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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藏爱:香巴拉的私享盛宴-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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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子忙着从铺好餐布的草地上翻腾罐头,然后跌跌撞撞地跑到巨石旁放下,其他的伙伴都在忙碌地干着分工好的活,没人搭理唐立。

他厚着脸皮碰了碰孙皓的肩,嬉皮笑脸地说:“哥们,做饭呀?”

孙皓回过头,看着唐立那张陌生的脸,朝后退了一步,这才站稳了身体,答道:“是。”

这段对话让我和罗兵顿时感到无地自容,立马别过脸去,假装不认识唐立。

他却冲我们招招手,对孙皓说:“那两个,我哥们,我们刚好路过这里。”

孙皓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唐立对他说这些话有何用意。

唐立不管三七二十一,主动伸出手,说道:“我叫唐立,很高兴认识你!”

孙皓迟疑了一下,还是与他握了握手,说:“孙皓。”

在唐立忙着为混一顿美食而充当交际花时,我和罗兵偷偷溜开,在湖边找了块石头坐下,各自发呆。

山风吹拂着脸庞,有丝丝寒意。

游客们都已离去,这里显然比方才冷清许多。

直视着雪山的时候,我总觉得在那山顶之上,一定居住着洞察世情的神仙。我们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看在眼里,湖水的每一次微波,山峦的每一季变化,树木的每一种颜色,动物的每一步跳动,他都悉记在心。

最后,唐立如愿混到了美食,我们也与孙皓和梅子结识。

虽然在离开亚丁的时候,我们就和孙皓、梅子分道扬镳,但不曾想到,我还能在后面的旅程中再度遇见他们。

不得不说,这真是一段奇妙的旅程!

相逢的人会再相逢,之所以如此,我想缘于“藏爱”。因为对这片土地的寄情与热爱,大家都对这条根线路有着近乎相似的取舍。一路同欢喜,一路同感受,在离天最近的香巴拉藏地,人会变得相当简单和纯洁。再相逢犹如小轮回吧,不是“狭路”相逢,而是心底无私,天地宽阔。藏地宽广圣洁的心域,愈疗过世间无数的困惑。

在神山前祈祷

从牛奶海回旅馆之后,我们倒头就睡,为第二天的伟大旅程做准备。

凌晨4点,闹钟准时响起。我翻身起来。套上羽绒服,戴好帽子和围巾,就冲到唐立他们的房间敲门。

5分钟之后,他们穿戴整齐站到我面前,两人拿着一大一小两个保温壶。唐立将小的递给我,说:“热咖啡。”

我接过来,拧开瓶盖就闻到一股浓郁的咖啡香。喝一小口下去,顿时感到浑身的毛孔都苏醒过来。我给了他们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举起手喊道:“出发喽!”

今天,我们就要用双脚丈量这块神奇的净土。这不止是一次身体的考验,更是寻找信心的心灵之旅。

在步入苍老之前,我们需要这样一个轮回,告诉自己天有多长,地有多远!

依然是开车到龙龙坝,这时星光还在闪耀,端庄的央迈勇神山在黑蓝的夜幕下,有着神圣不可侵犯的圣洁,模糊不清的轮廓带着神秘的吸引力。在步行的过程中,我有很多次产生想大哭一场的冲动。

按照昨天走过的路,我们从冲古寺向洛绒牛场进军。

因为夜晚下雨,马粪散发出刺鼻的气味。夏诺多吉神山一直在我们的正前方,天气有些阴晴不定,我们暗暗在心里祈祷,希望是个艳阳天。

清晨的洛绒牛场有着与白天不同的宁静,似乎山谷更加宽阔,草甸更加冷清。

一阵寒意深深钻进骨子里。我掏出留了很久不舍得吃的巧克力,分给唐立和罗兵。深邃的夜空下,世间繁华落尽,我们的脚步被融入河水的潺潺声中,一切都显得悄无声息。

从洛绒牛场向牛奶海行走的时候,星光逐渐隐没,天边泛起丝丝亮光。唐立建议我们稍稍停留,看有没有机会见到日照金山。

等待的时间不过几分钟,我却再度产生想哭的冲动。

不多时,央迈勇神山就一览无遗地出现在眼前,雄伟的雪峰让我们的身体充满了能量。

前往牛奶海的路途依旧是手脚并用,随着天空逐渐明朗,我们也加快了步伐。

到达五色海的时候,我们已经位于央迈勇神山的山脚下,看着巍峨的雪山,很有一种要征服它的冲动,但是,我们还有很多的前路要走。

凛冽的空气中,似乎可以看见飞雪的浪漫纷扬,眼前的夏诺多吉隐匿在缥缈的云雾间,不时有雨丝一样清凉的物体沾在脸上,又迅速地融化开。

回头望去,牛奶海有着婴儿一般静谧的感觉,安详地躺在山谷之中。

过了五色海,就是一个海拔将近5000米的垭口,是我至今为止抵达的最高峰。

它位于仙乃日神山与央迈勇神山之间,站在那儿,可以将央迈勇雪山尽收眼底。向北看去,可以隐约见到智慧海和牛棚,向西南方向看去,则可见到央迈勇神山西侧的勒西措海子。

勒西措是景区内面积最大的高山湖泊,烟波浩渺间,会产生误入仙界的幻觉。在央迈勇的映衬下,勒西措尤其悠远闲适,且不说草地与野花,单是那信步其间的牛马,就让人心生向往。据说,每逢枯水季节,还能看到湖底纵横交错的钙化沟。

经幡在风中呼啦啦作响,天空渐渐晴朗明媚。此时,仙乃日神山已经清晰地呈现。我闭上眼,双手合十,向神山许下一个心愿。

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唐立和罗兵在呼呼抽着气,大概是他们的内心也被眼前的景致触动。

许过愿之后继续向前,我们用了两个小时才翻越过垭口。忽然之间,有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山谷之中,有一个清亮如镜的海子赫然出现。

这就是摄人心魄的智慧海了!

又走了一小时,我们终于站在智慧海旁边。

在这里小憩的十分钟,山风呼呼吹过,似乎有种前世今生的错觉。此时,才对那些倾尽一生积蓄只为去拉萨祈福的藏民感到理解。

理性的东西太过冷静,始终保持着局外人的姿态,对别人的江山指手画脚,生色不变。因而,理性的人都不大可爱。我们为摆脱生活的空虚而伪造出意义和目的,这种恪守终将消亡在偶然的沉思。

看着山谷中的一切,脑海中浮现的是儿时的黑白照片,还有祖母那已倒塌的小屋,家乡的猪栏和枣树。

过了智慧海,可以看见一条小路。

在转山的过程中,最能体味到人生的意义。这上下起伏的道路,正如人生的高潮与低谷,无论身处怎样的境况,都应该勇敢地向前挺进,唯有这样义无反顾,才会到达最终的目的地。而走完全部的路途之后,你会发现,终点就是起点。

随着小路在山林间穿行,这边的山石路很坎坷,忽上忽下,尤其耗费体力。

大概又走了一个小时,植被逐渐丰富,我们看到前方宽阔的谷地。远远地,可以望见卡斯地狱谷的草地。

据说,卡斯谷的内壁奇石怪壁,这就是佛教典籍中提到的世界八大寒林(尸林)之一的地狱谷,是人类肉身由凡界进入天堂的必经之路。

我们的计划是从珍珠海返回亚丁村,因而没有下去卡斯谷。但是,在前进的路途中,听见有从卡斯谷上来的游客说,那儿是钙化的沟口,有充满神秘感的情人树和千年古柏。

走到了一个白色的石磊牛棚时,路倏然消失,除了连绵的山峦,什么也找不到。我们忽然就迷失在这个神山峡谷间。

前方还有一座山,我们三人对视一番,沉默片刻,同时迈开了步子向那座山走去。

我忽然忍不住笑出声:“呵呵,是不是太有默契了。”

罗兵说:“是同样倔强的人!”

顺着西面的山坡继续挺进,三人的体力都有些不支。后来听人说,这就是有“鬼门关”之称的松多垭口,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这一路大概来过很多游客,随处可见生活垃圾,都是些零食和饮料的抛弃物。

这段路都是泥土和沙石,我们走一阵,喘一阵,终于到了经幡阵。因为土质很松,这边的路比较滑,我们走得很慢,有些路段,是手牵手过来的。

过了最后一个垭口,就是下山的路了。

看着眼前各色的植被,有一种死而复生的轻快感。

我们一口气灌下大杯尚温热的咖啡,并开始进行短暂的聊天。

罗兵看了看手表,已经是下午三点。

我冲他俩竖起大拇指,夸奖道:“厉害啊!你们超越了自己的潜能,走了十个小时!”

因为转山不允许带肉食,一路上,我们只吃了少许干粮以及一些糖果和巧克力,现在觉得饥肠辘辘。

唐立打趣道:“我现在才理解,为什么红军长征的时候,会煮皮带,剥草根。饿啊!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闹得慌。”

下山的速度明显要快很多,我们说说笑笑,互相称赞,就差没把自己吹嘘成宇宙第一人。

垭口这边的景致充满生机,不像西坡那么荒凉。看见葳蕤的植物和淙淙流水,心情也渐渐舒畅,竟然还很想高歌一曲。

当眼前出现红色的栈道和一汪宁静的湖水时,我们差点没抱头痛哭。

感谢上苍!我们的仙乃日转山大功告成啦!这就是离冲古寺不远的卓玛拉措,又叫珍珠海。

这是离仙乃日神山最近的海子,湖水直接与冰雪连接。站在湖边,看着眼前完整呈现的仙乃日神山,我们的灵魂似受到洗礼,变得没有任何杂质。

湖水因为决堤,面积已经很小,绕湖一圈也只需要半个小时。这儿的水与九寨沟的很相似,在阳光的反射下,四周景物的倒影逐渐融合在一起,各种变幻的色彩,令人想到爱丽丝梦游仙境的场景。

坐在卓玛拉措的草坪上,我们深深呼吸。

阳光此时已经非常地温柔,普天下的每一种生物,都同样得到它赐予的温暖。

有人说,太阳落山时,梵·高在追寻最后一抹黄色。梵·高的故事,是关于生命的诉说。美丽的女影星模特薇拉·伦道尔夫是突然于某一天消失在荒野中。画家霍格尔·特鲁兹为了他最后的追寻,从此隐秘在一片遥远的瓦砾中。他们疯狂地跑在脱离人生的轨道上。

'文'而我们,行走在自己的命途中,无论道路平坦或是雪山连绵。

'人'跋涉,是因为有信念。我们还在徒步,是因为我们坚信,在某天的某个时间,我们一定会找到自己的定位。

'书'当遭遇一条河流时,我们也许无法望穿河床,但我们可以渡过它;当遭遇山峰时,我们也许无法深探其里,但我们可以翻越它。

'屋'人生并不是一个完整的句号,那样的圆满只适合童话,而旅行对于一个热爱旅行的人来说,仅仅是一次自我完成的过程而已。如同任何一种为人们所热爱的行为一样,它也不过是延续生活的一种方式。

从卓玛拉措返回冲古寺一路都是下山路,林间道路已经很好走,我们的脚步已经有些发飘,难以驾驭,即便有多年徒步的锻炼,也难以吃消转山的疲痛。但想起路上遇见的那些磕长头的信徒,酸痛感便豁然减轻了。究竟信仰可以超脱身体的苦痛,还是用身体的苦痛丈量信仰的虔诚,只有知行合一,才能体验。

大抵是有神的庇佑,我们一路上除了有些胸闷气喘之外,并无其他大碍。绕山一圈之后,三人都完好无损地走过小木桥,重新站到冲古寺门口。

开车回亚丁村的时候,唐立的手不知怎么有些发抖,握着方向盘摇摇晃晃。

我也感到头有点晕,不知道是晕车还是高反。奇怪的是,这么长的路都走过来了,那么艰难的时候也没有什么不适,却在回程的路上感到不舒服。

大抵是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身体才感觉到之前就存在的不适。

回到旅馆,我们各自回房休息。

在短短的一小时睡眠中,我似乎依然在碎石和泥土中不断行走,偶尔跌倒,又匆匆爬起来赶路,总觉得前方有一团小小的亮光指引着我。

睡醒的时候,头还是有些晕。唐立和罗兵来叫我一起吃晚饭,我似乎没有胃口。

再度倒头睡下,梦里的我时而在荒凉的海子山,坐在横七竖八的石头上,时而在智慧海,吹着山风,傻乎乎冲着谁笑。忽然听到一阵轰隆隆的雷声,我被惊醒,发现唐立和罗兵差点没把房门砸破。

我跌跌撞撞跑去开门,刚打开,唐立就扶着我的双肩一阵猛摇,大叫着:“你干吗呢干吗呢?要吓死人吗?敲了这么久都不开,我们就要撞门了!”罗兵抱着食物站在他身后,也是一副神色凝重的样子。

我嬉皮笑脸闪开身让他们进来,边开玩笑说道:“干吗?你们还怕我寻短见不成?”

唐立呸呸两声,朝我脑后拍了一掌。

我笑眯眯接过罗兵手中的食物,说:“来,让我看看给我带什么好吃的了?这里有美景,有美食,还有免费的帅哥,我怎么舍得死呢!哈哈。”

在我忙着咀嚼食物的时间里,罗兵忽然说道:“明天我们就走了,你有什么打算?”

那时刻,好像食物卡在了咽喉里,我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末了,我擦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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