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风暴-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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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杜天禄又一再央求,他愈是央求元子愈是不答应。
这一来杜天禄就惊慌失措了。杜家兄妹急忙商量,最后决定请束空出面,或许能够说动元子网开一面。
束空对元子讲,这个小金库他事先一无所知,仅仅因为一旦暴露就要人头落地,所以他才来请求元子网开一面。
可元子非常清楚,如果帮助他们取出账本,那不是网开一面的问题,至少是协助犯罪,将变成跟他们狼狈为奸,难免被他们挟裹进团伙。
元子决不会跟他们狼狈为奸,跟他们翻脸也无所畏惧。元子只是担心,涉案金额如此之巨,光凭杜家兄妹有此胆量吗?会不会牵扯到束空?如果牵扯到束空,会不会牵扯到维坤市长?所以她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没主张,她一直都在为此忧愁烦闷。
她又不想让贵先生知道,她不希望贵先生卷入其中。元子查过账,仅仅现在的余额就有一千九百九十三万,中间已经动用过的钱还不知有多少。而且明显是贪污,还有好多其他的严重违法情节。按照全国人大刚刚通过的《严厉打击金融犯罪的决定》,杜家兄妹的罪行都够得上枪毙。所以元子十分担心,一旦大家翻脸,就都要但求自保,就什么招数都可能使出来。果然如此的话,真有可能如同束空所说,必定爆发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任何人卷入这场战争都非常危险……
听完元子的叙述,贵先生脸都变色了。他万万没有想到,他们无意中牵扯出这么大一个案件。
见元子那张曾经无忧无虑的脸上布满忧愁,贵先生也皱紧了眉头。元子叹息一声说:不要你知道你非要知道,既然知道了,你说怎么办吧?贵先生沉思默想了好久,他同样苦无良策。
元子突然说:找阿姨去,看她怎么说,她总不会害我吧。贵先生问:要不要我也跟去?元子想了想说:一起去也好。表明我俩是捆在一起的,她不害我也就不会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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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坤市长很少待在家,除了因为她实在太忙,还在于她那个家很不像家。
她的儿子、儿媳都在欧洲,属于所谓的“自由人士”。这让她很丢脸,她是高级领导干部,可儿子、儿媳蜕化变质成“自由人士”,她没法向组织交代,她只好跟自己的孩子断绝一切关系。可她又经常去欧洲,搞不清他们之间究竟是否划清界限。而她丈夫又不大理睬她,嫌她不懂生活,怨她只是个工作机器。
她事业成功家庭失败,她更愿意把办公室当成家。
她的办公室倒是很舒服,宽大敞亮,窗台上永远鲜花烂漫。
看见元子来了,她喜出望外,她欢天喜地地起身抱着元子,大笑着说:在基层当领导就是能培养人,几个月不见我元子就长大了。噢,贵先生也神气多了。今天不能回古集,你们要陪我吃顿饭。
贵先生仍旧十分拘束,他坐又不是站又不是,主动找话说:市长,我们专门来是汇报要紧事。
维坤市长不以为然,逗笑说:司马迁的笔——乱写也是事(史),你们小孩子家能有什么要紧事!说着她笑眯眯地纠正贵先生:不要喊我市长,跟元子一样叫阿姨。见贵先生有点窘,元子岔开话说:真的有事。她便把账本的事详细讲了。
第十七章 抢占地盘(11)
维坤市长渐渐收敛起笑容,不过她只是稍微一皱眉。贵先生暗暗感慨,那时听到元子可能涉案维坤市长泪流满面,而现在她几乎面无表情。也许是她处变不惊,她能“泰山崩于前而不瞬”;也有可能她根本不关心杜家兄妹,杜家兄妹跟她毫不相干。所以听完元子讲述,她举重若轻地说:马上把这件事向你们行长汇报。作为下级,知情不报要承担责任。其他事跟你们不相干。
元子“呜”的一声哭起来,她说,这件事害得她吃不好睡不好,就是怕阿姨为难。维坤市长又来抱住元子肩膀,很动情地说:我的元子懂事了,遇到事能替我想一想,有这份心意我就很欣慰了。
又说会儿闲话,窗外开始暗淡,应该下班了。维坤市长打开橱柜,她拿出一瓶咕咚酒说:你们没喝过这种酒吧?今晚阿姨给你们尝个新鲜。
元子和贵先生相视一笑,他们现在只喝咕咚酒,维坤市长还以为他们像原来呢,原来他们能从维坤市长家拿几瓶五粮液,就欢天喜地了。
不知维坤市长是怕麻烦,还是她要给两个孩子言传身教节俭,她不去饭店,只是通知食堂送几个菜来,就在办公室用餐。
食堂的菜一点不好吃,但维坤市长能吃得津津有味。她发现贵先生和元子只是喝酒,便温和地批评:这么挑食,成不了大事。你们也算基层领导了,要记住,该吃什么不该吃什么,不能凭自己喜好,而要看需要。我到工厂就跟工人一起吃,到农村就跟农民一起吃,这就是需要。
现在的元子很爱听这些为人处世之道,她兴致勃勃地问:吃有这些讲究,那么做呢,哪些事该做,哪些事不该做?
大约维坤市长觉得,应该给元子讲些道理了。她把碗推开,一边在桌上指画一边讲:衡量一件事可做不可做的标准,是看可退不可退。不管面对什么事,没有足够开阔的退路,任何条件下都不能做。然而退路不会是预留好的,没有前进的道路需要开创,退路同样需要开创。必要时,为了开创自己的退路,必须毫不犹豫地杀出一条血路来,决不能学那自困乌江的楚霸王……
这些话让人听得似懂非懂,但她不肯讲得更明白。她说“天语不言”,完全凭自己领会,讲得太明白反而会把人误导。
道别时,维坤市长送给元子一只精巧的手机,那只半截砖头样的大哥大就留给贵先生了。她再次嘱咐元子,事情无论大小,只要心存疑惑,就要立即告诉她。
已是很久没回汤谷了,宿舍里布满灰尘。贵先生帮元子收拾房间,元子洗完澡出来就叫困了。贵先生说他也困极了,他没力气再去收拾他的宿舍,元子就让他睡在沙发。
贵先生洗过澡,穿上汗衫裤衩出来。元子怕他着凉,要他再穿点衣服,他却一头钻进元子的毛巾被。元子任由他搂抱住,两个人情意缱绻难舍难分。贵先生要回到沙发,元子却不让他走了,元子趴在他身上不肯下来。
贵先生说出浪话*,元子捂住他嘴巴,他就动手抚摸。摸到元子下身他又缩回手,怕玷污了元子的圣洁惹得她生气。
元子被他弄得一脸潮红,突然用枕巾盖住贵先生的脸,不许贵先生偷看,她自己却羞羞怯怯地偷看。看那玩意儿笔直坚挺地撑起短裤,元子小心翼翼地用手碰触,那玩意儿愈是雄纠纠了。元子轻轻地“吁”了一声,她的心狂跳不止,骚动得异常难受。书包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十七章 抢占地盘(12)
贵先生一把脱去短裤,那玩意儿赫然裸露,吓得元子惊叫一声。元子要拉上他短裤遮蔽,忍不住用手碰了一碰,那玩意儿摇晃着,似乎得意洋洋。元子低声问:会痛吗?贵先生说:不会吧。元子羞得无地自容,她躺下来,扯上毛巾被盖住她滚汤的脸。
贵先生沸腾得不能自已,他急忙而又战战兢兢……元子颤抖不止,梦呓般喊着“痛,痛”。贵先生更加小心,他双手肘在床上唯恐压住元子。元子却猛然扭动身体,呼吸更加急促了,后来就呻吟,再后来发了疯一样紧紧拽住贵先生喊“好难受……”
贵先生感到,元子的*似乎比旷君和枝春姑娘的浅了许多,他那玩意儿才插进一半元子就喊痛,于是他不敢用力,他只是由着元子舒服。
不久元子就不肯做了,她推开贵先生,她已经瘫软成泥。贵先生却是正当亢奋时,他不胜遗憾,他不想违拗元子的意愿,他只能收兵罢阵。
元子枕在他臂弯里,甜甜地笑着问:你舒服吗?贵先生自欺欺人地说:舒服。元子便拱进贵先生腋下,像只小猫样蜷成一团,她幸福极了。可贵先生感到,单就这件事而言……他马上意识到这种念头充满邪恶,是对元子的亵渎,他在心头狠狠责骂自己“畜生!”
清晨的凉风撩开窗纱,阳光刺得人眼睛像发饧的蜜糖。两个人缠缠绵绵地都不想起床,可又不得不起来,一种混杂了恐惧的责任感,驱使他们放弃眼前的甜美,他们必须赶紧找光震行长。
奉献了初夜的元子,不像原来多少有些避讳。她现在无所顾忌,一路上旁若无人地吊在贵先生肩头,蹦蹦跳跳。从半岛公园出来的人,不停地扭头张望他们,元子很乐意给人看见,一直到分行大楼她才稍微松开贵先生。
叩开光震行长办公室,正好甘茹副行长也在。甘茹副行长正在用豆粉冲一杯豆浆,然后递给光震行长,又敲了支蜂王浆,要光震行长吸掉。见此情景元子惊得半张了嘴,瞪大眼睛看得走了神。
光震行长被甘茹副行长照顾得有点不好意思,他努力装得泰然自若,大声问:你们一早来,是报喜还是报忧啊?
贵先生轻轻地捅了捅元子,元子说:有麻烦了。她一口气把杜家兄妹私设小金库的事,以及束空来找她的经过讲了,但她闭口不谈此事已向维坤市长汇报过。
自从知道光震行长跟维坤市长离心离德后,元子夹在当中很为难。她只能尽量表明,她跟维坤市长仅仅是私人关系,她决不卷入领导之间的纠葛和冲突。因此凡是工作上的事,她基本上不给维坤市长谈及,同时也不给光震行长谈起她们家庭之间的私事。
等元子汇报完,两个行长惊得脸都变色了,但说不出他们是什么表情。静默一会儿,光震行长笑逐颜开地说:我看,还不是这么简单呢。可他避开了杜家兄妹私设小金库的事,而是专门来讲开发区。
他很兴奋,第一次对贵先生、元子透*细。他说:市领导的意见,要把开发区逐步移交给峰县管理。可是省分行坚决不同意,至少目前还不能把开发区移交给峰县。至于什么时候移交,大家可以商量嘛。束空他非要来抢夺,我们就十分为难了。如果让他抢去,我们怎么向省分行交代?好几亿的投入,我们怎么能不管,而让给峰县管理呢!
听光震行长这意思,开发区是他和维坤市长博弈的筹码,无非是在讨价还价。元子叹息着说:早知道这样,就不去了。
第十七章 抢占地盘(13)
听出元子很失望,甘茹副行长立即补充:关键是看你们。如果你们确实能控制局面,开发区就一直归你们掌控。我们甚至考虑,不仅把开发区支行交给你们,包括管委会的资金也统统归你们管理。胡加仁和乌保元只是管事,你们两个管钱。
这就是说,要他们连加仁手中的财权也夺过来。贵先生不敢如此贪心,他惶惶不安地说:恐怕不行,我们不知道怎么管理。
甘茹副行长激将元子:那么你呢,你也是害怕吗?人家没权还来抢权,给你们这么大权力,还不感谢组织信任。
元子倒是觉得这样很好,不然管委会没钱了就来银行透支。元子曾经想阻止管委会得寸进尺地透支,可她没有理由,除非连管委会的资金也统一管理,才好约束加仁,才好阻止他们没钱就透支。不然透支额度太大,透支缺口不能填补,那将导致大家都有责任。
但元子也知道,要把管委会的资金控制起来可不容易。于是她尽量表明无可无不可,她不无顽皮地说:我又没说不好试试。反正弄砸了也是你们收场,你们别想逃避。
两个行长都欢笑起来。他们并不在乎贵先生是否愿意,只要元子感兴趣,他们就不担心开发区落进束空手中。
但两个行长还是不无担心。他们并不想祸害元子和贵先生,他们只是需要元子和贵先生跃马挺枪冲锋在前,因此他们很为元子和贵先生的安全担心。
光震行长像父亲般语重心长地叮嘱他们,要注意保护自己,尤其要提防陷阱。束空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即使他自己也不敢跟束空正面对抗。
他说束空极善权谋之术,束空通过铲除异己培植亲信,已经把峰县牢牢地控制在自己手中,以至于连维坤市长都经常赞扬:峰县是最平静的后院。她说峰县“不怕盗抢贼偷,护院的都很得力;不怕外欺内哄,当家人很有办法”。
可是束空不懂经济,他瞎折腾,弄得峰县的主要经济指标在七县四区中一直排名最后,还出现严重的财政赤字,连公务员和教师的工资都不能按时发放,在峰县搞得人怨沸腾。
而维坤市长又是个特别善于当家理财的家长,即便是峰县,也别想完全依赖她的市财政输血救济。她非常清楚,关键是要扶植峰县发展经济,才能增强峰县的造血功能。因此在她的推动下,搞出了古集这么个开发区。
维坤市长担心没人来投资,于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