。一八六一年歇奈尔写过:“梦者,因为那愿望的感情分量,在心中非常明显,以致能
使梦者利用想象力,一下子便达成了它的实现。”歇奈尔当时将这类梦列为“心情的梦”,
而另外在他的分类里,还有两种梦,男女之间的“色情的梦”以及“坏脾气的梦”。毫无疑
问地,歇奈尔在此已看出“愿望”在梦中的重要性了。
〔10〕有关小孩的梦,在弗氏一九一六~一九一七年的“导论”中第八次讲义内,更有
详论。其他,在他一九○一年的短论“论梦”的第三部分也有提到。
第四章 梦的改装
如果我现在就宣称所有的梦均为“愿望之达成”,我深信必招致最强烈的辩驳。批评我
的人将会说:梦可以被解释为愿望的达成的说法,其实并非创举,在这以前如拉德斯托克、
弗尔克特、普金吉、格利新格尔等均已有此说,但要说除了以愿望达成为内容以外,没有别
种梦,那就未免以偏概全,而且是轻而易举即可推翻的谬论。相反地,充满不愉快内容的
梦,却是屡见不鲜。悲观哲学家哈特曼是最反对这种“梦是愿望达成”的论调。在他的潜意
识的哲学的第二部里(德文版第三三四页),他说:“……至于梦,可说是昼间活动中,除
了理性上、艺术上较惬意的享受以外的所有烦恼,一并带入睡境所造成的产物。”其实,甚
至其他一些不太悲观的观察者,也都认为梦里痛苦不祥的内容,均远较愿望达成的情形多
见。有两位女士,乌依德与哈拉姆曾用她们自己的梦,以统计数字,表示出梦较多失望沮丧
的内容。她们发现百分之五十八的梦是不如意的,而只有百分之二十八点六才是愉快的内
容。除了那些带入我们梦境中的痛苦感情以外,尚有一些令人不能忍受,以致惊醒的“焦虑
的梦”。也就是这种梦,使我们常发现,小孩睡觉时吓得大哭大叫地惊醒(参照德巴克)的
梦魇(Pavornocturnus),然而要找出最明显的愿望达成的梦,也是在小孩才找得到。所以
梦未必全是千篇一律的愿望达成吧。
由此看来,似乎“焦急不安的梦”的实例,即足以推翻以前所提种种的梦,而且甚至也
可因此指斥愿望达成的说法为无稽之谈。
然而,要想对以上这种似乎振振有词的反调,予以辩驳,也并非难事。因为我们只要注
意到,我们对梦的解释并非就其梦的表面内容作解释,我们是以探查梦里头所隐藏的思想内
容而作的阐释。现在让我们来好好比较梦的显意与隐意吧!梦的显意,确实往往是痛苦不堪
的,但有谁会花功夫,去找那隐藏在里头的更深一层的意义呢?如果没有下过这份功夫,那
所持的两种反对论调,也就站不住脚了!因为我们那些痛苦恐怖的梦,如果经过精心分析的
话,又有谁敢说,它不可能是蕴涵着愿望达成的意义在内呢?
在科学的研究中,往往一个难题解不开时,不妨再加上另一道难题,一并考虑,反而有
时能找到意外的解决办法。就如同你把两个胡桃凑在一起敲碎,比一个个分别敲容易。因
此,我们现在不只要解决这一个问题——“痛苦恐怖的梦,如何解释为愿望的达成?”,还
要再合并考虑另一个我们以前所提出的问题:“为什么那些乍看之下,风马牛不相及的梦,
需要经过层层抽丝剥茧地,才能看出也是愿望达成的意义呢?”,就拿伊玛打针的梦这件事
来说,这决不是一个痛苦的梦,而且一经过解析,可以充分看出,确实是愿望的达成,但为
什么一定得经过这段解释过程呢?难道就不能直接看出它的意义吗?事实上,伊玛打针的
梦,乍看之下,相信读者们甚至做梦者的我,未经分析以前,也看不出竟是梦者愿望的达
成。如果我们把“梦是需要解释的”认为是一种梦的特征,而称之为“梦的改装现象”,那
么次一个问题便是“梦的改装之来源是什么?”
对于梦这个问题,许多可能的发问均将被提出,譬如有人说睡觉时一个人是不能对自己
的梦中想法有个真切的表达的。或说,梦的分析可能找出另一种解释。因此,我将在此再提
出,我自己的第二个梦,当然也因此会把自己的一些私事卤莽地提出,以便能做清楚的解释
工作,然而我确信这是值得的。
前言
在一八九七年春天,我获知有两位我们大学的教授,推荐我升为
Professorextraordinarius〔1〕,这消息的确使我非常惊喜,而且也对两位杰出人物对我
的垂青,感到难以置信。但不久我马上竭力要自己冷静下来,不要太期待奇迹的出现。因为
过去几年学校方面,已经好几次拒绝过这种推荐,而且很多比我资深的或同年的同事,也都
已等了几年,毫无着落,而我自认并不见得比他们高明多少。于是,我决定还是宁可听任自
己失望,决不乱存奢望。我自知自己并非有野心之辈,而且虽没有那种教授头衔,我仍可过
得十分惬意。也许那葡萄是吊得太高了,使我难免有酸葡萄之讥吧!
有一个晚上,一位朋友R先生来找我。他的境遇一直是使我引为他山之石而自戒的,他
很早就已被推荐为教授头衔(对病人而言,有了这头衔的人如神仙一般的神气),而他也比
我较不死心,以致经常向上司追问何日晋升的可能性。这次他告诉我,他忍无可忍之下,坦
白地逼问上司是否他之所以迟迟未能晋升与他本身的宗教派别有关。结果上司的回答是,目
前碍于众议,他确实无法晋升,他说:“至少目前我已知道我自己的处境。”我这朋友所告
诉我的这些,并非什么新消息,但至少他加深了我的自知之明,因为我与他是同样的教派。
在隔天早晨醒来时,我把当晚所做的梦记下来了。它包括两种想法与两个人物,而一个
想法紧跟着便是一个人物,在梦中分两部分出现。但在此处,我只拟提出这梦的头一半,因
为下一半与我这儿所要阐述的无多大关系。
一、“我的朋友R先生”是“我对他有很深感情的叔叔”。二、“我很近地看着他的
脸,有些变了形,似乎脸拉长了,黄色胡子长满腮边,看来甚具特色”。
接着有两个其他部分的梦,一个人物与一个想法,但我就此从略。
这怪梦的解释过程如下:
当天早上我回想这梦时,我不觉一笑置之,“嘿!多无聊的梦!”然而,我却始终无法
释怀,而且整天萦绕脑中。终于到了晚上,我开始自责道:“当我自己在对病人做梦的解析
时,如果他们告诉我他的梦太荒唐、太无聊、不值一提,我自己一定会怀疑其中必有隐情,
而非探个水落石出不可。同样地,以其人之道治其人之身。我所以认为不值得一提,正代表
着心内有股怕被分析出来的阻力。“嘿!可千万别让自己跑掉!”
于是我就开始动工了。
“R先生是我叔叔”:这是什么意思?我仅有一个叔叔,名叫约瑟夫〔2〕。关于这位
叔叔,说来也可怜,约三十多年前,一时为了多赚点钱,竟因此而触犯刑法,受到判刑。我
父亲为了这件不幸,在几日之间,头发都变白了。他常常说约瑟夫叔叔并非一个坏人,只是
一个被人利用的“大呆子”。那么,如果我梦见R先生是个大呆子,这种论调实在毫无道
理,但,我确实在梦中看到那副相貌——长脸黄胡,而我叔叔就是一个长脸加上两腮长有迷
人的黄胡子。至于R先生却是黑发黑胡的家伙,但当青春不再时,那黑发也会变灰,而黑胡
子也一根根地由黑色而红棕而黄棕的,最后变成了灰色。R先生目前的胡色,也正是连我看
了也伤心的这副苍老颜色。在梦中,我仿佛见到R先生的脸,又见到叔叔的脸一般,就有如
嘉尔顿的复合照相术——嘉尔顿擅长把几张酷似的面孔重复地感光于同一底片上。由此看
来,毫无疑问地我心中以为R先生是个大呆子,就像我那叔叔一般。
至此,我仍为自己这份解释,看不出苗头。我想其中一定还有某种动机,使我毫不保留
地想揭发R先生。然而,事实上很明显地,我叔叔是个犯人,但R先生可不是什么犯人。
喔!对了!他曾一次因为骑自行车撞伤了一个学徒而被罚款。难道我也把这事算在心头吗?
这种对比未免太荒谬了吧!这时,我又另外想起在几天前,我与另一位同事N先生的对话。
其实,谈话内容亦不外乎升迁的事。我与N先生在街上邂逅,他也是被提名晋升教职,而且
他也听到我最近被推荐为副教授的消息。他当场恭喜我,但我却拒绝了他。我说:“你可不
能再这样揶揄我了,其实,你自己知道我只是受人提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