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神有点坏-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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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姓,他想了想,夏池以前是姓什么的呢?他以前和父神随意聊起了夏池的一些话题,但是因为随意过头了,所以当真是记不得了。
就这么美滋滋地时候,夏池便冲了进来,一把将他从床上揪了起来,拽紧他的衣服,道:“你老实说,我做的菜是不是很难吃?”
“没有啊!”这话真的不是昧着良心说的,至少,是有进步的,但也也许,是他已经渐渐了习惯了这种味道!
夏池骂道:“骗子,我今天在池塘边捡了一条挺肥的鱼,便想着给你做鱼汤,然后觉得那么肥的一条鱼你肯定也吃不完,所以自己也偷吃了一点,结果……结果……”
她脸红扑扑的,抓着他的衣服的手松了一点,酒阙瞳却借题发挥,说:“你身为佛门弟子,偷吃了荤菜!”
“本座想吃就吃!”其实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佛祖曾经给她说过这么一个道理的,说一个人只要心中无鱼,即使她吃着鱼也跟没吃一样,虽然她现在可以用这个理由来掩饰,但是……但是他们的话题怎么转到这里来的?她明明说的主题是她自己的菜做得很难吃!夏池转了回来,说:
“酒阙瞳,你这样做有现实意义么?你就算再夸我的菜好吃也改变不了什么,你以为这样就能感动我么?”
“那你现在真的有感动了么?”酒阙瞳微笑些许,含情脉脉地看着她,她心跳得很快,酒阙瞳都可以感受得到。
“我……才没有。”她说话已经打结了,出家人不打诳语的,以前她说大话很拿手的,怎么一到他面前,怎么就变得这么老实巴交了?真丢人!夏池,真丢人!她在心里抽了自己一个巴掌。
花开往生 19
还在犹豫着怎么对付他越来越靠近的脸,他眼底露出一枚邪笑,然后一把将她拉过来,直接将她压在了身子底下,抬脚将她的双脚固定住没让她乱蹬,手也将她的双手擒住了,整个一个男上、女下的姿势,酒阙瞳得逞了。
夏池几经挣扎都没挣开,表情很难看,说:“你伤早就好了?”
酒阙瞳说:“还没大好,如果你乱动的话我伤口还是会痛的!”
夏池说:“你现在是要做什么?”
酒阙瞳说:“阿池,你还没喜欢上我么?”
“没有!”在他低头吻她的时候,她很快将头别过去,他吻到的,是她的脸颊,但也没什么好失望的,他可以顺势一路吻下去,在她脖子上留下了一片殷红的痕迹,她疼得闷出声来,但是仔细一听,那未必是疼痛的声音,那是她抽泣的声音。他停下来,诧异的抬头,看见她别过的脸,落了两滴泪水滑到两鬓,十分委屈,就像那时候他因为画韶错罚了她一样委屈,令他生出几分怜爱来,怔了怔,低落地叹了口气,道:
“你如今,很讨厌我么?”
“酒阙瞳,你真的很讨厌!”夏池掩着哭腔说:“你觉得你这样做,能改变些什么?我还是那么恨你的!”
“我不怕你恨我!阿池,再努力努力,如果你还是不能爱上我,我会放你离开!”酒阙瞳都已经那么卑微地求她了。
她扭过头来,理直气壮地说:“不!”
他竟然那么害怕她的拒绝,便没等她继续下文,便用唇封住了她下面的话,所有的话。但是这样下去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他到底是要控制还是不要控制呢?他迟疑了,愣了一会儿,听见了夏池艰难地在他身下喘息着,额头有些滚烫,他已经难以控制了,便又撕开了她的衣襟,朝着胸前吻了下去。
她本来还是挣扎的,可是面对已经没有办法反抗的事物,她又何必还要反抗呢?她以前毕竟是那么想要这样跟他在一起,那现在可不可以算是圆了以前的梦呢?好吧,就在离开他之前,补一补以前的遗憾?
她竟然放弃了反抗,这样无耻地眷恋着他的侵袭,酒阙瞳啊,明明是你欠我的,可是为什么是我还债呢?你可真是个妖孽!
屋外的光渐渐暗了下来,夏池觉得他实在有心,还能在结界里面化出日夜来,虽然不是太真切,但是让人有了白天做事晚上憩息的理由,和外面的农家田园生活其实没什么两样。
酒阙瞳伤好得差不多,夏池却不大喜欢出门了,除了偶尔会去那片用仙术供着的永远都不会凋谢的曼珠沙华花海里走一走,其余时间都懒得出门,不是待在房间里睡觉就是在房间里炒佛经。
毕竟,她做的逾越佛家规矩的事情已经太多了,虽然是被逼的,但是如若没有这个心,别人再逼你你还是不会从的,有个词叫做宁死不屈,为了自己已经躁动的心,夏池只能一字一句地抄写这些佛经以寻求安宁,寻求佛陀的原谅和庇佑。
她微微抬头,看见对面的酒阙瞳正坐在桌案旁边,神情很认真的样子,拿着剪子剪纸玩,不多一会儿,已经捡了好几个纸人,说是人,其实也就是一个头,有四肢罢了,实在丑得很,夏池实在懒得说他了,便又埋头起来,却不记得抄到哪一句了。
她抬头忘了一眼那本厚厚的佛经,寻到了一个句子,刚要抄下来,握着笔的手却被他温热的大手包裹住,他低着身子跪在自己的旁边,示意她将手中的事宜先放一放,将纸人放到她面前,说:
“身为你的师父,我才想起来,我竟然没有交过你这个法术!你今儿看着,好好学一学!”
他将剪着的几张纸中抽出一张,扔到空中,食指和中指并拢束起,念了一段咒语,两手指对着那个纸人抛出一道光,夏池本也不想看他玩什么鬼把戏,便装作不看的样子,却忽然听到一个清亮的女声道:
“仙奴见过上神和夫人!”
夏池惊讶地抬头,瞪大了眼睛,瞧着面前站了一个模样俊秀的小仙娥,觉得甚是神奇,因为最近身边没见到什么人,酒阙瞳的那张脸她瞧着眼睛都起了茧子。这招他还真没教过她!她扭头,道:
“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么多天了,她终于舍得跟他说句话了!酒阙瞳心满意足地笑了笑,说:“温柔的喊我一声‘瞳’,我便将这个法术教你!”
竟然敢在她面前卖乖!夏池白了他一眼,提起笔决定不再理他,酒阙瞳好不容易得她理一理,自然不能再惹她不高兴,赶紧将她手握住,说:
“不喊也可以!”
他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咒语,然后让夏池照着他刚才的样子做,其实本来也没什么错,夏池别的学的不好,就是法术学得特别快,她只不过按照他的法子来,却不小心手头带了把火,将刚才酒阙瞳的那个纸人连同一块烧了,跟张纸一样被烧掉了,没有痛苦也没有叫声,多么安静地死亡。
酒阙瞳说:“再来一次吧!把浴火之气收一收!深吸一口气,重来!”
他贴着夏池的身子,耷拉着夏池的手腕教她一些轻缓的动作,成功将一个纸人变成了一个仙娥,同刚才她见到的那个一样给她行了一个礼,声音娇滴滴的甚是好听。
夏池走过去,全身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头发是真的,皮肤是真的,呼吸也是真的!只是……酒阙瞳朝着她吹了口气,竟然就飘起来了,样子笨拙可爱,连严肃的夏池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么多日不见她笑,今日见她一笑,酒阙瞳总算松了口气。
其实酒阙瞳也想着只要她能够一笑,就什么都依她,后来他才把自己想得太伟大了。他本来只想着用小纸人给夏池弄几个仙娥服侍她的,只不过第二天他是被熙熙攘攘的人群声吵醒的,他走出殿门,发现就一夜的时间,夏池已经创造了一个民族,因为白纸不够的原因,夏池把她抄写佛经后的纸也减了,瞧那又几个汉子的脸上还写着一些佛经的句子,正儿八经地从他面前走过。
花开往生 20
现在陨荆神殿面前已经是一片集市,有几个挑着箩筐在卖果子,有几个在编箩筐,还有几个在花海那头采集花朵,还有几个在这边来卖,有个萝莉小仙娥还给了他一捧花,脸蛋粉嘟嘟的样子十分可爱。
酒阙瞳却十分头疼,在人群中找到了夏池,她正翘着二郎腿悠闲地坐在一边听着聚众的几个人说话,中间有个人说话说得神采奕奕,其余人都很认真地听他说话,他凑近一些才发觉,原来他们这是在说书。
酒阙瞳坐在她身边,笑得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那还是随了她吧!她本来就喜欢热闹的地方。她只是轻微的扭头看了他一眼,便又扭过头去听说书人说话了。
但是不多久,池塘里便又响起了一片惊恐声,酒阙瞳赶过去才晓得,原来这帮纸人听着夏池的命令在钓鱼,与其说是人钓鱼还不如说是鱼钓人,鱼竿有动静,愣是将拽着鱼竿的人拖到水里去了,其实那些纸人力气也不是不大,只是反应迟钝,加上纸又入水即化,他看到水面上已经飘着为数不少的纸人了。
酒阙瞳见状,也不知道是笑好还是不笑好。
夏池像是故意气他一样,眼角撇过来看了他一眼,见他转过身来,又用最快的速度转回来,装作很认真听纸人说书的样子。
酒阙瞳也觉得她应该是闷了,这个结界就这么点地方,其实要认真一点逛,不多时便逛完了,他当时弄这个结界的时候只是出于怀念,没有想那么多,想着自己现在是不是应该扩大疆土,干脆把乌止山也弄进来?然后再盖一座凤凰宫?还有凤凰池,是他和她第一次相遇的场景,那该多有纪念意义啊?
想到此,他略过夏池,回去想他的扩疆土大事。在结界里扩疆土其实很容易,就是在原有的基础上再增些修为进去,照着旧时的记忆将样子做出来,不需要跟现实一样,还要打仗抢土地然后雇人去修筑宫殿。
但是建造结界这事是很耗费修为的,所以无多大神仙会将自己的修为去修一个结界,只有他和东华这样吃饱了没事干嫌自己修为多的人才会这样做。他们一方面其实是为那些难以度化的恶灵寻找栖息地,所以这样的结界的好处是,没有修建人的同意,那个人是绝对出不去的,如果那个神仙死了,那么这个结界也会消失,连同里面的东西也会跟着消失,至于消失去了哪里,也没人知道。
所以,酒阙瞳能在夏池手中活下来,完全是因为她还想着出去。
接下来,酒阙瞳就忙着在里面扩大结界,就没怎么搭理夏池,任由着她闹,也许闹够了累了就不闹了。
造结界得须在高处,每天一大早,他便从怀中人旁边醒来,在她额头轻吻了一下,起身下床后便帮她捻好了被角,披了件外袍便出去,飞到了那边的山头上。
夏池翻了个身,其实早已经醒来,手伏在他起身后的枕头上,还留着他的余温,满床都是他的香味。这样的日子,不知道有多好。
后来,便没有心思再睡下去了,也起了床,让仙娥们服侍穿好了衣服,独自一人前往了丛林深处,当日那棵菩提树下,那片盛开的佛兰花下坐了一个午间,时不时抬头独望。
望不见高山流水花红柳绿的尽头,那袭白衣是如何挥舞仙术,便低头采下一束佛兰抱在怀里,凑到鼻子面前闻了闻,这样的香味和他配着正好,便又心满意足地采下第二束。
不多时,怀里又捧了一大捧新鲜的花儿,又在花丛中恍惚了一下,忽然有什么东西落在了额头上,冰凉了一下。她抽出一只手,将额头上的东西拿下来,那竟是一片花瓣,是什么花没见过,就是很好看的一朵花,弄在手指上冰凉冰凉的。
其实冰凉的不止额头和手指,一不小心,脖颈间也冰凉了一下,她将花瓣拿下,这片花瓣比刚才那一瓣更浅一些,再回头看时,已经漫天都是这样的花,在她身边乱舞,不知从何处飞来,落了地,渗透出一点水珠来,凉意从脚底侵袭上来。
漫天都是啊!
夏池有些惊讶,却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小女孩,若是当年,她肯定会上前将它们都接住,然后让它们在手掌心化了,如今,她捧着一捧花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周围宛若一片梦境。
那袭白衣从高处落下,宛若翩鸿,纤纤落了地,站在了她对面向她走来。那个眼含秋水如梦里一般的男子正在缓缓向她走来,步子稳健,白衣服竟然在他身上穿得那么好看,从来没有人比得上他。
他脸侧有一缕发丝垂至间旁,多添了几丝温婉和性感。
走到她面前,他接下她手里的话,轻声道:“是送我的么?”
夏池别过头去,说:“不是。”
他拉着她的手走出去,边说:“最近你老是说一些口是心非的话,所以我最近的评判标准就是,你说的是就是不是,不是就是是,这花其实就是送我的!阿池,我很喜欢,谢谢!”
夏池觉得他最近厚脸皮的程度堪比她以前,便不再跟他争论,任由着他牵着走出丛林,让他替自己将头顶一枚弯下的树杈顶开,然后自己心安理得的走了出去,他小跑两步跟上来,又没经过她的同意就拉着她的手。
回了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