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坟-第2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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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那肯定得开枪的。胡大膀赶紧停住脚,摆着大手解释道:“哎哎!别他娘打我哎!我是他娘的良民!我们是来找家属的!哎!哎妈!那蒋楠!就她就那个!那是老吴的媳妇!”刚跑过去看见枪口对准自己他也害怕,就解释起来,可当寻着老吴视线看过去,竟也发现躺在病床上的蒋楠,赶紧就抬手指过去了。
在场有一个公安似乎了解一些事情的,站起身让胡大膀安静,然后低头问被按倒在地上的老吴说:“你是爱民旅馆的员工?那是你媳妇?”抬手指着屋里的蒋楠。
“是啊!这地上的是我大哥,那是我嫂子!”胡大膀有些着急的凑过来,但又被人拿枪抵着靠在墙边不敢动,这时候身后那些当兵的偷摸凑过来。几个人一块上直接就把胡大膀也给按趴下了,哥俩头顶头脸都在贴在一块了。
胡大膀没怎么挣扎,不是因为身后压着好几个人,还是脑袋顶悬着的枪口让他心里头打颤,只能用头顶着老吴让他赶紧解释。
可老吴却一直都没说话,反而是那个公安让其他人先冷静。然后从兜里拽出来一个邹邹巴巴的小本,蘸了口唾沫翻开几页,看着上面写着东西想了一会之后这才又蹲下来问老吴说:“你姓什么?”
“他、他姓吴!口天吴!”胡大膀脸贴在地上嘴也不闲着。
“老实点!别乱动!”他这一喊,差点没把身上压着他的几个人给掀翻过去。
这个公安也就三十岁出头的模样,但很沉稳善于用眼睛来观察判断,他听后又翻了翻自己小本子,随后顺着老吴那目光看过去,转过头对他说:“那是媳妇?”
老吴没吭声,还是由胡大膀接的话喊道:“对那是老吴的媳妇!”
但老吴不说话。这公安有些吃不准,他看到那些当兵的有些不耐烦了,就眯着眼睛对老吴说:“是你杀的人吗?”
“啥?我们没杀人!昨晚我们让条子给逮了!在那小屋里关了一宿!快放开我!你倒是说话的老吴!”胡大膀挣扎着喊起来了。
公安按住了胡大膀,但还是对老吴说:“别喊了,老吴对吧?我这本里记得爱民旅馆里有一对两口子,男人姓吴,女的姓蒋,昨晚你们不在对吧?现在时间紧。我有要紧的事要问你,得证明一下身份。说句话成吗?”
老吴这时候才眨了几下眼睛,喘着粗气说:“成,我要去见我媳妇!”
“只要你说对了,就让你过去!我问你,上个月旅馆报税是多少?快点说,这些当兵的可没耐心。”公安看着身边那些人。让他们先等一会别着急。
老吴皱着眉头想着一会之后,才叹了口气说:“上个月没报,我给忘了!”
小本被合上了,那公安让其他人把哥俩给拽起来了,然后对那些当兵的说:“同志们。这两个人算是证人了,我要问他们一些事情,麻烦了把人借我问一会,然后在由你们处置成不?”
这个公安之所以这么说,那是因为公安和军队他们不是一个系统的,在当时那个年代,军队才是国家的一切,那是享有很高的权限的,而公安只是某种建立在平头百姓基础上的执法者,虽然大多都是专业的军人,可身份还是差别不小,他们惹不起军人,更关键这是军区医院,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说话就得尊敬点,不然事都没法办了。
也可能是因为这个公安的确会办事,那些当兵的这才放下枪松开手,把哥俩交给了公安们,然后却没走在门口守着,等着问完话之后他们还得带走,这闯军营可不是什么小事,最好得配合点。
老吴他为了见蒋楠,那老命都可以不要了,更别提闯什么军营了,当进到屋里之后就要奔蒋楠过去,却被几个公安给拦住,让他们坐在一边的椅子上,那刚才问话的公安则拖了一把椅子将老吴和蒋楠隔开,坐在他们中间,周围还站着好几个公安。
“你不说让我见我媳妇吗?这是干啥啊?”老吴想起身,却被身边的一个人按住了。
公安挽起了袖子,回头看了一眼没有血色的蒋楠,耸了下肩膀说:“你已经见到了,她还活着,但情况很不好,而且我还不能派出你不是凶手,所以还是为了我们大家都好吧。”
随后见老吴和胡大膀都老实一些了,这公安又把小本给掏出来了,还拿着笔打算写什么东西,抬眼瞅着老吴说:“你们昨天怎么回事?为什么被抓进去?”
但哥俩都低着头没说话,这公安笑了一声这次则对着胡大膀说:“哎!你!刚才不是一直抢着当发言人吗?怎么了?这次哑巴了?”
“老子玩钱被抓了咋了?就玩了你们能咋地!”胡大膀可沉不住气,被他这么一激当时就急眼了。
这公安听后摇头笑了笑说:“好了,我明白了!这么说你们昨天晚上一夜都被关着是吧?那么你们的嫌疑就可以排除了,但还有更重要的事我想知道。”
瞅着两个人都不说话了,这公安用笔敲了敲本子,但刚敲两下就忽然想起身后还有个伤员就放轻了动作,连说话都变得小声了。
“亲人受伤了这样肯定很难受,这我理解,但你们也得理解理解我是不是?这件事我们还在调查,需要你们的配合,才能尽快了解到事情的原因,最重要的那就是找到凶手!看你们有些紧张,咱们别这样,互相介绍一下吧,我姓唐,你们可以叫我老唐,这是老吴我知道了,哎,你是谁啊?”老唐捏着铅笔看着胡大膀。
胡大膀抬起脸说:“我是他兄弟,刚从汉口过来的。”
老唐穿着那一身公安制服显得很精神,但那头发有点乱了,看起来是今天忙活的不轻都顾不上整理了,他在民国的时候就是公安,后来收编了还继续当着以前老本行,因为阅历和资质比较高,他成了当地公安部门刑侦科的科长。但由于人手短缺,差点就没一个人掰开来用了,跟普通一公安没什么区别了。
老唐这时候有些严肃的问老吴说:“我现在不想知道你们是怎么出来的,我也懒得管,但昨晚的事情你们肯定还不知道,那么我告诉你。昨天晚上大约在凌晨一点钟的时候,有一伙人,从旅馆的正门进去了,门锁有破损还有撞击的痕迹,应该是被强行打开的,而且在门口还发生过短暂的搏斗厮打。随后通过现场的发现,事情就变得奇怪了,夜里强行闯进的旅馆的一群人,他们不是为了抢劫动机非常的不明显,最关键还是他们着装统一,没有明确的身份信息,但第一个死的人就是这些闯进来的其中一个,是在刚破门而入的厮打过程中,左脑太阳穴位置被钝器击伤导致瞬间休克死亡,但随后现场就混乱了,我们的调查陷入困境,所以想找到另一个幸存者,你们应该知道是谁吧?”
老吴听后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他抬起头越过了面对而坐的老唐看向了蒋楠,嘴里不停念叨着:“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我当时为啥不在呢!”
老唐看着手里的小本慢慢的开口说:“我估摸你当时要在就活不到现在了,应该算是运气好吧。把你媳妇救出来的人是谁?和你是什么关系?”
“他叫吴七,他是我最小的兄弟,但他是当兵的,前些天不知为何突然就来了,好像是出什么事,我没多问,没想到会是这样,他人呢?你们找到他了吗?他没事吧?”老吴回答的很痛苦。
老唐捏着小本,他的表情变得特别奇怪,突然就站起身,带着椅子咣当一声响,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他慢慢的走到窗边,扭头看了蒋楠然后又看了看老吴和胡大膀,随后咽了口唾沫低声说道:“有组织有纪律,目标明确凶狠异常,而且他们不掩饰,这应该跟上面有关系,恐怕我不能再问了。”(未完待续。。)
第七十九章 再入
白色死亡是形容黑手党的一种杀人手法,但身处于白山大雪中,那种白色代表的就是死亡,无形中就被寒冷取走了性命。
吴七趁着夜色的掩护躲藏在长白山研究所的正门口,用那些后米的树木做掩护,将自己隐藏的非常好。他把自己都缩在厚棉衣中,脑袋靠在树干上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但却可以感知身边的动静,他在等一个时间。
山中黑的很早,吴七他不知自己躲了多长时间,但不远处那两扇金属大门却始终静悄悄的,既没有人出来也没人进去,可吴七如今非常有耐心,安静的将自己蜷缩起来,一动也不动维持着体能始终处于最低消耗,只有怀中被捂着的匕首还是那么炙热充满杀意。
最终当天色完全黑透之后,大门也没开启过,吴七这才拎着一包用棉衣装着的手榴弹,顺着一边爬到了研究所顶部,又回到了他最初进去的那个排气孔。
周围异常的安静,这个秘密的研究所周围没有任何的警戒,就如同上一次那种陷阱般,在引诱吴七自寻死路。里面究竟发什么了什么事情,这恐怕没人能知道,但吴七本能的觉得闷瓜肯定是回来了,他一定就在这研究所里,而且李焕和陈玉淼也都在,只不过回想起那个不知通往何处的洞口,和从洞里发出的一些奇怪声音,倒让人无端的有了几份怕意。
吴七去部队里找董班长那原本就是冒险甚至是有点找死的行为,他都不能确定董班长是怎么回事,完全凭借着一股略微莽撞的勇气。可等到被董倩发现后,说完话爬出了高墙,吴七坐在雪堆里好半天才离开。他当时鼓起的勇气在落入雪堆中一瞬间已经没了,拿到武器后要做什么已经忘了。所剩下的只有孤独无助,还有那似乎永远都不会消融的积雪。这让他再也装不下去了,又变回了原本的吴七,面对着这些本和他无关的事情,却不能放手躲开,因为他不想当个懦夫。他要把闷瓜在旅馆中对他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他,即使死也要拉着那家伙垫背。
胸前内部疼痛越发的强烈,吴七咬牙忍着阵痛用最快的速度回到研究所正门,随后躲在林中吃了点他在那老乡家拿的饼子,渴了就抓一把雪嚼着,身上的寒冷和痛苦都被仇恨的怒火所掩盖,他越发的虚弱反而就越来越有斗志。
吴七又一次巡视了周围,没有发现半点人影。似乎里面的事情有些不对,都顾不上外面的情况了,这倒是让吴七钻了空子。先前排气孔里面让吴七堵住的棉衣已经被清理干净了,没有东西阻碍那热气一股股的冒了出来,在他的面前形成了白色的雾气状消散在半空中。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湿漉漉的热臭气息,上一次在钻进去之后才会闻到这么强烈的气温,可如今情况不对,站在排气孔外面就能感受到那种呛人。吴七被熏的头疼。他没办法只能从有些薄的里衣上撕扯下一条布,就用这条布蒙住自己的口鼻。探头朝着排气孔中去看,虽然能减少一些熏人的气味,可依旧还是熏的人头疼发晕。
上一次是李焕对吴七的考验,最终的目的只是为了看他最后的抉择,貌似过程傻了一点艰辛了一些,但结果李焕倒又几分满意。那时候吴七注意的只有人。他是为了救那几个被抓走的哨兵才进去的,没有心思多留意研究所中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更没探究那个通往火山中间的洞,如今即将要再一次进入了,目的是同样的。但这一次则玩真的了,里面的人对自己肯定不会手软的,那吴七也把心横过来,打算弄死几个人再说。
他这次学聪明了,提前就把厚重的棉衣脱下来,以免在向上次一样挂在洞壁的霜冻上把自己卡主。天寒地冻,户外的气温接近零下三十度,原本就已经被冻的麻木了,当吴七把大衣脱下来之后,被冷风一扫而过,整个人从里到外颤抖起来。反正都把心横过来了,一咬牙拽住那一包东西跳进了排气孔中。
吴七跳下来着急在落底的时候没站稳差点把脸贴着那些冰针一样的霜冻蹭过去,还好反应快拿手给顶住了,但随后手掌上传来钻心的疼痛感,像是被无数根冷冰的细针穿透了手掌,疼的吴七没忍住喊出来一声,但随后就用另一只手把嘴给捂住了,忍着疼将手从洞壁上拽下来。
又热气从腿边鼓出来,但特别黑看不清楚手掌怎么了,可吴七用不看他心里头也清楚的狠,肯定是让那长期积累的厚霜冻扎透了,那冰冷透骨的疼痛直冲了吴七的脑子,顿时把迷糊了好几天的吴七给通了气清醒过来。
看着周围黑暗又有些熟悉的洞壁,吴七仰头朝上面看了一眼,冰冷的目光柔和了许多,但没有以前那种惊恐的神色,反而出奇的镇定。口鼻被布条捂住有些不透气,可那热乎乎的臭气却异常的浓厚,熏的吴七眼睛都睁不开了,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热乎中的臭味会增加了。
但已经进来了,吴七不想耽误时间,弯下腰把那一包的东西绑在自己的脚上,然后猫腰就从还在冒着热气的小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