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鸳缘(女尊)-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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谕芽谕春簟疤邸保
天庭最大的秘密,在这一刻,砰然落地。
天帝并不是世袭,而是经过轮回后转生,天庭上出生时天降祥瑞的孩子,便是天庭未来的主人。
愫珈的父亲,仅仅只是天庭上一个小官的侍。他担心自己膝下无女,日后失爱无靠,故向天地间第一异卉双生花祈祷求女。双生花自恒古便已存在至今,与天地同寿,拥有神秘的力量,相传这种异卉异常贪婪邪恶,只要诱以血肉灵魄,它便会满足你的愿望。
亿万年来,在双生花前许愿的人何止千万,但顺利满足愿望的人不超过十根指头,而得到善终的人,从未有过。
愫珈的父亲,祈求之后,吞下双生花的种子,以体内血肉滋养异卉,双生花在众生中挑中了他,满足了他的愿望,赐他天下第一的女儿。
他的女儿将成为天庭未来的天帝,掌管十万神仙。
然而,他的女儿不是一个,而是一双。天帝转生带来的能力,分裂在两人身上。愫珈身上具有的是可悉过去将来的一双金瞳,而金口玉言的能力,却在她的孪生妹妹身上。
天帝只有一个,能力分散的事情绝不能让人知晓。她的妹妹,从被得知能力后,便成为了她的影子,在世上不能见光的存在。
见到这个影子之后,她才知道,当初听从众人摆布,不随便开口浪费能力的自己,是多么的天真。那无数个为自己而许的愿望,笃信会实现的愿望,是多么无稽。
然而这强大的宿命的安排,她无法抗拒。
她只能忍受着强大的不安,经常去探问她那连名字也没有的妹妹,完全不识字,也不懂得歌词意思,仅仅只是作为一项能力输出而培养的小女孩,她叫她影子,偶尔带她去玩,见识那鸟笼之外的天空。
只有这样,她才能稍减内心的愧疚。
因为有对方的存在,她再无资格怨恨命运的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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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阳好久没有来了,她也无暇顾及,如果利用妹妹的无知,像旁人那般骗她说出让自己能够与旁人相守的玉言,她会像痛恨命运一般痛恨她自己。
那日她带影子到天湖去,她很早就告诉她那里有紫色的美丽的花朵,那个静谧的地方,不会碰到旁人。然而就是在那时碰到了躲在湖边吹箫的莫邪真君。
影子听到箫声时双目璀璨如同世上最美的宝石,她忍不住随箫声放歌,骇得她几乎没念禁言诀,但随即,她听出她的歌声没有任何有意义的歌词,仅仅只是没有意义的单音的重复。
她从来不认识任何一个字,这首歌也许是她此生中唯一为她自己而唱的,而且她唱得那边快乐。
愫珈忽然觉得辛酸。
莫邪一曲吹罢,走过来摸了摸女孩的头顶,他是佛祖最年轻的弟子,不受天庭管束,他喜欢这里风景幽静,便来吹箫。他的随意,跟青阳同出一辙。
他笑道:“这位仙子,你的嗓子真好!”
她见到妹妹涨红了脸,宛如朝露润花,她喜悦无比的说:“……侵……倒……好了……”
她说着不理解意义的字词,像只兴奋的小狗一样竭力表达她喜悦的心情。
“……”莫邪回头对愫珈道:“她学不来说话?”
愫珈忽然觉得一阵愤怒,拉着她手急急离开。影子不断要挣脱她的手,不停的往后望,直到再也瞧不见那紫色的身影,后来还跟她生气,虽然并没有持续多久。
那之后,影子单纯明朗的脸上,多了一种忧郁的表情,每次见到她,都急切的抓住她的手,亮晶晶的双目死死盯着她。她不会表达自己的意思,但是愫珈知道,她想到天湖去,她想去见那个人。
不愧是同胞姐妹,连喜欢的人都是同一类型的。
骄傲,率性,像风一样,不愿受到任何拘束。
影子或许还不懂什么是爱,她搞不懂自己体内忽冷忽热的反应究竟是因为什么,她只是想见到那个人,想听到他的箫声,单纯的为此而喜悦,而忧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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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存在,愫珈在她的身上,看到了同样存在于自身的悲哀。青阳如若知道她是未来的天帝,大概不会再来。
她的身份,同样是不能让他知道的存在。
她因之而心烦意乱。
她每日要做功课,为十年后登任天帝作准备。她的右目能前览天机百年,但只能特对某一种物事。她每日的功课,便是针对某种物事,运用右眸所看到的天机,将之记下,形成天下万物之谱册。
天书阁中所藏万物谱册,并非如莫邪所说那般是自动生出,而是她动用右目的力量,持笔记下的。
那日她窥视到龙族时,惊觉须弥之劫受牵引现世,她惊惶掷笔,离室冷静时却碰上青阳。青阳从她袖中跌落的谱册中知悉了她的身份,震惊之余,对她运用能力窥视万物天道执事大加呵斥。
一言不合,她失手伤了青阳双目,青阳怒愤而去,矢言永不相见。
她狂乱之下无人能说,遂去寻影子,想借助她金口玉言之力,挽回青阳。
她一字字教她说:“青阳回心转意,跟愫珈在一起,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影子天真的睁大眼睛,巴巴的瞧着她,她明白她的意思,带她去了天湖。自逢着莫邪那晚之后,她命令天兵把这湖方圆五里封锁住,不许外人进入。
却不料这晚又见着他在吹箫,此人竟是拦不住的,他的神识可至千里,三界无处能阻。
影子见着他,竟然奔过去扯着他的袖子,仰脸说:“……回心转意……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莫邪一愣,哈哈大笑起来,爽朗的笑声在水上传得好远,好远……
即将身为天帝的她,头一次感觉到强烈的嫉妒的情绪。
须弥之劫临近,她迫于压力,亲至三十三天寻访龙炎。龙炎曾是天上最著名的预言师,他爱上天女扶桑,扶桑身犯三劫,注定不入轮回,灰飞烟灭,但她却私自偷用远古神祗之力续命,谁也奈何她不得。后天庭借助影子的金口玉言之力,方把她贬出三界,轮回之外。
龙炎因之跟天庭闹翻,矢言“扶桑不复生,龙炎不出关”,找不到丢失的扶桑,他永不会跟天庭效力。
愫珈去找龙炎,带去了扶桑复生的办法,她给龙炎扶桑遗下的一根头发,教他在双生花中植入此物,与双生花作交易,令扶桑重生。
她询问化解须弥天劫之道,也想询问青阳子的去向。
龙炎只许她两者择其一。
她痛苦的作出抉择,却未曾料到,当时青阳已在三十三天之中,亲耳聆听了她作出的选择,在那一刻,她便痛失所爱。
那往后,她与一干智囊商议出离间之计,莫邪真君自言尚欠一劫方能窥天道,自动请缨。愫珈怀着私心,在他与玉蜒两者身上种下“锁红线”命格。
“锁红线”注定联命两人一生纠缠,互相吸引,难以自拔,但永不相亲。这种命格之霸道为诸命之首,诸般情缘遇之皆损。
原本只想靠此外力,离间玉龙与血角三青,令血约破裂,便可大功告成。不想莫邪心志不坚,竟想向玉龙透露真相。未免功亏一篑,愫珈痛下决心,以莫邪为诱,在销仙台上一举诛杀玉龙。
玉龙在销仙台上被劈得魂飞魄散,“锁红线”也四分五裂,莫邪原本可以从容脱身,他却于销仙台上剔下一身血肉,自坠红尘轮回。
但凡仙人,位列仙班,轮回转世还属真仙,惟金身尽毁,方需重修千年。
莫邪在销仙台上剔下血肉,自毁金身,便是脱离仙班了,他自与玉龙种下“锁红线”命格,灵识便半坠邪魔道,原本的血化金莲,变作地狱红莲。那一日,他血液流尽,销仙台上红莲遍开,宛如火海。
他便在一片红莲孽火中坠入红尘。
僵硬在一旁神识尽毁的玉龙尸首如有所感,同时化灰散毁。
就在龙体劫灰即将散尽之时,忽然一道神识化光而来,窜入灰烬之中,裹卷起最后一点龙灰,化作一道光球,坠入下界。
居然是影子,她的神识窜入玉龙灰烬之中,追随着莫邪的影子,投身轮回。
()
自那日起,天帝再未开过金口。
一百年后,一个名叫莫邪的少年在凡间降生。他生具仙骨,然而永不能修成金身。
一百零三年后,一个叫做玉言的少女在凡间降生。她的母亲是人间武林盟主,她的爹爹是一条金龙。她生下来就会说话,家里人恐惧不已,听从别人所说,给她灌了满满一碗黑狗血。
一百二十一年后,这个少年和少女神识重游天宫,将已为天帝的她,多年的心血付之一炬。
她想,也许这就是天意。
不过,这样也好,现在的她已经贵为天帝,只要她不愿意,再也没有人逼她做这等事情。想来青阳当年骂自己骂得很对,原本都是错误,为何不能早早结束,也省的多走了百多年弯路。
她把自己的右眼摘下,托玉言带给青阳,他在三十三天落地生根,她经过了近百年才知道。她与他的缘分早已错过,她只是想把某些东西还给他。
这代表她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她依旧沉默,但想他必能懂自己的意思。
她希望他能代她,看到想要看到的将来。
作者有话要说:推荐一篇有趣的文文,
五行周易神兽,比较清晰宏大的世界设定,
很萌的人设,
还有,很女尊,
嘿嘿嘿嘿~~~
ˇ缱惓遗仙恨,紫箫授神思3ˇ
玉言蹲在天池边哭了很久,似要把胸口的所有酸楚憋闷都通过泉涌的泪水疏散出体外,似乎只要这样做了,到了泪歇的那一刻,所有的痛苦与心酸都会得到纾解。
没有人来相劝,她可以尽情发泄,天地之大,只有如此渺小的自己,在伤心痛哭。
伤心最怕有人怜,难得有这样一个所在,这样一个机会,可让她自己一个人痛快的放任情绪。
只是等她的发泄告一段落,她立刻发现,那缕箫声始终没有停过,隔着水面,遥遥的陪伴着她。一曲《青云引》吹奏得如泣如诉,催人肝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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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袖子随便抹了下脸,起身往对岸的紫衣人走去。天庭禁止擅用法术,就算没有禁令,她也不打算飞渡过去,她还需要些时间让自己做好心理准备,不过她的脚步并未因此迟疑。
前世自己为了他颠倒神魂,忘了身份,忘了爱人,忘了一切,更犯下天条。今世自己为他,努力当人。
就算曾经忘了他这个人,也不曾忘记那种崇敬而依赖的感觉,就算明知道他不曾把自己放在心上,一切也许都只是幻觉,在他受伤受苦的时候,还是会心如刀割。
是谁说过,永远不要爱上不曾爱过你的人?
这位智者能否教我,若是明知故犯,又当如何?
她觉得自己如同扑火的蛾,明知会烧得粉身碎骨,还是要求个清楚明白。这个人就是焚她的火。她举步向他,初时迟疑,后来脚步加快,越奔越急,一如以往,只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缩短彼此的距离。
或许是最后一次,却依然如同最初。
见到她往自己狂奔而来,莫邪吹罢最后一个音符,紫竹箫离唇,系于腰间。他端然站立,目光沉静如寂夜星空,凝视着这个向他狂奔而来的人儿。
天湖很大,万顷碧波,尤其还是绕着圈跑,玉言觉得自己跑了有一天那么长,才奔到莫邪面前,即使强健如她,也忍不住气喘吁吁。
莫邪始终站着不动,他的神色很平静,远远看去似乎在含笑,这么接近的时候,却只觉得温和,像是羊脂玉那种温润,如果摸上去感觉微温,但那其实并不是石头的温度,那仅仅只是你自己的体温。
玉言有一万句话要跟他说,至少有一百个问题要问他,但是到了近前,却忽然丢失了语言功能。
她甚至不知道该怎样称呼他。
是“师傅”,还是“莫真人”,或者,“莫邪真君”?
只是一个称呼,她便几想要落荒而逃。
莫邪忽然打破了一片寂静。他从袖里摸出一块手帕,递了过来,语气稍微有点怨怪:“何事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