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鸳缘(女尊)-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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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莲官他的伤怎么办?
冷枫淡定的从冷透的茶壶里倒出一杯凉茶,慢慢的抿着,他特意没有给玉言倒,就是怕她喝了水变得冷静起来,那就看不到她这般可爱的羞窘之态了。
从他说第一句话开始,这人的变化一丝一毫都没有逃过他的利眼——他的眼睛虽然睁不大,可是眼神却很好使。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冒汗,越冒越多,不敢去擦,他都看得清清楚楚。她的眼神一点点耷拉下去,最后只盯着脚尖前一寸的位置,再也不动了,他觉得那一小方寸地等会儿一定要画个记号圈起来,适合种上一棵花,因为她这样个盯法,那地定然给她眼神给耙松了。她的身子轻轻的抖,旁人看来是受了惊吓,但瞒不过他的眼睛,她的脸是红的,呼吸是急促的,心跳是急的,惊吓之中,该当还有着不自知的好奇和期待,不过她太害羞了,未经人事的雏多半都这样,本能跟自己无谓的道德感搏斗,身体自然的反应就是发抖。还有她一双脚,一只脚尖向着自己,想答应自己的要求吧?但另一只为何又指向门外,想要逃跑?
他饮罢一杯凉茶,冰冷的水从口腔一路滑落胸腹,极其清冷的感觉,却有余香满溢全身。这茶名唤“冷香”,饮之让人身体清爽,呼吸带有芝兰之香,甚至连渗出的汗,也是一股清香。但这茶性奇寒彻骨,久饮积伤五脏六腑。不过他就是喜欢……生存之于他就是饮鸠止渴……他何惧一杯冷香。他也不过独爱这一样东西。
“想好了吗?”饮罢冷香,他已冷静下来。愈是喜欢,愈是想得到她。他这回绝不会内疚,距离锦飏那时,他已独自过了五十多年,他早已不是当初的他。
“要是你这般犹豫下去,你那重要的人,恐怕会性命不保哦。”他“好心”的循循善诱,“要是伤势拖延太久,说不定以后还会遗下什么不好的症状,比如身体贫血,经常头晕目眩,腿脚抽筋……不说这么远了,就说眼下,伤口久不愈合,恐怕会留下难以消失的疤痕哦。”
“……”玉言又踌躇了小半晌,决然抬头,不过一触冷枫眼神,又急忙埋下头去,低声问:“你,你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治好?”
冷枫眼睛一眯,鱼儿上钩了!
“那当然了,我冷枫哪里有拍了胸口应承又治不来的病症。你真要是不相信,大可拆了我的招牌。”
“我不是不相信你,”玉言脚尖在地上画来画去,“可你难道不能先救人么?”
冷枫冷冷一笑:“你这是寻我消遣来着?谁不知道我冷枫向来先收诊金,再论救人,要真信不过我,何必上我门来!”骂着见到玉言红着脸,一脸惶然,心里忽地又一软,放软了口气,哼哼道:“何况谁不知道我冷枫足不出户,你要是骗了我的方子药材把人给治好了,却放了我鸽子,不来履约,我该到哪里讨债!”
“不会的不会的……”玉言急忙道:“不会的……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不过,你的诊金可不可以再商量商量?”
冷枫似笑非笑的睨着她:“怎么商量?你当我是在集市卖地瓜,我漫天起价,你立地还钱么?”
玉言双手连摇:“我绝对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我……你……唉,难道你不觉得男女之间要是没有感情,就那个那个不是很尴尬么?”
“喔,我从来就是这样,诊金收了几百年,从来不尴尬。”冷枫的脸色有点难看了。这只什么都不懂的雏,竟然跟他说感情……
“可是,可是……”玉言急红了脸,这男人的脸皮怎么比她还厚呢?情急下脱口而出,“可是我尴尬!”
冷枫瞪着她,这是耍人来着吗?
玉言后退一步,背脊一冷,碰到了墙,忽然想起刚才滑倒时沾了一手的青苔,那种黏糊糊湿腻腻的感觉,灵机一动道:“我觉得圣人曾说,食色性也,将这两样并列,都是人之本性,原本不该尴尬。可要是毫无所感,并无了解的两人一起做那事,就像是吃面没有放调料,虽然可以暂时管饱,但嘴里却觉得没有滋味,到底不会满足。”
冷枫不住冷笑,“你到底想说什么?现在不是你要我的药,所以要请我吃面么,这是公平交易,钱货两讫!”
玉言被噎了一下,咕噜一声咽了口口水:“我可以给你比面更好的酬劳,皇宫盛宴我也请得起。”
冷枫瞧了她一会儿,忽然一笑,脸上阴霾消去,犹如云破月出一般。他迫近些,伸出手拈去玉言头发上沾的几点磷粉,腻声道,“我不想吃皇宫盛宴,我只要吃你这碗面。既然你盛意拳拳担心我胃口不好,那么我便吃一回卤肉小葱拌面……总归要色香味俱全的,如何?”手指凑到唇前一吹,点点磷粉纷纷扬扬落了去,似是蝴蝶扑翅,他的笑意一片迷离。
玉言觉得温度太高,热的太久,有点晕,结巴道:“什,什么……是卤肉小葱……拌面?”
“就是……”冷枫又迫近些,呼吸都热热的喷到她脸侧去,他拈起她鬓边垂落的一丝散发,轻轻抿在嘴里,几寸青丝,缓缓的在那淡红如樱两片薄唇中拖过。
“只要你我加深了解彼此,多了熟悉……还怕做出来的面味道不对么?”
“呃……”玉言惊觉对方的侵略性太过明显,自己的形势太过危险时,已是太迟。
冷枫出手如电,一手插入她颈后,把她头托过来,俯头便啃住她嘴。冷枫的吻技绝对是跟他的名字绝对扯不上关系的,强霸的,彪悍的,席卷一切的,飓风般裹卷着对方的灵魂。
不仅狂吻着不放,冷枫一只手还沿着她领子口一路伸下去,胸前系着的带子扣子遇上这般强敌早就缴了械,毫无阻碍的便直抵心腹之地。
玉言被他搅得头晕脑胀,身体里面热烘烘的燃起一团火,烧得她晕晕沉沉,站立不住,慢慢往地上歪。
冷枫抽出手一下把她横抱起来便往屋里走。唇舌稍得自由,玉言清醒了些许,发现自己被抱着往房里移动,立知大事不妙,但浑身软绵绵热腾腾没得半分力气,只垂死挣扎叫道:“我府里有好多奇珍异宝,你要什么就有什么,不要吃我行不行?”
冷枫停了停,有点好笑:“不行……”继续走。跨进门槛,反脚一钩,把门踢上。
玉言眼前一暗,随即发现身处方才见到那张贵妃榻上,迷情珠光洒了一身。她知道大势已去,强自咬牙念出出门时背下的宝贝清单,试图能最后打动冷枫。
“春水观音雉尾剑……”
“雉尾剑?你究竟是谁?”冷枫忽然停住动作,瞧着她的眼神有点危险。
“我?我叫玉言,她们都唤我二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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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这神医这么容易被打动,真是侥幸!暗暗擦了把汗,正要堆出谄媚的笑容说自己家里还有很多的宝贝时,忽然身子一凉,竟腾空而起。
“啪”的一声,她直直在屋外空地上摔成条死鱼,半天不能动弹一下。
屋门狠狠拍上,冷枫极恐怖的声音,“滚!永远不许再踏进这里半步!”
即使再迟钝,也知道这叫吃了闭门羹。而对方迅捷无比的态度转变,很显然是跟她的身份有关。总不会是自己上辈子跟这位神医家里结了什么怨,把人家的传家之宝雉尾剑给抢过来了,结下不共戴天之仇,是以现在他听到雉尾剑这东西态度就如此恶劣。
玉言发挥当初她行走江湖时所见所闻所得进行任意想象,越想越觉得这就是事情的真相。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更何况,现在他可是莲官的救命稻草,怎么着也得抓住。
她爬起来,顾不上抖抖衣服就冲去拍门。
“神医,神医!我错了,我向你赔礼道歉,以前我有做得不对的地方,我向你斟茶认错。那雉尾剑我回去立即物归原主好不好?还有什么宝贝是你府上的,我一并归还与你,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冷枫给她气死了。他家给妖神王灭了满门,只得他和弟弟赤身出户,留得性命,却被贬为贱民,这辈子都烙上了下等人的印记。弟弟倔强不认命,仗着本事替人卖命,自己要不是对学医有天分,会治病活人,以他这浅薄的妖力,无依无靠,恐怕早就得去卖身……这都是拜妖神王所赐。她是妖神后裔,对母亲所为毫无所察,一脸无辜的说是赔礼道歉,说的却像是他觊觎她府上宝贝似的,真真是气死人了。
玉言听得里面没有半点动静,心想难道自己猜错了,当即换了个方向。
“神医,我不是把你当作贪财的人,我只是觉得你医术高明,非如此酬劳不能表达我心里的谢意,你千万可别想歪了……嗯,你也千万别以为我是仗势欺人……”想起来之前,楼莫言说这神医脾气怪诞,不畏权贵,可没有说他简直是憎恶权贵。连忙诚恳辩白:“我这人最好说话了,不会逼你吓你,我现在是求你……我那朋友他危在旦夕,求你发发善心,救救他吧。”
说得我不但贪财,还贪生怕死!冷枫怒极,开始在屋内暴走,寻找教训人的趁手东西。一手握起几上长颈花瓶,轮了两下,结果“咣”的一声卡在博古架的格子里,用劲一抽,裂了。
玉言耳朵贴在门板上,听到里面有异响,心里发毛。神医在摔东西了,他做什么这么生气?难道我又说错话了?
退了一步,横了下心,用上激将法,“神医你不肯答应我,我想你定是有着不可告人的苦衷。是不是你对此重症并无把握,恐怕治不好会损你一世英明?其实你也不需要有这种顾虑,我只求你去看看他伤势,要是治不好说一声就是,我绝不会怪你!”
这世上还有我治不好的病症?!我还有怕治不好的病症?!冷枫举起那客人孝敬的上好紫檀嵌螺钿的春凳,不想欢好后一时乏力,怒气上头自己先晃了晃,急忙放下,差点没砸到自己的脚。他想拆桌子脚,抓住便抽,一动不动,再使力,指掌生痛,小臂发酸,还是纹丝不动,抽身出来,后脑在桌角磕了下,顿时眼冒金星,高楼平地盖起。
“喂,神医,你到底有没在听?”里面的声音愈发古怪了,有碰撞声还有呻吟声……这变态神医到底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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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要尊重专业人士,可是,可是人命关天,可经不起耽搁……
她叫道:“神医,你没事吧?你先开门再说,你不开门,我可要撞进来了……”等了等,不见应声,便合身扑门。
厚实木门忽然敞开,一盆水直直泼将出来,玉言闪躲不及,从头到脚湿个精透。冷枫红着眼把手里空脸盆狠狠往地上一摔,骂道:“还有什么好说的!我最讨厌你这等死缠烂打之人!”他的脸色甚冷,但一双眼睛红肿得桃子般,泪汪汪的骂起人来竟如嗔似怨,毫无威势。
玉言被他一盆冷水泼得火苗直窜,几乎便想出手把他给掳走再说,但见着他一副被逼急了的可怜模样,强自按倷下火气,磨着牙道:“跟我去瞧瞧他,只瞧瞧他,好么?他生下来就没有鳞,吃了很多苦,现在又被人欺负……他一天好日子也没过着,这就要年纪轻轻送了命,你难道一点同情心也没有吗?”
冷枫听得她说什么“生出来没有鳞”什么“一天好日子也没过着”,脸色慢慢变了,“你要我治的人叫什么名字?”
“莲官!”玉言脱口而出。见到冷枫脸皮子松了一下,忽然想到,这名字是他用的假名,他的真名其实是叫——“棘青!”
“我记错了,他原名叫棘青。”虽然不愿意喊他这个名字,可是神医似乎对这个名字有反应。
只见冷枫一张俊脸从红变青从青转白走马灯般变了一回,“他……明明在紫遨身边,为何会弄得命在旦夕?”一双新月弯弯眼睁大了些,直直瞪着玉言,一根手指颠颤颤伸出来,几乎没戳到她鼻子,“是不是……?”是不是因为你?
玉言完全猜到他在想什么,她知道自己辜负莲官良多,而且这次确然是因为自己伤了紫遨手下大将寒方的眼睛,紫遨才会借题发挥,把莲官打成这样。她抿着嘴唇,垂下头,默认了。
冷枫蓦然出手,抽了她一记耳光。他出手不是很快,动作毫无章法,玉言不闪不躲,正正挨了他一记,整张脸侧了过去,慢慢转过来,脸上五只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