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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重生农门闺-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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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扣子掉嘞……”
    白色的扣子就像是蒸发了一样,香芹咋也找不见。
    洪诚暗咒那颗坏事儿的扣子,要不是这一茬,说不定他这回就顺利的把香芹推倒嘞!
    “不管它,咱们继续!”
    洪诚一脸痛苦,他的下半身正遭着罪,问题是他穿的是牛仔裤,他不仅憋的难受,还被结实紧绷的布料挤压着,真想把他的命根子掏出来解放一下。
    香芹情潮褪去,整个人恢复冷静,她指着床底下,“这屋子里遭老鼠嘞,找扣子的时候,你顺便把老鼠给揪出来吧。”
    “我……”洪诚喉咙里跟卡了鱼刺一样,啥话也说不出来。
    他默默地以一种很怪异的姿势蹲在地上,满世界的寻找从他衣服上崩落的扣子和……老鼠。
    跟小小的扣子比起来,老鼠够大够显眼,洪诚却没有找见。
    他攥着从衣柜底下扒拉出来的白色扣子,无辜的望着香芹,像只摇尾乞怜的某种宠物,他要是不装的可怜一点儿,只怕香芹又要让他找老鼠去了。
    香芹心里一软,“把衣服脱下来吧。”
    洪诚一脸欣喜,猴急的脱了衬衫拽下了牛仔裤,见香芹往柜子里拿针线,他又默默的把裤子重新套在腿上。
    香芹没有二娟那么好的绣工,简单的缝补手艺还在在行的。
    穿针引线又在线头出打了结,香芹将细细的针尖搁头皮上磨蹭了两下,把扣子和衬衫比对好,刚往扣眼里戳了一针,就听见咚咚的敲门声。
    洪诚去开门,门口站的是段祥和段勇源。
    见洪诚打着赤膊,热烘烘的天儿里又插着门,段祥情不自禁的想入非非,瞬间就红了耳根。
    他胖乎乎的手捂着通红的脸,羞得不敢见人似的。
    “大白天的,你俩这是弄啥嘞!”
    段祥心里那个悔啊,早知道外头是烈日当头,里面是春光旖旎,他就趴门上先听听里头的动静,再决定敲不敲门嘞!
    洪诚大方的把门敞开,一副过来人模样,对段祥惋惜的摇头,“有些世界,你这种老光棍永远不懂,是吧勇子?”
    段勇源整个人跟淋了红墨汁一样,全身上下暴‖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是红彤彤的。听到洪诚点名,他皮一紧,瓮声瓮气道:“跟我有啥关系?”
    香芹三两下就把扣子缝好,歪头见段祥和段勇源进来,一边咬断线一边打招呼,“勇子哥,祥子舅,你们过来啦。”
    她把针别进了大腿处的裤子上,抖开了衬衫,比对了一下左右的扣眼和扣子是否对称,见丝毫不差,就把衣裳丢给了洪诚。
    香芹将把绣花针从裤子上拔出来,就听见洪诚贱贱的来了一句,“香芹的劲儿太大嘞,把我扣子都给拽掉嘞!”
    段祥和段勇源的脸色才恢复正常,听到洪诚这句话后,又脸红起来。
    香芹恼羞成怒,捏着针对准了洪诚的胳膊,咬着牙凶神恶煞的说:“你是不是想让我拿针扎你哦!”
    “哎哟喂!”洪诚龇牙咧嘴的搓着胳膊,针还没扎到身上,他就已经感觉到疼了。
    再让他们接着打情骂俏下去,段祥都觉得无地自容了,他忙打开新的话题,也是他跟段勇源来这儿的目的,“洪诚,你是文化人,帮我们的馆子想个好听点儿的名字呗。”
    “段家大饭店!”洪诚脱口而出,他家的酒店就叫洪家大酒店,加上“段家大饭店”,那才显得门当户对嘛!
    “那馆子就那么一点儿地方,还大饭店嘞,净让人笑话吧!”段祥不满意。
    段勇源也觉得不好,“段家……不好听,也太俗嘞!”
    那时候改革开放,十里八乡兴起做生意,各式各样的门面如雨后疯长的春笋一样,素质教育比较低下的人家为了彰显自己雄厚的家底,也算是为了光耀门楣,自己姓啥店名前面就一定有个“啥家”,有的甚至干脆用自己的全名给店铺命名。
    如今走在大街上,这样的现象仍屡见不鲜。
    洪诚大言不惭,“要不然就用我们家香芹的名字,就叫香芹大饭店。”
    香芹翻白眼,这会儿是真的想把绣花针从塑料盒子里拿出来扎他几下,等他嗷嗷叫的时候,看他还能不能正经!
    洪诚被自己刚才说的话惊到,总觉得自己太机智了。
    他猛的一派大腿,听啪的一声巨响,就知道他手上下了不小的劲儿。
    可洪诚却感觉不到疼一样,双眼充满惊喜的来回望着香芹和段勇源,“香源……香源餐馆咋样?香芹的香,段勇源的源。”
    段勇源默念着,“香源……香味的来源……挺好!”
    好个屁!
    段祥不愿意嘞,这么有意义的事情,怎么可以不算上他嘞?
    他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洪诚,“那我嘞?”
    洪诚对他摆手,不待见他似的轰他,“你一边凉快去吧!”L

☆、第207章 心慌

段祥就跟个发脾气的小孩儿一样,扑腾着水桶一样粗的腿,腿上的肥肉抖来晃去,对洪诚皱巴着圆盘一样的大脸,不依不饶的反抗:“啥好事儿都想着香芹,你咋不想想我嘞!”
    洪诚颇为有理,就像是在说一个谁也无法撼动得铁打的事实,“香芹是我媳妇儿,你是我的啥?”
    香芹嗔怒的瞪他的时候,段祥搁一旁嘟嘟囔囔:
    “咱俩还能不能做兄弟了!”
    段勇源觉得“香源”这个名字不仅挺好听的,还挺有意义。
    不过他看得出来,段祥不是开玩笑,他是真的不愿意。
    平心而论,自己下了血本的成果里没有关于自己的纪念意义,就显得好像是自己给人家做嫁衣,换做是谁,谁心里都不会舒服。
    是人就会有小心眼儿的时候,这时候也只能用“心宽体胖”字面上的意思来形容段祥。
    不过就是给馆子起名,香芹不会在乎这种表面上的东西。
    饭馆的招牌上有没有她名字中的其中一个字,她觉得无所谓,反正只要能经营,能赚钱就行。
    香芹做了退一万步的决定,并不会觉得为难,“要不然就不用我的名字嘞,用我祥子舅跟勇子哥的名字吧,祥源也挺好的。”
    段祥怕香芹反悔似的,忙说:“祥源,吉祥如意的发源地,不也挺好的嘛!”
    洪诚阴阳怪气得哼哼两声,“你到底是开饭馆嘞,还是想卖珠宝嘞?香源,祥源,你让勇子说说到底哪一个更合适!”
    段勇源默不作声,其实他觉得两个名字都挺有意义,不好取舍。
    香芹都做了妥协,觉得洪诚再这个争下去,到最后跟段祥吵个面红耳赤,徒伤感情,真的没啥意思。
    她搡了洪诚一下,给他打了一个眼色,“就叫祥源吧,我觉得挺好听的。”
    “这不是好听难听的事儿——”
    洪诚可是了解香芹,只要能吃饱穿暖,她啥都能将就。
    脑子里只有柴米油盐不是坏事儿,可是这样也有太多的弊端,香芹要是长时间不冲破这样的桎梏,那跟坐井观天的井底之蛙有啥区别?
    从百态的人生中吸取经验和教训,一个人才会不停地成长,更何况香芹正是吸收能力强的时候。洪诚想让她接收的不仅仅是表面上的一些东西,不想让她成为一个肤浅而没有内涵的人。
    月亮,可能在一些人眼中就是普普通通月亮。然而有一部分人给它赋予了别的含义,能从其中得到灵感,写下类似“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的千古名诗,谱下类似“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的千古绝唱。
    换言之,馆子的招牌在香芹看来无关痛痒,在洪诚看来却不是那么一回事儿。“香源餐馆”,以后洪诚可以指着这个招牌,很骄傲很自豪的给人说那馆子里有他媳妇儿的一份。有了这个特殊的含义,香芹以后更加能抬起头来做人。
    段祥不愿意?
    那他想把香芹置于何地?
    洪诚要好好的跟他理论理论。
    洪诚收起玩笑的态度,说话也很直白,主要就是为香芹和段勇源打抱不平——
    “祥子,你二十多嘞,你是个成年人。香芹跟勇子俩都还没有满十八岁嘞,你拉着他们两个孩子跟你合伙,他们不懂事儿,你别以为我也好糊弄。”洪诚坐到香芹跟前,抱着她孱弱的肩膀,整个人就像是她的一座靠山一样,哪怕是愚公他们全家来了,也搬他不走。“我看你是香芹的亲戚,关系也好,你一开始叫她跟你合伙的时候,我没有说啥。到时候馆子真的办起来,我问你,营业许可证上,你想写谁的名字,还能写谁的名字?说是合伙,那馆子到最后还不是落在你一个人的名下?”
    段祥张了张嘴,始终没有说出一句话,胖胖的圆脸滚烫起来,像是烧红的铁烙,几乎能冒出轻烟。
    洪诚一看香芹和段勇源都是一脸茫然,就知道段祥没有把这事儿跟他们说清楚。
    至于段祥是刻意隐瞒,还是自己也是糊里糊涂,洪诚不想去追究。反正有他护着,是绝对不会让香芹吃半点儿亏!
    洪诚他老爸是生意场上摸爬滚打出来的,就算他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吗?
    段祥搁关公面前耍大刀,还嫩着嘞!
    洪诚拿着芭蕉扇,对着自己和香芹扇,尽管热得让人止不住流汗,他还是舍不得放开香芹,
    洪诚又接着跟段祥说:“香芹跟你们一块儿干,我不拦着她,到时候她名正言顺的成为我们家酒店的小老板娘,就不可能只把精力放在你们那边的小馆子上。我们把钱投进去嘞,到时候赚多赚少,我不在乎。我就是想为了我的香芹,管你们讨个名分,不能到时候我们家香芹辛辛苦苦干了那么长时间,连个脚印也没留下。我的要求不高,许可证上可以没有我们家香芹的名字,可你们得把馆子上的招牌给我们家香芹挪一个位置。我这个要求不过分吧?”见段祥勾着头找地缝再没有其他反应,洪诚又说,“你要是现在想不通,就回去好好想想。”
    段祥默默地点点头,耳根子都是红的。他一个人蹒跚的离开了木屋,毒辣的日头悬在头顶,压迫得他抬不起头。
    洪诚甩着芭蕉扇,歪着头问香芹,“将才我说的,你听懂了没有?”
    香芹怔了半晌,虚晃着脑袋,诚实道:“不太懂。”
    “国家的营业法有规定,未满十八岁的,没有权利办理营业执照。”趁着段勇源还没有走,洪诚就耐心的顺便也给他解释清楚,“你俩都未满十八岁,说是你们仨合伙,其实说到底,那个馆子要是拿下来,搁名义上那馆子就是祥子一个人的。”
    段勇源神色一紧,心里总觉得怪异,要不是今儿洪诚把这事儿说清楚,他还真掉进段祥挖的坑里了!
    段祥设计他们?
    香芹不咋相信,她在心里安慰自己,段祥应该不是那样的人……
    洪诚拉着香芹的手,对段勇源点了一下头,“走,我带你们到我舅的诊所那儿去看看。”
    诊所里,刘医生的营业执照与行医资格证等各类证件都齐全的用玻璃框裱着,并挂在墙上。
    洪诚粗略的给他们介绍,“像是营业执照、发票、房产证、组织机构代码证、税务登记证……这证那证都需要办,麻烦着嘞!”
    香芹似懂非懂,“没有这些证,馆子还开不了啊?”
    “那是的,无证经营,到时候被抓住,人家不仅要你关门,还要罚你款嘞!”洪诚加重口气,可不是为了吓唬香芹,只纯粹为了道出事实,让香芹和段勇源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香芹眨了眨灿若星辰的黑眸,跟个好奇宝宝一样。
    她指了一下木屋的方向,“我那个摊子无照经营,不也是没事儿吗?”
    “那不是一回事儿,你那是小生意,地方是跟我舅租的,又不是正规的。就算工商税务查下来,人家也懒得管你这小摊子。”洪诚说。
    段勇源在一旁默默地消化着洪诚所传达的信息,渐渐也听懂了一些名堂。
    拿下馆子再把他们一脚踢开,他是真不敢相信段祥会动这样的歪脑筋。
    但是段祥要是真的光明磊落,那他为啥一开始就不跟他们说清楚?
    段勇源总觉得自己孤立无援,就像是站在一座铁索桥上,桥下面是深不可测的悬崖,前面是望不到边的汪洋,后面是能将一切燃烧殆尽的火海,他进退两难啊——
    他跟香芹不一样,香芹身边有洪诚这个靠山,哪怕她身无分文,洪诚也不会让她在外面受委屈。他无钱无权无势又无依无靠,他把整个赌注都压在了这个馆子上,他输不起啊——
    段勇源心里打退堂鼓,有些不想参合这件事儿嘞。
    趁自己陷得还不深,趁自己还能全身而退……
    可段勇源又感到矛盾,他是跟在段祥屁股后面长大的,段祥是他堂叔,总不会真的诓他吧?
    他一向认为香芹是能给人带来幸运的女神,这时候他很想听听香芹的想法。
    段勇源脸上阴云密布,实在高兴不起来,他喏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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