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坟-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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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门帘刚才被一个人毛毛愣愣的就开枪打出了几个窟窿,其中两枪打在了一起把厚门帘里面塞的棉絮杂草什么的也都打翻了出来形成了一个拳头大小的窟窿,外面的人正好能从这窟窿里看到顶门帘的东西似乎还穿着红色的衣服。
这下可都明白了,还真是那身穿大喜婚袍的纸人活了,都被吓的一直往后退,嘴里还念叨着:“哎呀亲娘来,可别出来啊。”
但他们越喊叫西屋里的纸人就越要出来,眼瞅着就要把厚门帘给顶开了,队长本来也退在一边,看着门帘后的纸人即将就要出来了那也是吓的喊出来好几声,但随后就觉出不对劲了。这门帘后的东西可太高了,他之所以没有立刻就出来似乎是因为他的脑袋顶在门帘顶部上最结实的地方,卡在那半天然后慢慢的向下滑动,这才要从门帘后出来了。
此刻队长竟有些好奇,他感觉门后的东西应该不是什么纸人活了正在推门帘,而是一个大东西依靠在上面,因为门帘很厚实可能那两头钉子也顶的牢固所以才没破碎让那东西倒出来,想到这拿起手中的步枪就砸门帘的上角。
其他人先是因为门帘后有东西顶出个人形而害怕,都已经开始往外面跑了,突然听到身后竟有一阵砸东西的闷响,一回头竟看到队长倒拿着枪正在砸门帘上面,似乎是想把门帘给砸掉。
几个人赶紧喊他:“你疯了快跑啊,你干什么呢?快过来啊就要出来了!”
队长没理他们,憋足了劲用手中步枪的枪托很砸了门帘,没想到劲使大了,竟把门梁给砸掉了,西屋里的东西依着门帘就倒了出来,被屋里的东西顶着整个连门框带门帘一股脑的就全砸到队长身上了。
一堆东西倒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砸起了一片灰尘,呛的人都这睁不开眼睛。
整个屋子里都乱糟糟的,门框都成了好几段飞溅出去,由于天黑看不清东西,只是在门帘倒下的地方有那么一片红色,还在不停的动弹。
等其他人摸着黑过去了一看,一堆东西都压在队长身上,把他压的都喘不过气来了,双手还在用力的顶着,每次呼吸都带动身体上面压着的东西。
几个人赶紧搭把手想把那堆东西从队长身上拿下去,有个身上带着亮子的人又从厚门帘上撕下来一大条布,捡起一段门框捆在上面,然后点着了暂时照亮,结果刚点着想伸过去瞧瞧是什么东西把整个门框都给推到的时候,火光竟照亮了一张大老鼠脸,那贼眉鼠眼的模样吓了众人一跳,但随后全都不动了盯着那老鼠脸愣住了。
队长被压的实在是顶不住了,转头看那帮人还傻站在一边,就想出声招呼他们赶紧帮把手,自己都快被压死了。
但话还没等说出来,就听见有个人说:“这玩意不是后堂庙供的那尊大耗子泥像吗?”
这句话把队长给弄愣了,他吃力的抬起了自己的脑袋往身上一瞧,心中就是一惊还真是那后堂庙里的人身鼠首的泥像。因为这尊老鼠头的泥像身上还披着红布,所以在门帘窟窿里看起来就像是纸人媳妇的大红婚衣,但这东西怎么突然从后堂庙来到西屋里呢?再说那门帘后的三寸金莲是什么现在还在那么?
等他想完了之后才发觉身上的那些东西已经让人移开了,但双腿疼的厉害,似乎是被压伤了,几个人把他搀起来就要往外走。
等到了屋外才想起来外面应该有好几个人,刚才开了几枪之后按理说他们肯定能听到,也早该进来了,但外面始终就是静悄悄的,直到他们把受伤的队长弄出去之后才看到外面早都没人了,就破口大骂那群胆小的孙子。
这时候队长受了伤浑身都疼,让人扶着坐到了一边,还没容别人询问自己的伤势他就说:“哎你们看清了么?是不是后堂庙那尊泥像压得我,是吗?”
其他人也不确定,他们去后堂庙只是待了一会因为没有什么东西可查就又回到前屋了,谁也没仔细的看过那尊人身鼠首的泥像,这时候听队长问起这事也是心有余悸,怎么就突然的出现了一尊泥像倚在门帘上呢,按理说那屋里应该是没人的,这事可把他们弄糊涂了,真是又惊又怕,被夜里的小风一吹浑身都打颤,也不敢多停留就搀着队长下山了。
这件事说起来像是挺邪乎的,但第二天民团这帮人又回来了,才发现这张家宅子的西屋有一道暗门可以直接通向后堂庙,因为做的很隐蔽昨天还没看出来,经过一通调查昨天竟是有人故意吓唬他们,还险些把队长给压死了。
要说这人是谁为什么要这个干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民团的人说最大的可能就是那失踪的张家老子了,但后堂庙的那尊泥像少说也是两三百斤重,这一般人也抬不动,更不可能悄无声息的就偷偷的搬到西屋吓唬外面这帮人。
民团来调查的人被这些事闹得焦头烂额,不仅没查出点什么东西,还弄丢了一大箱子的尸骨。要说还不是什么收获都没有,就在打算放弃查张家宅子的时候,有人就从后堂庙原先供奉人身鼠首泥像的台座下面,找到了一个做工精美的小匣子,里面放着一个类似于牌位的东西,上面写着几个大字。
“奉尊大王先令。”
这东西没人认识,谁也说不清楚这是什么东西,只是当做是张家先祖的牌位给送回到县城的警队里。
但民团出了一件事,那天一起去查张家宅子后来因为害怕没敢进去在外面等的那些人都消失了,没回家没回局里哪也没去,甚至都没下山,好几个大活人就这么失踪了。
这执法的人员失踪了那是大事了,最有可能就是让人给害了,但到处去找都没有人见过,没办法派出好几十号人满熊耳岭去找,最终在十多天后找到那些失踪民团士兵的尸体。那现场特别的惨,失踪的人都被扒光了衣服双手反绑在身后,那些人似乎是占成一排都是被从身后用利器给捅死的,这件事民团给瞒下来了附近的村民并不知道。
关于张家宅子对外只说他们吃小孩,其他的纸人、人身鼠首泥像,以及各种奇怪的事都没有提到,但在处理和埋葬民团士兵尸体的时候他们发现少了一个人,那个调查在张家宅子的时候说纸人坐起来的那个黑蛋却不在其中,在附近始终是没有找到他的尸体。
话说发现民团士兵尸体的地方是熊耳岭西边油松林下面的土坡处,那个地方日后有一个名字叫坟坡子。
那被人身鼠首泥像压伤的队长在医院里得知了这件事非常的自责,都是他坚持回到张家宅子里去看看,结果竟害死了那么多弟兄。
在队长康复出院以后他亲自去了那些兄弟的家里,挨个的道歉留下些钱然后去了埋葬那些人的坟地,向老天爷发誓说自己会找到杀害他们的凶手,终有一日要为兄弟们报仇。
然后队长就在兄弟的坟头前一个一个的磕头,最后那家是黑蛋的坟,黑蛋和这些死了人一起失踪的,在附近只找到了他的一只鞋和一件带血的上衣,已经是凶多吉少了,由于黑蛋是孤儿在日后立坟的时候也给他弄了一个坟头里面只埋了些衣服。
队长蹲在地上摸了摸黑蛋的墓碑上的名字,嘴里也不自觉的念了出来:“张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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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第三十章 人影
老六经老五这么一说他就想起了一件没头没尾的事,这事还是跟附近村民闲侃时候得知的,如今想起来了才发觉他们此刻的位置就在那后堂庙张家宅子附近。
老六就说了:“张爷恐怕不妙了,咱们得赶紧离开这,你听说了没这闹鬼啊,天一黑满山都是死孩子在溜达,这多吓人啊。”
老五正把老三给搀起来,想把他扶坐起身,又听见老六在那叨叨,他就不耐烦的说:“我怎么告诉你的?你怎么就记不住呢?这地方都说了邪性的狠让你别乱讲了,你那嘴怎么就跟个老娘们似得,能不能消停会来帮帮忙?”
老六被说了还不乐意了,一边帮忙把老三给弄起来,一边嘴上还不闲着。
“我什么说错过了?哪次闹事不都让我提前说中了?跟你们这些蠢人就是没法交流,你们呀就是干苦力的命了,哎我说,哎不对哎这老三身上怎么烫人啊?”
还真是,老五也感觉出来了,扶着老三的胳膊把他弄从地上拽起来的时候那胳膊热的烫人,在用手去摸他的脑门更烫,像是发高烧了。
老五还算有点常识,抬头看看天上的大日头,自己也满身都是汗,想到了老三昨天受伤了刚才还干了那么多活然后又爬了些山路,身体吃不消透支了,结果被这大日头烤了一会就中暑了,想到这赶紧招呼老六把他拖到阴凉处躲躲日头,在晒会准完蛋了。
山腰处有那么一个较为平整的缓坡,比那坟坡子还要平上不少,这地方还有一条溪水直接从山上流淌而下,找个阴凉处待着吹着山风听着山间流水那感觉还真妙,但此刻的情况却非常糟糕,老五老六压根就没心情消遣。
从油松林里就丢了一个小七,本来上来找他结果老三又中暑了,前头一个后头一个让老五愁着不知该怎么办。
老六这时候捡了些大叶子给平摊贴起来,然后用绳子缠了一圈做成了一个简易的树叶杯子,从小溪里盛了些水出来,走回到阴凉处喂给了老三喝。
老五瞅他一眼说:“哎呦认识这么多年,我才发觉你还会干点正经事。”
老六本想回话说自己什么时候不干正经事了?结果还没开口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呼喊声,那声音听着熟,似乎是喊着谁的名字。
两人急忙站起身竖起耳朵就听是谁在喊,以及在哪叫唤,可听了半天都没听清楚喊的什么东西,但那声音二人都听出来了,不是小七还是谁啊。
声音发出的地方是小溪的上游,那里正是后堂庙的位置,老五心想坏了,小七肯定遇到事了,但现在老三还晕着呢,也不能留他自己在这里,便让老六在这看着老三,他自己赶紧上去看看。
老六说:“不行不行,弄不好昨晚把老四打伤的那个孙子就在上面,结果让小七给撞上了,你自己可不行,我得跟你上去。”
老五没时间跟老六多说什么沿着小溪就往上跑,也不回头就喊:“你在这看着老三,我自己就对付了用不着你。”
但老六不听也要跟着往上跑,老五见他坚持要跟上来也不拦着,说实话他自己心里也没谱,昨晚那人是真的厉害,老三老四哥俩都没打过他,自己跟小鸡子似的,这要上去了遇到了那人还不摔自己跟玩一样,结果老六坚持要跟上来自己心里踏实了一些。
二人还没跑上多远,就见不远处的林子那边升起了一阵的黑烟,周围能闻到一股燃烧松木的味道。
老五一看前面什么东西着火了,心里就着急脚下没注意让一个树杈子给绊倒了,摔了他一个狗啃泥。这是一片油松林,松树的叶子都是针叶,即使脱落之后在很长的时间内也很坚硬,老五被绊倒之后脸就拱进了针叶中,扎的他满脸都是。
这给老六吓的不轻,从后面拖住他肩膀就拽了起来,再一看老五的脸,跟个刺猬似得扎了一堆针叶,疼得他嗷嗷的叫唤,还好眼睛没被针叶扎中,要不然准得成瞎子了。
老五脸上疼的紧,自己就要伸手去摸,老六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对他说:“哎呀张五爷你可别自己用手去摸啊,你这瞎摸虎眼的再把针叶给按进去了扎着眼珠子了就完蛋了,要是那样你以后只能坐在道边给人算命摸骨了。”
这老五被扎的满脸,一开始还疼后来变的麻酥酥的了,不知道是不是针叶有毒还是扎着面部的穴位了,总之就是不对劲,那脸都不像是自己的了,心里就开始发慌了,结果听老六还在调侃他说要是扎瞎了眼睛日后只能在路边给人算命,他就气啊抬起一脚把蹲在面前的老六就给踢翻了。
老五感觉脸上太难受了,实在是忍不住了就要自己拔出那些针叶,手刚抬起来还没碰到脸呢就突然又被人给攥住了,老五以为是老六就破口大骂:“你他娘的还说自己干正经事,我都这样了你还没心没肺的,赶紧帮我给这些叶子弄下来,可疼死我了。”
“五哥俺是小七,你别自己拔俺给你弄。”
老五刚才说罢又要抬腿就踹,结果突然听到了小七说话,勉强的睁开眼睛一瞧,还真是小七,那悬着的心顿时是放下了,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倒了回去,躺在地上看着头上那蔚蓝的天空,疼痛感减轻了不少,嘴里还嘟囔着。
“爱谁谁把您呐,下次打死我都不跟你们出来了,你们可真是要了我的老命了。”
等小七和老六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