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毒女-第2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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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清这般想着,却不想从黑暗之中一下子窜出了七八个身影,这些个人身上全部都穿着夜行衣,手上拿着一些个绳索,他们几乎是以迅雷一般的速度将那些个绳索缠绕在了凤清的身上,俨然已经是将他当做粽子一般地捆绑了起来。
“你们是谁?!”
凤清眯着眼睛,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阴沟里头翻船了,他们几乎是有备而来,甚至连绳索都准备好了,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甚至也来不及设下阵法将自己隐藏起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动了手。
为首的黑衣人上前了几步,他的声音之中带着一种诡异的腔调,他道:“你不需要知道我们是谁,只是有些东西不属于你,你也不能带走。”
这般说着,他伸手探向凤清的身上,从他的怀中掏出了那一本用油皮纸包裹的厚厚实实十分妥帖的八阵图。
凤清眼睁睁地看着他将这一本书拿走,他的眼睛几乎是都要发红了,他突然之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他道:“是素问叫你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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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哒,魔尊下章出场,我的爱要出现了!
骚年们明天再见,新哥接着去写稿子,果断晚上比较给力一点……
第一百六十七章 去毒(上)
凤清直觉就是想到这些人是素问所派遣过来的,这样的作风也的确是有些素问的风格,出尔反尔的,这也不是第一次遇上了。只是凤清怎么都没有想到素问明明已经伤了他,却还是安排了人在这个时候堵截他。
那她为什么不在刚刚那个时候将自己给杀死了,就在刚刚那个时候,她完全可以将已经受了伤的自己给收拾干净,甚至还可以联手将他给收拾了,那个时候的他多半还是会处于没有多少还手之力,可素问她为什么要放过他。在他以为自己不会再有任何危险的时候,却是安排了这样的人在这里伏击等着他。
怎么,是觉得他还不配她动手么?!
凤清被绳索捆绑得动弹不得,心中却有着无止境的恨意,若他不死,他一定要素问付出代价。
那些个黑衣人并没有答话,倒是为首的那个黑衣人那一双眼睛倒是显得十分的晶亮,他听到了凤清的反问,他冷笑了一声,声音之中似乎是带了一点嗤笑,他道:“主人的事情,你何须多言!反正我们也不会伤你性命!”
黑衣人那一番话说的也十足的含糊,他虽是没有明确素问就是派他们来的人,但也没有反驳素问就是他们的主人,这样似是而非的回答更是让凤清下定了认知,他越发觉得这些人的主人就是素问,心中对素问的恨更上一层楼。因为他的挣扎,肩膀上被他封住了穴位的伤口又开始汨汨地流着鲜血,但凤清却像是好无所觉的那样,他心中的恨意已经到了滔天的地步,又怎么还会在意这一个小小的伤口!
黑衣人摸出了那一本书之后塞进了自己的怀中,他朝着其余那些个人微微颔首,很快的,那些个黑衣人全部都散去了,他被粗鲁地丢在地上,地面还有些微微的抖动。凤清睁着双眼抬头看着夜空。在夜空上悬挂着一轮圆月,又圆又亮几乎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天空上满是繁星,看起来特别的漂亮。
但凤清却觉得有些黑暗,他突然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笑话一般,在定陵之中闯了这么一遭之后却是什么都没有得到。不,他倒还是得到了一点东西的,比如他身上这伤势。这样一想之后,凤清也觉得自己委实可笑的厉害,亏得他还自诩自己厉害的,可现在他竟然连一个臭丫头都斗不过,实在是可笑至极。
这样想着,凤清倒是真的一下子笑出了声来,那笑声之中带了一点萧瑟和颓唐。凤清越笑越清醒,也越笑越发的果决,他自然是不会就这样就认输的。凤清挣扎着爬了起来,他的眼神之中只有凶残,心中唯一所想的就是既然素问你做到这种程度,那么他也就不会再有什么心慈手软的时候了,就算是倾巢而出,哪怕是全军覆没,他也定要取了素问的性命。
凤清这样想着,他从地上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朝着前方走着。他要让素问知道,现在没有取了他的性命,这是她所做的是最错误的事情。
素问他们在河边只是稍稍停顿了一会,很快地他们就朝着驿馆方向而去,这一次的动静实在太大,只怕也是会惊动官府衙门的,他们如果再停留在这里,只怕到时候就要闹出什么乱子来了,毕竟他们从宴会上出来,结果却不在这驿馆之中而是在外头,到时候那可就是说不清理太乱了。
而且他们现在这个模样也实在是太过狼狈了,而且容辞吃下了血尤花,在天亮之前还需要洗髓草,半点也马虎不得。不然辛辛苦苦闯了一次定陵,什么本都没有捞回来。
素问从自己随身的药箱之中取了药,她的竹箱子看着平常,也是难得的好东西,刚刚在水里头浸泡了许久等到打开的时候那里头还是干爽的,半点水也没有漫进去。素问取了止血的伤药,给容渊的后背上了药,刚刚她就知道容渊在护着她的时候是被凤清的那一把刀给伤到了的,等到素问看到这背上的那外翻血肉的时候,素问才发现这伤口挺深的,鲜血不停地漫出,鲜红色的皮肉也都外翻在外。
而这背上除了这么一个伤口之外也还有旁的伤口,也有一些个早就已经结痂成为伤痕的伤口,有些细小有些长,无一不扭曲地或横或竖地在背上,容渊皮肤白皙,背上的皮肤更是白如羊脂玉似的,有那么一点点的伤痕看着就是十分的触目惊心,这些个伤痕时间也已经有些久了,素问原本还在想着,容渊刚刚受伤竟然连闷哼一声都没有,看来早就已经是吃过那样的苦头了,并非是娇养着的王爷公子哥来着。
“有些疼。”
素问对着容渊道了一声,然后就开始将伤药朝着伤口上绵密地撒了上去。
这伤药是素问自己做的,药效自然是好的,收血快,愈合也快,甚至愈合之后能够将伤口收到最小,疤痕也会淡一些。如果伤口不是很大的话,等到伤口好了之后也不会留下多大的疤痕的。只是这伤药在洒到伤口上的时候略微有些疼痛。
伤药撒在容渊的伤口上那一瞬间,容渊就感受到了伤药所带来的刺激性的疼痛,这疼痛丝毫不亚于刚刚弯刀划破的时候所带来的那种疼痛感。但容渊依旧是半句也不吭声,只是这背部的肌肉全部纠结而起,肌理线条十分的分明,原本瞧着还是十分的清瘦,却还是有着一股子的力量所在。
素问仔细地上了药,原本还想给容渊包扎一下的,但现在身上这衣衫已经全部都湿透了,也没有什么可以包扎的,素问想了一想之后也只能是作罢了。
“走了,咱们得赶紧回去。”素问道,“这里闹出来的动静太大,早晚会有人来的。”
旁人也露出了认同的神情,如今这样大的动静自然是会派过来查探的,他们就得趁着现在还没有人来也没有人发现的时候回到驿馆,将这件事情全部揭过。
稍稍收拾了一下之后,素问他们就急急忙忙地往着驿馆方向而去。依着众人的脚程,到驿馆也要不得多少时间,进了驿馆的时候,这赵国和卫国的人也还在皇宫之中没有出来,驿馆之中也就只有奴仆的存在,小心地避开了那些个奴仆,素问他们到了容辞的门口,清风和姚子期两人都在守在门口。姚子期更像是一个孩子似的,蹲在门口和糯米几乎是要并高了,乍然看去的时候倒还是有点像是两兄弟一样。
清风是最先瞧见素问他们到来的人,他急急忙忙地迎了上去,道:“王爷,县君……”清风刚一开口就已经是眼尖地发现众人的衣衫全部都是湿透的,就像是刚从水塘里面爬出来一般,除了没有衣角不停地往下滴水,基本上已经是将狼狈两个字给占齐全了。
“这——”清风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别傻站着,去烧热水,越多越好。”素问吩咐着清风,“不要掺杂任何的冷水,我即刻就要。”
素问对清风这样说完之后便是要求清朗将容辞背回房中,清风半点犹豫也没有,飞奔着跑了出去。
清朗将容辞背进了房中放在了床铺上,容辞的面色有些微微的清白,像是被冻得狠了。原本他这病症的表现就是寒冷,夜越深的时候寒症就越发的严重,索性现在还没有到子夜的时候,他们在古墓之中所浪费的时间也不算很久,所以也现在也还来得及。
容渊将安晋元打发了出去,这一身湿哒哒的,如今也已经是在驿馆之中到底也是有奴仆的存在,总不能穿着一身湿透的衣衫到处晃荡,免得是被人起了任何的疑心。
挽歌也急忙回了自己的房间,将身上的一身湿透了的衣衫全部都换下了,顺带地还给素问拿来了一身干净的衣衫,毕竟这湿透的衣衫一直穿在身上早晚也是要着凉的,等到挽歌换好了衣衫拿了干净的衣衫到容辞房间的时候瞧见就是素问手上拿了剪刀,将容辞身上的衣衫全部都剪开了。
挽歌这看了一眼之后,他的眉头微微一动,如今容辞身上的衣衫已经被全部剪开,剪成了布条一般的存在,全部被扯了下来丢在了地上,他的身上斜着盖了一点被子,但裸露在外头的手臂可以清楚地发现这被褥下头那是半点都没有的。
而现在素问手上的剪刀正在剪着容辞身上的裤子,这架势几乎是有着一种要外裤和底裤一同剪掉的意思,而容辞这面色虽是看上去像是被冻僵了似的,但除了觉得身体冰冷无比之外,容辞的神智却还是清醒无比的,对于素问这动作,他多少还是觉得有些羞涩的,他这么多年来也可算是清心寡欲的很,在没有中毒之前是没有想过男女之事,在中毒之后,他是不敢去想那些个事情,以至于这还是头一次同女子这般亲近的。
唔,或许这么说也是有些不大正确的,应该说是第一次有女子是同他这般的亲近,甚至是到了裸呈相见的地步。他这些年这身体因为病症的缘故早就已经是有些显得破败了,但到底也还是一个正常男人的身体,而素问的眼神之中并没有半点的杂念,甚至是看着容辞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块能够让她为所欲为可以切成丝也可以切成片的肉似的。
容辞很难保持镇定,一来是这样的情况到底是第一次,二来他是喜欢素问的,三来,自己喜欢的女子脱着自己的衣服,这只要是个男人都是难以抑制的激动。而面对这样认真的素问,容辞觉得自己要是情难自控对于素问来说,那是不是就是一种亵渎,她在想着如何解除他身上的毒的时候,而他在想着的却是这样的心思。
挽歌在素问伸手要扯容辞身上那裤子的时候,挽歌眼疾手快地拦住了素问的手,取了她手上的剪刀道:“姑娘先将身上的衣衫换了吧,这样一身湿哒哒的衣衫黏在身上到底也是怪不爽利的。余下的事情我来便好。”
挽歌将手上的衣衫郑重地交托到了素问的手上,他的神情之中没有半点的异常。
素问也不拒绝,接了挽歌手上的衣衫走到了一旁角落用屏风隔开的用来摆放着浴桶的小角落里头,这个角落也算是隐蔽,如今素问在这里,虽说是隔了地方的,但到底这屋子里头还是有着男子的存在,素问倒是不以为意,这个时候还能够讲究个什么的,想想人家T台上的模特,在后台换衣服的时候还不是照样一堆赤身裸体的男女在那边到处晃着,也不会有人在意这种。而且如今她这里还是有东西隔着,也看不到个什么。
挽歌听着那屏风后头传来的细小的声音,他那一张冷脸破天荒地有了一些个无奈之色,他扯了容辞身上唯一仅剩下的遮蔽物,然后将一身光洁溜溜容辞塞到了被子底下,声音颇有几分的无奈:“姑娘,你这样成何体统?!”
挽歌除了无奈之外就已经是寻找不到旁的话来说了,清风如今不在,而清朗在自己将衣服交托给素问的时候就已经觉察到了不对借口去帮清风的忙而跑了出去,可即便是这样,这房间里头除了他不算,还有另外两个男人的存在。
虽不是当着面宽衣解带,但有些时候这宽衣解带并非是当着人的面儿的时候才显得有些风情的,像是现在这样,在这屏风后头,虽然他们都见不到那画面,当然只要不是什么登徒子大约也不会想要去干着这种偷窥的事情,但这透着的小小的声响的时候,谁能不在脑海之中构画着这样的画面来。这要是传出去,素问这名节都是要受损的。、
容辞和容渊也没有想到素问会是这样的不避嫌,所以这神情之中有一些个尴尬外也难得的有了一些个发窘,这看是不是,听也不是,只能是眼观鼻鼻观心的全然当做没有这么一回事。
“没什么的,谁要是敢看敢听敢说,统统毒了就是了。”素问不过片刻的功夫就已经将是身上的衣衫换了下来,她干干净净地从屏风后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