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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市委书记的两规日子-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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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谁让你办的!”梅初山一开口就问。
  容棋笑笑说:“市长不准我有哪个亲戚要进工商吗?”
  梅初山说:“肯定不是你的亲戚,要是你的亲戚我马上给你签。”
  容棋想,如果真是他的亲戚,梅初山说不定又有另外的理由了,他说:“是上面的领导要安排的,杜书记知道工商超编太多,不想开这个口,你就记在我的名下,算是帮我办的吧。”
  梅初山说:“这可不行。如果是杜书记同意办的,他开口,我只好照办,但他不开口,我帮办了他反而怪罪下来怎么办?”
  容棋只好苦笑。他突然才醒悟过来,这事一开始就让边皂德去办,没有不成的,现在是弄巧成拙,只好拖一拖再说了。杜赞之给任在娜打电话,让她放心,说迟早会办好的。任在挪说她要到外省演出,希望她回来时这件事已经办好。杜赞之问她去多久,要为她饯行,她说:“谢谢。”就将电话挂了。
  第二十七章
  任在娜从外地演出回来,杜赞之就开车将她带到边皂德提供的别墅。别墅里摆着近10种进口香水,杜赞之说要考考她,让她在那么多香水中挑出最贵的一种。
  “我会选最好的,但不一定是最贵的。”任在娜说。
  杜赞之说:“物有所值,最贵的往往就是最好的。”
  任在挪用手指括一下杜赞之的鼻子说:“多少男人要给我送奔驰送别墅,我连看都不看,你给了我什么?我糊里糊涂就跟你上了床。”
  “糊里糊涂才是爱情。”杜赞之说,“如果你感兴趣,这幢房子就算你的了。”
  任在娜喜出望外,眼一下睁得贼圆:“真的吗?”
  杜赞之说:“有人要送给我,我就借花献佛算了。”
  “我的其实也是你的。”任在娜说。
  小别胜新婚,又是在如此豪华的新房里,他们尽情地玩了个够。
  任在娜念念不忘她弟弟的事。杜赞之说正在办,不要急。任在娜说她不想唱歌了。杜赞之觉得可笑,学唱歌的不唱歌干什么?
  ‘你跟我们局长说,让我到局机关打杂算了。“任在娜半真半假地说。
  杜赞之说:“即使你自己愿意,你们局长也不赞成。”
  任在娜说:“不管我们局长赞成不赞成,你赞成就行了。”


  杜赞之说:“到局机关除非当副局长。”
  任在娜不吱声,杜赞之猜她是有这个想法。但一个毕业不久的演员,让她干副局长有没有议论。“我跟你们局长说一下,合适的时候先做个副团长吧。”杜赞之说。
  “谁希罕个破副团长?”任在娜说,“我宁可唱自己的歌。”
  杜赞之说:“想不想是你自己的事,安排不安排是组织的事,你服从安排就是了。”
  文化局领导研究,说任在娜参加工作时间还不长,也没有领导能力,让她当副团长平衡不了其他人的关系。
  “副团长不给当,我给她当副局长。”杜赞之心里很生孙德顺的气,认为孙德顺魄力太差。没几天他见到肖遥,就跟肖遥谈文化局班子的事。
  “你看文化单位有没有合适的人选,他们几个正副局长年龄偏大了,有机会得考虑配个年轻的副职。”杜赞之说。
  “我早有这个想法。”肖遥说,“让有专业的年轻人走上领导岗位,让内行管内行。”
  杜赞之向肖遥点头,对肖遥的观点十分赞赏。杜赞之知道,肖遥曾几次让孙德顺带任在娜陪他吃饭,看来肖遥还不知道她已跟杜赞之上了床,男人个个都那德性!
  肖遥说:“我看任在娜就是个人才,听说局里研究让他当副团长,有人说她太年轻,不培养年轻人以后谁来接班?”
  杜赞之说:“我也觉得任在娜是个人才,你可以向组织部说说,到时做方案拿出来讨论。”
  肖遥很快就跟沈实说了,沈实也很快就派人考核。
  杜赞之自己开了轿车将任在娜拉到郊外,上车后杜赞之一直不说话,任在娜像是赌气似的歪坐在他旁边的位置上一言不发。小车跑在宽阔的郊区公路上时,他们看到了天上的星星和月亮,月光透过挡风玻璃照在他们的脸上,他看着她那张还显得稚嫩的瓜子脸,说:“最近可能组织部要下去了解你的情况。”
  任在挪听了没有表露出丝毫的意外和惊喜,连眼睛也不眨一下,她还是像刚才那样望着外面,仿佛在思考仿佛在静默。
  “你在想什么呢?”杜赞之间。
  任在娜向杜赞之撒娇说:“我有个小小的要求,不知你是否可以答应。”
  “小到什么程度,先说说。”杜赞之说。任在娜喜欢跟他兜圈子,在一起时常向他卖关子,卖着卖着他就上当,所以他慢慢变得谨慎了。
  ‘小到你可以不当一回事。“任在娜说。
  杜赞之说:“你说吧,我猜这类东西智商不高。”
  任在娜说:“我们到外面去玩几天,好不好?”
  “去哪里!”杜赞之间,“怎么玩!”
  任在挪说:“我们到首都去,要不到上海天津去。”说着搂杜赞之脖子亲了亲,“就像度蜜月一样。”
  杜赞之说:“这主意真好,但不知能否走得开。”在杜赞之看来,这已经不是小事了,一个市委书记带着情人去玩,扔下市里的工作先别说,两个人在外面给熟人碰到也好,住宾馆碰到什么意外也好,都不是闹着玩的。
  任在娜说:“有什么走不开的,市里的工作不是有市长和副书记吗?放手给他们干几天,还可以考验他们对你忠不忠呢。”
  这个想法有点意思,杜赞之怎么就想不出来呢?但事实上,班子里的人谁怎么样他已经了如指掌了,还用考验吗,“考验一个人,就得远距离,就得故意放手,看他到底对你怎么样!”任在娜仿佛一下子变成了政治家,滔滔不绝地说起来。
  想想也是,他不知多少年没有自由过了,会上会下,迎来送往,整天屁股后面都跟着司机秘书,古时候皇帝也有偷着溜出皇宫的,他没有皇帝那份尊贵,但不知比皇帝辛苦多少倍,早应该休息休息游洒深洒了。
  杜赞之让容棋跟梅初山说,他要到广州去检查身体,几天后才能回来。
  这是个没有商量余地的理由。自从那次讨论人事问题的常委会之后,梅初山意识到自己在班子里已经没有太多的优势,需要重新调整策略收买人。动了。几个月下来,觉得杜赞之也不像尚维有那么霸道,好像就对杜赞之友好些了,不再等容棋主动找他,就吩咐财政局分批给市委办拨付油费和修理费。
  “工作再忙也得注意身体,你告诉社书记让他放心去吧,有什么事我们就打手机向他汇报。”梅初山对容棋说。
  杜赞之说:“在外面我的手机也不一定经常通,说不定还要到医院住几天,该做的事大胆做,汇报那么多于什么!”人与人之间本来就需要一些客气,只要互相客气,就什么事都好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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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棋问谁陪他去,杜赞之说谁也不用,他广州有朋友,一下飞机朋友就什么都给安排了。梅初山让容棋再问什么时候动身,到时去机场送送。
  杜赞之知道那全是套话,梅初山不会送他,他也不可能让梅初山送,但他还是让客棋感谢梅初山的好意。他说要等对方朋友的电话,但这两天他不到办公室了。容棋还坚持送他,他生气地说:“送什么?又不是出国定居,说不定三天两天就回来了。你只要配合他们做好市里的工作就行了,记得多跟梅市长和几个副书记联系。”
  容棋说:“这个你尽管放心。”他安慰杜赞之说:“你身体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的,但检查一下也好。”
  下午,杜赞之和任在娜坐出租车悄悄地去了机场,一前一后登上飞往首都的波音747 客机。杜赞之担心机上会碰到熟人,两个人的票也分开购买,在确定没有熟人时,杜赞之才让任在娜调了位置坐到他身边来。
  杜赞之和任在娜在首都玩了几天,让任在娜挽着手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逛,杜赞之第一次体会到人地两生的妙处。他每天接到容棋一个电话,容棋在询问杜赞之检查进展的同时,还顺便汇报一下工作,反复要求杜赞之放心。容棋说:“庄处长来找你,我说你不在,他就去找了梅初山。”“他有什么事吗?”杜赞之知道庄嘉一定是为邢芳而来,但还是要问。容棋说:“还不是为邢芳,听说邢芳在这里交了不少男朋友,庄处长很恼火,但已经没有办法了。”
  “他是不是想让梅市长为他调解一下?”杜赞之笑着说,“既然今日,何必当初?”
  容棋说:“市长帮不帮调解我不知道,但处长说近期省领导可能要来汉州,这几天梅市长正在筹划冬修水利现场会,不知政府这边跟你说过没有?”
  杜赞之含糊地说:“我知道。”其实杜赞之只知道现在市里正在抓冬修水利,但开现场会,省领导要来,并没有人告诉他。“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吧。”他说。
  任在娜要从首都飞桂林再飞北海,杜赞之说出来时间长了不好,想回汉州,现在他突然又不想马上回去了,他要等梅初山的现场会进展如何再说,他曾得益于现场会,当年试验田现场会让他出尽风头,也捞到了好处,但回头想想真不是滋味。自那以后,汉州的试验田一直在搞,已完全变成了形式,现在全市每个乡镇都有挂着他名字的试验田,要不是陪着上级领导去看,他从来没有去看过。他们到桂林玩了三天,然后又去了北海。在桂林,杜赞之和任在娜坐出租车,司机让他和任在娜将安全带从胸前拉过,说不一定真系好。杜赞之不明白,既然不系,这样套着有什么意义?司机说这样就可以应付交警检查了,他说:“我们党只要求装装样子就行了。”杜赞之听了忍不住一笑,任在娜也跟着他笑。
  晚上,杜赞之躺在沙发上闷闷不乐,任在挪问他今晚怎么了,是不是想老大了?杜赞之说,他还想着那个出租车司机。他是党的一分子,还是市委书记,今天让一个出租车司机面对面奚落,很不是味儿。
  “小任,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得如实回答我。”杜赞之望着任在挪问。
  “问吧。”任在挪说,“我们的杜书记有什么重大政治问题没法解决是不是!”
  “你想不想人党!”杜赞之间。
  “不想。”任在娜不假思索就说。
  “为什么?”杜赞之再问。
  ‘不为什么,我靠唱歌吃饭,人不人党跟唱歌有什么关系?“想想又说,”现在的党员,往往还比不上普通群众,正派人不一定想人,倒是那些把党票看成通行证的人想人。你听听今天那个出租车司机怎么说,你们党还有什么威信!“
  杜赞之。乙里又一阵难过。他想,不是党本身不好,而是让一些素质差的人混进党内损坏了形象。现在党支部的上级部门居然将基层支部当年是否发展到新党员作为衡量支部工作做得好坏的标准之一,连发展党员也分指标了,怎么能保证质量?看来纯洁队伍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时候了。
  桂林其实也没多少玩头,游过一条江看了两个洞任在娜就说烦了。他们就飞到了北海。在北海,他们就住在银滩。白天在房里看电视,晚上就到沙滩上散步。
  “你说这里的海跟我们那里有什么差别?”他们相拥着在床上聊天,杜赞之突然问,“桂林的山洞我们那里也有,只是没这么大,为什么有那么多人趋之若骛?”
  任在娜说:“你说女人之间有什么差别,只要关了灯,都是一个女人,为什么你们男人都恨不能多玩几个?”
  杜赞之哑然失笑。
  他们还到海里游泳。他们在北海看了一场个人演唱会,一个香港女歌星唱得声嘶力竭,竟没能赢得多少掌声。杜赞之开玩笑说:“歌星其实很大程度上是靠名气,而名气是吹出来的,什么时候我请人为你包装一下搞个独唱晚会,说不定你就在全国红了。”
  “那我就等着了。”任在娜顺着杆子爬过来说,“你说话可要算数,就在这里搞。”
  “在这里不行,这里毕竟还小。”杜赞之说,“起码在省城里搞。”
  杜赞之无法忘记洪妍。天天跟任在娜泡在一起,杜赞之也免不了想着洪妍,每次任在娜自己一个人洗澡,他就给洪妍打电话。
  “近来忙什么呢?”杜赞之问。
  洪妍说:“省计生委又要组织检查了,这段时间都在做准备。”
  杜赞之从来不相信检查能查出什么名堂,无非吃吃喝喝搞些你骗我我骗你的数字游戏罢了,报纸上不少批评这种做法,但多少年来不是一样流行?他说:“要注意休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本钱不要出问题。”
  洪妍说:“你自己注意休息是真,你应酬那么多,晚上休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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