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鸳缘(女尊)-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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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玉言又急召他出来,他还以为有什么好吃的,一脸期待,待见得什么都没有,玉言一脸严肃,便以为终于等到打架的机会,立即瞪圆碧眼,摩拳擦掌起来。才说得一句:“说,你要灭谁!”忽见一只金灿灿红艳艳的玛瑙金丝结垂在面前,他瞪了一会儿,强作严肃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丝扭捏,“我,我喜欢黑的,跟我的名字……”
玉言道:“帮我个忙,不管用什么办法,用这个把玄商子身上的香囊换回来。”
小黑变脸道:“这不是给我的?”
“我让你去换香囊。”玉言说,“你喜欢给你也行,不过你得拿东西把我的香囊换回来,不能用抢的。”
什么叫“你喜欢给你也行”!还有,凭什么不给抢!这里所谓天下最多最强最精英的修行者,在本圣主眼里看来,全部加起来正好炒一盘小菜,都不够塞牙缝的。
小黑很是不满,哼了一声,黑着脸一把将玛瑙结抓了过来。玉言道:“香囊是用来给楼莫言治病的,他曾经带你进龙宫看我,你这次就算还他一个人情吧。”
小黑楞了楞,一肚子气忽然就消了。
他那时还是一只未成年小兽,身子比人拳头大不了多少,唯恐暴露身份让强大的妖怪给吃掉补身,活得那是藏头露尾,战战兢兢。好不容易遇到个一心一意护着他的,给他吃的,逗他玩的,要紧关头还教他走……一心一意待他好的……虽然是条龙,他也认了!
要说兽类最大的理想不是成为百兽之王,而是找到一个可以让自己忠心侍奉一辈子的主人。虽然那条龙蠢蠢的,钝钝的,被妖怪算计,还爱上了人类,无论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强大的主人,可他就是想跟着她,她不够强,等自己变强了,就可以保护她!总有那么一天,自己足够强大,教天下谁都不敢欺负她!
可她差点等不到自己变强,自己才离开她一会会,就听到她被那个人类伤了,掉进了落云渊。虽然那是龙||穴所在,但是他知道,这条蠢龙,还不会自行变化,如果是以人身掉下去,十个里头死九个半。
他无论如何要到龙宫瞧瞧她去。可他英明是英明,神武是神武,他可以很轻易穿入别人梦里吃掉人家心里潜藏的悲哀恐惧愤怒,可他就是没有办法穿越数十里深海抵达龙宫。
他犹记得在困境之时,那蹲□向自己伸出手的楼莫言,嘴角含笑,目光柔和,就好比是,好比是……总之,就算拿一万条烧得外脆内嫩香喷喷入口即化的大鸡腿跟他换这个人,他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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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那时其实楼莫言嘴里说的是跟温柔外貌完全不搭的话:“这难道就是传说中以梦为食,吼天噬魂的远古魇兽吗?好小的一只,都还没有长够两斤肉……”
他知道这人是要赶去龙宫的时候,耳朵就选择性失聪了,完全忽略了楼莫言对他身体(肉)的觊觎和点评,拼命用一切他能想到的办法跟楼莫言表示,他也要去龙宫!
楼莫言很聪明,一下子了解了,笑着说:“好奇的小家伙,你是想看龙宫,还是看人?”又说,“咱们两族素不相容,见到你这副样子闯进去,定必把你抓来烤了吃,还得想个法子。”给他吃了丸药,变化出人身。说起来,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自己变成|人的模样。
楼莫言真的说到做到,真的把他带去龙宫,他的态度从容镇定,一点威严都没有的,但就是让人觉得他很有主意,很可靠。小黑从来没有佩服什么人,想不到头一回佩服的就是条海龙。
他跟着楼莫言见到了想见的人,接着见到那堆排着队等她挑选的侍君,看见她装蒜逐走那些人,高兴极了。他是最后留在殿中的人,是他敲的金钟,他那时的心思就是留下来,守着她,楼莫言曾经说过,龙宫是个适合他憩息之地,他便也替他敲了一下。
他是挺喜欢楼莫言的,那么个聪明的人,应该过得很好才对。既然现在他病了,需要香囊治病,就给他找来好了。只是……他瞧瞧自己手里的玛瑙结,对称的梅花环,很好看。他在人间时,曾经去一户人家偷吃的,那个烧火小厮就躲在檐下,打着个这样的结,记得好像叫鸳鸯合欢结……真是舍不得把这个给那个臭道士。
既然不能抢,要换,我拿别的东西换就行了。他环顾自己周身,简简单单的衣服只有一套,脱了就得光着了,发带解了就得披发,都没有多余的东西。眼神往下……对了,脱下一双鞋子,鞋底对一起摔掉泥,这还是一只老向自己抛媚眼的狐狸精做的,做得好不好不好说,合脚也挺合脚,但咱兽类往脚上套鞋,多奇怪啊!拿这个去跟臭道士换香囊最好不过了。
他素来不会把事情想得复杂,这样的安排真是太适合他了!
玄商子换到“紫遨真君”的龙涎香囊,心满意足,再说他知道紫遨身为妖界明星,号召力非凡,此物的意义价值远在其实用价值之前,心里早就开始盘算该怎么好好利用一番。
正跟一个自称铁冠真人的道姑客套,踹度对方有多少斤两,忽地旁边一声大吼,犹如平地起了一声惊雷,只惊得他一颗心几乎从喉咙跳出来。再一看,面前跟他说话那人竟已瘫倒在地一团泥般,竟被唬得晕过去了。
众人听得这一声吼,都被吓了一跳,端茶的泼了茶水,方要落座的弄翻了椅子,都不知发生何事,忽听得有个略带稚气的威严声音喝道:“兀那玉琼山的败类,还我主人的香囊来!”
玉琼山众人听得竟然有人胆敢上门挑衅,纷纷道:“谁拿了你家香囊,小子你胡说八道!”
小黑冷笑道:“我叫拿了香囊的败类出来,你就是败类吗?这里轮不到你说话!”
这么一对一答,有旁观的已忍不住笑了出来。玉琼山众人见到竟然有人出言不逊,辱及师门,纷纷上前要教训这天高地厚的小子。小黑长吸一口气,大声吼道:“我说的是玄商子败类,给本圣主滚出来!”
他可不同玉言失了记忆,明白知道玉言好端端上玉琼山拜师学艺,却被这群人逼下深渊,这群人,全都不是好东西,尤其那领头的玄商子,假仁假义,无耻之尤,是以根本不跟他客气。这一声吼,他运足妖力,对准玉琼山众人,逼魂之吼全力发动。今日的小黑已不是当初教莫邪一道天雷逼得东躲西藏的小兽,今日的他,吞了天谴万千亡魂之力,又与玉言订了血约,得了龙力互补,其修为已逼近万年,冠及全场。这一声大吼方自出口,还未及发力至最高点,玉琼山众人已如被飓风所迫,东倒西歪的倒了一地。
忽听有人断喝一声:“住口!”这一声喝犹如金石交击,锐利之至,小黑的噬魂吼虽如洪流,但给这一声尖锐的断喝从中截断,气息窒了窒,竟然停了。
小黑歪头瞧着发声阻止那人,只见莫邪脸色微微泛白,唇角隐现红丝,因仓促间耗费真力去喝断那声天吼,他显得有点颓靡,但一双亮采如星的眼睛,仍毫不退让的炯炯瞪着他。小黑见到他的眼神,本能的想起当初在他手下吃亏的日子,条件反射缩了缩脖子,但想起自己现在威能惊人,还这般害怕一个未成正果的修道人,真是好无来由。遂伸直了脖子,瞪圆了一双碧眼,急吼吼的道:“我骂的是玉琼山的败类,你又不是玉琼山的,学人做什么架梁!”
莫邪道:“这些人跟你无冤无仇,何必苦苦相逼,一出手便催人性命,你家主人是怎样管教你的,这般心狠手辣!”
小黑听得他竟然教训自己,毛都立起来了,瞪着他正想吼架,这时玄商子冒出来道:“这位神君,你搞错了。原来紫遨真君是你主人,这可是大水冲倒龙王庙,误会一场。那香囊是紫遨真君跟我‘舍得’之换,并不是我擅取的,不信你去一问你家主人便知。”
小黑只道:“老头你别想骗我,本圣主也没空去问,那香囊是我家主人许了给我的,现在怎么在你身上,你赶快拿出来还我,本圣主不跟你计较。”
玄商子听得他语气蛮横,他一个前辈高人,自不能在众人面前跟一个小辈这般计较,“紫遨真君”又人影不见,不禁暗暗心焦,暗道不知多少有心人在旁边看戏,更不想跟对方多做纠缠,只道:“我身上确实有龙涎香囊,不过是紫遨真君舍给我的,‘舍得’的规矩,便是有舍有得,你若想讨回,可要拿相得之物来。”
小黑等的就是这一句,马上自怀里摸出一包绸缎包裹,(他见到楼四帐幕漂亮,顺手扯了一幅)一尺来长的一样家伙,抓在手里,便单手递了过来。
玄商子见他明明气势汹汹上来讨物,似捣乱为多,特意跟他讲规矩,不想他竟然早有准备,摸出一样信物。他话已出口,不得已伸手接了过来,触手只觉绸缎触手微温,内里物事软软的,长长的,似是布或皮革一类的东西。他心里一动,听这少年方才一声神吼,竟是传说中魇兽的威能,又是紫遨座下人,自他怀里掏出的东西怎么也并非凡品,照这手感摸来,难道竟是什么宝绢鲛绡之类么,再往上一层去想,是什么异兽的皮也说不定,那可是炼丹的好东西,世上难求的。
心里欣喜,脸上却保持微笑,摆出一副不与后辈小子计较的表情,摸出龙涎香囊给他。小黑香囊到手,也不废话,身子往旁一窜,便消失林间。玄商子喜孜孜把换到的“宝贝”塞进怀里,贴身藏着,只摆出一副惋惜的样子对莫邪摇头叹道:“现在的后生可不比你那时,真是越来越急躁冒进了。”言下若有憾焉。
莫邪正在一个个扶起那些被小黑吼得几乎魂魄不全的师兄弟们,闻言脸色一冷,头也不回的走了。
玄商子讨个老大没趣,只拈须叹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人心不古。”叹两句,往心口的宝贝臭鞋摸一摸,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家猫跟母猫私奔超过三十六小时了。。。
昨天晚上打着伞在小区找了一圈,没找着
这家伙中猫之姿,小身板儿,牛皮糖脾气。。。就算被SM也叫不上几声。。
担心啊担心。。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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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言得回香囊,马上去找楼莫言,外头正收拾的僮子急忙通知里面。玉言掀帘进去时,楼莫言依然躺在原处,就连姿势都没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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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言让拿过火盆进来,把那香囊扔炭火里了,一股浓郁独特的香气充满帐幕,提神醒脑,令人闻着精神一振。众僮子见到此人雷厉风行,显见有能力又把他们家主子放在心上,都悄悄放慢了收拾,躲在外头偷听动静。
楼莫言见她短短时间内竟然寻回香料,已是意外,待闻到香味,他是识货之人,立即认出是龙涎香,心里大叫失策。跟一条龙讨香料,那不是跟杜康讨五加皮,要多少有多少么!
他闭目静想对策,却听见那人脚步声停了,原本就不闻她呼吸声,这下更是无声无息,不知她在哪里。他等了片刻,不闻动静,悄悄睁开一丝眼缝瞄瞄外面,却见方才她站立之处空空如也,人已经不见了。他一惊,不由睁大眼睛,转目四顾,却听得头顶有人悠悠道:“我在这里。”
那人不知什么时候已到了他卧榻床头,无声无息的站着,好生吓人。他镇定了一下,微笑道:“看来我睡了不少时候,嗯,这可是一等好香。”
玉言道:“你家下人说你嗅了上等香料便会醒来,果然如此。”
楼莫言笑笑,慢慢坐了起来。心里思忖着脱身之计,开口道:“殿下所请之事……”
玉言恰这个时候开口,“不知我方才所说之事……”
一个说得迟疑,一个说得急促,两人同时开口,同时住口,对看一眼,楼莫言别转头,玉言道:“你先说。”
楼莫言鼓足勇气道:“楼某不能跟殿下回去。”要杀要剐,当场解决。
“哦?为何?”玉言一脸不解。
楼莫言有几分恨她明知故问,苦苦相逼。但他性情温和,出事但求面面俱到,曲折婉转最合他心意,便说:“楼某不合当账房先生。”
玉言一愣,慢慢说:“你确实不合当个账房先生,你该当是我的侍君。”
楼莫言不想她竟这么说,脸一下红了起来,不再吭声。
玉言道:“你那日跟冷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