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武器-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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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
郑天良说:“我身体不好,正在医院吊水。”
陈凤山说:“那我马上赶到医院去看你。”
郑天良说:“你就不要来看我了,还是想办法把啤酒销下去吧!”
陈凤山说:“我要是一个人能喝一百四十吨啤酒,我就一个人喝了,可我喝不下去,也没这么多钱喝。”
郑天良说:“吃财政饭的加大分配量,剩余的让各村包销。喝碧源啤酒,这既是经济任务,也是政治任务,是目前压倒一切工作的重中之重。黄市长的指示我们一定要不折不扣地完成,不能讨价还价。”
陈凤山说:“黄以恒将合安搞得负债累累,欠了三四个亿,他官上去了,现在让我们来擦他的屁股,我干不了。”
郑天良说:“你这是什么话?合安的建设成就明摆在那里,没有黄市长能有五条商贸大道,能有工业区的七大企业,能有全县经济的腾飞?看问题要看主流,不要把暂时的困难夸大了,要有信心。我告诉你,宣县长已经讲得很清楚了,如果啤酒销不下去,就请你将帽子交上来。”
陈凤山在电话里气急败坏:“我他妈的早不想干了,随时准备将这顶戴了十几年的破帽子还给县委。”
郑天良批评陈凤山说:“你发什么牢骚,你还想要挟县委吗?你不想要这顶破帽子,有人想要,你明天交上来好了。好像我不是十几年戴一顶帽子一样,共产党的干部整天想着当官做老爷,像话吗?”
陈凤山说:“那好,既然你们逼我,我就只好逼手下的老百姓了。乡党委乡政府干部每人十箱,中小学教师每人六箱,钱从工资中扣;每个农户家里分三箱,卖粮的时候直接从粮站划过来。其他乡都这么做了,我是不忍心,看来我也只好咬着牙做这种强Jian民意的事了。”
郑天良说:“我不管你采取什么手段,我只要你把啤酒推销下去,将钱给我送上来。”
放下电话,郑天良意识到东店乡难度很大,这个穷乡老百姓连电灯都点不起,百分之三十的家庭长年靠煤油灯照明,乡政府半年没发工资了,教师工资拖欠三个月没发,上个月还有教师到县政府静坐,现在强行推销啤酒,无异于火上浇油,无异于在炸药堆上扔火把。郑天良管不了那么多,他也不想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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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天良过了一会又给沈汇丽打手机,沈汇丽说她在河远市,郑天良说:“我前些天到市里去,你回到了合安;我在合安找你,你却又到了市里,我们就这么没缘分?”
沈汇丽问:“有什么指示事吗?”
郑天良说:“关于罗马假日花园的事,我已经跟宣县长交换过意见,他说完全支持,土地局张局长我也谈好了,地价还要继续谈。”
郑天良说完这些话,他为自己的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即兴发挥感到惊讶,他发现人说假话比说真话要容易得多。
沈汇丽说我马上回合安,你等我。
一个半小时后,沈汇丽已经走进了红磨坊郑天良的房间。郑天良提前让服务员送来了西瓜和听装可乐,所以一进门,郑天良就拉住沈汇丽的手说:“请坐,请坐,吃西瓜还是喝饮料?”
沈汇丽放下坤包坐到松软的沙发上,她说:“老板,你这很有点金屋藏娇的意思嘛!”
郑天良挨着她的身子坐下来,手拉着沈汇丽细腻柔软的手说:“除了藏你,还能藏谁?”
沈汇丽轻轻地从郑天良的手里抽出胳膊,说:“老板,你又来拿我开心了,我哪值得你藏呀?”
郑天良手更大胆地搭到了沈汇丽的脖子上:“我真希望你哪天能将我藏起来。”说话的时候,他用手抚摸着沈汇丽的披肩长发。
沈汇丽半推半就地拒绝着,人却在郑天良的得寸进尺中渐渐地倒进郑天良的怀里:“老板,你不能这样?”
这种软弱的反抗等于是变相地呼唤,郑天良将手伸进了沈汇丽的裙子下面:“你叫我大哥!”
沈汇丽脸色通红气喘吁吁,她摇摇头嘴里吐出棉花一样柔软的声音:“老板,你不要这样。”
郑天良看到沈汇丽已经如一瘫烂泥,他就轻轻地将沈汇丽放到地毯上,然后将她的裙子自下而上地剥光,等到他解开沈汇丽的||乳罩和绣花蕾丝三角内裤的时候,郑天良发觉自己像一个气灌得太多的气球一样已经控制不住地要爆炸了。
然而,他仍然以极大的耐心细致地欣赏着眼前这一团雪白的胴体,长发散乱地铺在红色的地毯上,微闭双眼,脸色绯红,高耸的胸脯仓促地起伏着饥渴的欲望,他惊人地发现沈汇丽修长的腿像刚出水的藕一样新鲜而光泽,这两条腿将郑天良击垮了,他终于忍无可忍地扑了上去。
在他尖锐地进入沈汇丽身体的时候,他听到了贪婪而满足的叫声,如同死得其所的最后的呐喊。
23
郑天良进入了一种虚幻而迷离的天地,在这片天地里,所有的挫折和磨难都被铺满鲜花的草地覆盖了,缥缈的音乐从蔚蓝的天空由远及近地渗透进湖水荡漾的水面,水面上一群白鹭一掠而过,音乐声突然惊天动地,郑天良以最快的速度随着音乐跳动的音符向空中盘旋,越升越高,越升越远,身体在蓝色旋律中融化,忽然眼前一道炫目的金光刺破苍天,刹那间,万物粉碎,天崩地裂,整个世界凝固不动了,郑天良听到了空调器里均匀的声音,他恢复了现实的知觉,沈汇丽紧紧地箍着郑天良,身上汗如雨下。
这个三十多岁的单身女人以她成熟的身体和配合默契的节奏让郑天良在这个晚上体验到了艺术与女人完美结合的巨大的杀伤力。郑天良陶醉于这种被瓦解被粉碎的感觉,他觉得自己压抑在灵魂深处所有的屈辱和愤懑都被荡涤彻底,这个晚上,他有一种再生的光荣和激动。原来女人是为男人疗伤的,这是郑天良在这个晚上最深刻的感受。
郑天良将沈汇丽抱进浴缸,浴缸很宽大,他想跟沈汇丽沐浴鸳鸯,放进水里的沈汇丽在水温的刺激下,像被手术台上中止了麻药一样,突然将郑天良推出门外:“你出去,出去!”
郑天良只好讪讪地退出水气迷蒙的卫生间。
沈汇丽洗好澡穿好衣服后坐在沙发上默默地流泪,郑天良走过来轻轻地擦拭她的眼泪:“小沈,我真的喜欢你,我觉得我为了你可以放弃一切,甚至是我的生命。请你不要相信我说的是假话,我从来没有感受到一个女人能这样让我不顾一切,我现在好像突然明白了,我们男人原来是为女人活的。我发誓,只要你认我这个大哥,我今生就是为你而活。”
沈汇丽不再流泪,小鸟依人一样地倒在郑天良的怀里,轻轻地叫了一声“大哥”,郑天良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嘴贴到了她的嘴唇上,两张嘴死死地咬在一起,如同两个不共戴天的敌人准备拼个你死我活,郑天良用舌头寻找他魂牵梦绕了十几年牙齿,沈汇丽的牙齿紧紧咬住了他,他感到气都喘不过来,这个没有丈夫的女人全身又开始抽搐和痉挛,郑天良也情不自禁地膨胀起来。
正在这时,郑天良的手机响了,一接电话,是沈一飞打来的。郑天良松开沈汇丽,坚挺的感觉土崩瓦解,沈汇丽躺在地毯上,胸脯急剧地起伏,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沈一飞在电话里问:“汇丽说晚上从市里赶回来找你有事,见到她了吗?”
郑天良一边整理着自己杂乱无章的头发,一边沉着镇静地说:“噢,是一飞呀!汇丽找我谈罗马假日花园开发的事,她来了一下,已经回去了。”
沈一飞说:“我打她手机打不通,也不知怎么回事?”
郑天良看了沈汇丽一眼,沈汇丽从包里掏出手机指了指手机屏幕,郑天良心领神会,他对沈一飞说:“她的手机没电了,临走前还用我手机给别人打过电话。”
沈汇丽沮丧地说:“不是没电了,是我关机了,我怕回来后有人找我,影响我跟你谈事情。”
郑天良说:“实在对不起,我理解错了。你赶紧回去吧,房地产开发的事我们改天再谈了,不然就要穿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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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汇丽站起来整理自己的衣服和发型:“我不想在这种时候谈房地产的事情,我讨厌交易,今天的这种事是我的宿命,这个世界上只要你我在同一个空间里见面,我是躲不过去的。我认命。”
郑天良问:“你是不是觉得我欺负你了?”
沈汇丽摇摇头,笑了笑,走了。
沈汇丽的笑让郑天良情绪激动,他愿意被她洁白的牙齿咬碎。
郑天良不想回家去睡觉,他给周玉英打了一个电话,他说他今天晚上临时决定到市里有事,晚上就不回去了,周玉英在电话里说你在市里不要多喝酒,身体搞坏了划不来。郑天良听了这话,心里很短暂地涌起一种愧疚感,但他很快又平静了下来,他想,自己在生活中所遭受的打击和伤害不是周玉英能抚平的,他需要一种极端的刺激来平衡自己,而这一点没有受过磨难的人是不能理解的。他真希望沈汇丽跟黄以恒真有过一腿,而沈汇丽从来都不承认,这种事谁都不会承认的,就像沈汇丽也不会承认跟自己在地毯上的每一个细节。这样想着,郑天良心里就激动了起来。
郑天良睡不着,他一个人从红磨坊后门出去了,一个人沿着僻静的小路在黑暗中散步,而这个深夜里的黑暗反衬出的不是恐怖和阴沉,而是内心的宁静与熨贴,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郑天良以前从来没有这种感受。夜风一阵阵吹来,送来了些许凉意,秋天快要来了。小路上没有一个人,路边的草在黑暗中生长,高高矮矮的树在黑夜里沐风栉露,树叶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纯净的空气。
不知不觉中,郑天良走到了郊外今年刚开发的梦园小区,小区里住的人很少,夜又很深了,路上不见一个人,他想起了那位让他浑身颤栗的少女王月玲,他站在小区坚硬的水泥路上犹豫着,借着路边微弱的灯光,他抬头看见了眼前的这幢楼正是八幢,所有窗口都是黑洞洞的,只有四楼的一个窗口还亮着灯,王月玲在四0 六室,他想如果这个亮灯的窗口是王月玲的窗口,他就上去,如果王月玲此刻还没睡觉,这就是天意。
郑天良站在幽暗的夜色中仔细推敲着灯光的位置,确信是王月玲的住所后,他稍微犹豫了一下,扔掉了手中刚抽了两口的香烟,一头扎进黑暗的楼洞。本来他不想再跟这个比自己女儿还小一岁的女孩来往了,赵全福送给他的那套钥匙也不知放到哪儿去了。但此刻,他的内心却是被一种与Xing爱无关的意志控制着,就像一个癌症患者注射杜冷丁并不是为了治病而是让自己尽快毁灭,绝望者需要杜冷丁来维持其屈死前最后的辉煌。敲响了四0 六的门,门开了一道缝,穿着睡衣的王月玲从门缝里发现是郑天良,她就打开了门,脸上反射出激动的光芒:“真没想到是您,快请进!”
郑天良看了看身后确实没有一点动静,然后迅速闪进屋内,日光灯苍白的灯光很刺眼,定了定神,他走进对每个房间反复地看了看,没有任何其他人的迹象,郑天良嘴里却很轻松地说:“这房子不小呀,你一个住太大了。”
王月玲局促不安地搓着双手说:“我说房子太大了,赵总说是您安排的,还说是您让我当仓储部副经理的。我根本就不想在红磨坊做事,我真的要好好谢谢你。”
王月玲给郑天良倒来了一杯水,郑天良没接水,一把搂过王月玲:“你该怎么谢我呀?”手在她发育成熟的胸脯上循序渐进地忙碌了起来。
王月玲手中杯子里的水泼翻在地板上,她低着头一声不吭,郑天良很简单地剥去了王月玲的睡衣,如同芙蓉出水,水灵灵的王月玲被平放到木地板上,郑天良小心细致地趴到了她的身上,王月玲比沈汇丽瘦了许多,但Ru房却是坚挺而扎实的,这种结构的完美使郑天良无法控制。
郑天良没想到自己有如此的力量,他持久而勇猛地骑在王月玲的身上,王月玲在本能的召唤下发出了断断续续的呻吟,墙上电子石英钟指向深夜一点二十分,屋外的田野里,蟋蟀的叫声尖细而悠长地钻进郑天良的耳朵里。
一切都结束后,王月玲扣好睡衣,眼睛里闪着晶莹的泪光,是感激,是满足,还是委屈,郑天良并不能读懂。
他问王月玲:“你知道我是谁吗?”
王月玲说:“我知道,我在电视上看见过你。”
“如果有一天警察问你跟我是什么关系,你怎么回答?”
“没有关系,因为我不认识你。”
“要是有人用电警棍电你,你还不认识我吗?”
王月玲坚定地说:“我从来就不认识你,电警棍电我还是不认识。”
郑天良很满意地点点头。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