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中畸人怪事----人间鬼域群魔乱舞-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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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之大欲,在监狱这个特定环境里,从不能干也不能说,到能干(由政府安排)但仍不能说(说了那叫散布淫秽言论),确实算一大进步。
“特优会见大楼”毕竟不是外面的宾馆天天开放,起初因为被批准的人少,一周只开放两天,但就这两天,大楼里还是空荡荡的(大楼既然盖了,还是要考虑经济效益的,所以不久监狱就把条件放宽到蓝牌,甚至中队干部还动员条件差的犯人家属来,帮大楼拉客)。
这天又到了“特优会见日”。(犯人们说得好,“特优会见日”就是“日”)。
我奉命前去采访,要“特优会见者”谈感受。当然不是谈和老婆在床上雨露滋润的感受,而是谈被党的改造政策雨露滋润的感受。
第四章 怪事记(二)
刚上楼,迎面撞上吴二毛。
哎呦,这不是陆哥吗?
怎么样,昨晚上爽吧?
吴二毛嘻嘻笑着,随手递上根烟(这也是“特优政策”,平时犯人不许抽烟)并给我点上,一挥手:那可不?爽呆了,这叫久旱逢甘霖!那干柴烈火搁一块儿,你说,那烧成个啥样儿?陆哥,那滋味儿,我都没法跟你说……
吴二毛有点文化,常给监狱报纸投稿,我当然没少罩着他。他也知道有个《三毛流浪记》,每月监狱给犯人刨光瓢儿(剃光头)的时候,总叫剃头的给他留两根毛,说是三毛他哥,装酷显能,那那两根毛在光溜溜的脑袋瓜上飘着,像那滑溜溜的鲶鱼嘴边的须须,看上去特恶心人。
我上去一拳砸他腰眼上:那你小子还不抓紧时间,多练两招少林棍,出来瞎溜达啥?
这小子又在装孙子卖乖了:哎呦,哥哎,你可不能这么整我,你要把我这两只腰子砸坏了,下次我还练不练啊?说真的,这腰还真疼,不瞒你,昨晚上我是宋公明三打祝家庄,每次都两小时,折腾了一夜没合眼,我出来这是要方便一下,哎呦,尿都快夹不住了……
吴二毛一边往厕所跑,一边回头招呼我:陆哥,我就来!等会儿到我那里坐坐。
我跟进去,看见吴二毛站在尿池边上,双手握着那话儿,闭上眼睛正爽着呢。
我故意过去探了一眼:哎呀呀,肿起老高嘛,咋操成这样啊?悠着点啊,是不是得鸡(肌)腱炎了?
吴二毛憋不住哈哈大笑,抖了一裤腿。
吴二毛扶着腰下了便池。这小子还真把腰搞出毛病了,一看就知道肾虚。
我趁这机会过把嘴瘾,上去拍拍他肩膀:老弟,还行不?你媳妇那块地旱了不少年了吧?水放足了没有?那地儿喝饱了没有?要不我友情赞助一下,把哥哥这水管子接过去……
我一时图嘴头子快活,说了些荤七素八的话,忽然想是不是过了点,这二毛子不会翻脸吧?
谁知这小子不但没恼,反倒嬉皮笑脸把话接了过去:行啊,陆哥,咱俩谁跟谁啊,我老婆就是你老婆。不就是一女人嘛,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衣服借兄弟穿穿有啥不行啊?待会儿那老娘们你要是对上眼儿,就发句话。看得起我老婆不就是看得起我吗,你说是不是,陆哥?
听了这小子一番歪理邪说,我倒有几分尴尬,一时语塞,不知回什么话好,只好干笑一声。
吴二毛的“特优会见室”是一个套间。
我进了外间的会客间,刚准备在沙发上坐下,从里间卧室出来一个女人,大约二十三四岁,衣装很时尚,甚至有点暴露。
那女人身材苗条,前挺后翘,下巴尖尖的,一脸狐媚样儿。
吴二毛对那女人笑道:燕子,这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陆哥。
那女人先是一愣,忽然又像想起什么似的,眼珠一转,马上热情起来:是吗,这就是陆哥啊。我家老公常唠叨你,写信回家说,接见时也说,说陆哥人特好,他在这儿就全指靠陆哥了。哎,陆哥,你坐呀,我给你沏茶去。
说完,那女人朝我一笑,转身又进了卧室。
吴二毛也朝我诡秘一笑,也跟着进了里间。
我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支吴二毛放在茶几上的香烟,吐了两个烟圈,不禁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刚才在外面,对吴二毛说的那番话,不过是口头上讨点便宜,云端里的豆腐,意淫他老婆罢了。我正当精壮之年,老婆又离了婚,眼看别人双飞双宿“特优搂“,心里酸溜溜的不是滋味儿。
出乎意料的是,吴二毛居然把那番话接了过去,是真是假,好像有点难以把握。刚才两人又钻进卧室半晌没出来,更是令人心生疑窦,琢磨不透。
那女人模样风骚,神情暧昧,真有点让人难以自持!
在我吸完了一支烟后,吴二毛和他老婆终于出来了。
吴二毛忙过来又给我点了一支烟:哎呦,陆哥,真对不起,让你久等了。我们在找我老婆从家里带来的茶叶,也不知放哪儿了,找了半天,茶罐子滚床底下去了,哈哈!
果然,吴二毛老婆手上拿着个绿色的茶叶罐,过来就要给我泡茶。
我一只手抢过茶杯,一只手推着那女人软绵绵的手,心里一紧,嘴上在说:不用不用,我坐两分钟就走,不能耽误你们啊,哈哈!
这女人指若棉条,我心中有些晃漾起来,生怕自己把握不住失态露丑,赶快把手缩回。就在我的手缩回的一刹那,那女人的纤纤指尖顺势在我手心轻轻刮了一下,同时眼波流转,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一股电流,从手心一直传到心尖,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用一根薄如蝉翼的羽毛在心尖撩拨了一下,奇痒难耐,然后扩散到全身每个毛孔。
吴二毛双手按着我的肩膀,硬是把我捺到沙发上:陆哥,你别跟我客气好不好?我老婆在家里做了点菜,机会难得。这啥地方?这要搁外面,不是五星级的,我也不敢请你陆哥是不?你就将就一回,给兄弟点面子行不行?你坐,我去楼下小卖部拿两瓶饮料。燕子,你陪陆哥坐会儿,给陆哥削个苹果,我一会儿就回来。
他老婆推了他一下,笑道:你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陆哥的。
吴二毛回身捏了下他老婆的手,说:那陆哥就交给你了,用点心啊。
这对活宝演的是哪一出啊?敢情我是被人送到幼儿园来了?再说,去楼下拿瓶饮料,不就几分钟的事儿吗?至于千叮咛万嘱咐跟出国似的?
吴二毛刚一走,他老婆给我泡了杯茶,就打开话匣子,和我唠嗑开了:陆哥啊,嫂子怎么没来看你呀?
第五章 怪事记(三)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吴二毛老婆的问题,勾起了我的伤心往事。
首先声明,我是各方面机能都正常的男人。三十大几的老爷们了,怎么没老婆呢。老婆,当然曾经拥有,离了。
原因嘛,为了男人的尊严,是没法和吴二毛老婆说的:我老婆是一枝出墙的红杏,扔了顶军帽给我。
江湖上有个说法,说是没当过兵的男人不像男人。大概我老婆为了我像个男人,才扔了顶军帽给我。
我在琢磨着怎么回答吴二毛老婆。我是想借回答这个问题跟她开个玩笑。
刚才吴二毛老婆端着沏好的茶,俯身给我放在茶几上时,两只饱满白嫩的Ru房露了一半,另一半藏在粉红色胸罩里,煞是诱人,看得我喉头发紧,嗓眼发干。
我呷了一口茶,润润嗓子,先岔开话题说:嗯,这茶不错,是从南方带来的碧螺春?
吴二毛老婆炫耀地说:那可不,是我兄弟托老家人带来的,正宗的苏州碧螺春,他在那儿做大厨,手艺可好了……哎,陆哥,我问你呢,嫂子来看你没?
我笑道:哪来的嫂子?等出去找你给介绍一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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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二毛老婆夸张地把眼睛瞪得像鸡蛋,眼眶子都差点撑破了:真的假的?我不信,陆哥你哄我呢。陆哥人这么好,还不得捞一房仙女回来?怎么会没老婆啊。
我笑道:真的没有,不哄你。燕子,我可就指靠你了,你可别忘了啊?
吴二毛老婆一边把削好的苹果递给我摇着头,嗲声嗲气地说:嗯——不,陆哥就是哄我。陆哥太有才了,我介绍的你也看不上。
我点上烟,翘起二郎腿:一口一个陆哥的,是不是不愿意帮忙?
吴二毛老婆连摇头带扭身子:嗯——不是嘛,那陆哥你跟我说说,想找个什么样的人呀?
吴二毛老婆斜着身子坐在我边上的沙发上,双手绞在一起夹在两腿中间,把两只Ru房挤得更显饱满。上衣领口很低,胸罩的蕾丝边也露在外面,深深的||乳沟诱人地向下延伸着。
我两眼死死盯着她鼓蓬蓬的胸部,咽了下口水,坏笑道:像你这样的我就满足了。
吴二毛老婆瞟了我一眼,撅起涂得通红的嘴唇说:陆哥拿人家开心,我这样的陆哥哪能看得上,长得跟烂苹果似的。
恰巧这时,我吃苹果吃到一个虫眼,“呸”的一声吐在地上,笑道:真是个烂苹果。
吴二毛老婆笑着用手打了下我的手背:好啊陆哥,你还真骂我是烂苹果?我是烂苹果,你是什么?
我做了个鬼脸:我是坏梨儿,坏透了。
吴二毛老婆劈手夺下我手里的半个苹果:都烂了,就别吃了。
我的心都快跳出嗓眼了,涎着脸问:那我吃什么?
吴二毛老婆乜着眼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那就吃我呗。
说完,“噗嗤”一笑。
听了吴二毛老婆的话,我浑身“嘭”的一下像着了火,下身都惊得抬起了头,再也按捺不住,不知不觉间,手就按到她夹在两腿中间的双手上。
吴二毛老婆抽出双手,伸手在我脸上摸了一下,仿佛我是个听话的乖孩子,然后站起身,把我拉起来说:进去吧。
我知道,“进去吧”,是叫我进卧室。
脑子“嗡”一声,来不及细想,急急忙忙,踉踉跄跄就跟吴二毛老婆进了里间卧室。
吴二毛老婆转身面对我,身子贴了上来。
我下身一热,那话儿已勃然怒起。
我一手搂着她柔韧的细腰,一手摸向她丰满的胸部。久违了,这温香软玉抱满怀的感觉。
我正把手按在她的胸部,细心体会那鼓蓬蓬热烘烘的手感。
谁知道这娘儿们竟是一摸就倒!
她拉起黑底绣花的露脐短汗衫,又扯下粉红色胸罩,然后褪下牛仔中裤,仰面向身后的床上一倒,说:上来吧。
我心里有点遗憾这过程太快了点,我还没找到最佳感受呢,那话儿也没到欲罢不能的程度。
可是,玉体横陈,已容不得你后退半步。
我俯首研究这一丛久违的神秘的黑色领域:这是生命之门,欲望之门,献身之门,热浪奔腾之门,炽烈的岩浆翻滚之门……
第六章 怪事记(四)
吴二毛老婆已娇喘嘘嘘,抬起身目光迷离地看着我,欲望在瞳孔里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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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盛情邀请的姿态和眼神。
谁还会退缩,谁还会犹豫?
我奋不顾身,就像黄继光堵枪眼,腾身而上,堵上去,堵她个严严实实!
那女人一声尖叫,仿佛被马蜂蛰了一下。
我振作精神,龙腾虎跃,左腾右挪,上挺下进,纵控自如,大显身手,行九浅一深之法,展忍精不泄之技,让身下的坐骑如痴如醉,欲仙欲死,死而复甦,娇呻阵阵,淫呼连连。
不知过了多久,云收雨霁,如土委地。
吴二毛老婆长叹一声:陆哥,你真威猛!
我心犹嫌不足,笑问:比二毛如何?
那女人嘴一撇,不屑道:他?差远了!
我越加得意,炫耀道:环境不对,放在外面,至少一小时,管保你晕死!
那女人一伸舌头:妈呀!
我兴犹未尽,又低头含住尚在坚挺的||乳头。
吴二毛老婆握住我依然劲挺的物事,揉搓着。
忽然外面有人问:陆哥呢?
我心猛地一跳,屏住呼吸。
吴二毛老婆撅起性感的艳唇,朝我嫣然一笑,竟然从容答道:在里面呢。
我大吃一惊,急忙摆手。摆手未停,吴二毛已进了卧室:干嘛呢,陆哥?
我忙直起身,支吾道:没事,没事……
吴二毛满脸讥笑:没事?得了吧,陆哥,裤子拉链还没拉上呢。呦,燕子,脱了裤子躺床上干嘛呢?叫陆哥给你做妇科检查呀?
我惊慌失措,尴尬不已。
吴二毛很大度得拍了拍我的肩膀:慌啥呢,没事,我不是说过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嘛,衣服借兄弟穿穿那还不是应该的?不过,陆哥,你还是有点