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毒女-第32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正文 第两百四十四章
萧慊一直握着素问的手,那力度几乎是不打算放手的意思,他走了这么大一个圈子这才将眼前的人带到身边,自然是不会这样轻易地就放手了。
阴险看着萧慊和素问那看似相拥的动作,但那角度却是有些诡异,而他也看到了在萧慊和素问这相握着的手中隐约有着利器,阴险看到这一点,就知道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可能没有这么的简单,这到底是这女人救了太子还是她根本是要杀了太子,但刚刚太子殿下所说的那一番话明显就是在维护着眼前这人,不管她做了什么都是打算维护着的意思。
最是难过美人关。
阴险忍不住想起了这一句话来,但转念一想之后便是有觉得这件事不适合在现在这个时候提起。
萧慊整个人昏昏欲坠,他身上的伤口不少,身上的那些个伤口是他一手掌控的,虽然不算太过凶险,但这血流得多了,自然也就是会有些难受的,真正的呆了几分任性和莽撞的伤处也就只有腹部那一道伤口。
萧慊那一手虽是有些狠心,但在看到他刚刚握着她的手朝着自己腹部扎得那一刀时,素问的眼神之中还是有些意外,甚至还有那一闪而过的惊慌失措,他的姑娘还像是以前那样,就算是说得再狠心,这心底里头也到底还是有几分柔软的存在,她虽是有着要杀了他的心,但这骨子里头却还是有着几分不舍。这样的人本就不适合做那些个看着狠绝的事情来。
阴险说着一把扶住了那摇摇欲坠的萧慊,他抬眼看了一眼那脸色之中带了几分愤恨的素问,沉声道:“殿下如今便是应该要好好整治才是,微臣送您去陛下哪里。”
阴险低头看了一眼萧慊同素问相握着的手,果然这腹部扎着一把还没有拔出的匕首,他多看了一眼素问,全然就当自己是没有觉察出这些个事情来一般道:“多谢郡主了。”
素问听着阴险这对自己所说的这一句话,她这一时之间也说不上什么话来。他这是多谢自己什么?是多谢自己捅了萧慊一刀还是感谢她这一刀是没有捅死萧慊的?
而且仗着现在这般的模样,素问觉得就算阴险现在以行刺之名拿下她也不是什么难事,却不知道阴险为何要帮着她隐瞒过去,是因为萧慊的关系?这样的认知让素问觉得更加的难受,她同萧慊之间原本就是处于这样恶劣的关系,只要刚刚那一刀子扎进去的时候。他们就算是两清了,彻底地两清了。
“郡主可以放手了。”阴险的声音更加的低沉,他死死地盯着素问那握着匕首的手,“郡主,可不要误了殿下诊治的时间,否则,郡主就只能是给殿下来殉葬了。”
阴险的声音里头更有着几分的警告。
“若是如此,也好。”萧慊听了阴险的话,他的声调之中带了几分笑意。若是如此,也好。
素问松开了手,“休想。”
她冷冷地对着萧慊道,他死了就死了,休想她会为他殉葬。
阴险趁着素问松开手的那一瞬,以极快的手笔点了萧慊的几个穴位止血,甚至扶着他以轻功离开,那动作十分迅速。
事已至此,素问即便是再留在这里也是没有什么用处的,而阴险刚刚带来的手下甚至还牵来了马匹,站在一旁十分尊敬地同她道了一句:“还请郡主上马会营地。”
素问翻身上马,扯了缰绳便是头也不回地朝着营地而去。
等到素问回了营地的时候,这整个营地便是已经陷入一种紧张的气氛之中,营地到处弥漫着的就是一股子的血腥味,那味道浓烈的几乎是在远处就已经能够闻到了,不少的高门女子显然是已经被吓坏了正在呜呜地哭泣着,而那些个原本还在嬉笑之中的大臣的脸色也极其的难看。而那些个随行而来的太医则是忙的就像是一个陀螺一般。
潘韵贞也已经回到了营地之中,她的脸色蜡白蜡白的,她在树林之中找寻着自家兄长和族人的时候瞧见了那一场诛杀,看到那些个黑衣人在哪里像是砍瓜切菜一般地诛杀着人,她当时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树林之中逃出来的,那些人委实是有些可怕,那鲜血的味道更是充斥在她的鼻息之间,若不是正好遇上赶来的阴将军的话,只怕她这一条小命也便是要死在这树林之中的。
潘韵贞想到这些个事情的时候,她怕的厉害,整个人如同风中的落叶一般地扑梭梭发抖着,但在看到阴将军将一身是血的太子殿下护送回来的时候,潘韵贞几乎是两眼一抹黑当场就厥了过去。
潘韵贞在看到素问策马回来的时候方才想起她同素问之间原本还是有着一场赌注在的,她刚刚已经是被那般的阵仗吓得魂不守舍了,哪里还是记得那一场赌注之中的事情,但在现在看到素问的时候,潘韵贞这才想起,但看到素问也并没有带着约定之中的猎物一类的出现,既然两人都没有完成约定之中的事情,自然那约定也只能算输了。
当然潘韵贞觉得现在就算是素问是回来的时候带着猎物回来赢得了这一场比赛,潘韵贞也不觉得输了对自己有什么重要的,因为现在的她关心的也就只有太子一人,只要太子平安无事,潘韵贞觉得就算是自己输了赌注也没有什么可在意的。
陈冰听到这般变故的时候就已经出了自己的营帐等着了,他心中多少有些着急,想着素问会不会是在树林之中遇上什么事情来着,只要一想到这一点的时候,陈冰的心中就有些着急了,就怕素问在树林之中遇上一些个紧要的事情却没有人帮着一把。
整个营地之中有着血腥味的弥漫,陈冰看不到所以对于这些感觉更加的敏锐,血气在他的鼻息之间缭绕着,那些个味道几乎让他有着一种有些可怕,他甚至可以听到从那些个营帐里头传出来的声响,有哀嚎,有喘息,还有一种死亡的感觉在扩张。
听到那策马声传来的时候,陈冰忍不住朝着那远方看着。
在听到有脚步声走来的时候,陈冰侧耳倾听了一下,他方才道:“长乐?”
素问一回到营地的时候就已经看到在那边翘首企盼的陈冰,整个营地完全就是如临大敌一般,她走到了陈冰的面前,陈冰就已经感应到人握上了素问的手,这一握上手的时候陈冰摸到了一手的粘腻,鼻息之间那血腥味的更加的浓郁。
“你受伤了?”陈冰慌道。
“这不是我的血。”素问看了周遭一眼,四周吵吵嚷嚷的,人数也不在少数,这不是什么说话的好时候也不知道是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多少双耳朵竖着,在这里每说一个字都是要好好地斟酌一番。
素问也没有同陈冰细说,只是拉着陈冰朝着他们的营帐而去。
进了营帐之后,陈冰让身边护卫的人去打了水让素问先洗手,这才开了口:“怎么回事?这太子和众多皇子遇袭,你可有没有遇上什么危险?如今营地之中已经禁严了,太子同众多皇子伤势严重,营地之中随行的太医委实太少,方才已经着人去将太医一类的派来,只怕这一来一回之中,那些个受伤严重的皇子熬不住。”
陈冰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话语之中也不免地有了几分须臾的感觉,这还不过就是一个时辰左右的功夫,出发之前那些个皇子还好端端的,但现在却是一个一个成了这样的模样,陈冰也只能说是一个世事无常。
“遇袭?”素问冷笑了一声,“那不过就是一场戏罢了,这看是螳螂捕蝉实质上不过就是黄雀在后罢了。”
陈冰听着素问这话,心中微微一动,还想着再说什么的时候却又听到素问说了一句:“若是之前孝宣太后同这萧慊太子有什么协议的话,我想最好还是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这人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这与虎谋皮哪里还有什么活路。”
陈冰想了一想,意外的很。这原本他还奇怪着那些个刺客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样行刺实在是太明目张胆了,但听现在素问话里面的意思,这件事情多半是和太子萧慊有关系的。
陈冰还想再问上一问,但不等她开口,外面倒是传来通传之声,说是阴大将军到了。
这通传声刚落,阴险就已经一撩帐子大踏步地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陈冰这才将视线落在了素问的身上:“长乐郡主,陛下得知郡主是最先发现太子殿下受伤的人,特请郡主去营帐详说一番,本将军也想一同听听,故而领了令先来请了郡主。”
素问扫了阴险一眼,敬文帝会请她过去了解情况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但由阴险亲自来请,只怕阴险现在来根本就是在警告着她,她最好是在陛下面前小心说话才是吧。
“郡主不用担心,本将军此行来的时候也带了一些个护卫,虽说如今狩猎场上并不怎么安全,但是要保障明王和郡主的安危还是绰绰有余的,郡主请同本将军一同前往陛下的营帐莫让陛下久候才是。”阴险又补上了一句道,这话中隐藏着如今这营地之中他的人不在少数,若是她说了一些个不该说的话,只怕就是要对陈冰不利。
正文 第两百四十五章
素问看着在阴险,似乎是在斟酌着这人刚刚所说出的话的程度,阴险也没有催促,只是等待着素问的反应,仿佛敬文帝的命令对于他来说也并非是什么紧要的事情。
“好。”素问应道,“请容我更衣。”
阴险看了一眼素问,她的情况算不上是有太多的糟糕,但却也是有些不大合规矩的,而且她的手上也沾染了不少的鲜血,的确是要更衣一番才行。
“本将军在帐外等着郡主。”阴险说完这一句话也便是从容地退了出去,将营帐留给了素问和陈冰两人。
等到阴险一走,素问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在那边径自洗着手,陈冰半晌都没有得到素问半点的回答,他也忍不住道了一声:“你这般前去,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不碍事,他来不过就是来告诫着我,一会尽量少说一些个话罢了,只要我不说什么他们自然是不会为难我的。”素问镇定地道,她将手洗干净之后取了帕子将自己的手擦了干净,这才又走到了那屏风后头去换了外衫,她这衣衫上沾了一些个血迹,的确也不大适合以现在这样的面貌出现在敬文帝的面前,“你不用紧张什么,那阴险带来了护卫这也不错,至少不会出现之前那刺客行刺的事情。”
陈冰听着素问这话,这话里有话也一贯是素问的作风,她这开口说的也十分嘲讽。若是阴险是在营帐外头探听着,听到素问这一番话大概也是要无言的。
索性来这狩猎的时候带了换洗的衣物,这也不至于是让素问觉得难堪,她换了衣衫,只同陈冰道了一声“我去了”便是捞了营帐的帘子走了出去,素问晓得陈冰的性子的,自然是不会在这禁严的时候到处乱跑,而现在这个时候那些个人也多半都已经是自顾不暇了,自然不会有人去烦了陈冰的。
这刚刚撩了帘子走出门,素问就看到了在外头守着的阴险,他看似规规矩矩地守在一旁等着她的出现一般,但素问晓得阴险自然不会是这般的规矩,只怕刚刚在营帐之中的点滴多半都是入了他的耳朵。
“劳将军久候了。”素问低声道了一句,那姿态不卑不亢倒的确有几分身为皇室中人应当会有的骄傲一般。
阴险点了点头,他走在素问的前头像是在引路一般朝着敬文帝所在的营帐,这模样倒是并不想同素问说些什么的。
素问环顾了一下四周,就像是阴险说的那样,他前来的时候的确是带了不少的护卫,而他那些个护卫如今正担任了营地附近巡查的任务,的确是够尽心尽责的。
敬文帝的营帐就在最扎眼的地方,外头的护卫围着的是外三层里三层别说是个刺客了,就算是只苍蝇想要飞进去也是有几分困难的。
这才刚刚走到了门口,敬文帝那声音就从那厚重的营帐之中传了出来,能够透过营帐出来的声音依旧还是咆哮着,那足以见得如今敬文帝的情绪那叫一个怒火了。
“你们这一群废物,若是今日太子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朕便要你们一个一个全部都殉葬!”
激烈的声音从营帐之中传出来,显得那样的气急败坏,可见如今的敬文帝完全是在火头上,甚至已经开始迁怒于旁人。
营帐里头有唯唯诺诺的声音,更有柔润的劝解之声。阴险脚步顿了一顿,他转过头看着素问:“如今陛下正在为太子殿下的伤势操心,郡主可切莫说错了什么话,否则……”
阴险看着素问,意思不言而喻。
素问也没有再看阴险一眼,只是朝着那营帐而去,营帐门口所站在的护卫撩了帘子迎着人进去。
敬文帝整个人是已经不是用愤怒两个字能够形容的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现这样的事情,尤其还是在他狩猎的猎场之中,他几乎是不敢想象要是刚刚自己也是同自己那些个儿子一样进入那狩猎场上只怕如今躺在那边等着救治的人就是他了。
素问进去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